情字裡寫滿妳 - （１０）牽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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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鶴熙正常上班，她想著距離涼冰死皮賴臉待在她家的七天就快過去了，心想終於可以甩開她，忘記這些天莫名其妙的相擁，然而涼冰再次突破她的想像，就是不肯放過她。

「嘿？妳怎麼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鶴熙在辦公室，突聽外面的騷動，抬頭一看，涼冰居然來她的公司，鶴熙傻眼，那女人手上還帶著一顆氣球。涼冰跟炙心在爭辯，說她不可以隨便進來，涼冰死活不走，鶴熙最終受不了，起身過去帶涼冰到走廊的角落。

「妳來做什麼？」鶴熙壓低聲音問，表情不耐煩，她不想給別人製造八卦的機會，但很顯然涼冰就是故意的，就像凱莎給梅洛的媒體大肆報導她給新女友的超大薔薇花束。

「我來送氣球給妳啊，讚美妳做的很好。」涼冰一臉輕浮，把氣球硬塞給鶴熙。

「什麼？讚美我做什麼？」

「做愛啊，表現的很好。」

「閉嘴！妳快點走，別鬧了。」鶴熙快氣死，推著涼冰去搭電梯下樓，涼冰掙扎，大吼大叫。

「今晚妳就別煮飯了，我們去外面吃，雖然妳做的菜很棒，但我們偶爾出去放鬆吧，女朋友。」

「住嘴，我不是妳女朋友。」

　　兩人拉扯到大樓門口，警衛差點要上來勸架，涼冰終於停手，雙手舉高，投降姿勢面對鶴熙。

「我記得妳下班是五點吧，那我們五點半晚市街口見。」涼冰留下這段話就走了，鶴熙不想管她，扭頭回辦公室。

　　炙心見組長回來，披頭散髮，臉色不好，很擔憂。鶴熙不語，坐回辦公椅，雙手交叉抱胸，閉眼皺眉很難受的樣子。冷靜幾分鐘後，炙心把走廊的那顆氣球拿來，問她這個該如何處理，鶴熙本想說丟掉，但又反悔。

「放著吧。」

　　語畢，鶴熙按掉電腦螢幕的梅洛地區新聞頁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忙到下午，鶴熙看著辦公室牆上的時鐘，心情焦躁。

　　涼冰老早就在晚市街口，三點半就坐在矮階上發呆，到晚上六點半的時候托妮過來。

「二小姐，回去吧，鶴小姐不會來的，她也成為不了杜小姐。」

「托妮，我現在才發現妳的話很多，而且還都是我聽了會很不爽的話。」

「對不起，二小姐。」托妮彎腰道歉。

「真的覺得抱歉就不要再管我了。」

「恐怕沒辦法，二小姐，保護妳是我的職責，上次讓妳受傷，我罪該萬死……」

「好了！托妮，妳再說下去，我就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打斷妳的下巴。」涼冰怒道，托妮不再說。

　　片刻後，天空下起了雨，托妮回車上拿傘，再跑回街口的時候，鶴熙已經來了，站著面對坐著的涼冰，一手拿氣球，一手撐傘，傘撐在兩人之間。

「回妳家去吧，別再煩我了。」鶴熙說。

「這裡就是我家。」

　　涼冰的話，鶴熙有聽沒有懂，就當涼冰是在耍嘴皮子，殊不知涼冰的意思是，一個家最重要的是人，有那個她在乎的人在這棟建築物裡，家才有意義。而奧斯亞華麗的大宅，對涼冰來說，那是連睡覺的地方都不算，是廢墟。

「我走了。」

「我餓了。」

　　涼冰眉眼彎彎，鶴熙無言，還是拗不過她。

　　撐傘逛下雨的晚街，鶴熙有注意到，涼冰今晚看起來格外的開心，她不知道原因，不過也不需要探究，涼冰本來就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脾氣陰晴不定的女人。兩人在一間賣粥的小攤坐下，鶴熙很少吃外食，並不習慣，一晚上都沒好臉色。

「我要吃吃看妳的。」涼冰要求，鶴熙點的是跟她不一樣口味的鹹粥。

　　鶴熙無所謂，正要將自己的碗推到涼冰面前，涼冰卻伸手抓緊她的右手腕，臉向前，吃她手上湯匙裡的那一口粥。

「妳……」

「好難吃啊，女朋友，下次還是妳煮吧。」涼冰毫不給店家面子，鶴熙無語轉過頭，那碗粥吃不下去了。

　　離開賣粥小攤，兩人並肩而走，鶴熙已經不想逛了，她上一整天班，身體累，心更累，結果老天今天待她不好，給她遇上了比涼冰更討厭的人－瑪莉。

「真巧，遇見妳們兩位。」

　　瑪莉是涼冰的阿姨，也就是琴會長的妹妹－華艷的心腹之一，主要在天宮區活動。瑪莉喜歡鶴熙，眾所皆知，但因為以前凱莎在，她不敢亂來，如今凱莎有了女友，基本上也是未來老婆，瑪莉高興極了，近日頻繁跨區來梅洛，就為見鶴熙。

「我覺得很難過，瑪莉，見到妳，真晦氣。」

　　涼冰說話不客氣，她看天宮的人很不爽，因為根據托妮、語琴後來的線索發現，她在國外被人襲擊的事，跟華艷脫離不了關係。瑪莉旁邊的人聽涼冰出言不遜，要動手，被她阻止。

「講話別那麼兇，涼冰，但也因為妳人在梅洛，出了梅洛，妳會死得很難看，妳要不是姓奧斯亞，妳什麼也不是，只是沒人要的垃圾。」瑪莉直說涼冰的痛處，道上誰不知道涼冰的身份。

　　鶴熙見涼冰快揍人，要帶她走，還是來不及，但涼冰是到一旁射氣球的店，拿玩具手槍對瑪莉的臉開槍，玩具子彈打上臉也是有力道，瑪莉大罵她瘋子。

「走！」

　　涼冰一把拉起鶴熙的手往後跑，鶴熙簡直要發瘋，遇上這種事，跟涼冰胡鬧，氣球跟雨傘在逃跑的過程中掉了、飛了，但她們誰都沒回頭，也不能回頭。

　　雨越下越大，兩人躲進小巷裡，確定瑪莉的人沒追來，鶴熙總算鬆一口氣，此時驚覺涼冰還牽著她的手，感覺上有點尷尬，鶴熙要鬆手，隱約見著涼冰手臂的傷又因大動作而流血，這女人真的很不聽話。

「欸，妳再這樣不好好休養，妳的傷……」

「機會難得，女朋友，我們來接吻吧。」

「蝦？妳到底在亂說什麼！涼冰，妳再不收斂，妳真的會死掉，死在街上都沒人管妳！」

　　鶴熙火氣很大，她實在無法理解涼冰的邏輯，涼冰只是笑了笑。

「那不正合所有人的意嘛。」

　　涼冰垂著頭，大雨將兩人都淋濕了，徹底濕透，鶴熙崩潰，這女人根本就是上天派下來懲罰她的，但她做錯了什麼呢？鶴熙不知道，這個問題，涼冰從小問自己問到大，始終沒人告訴她答案，又或是本來就沒有答案。那是她一出生即有的原罪。鶴熙認真凝視涼冰幾分鐘，掙扎沒有結論，只能說沒有人那麼慘忍，這是鶴熙唯一想到的解答，所以她牽涼冰的手。

「我可不想感冒。」

　　鶴熙的聲音顫抖，坦白說，她也很怕，引狼入室？還是引鬼上身？

　　回到家，鶴熙把毛巾丟給涼冰，她沒有力氣去面對她，溫柔沒辦法時時刻刻，或平均分散給每一個人，但看涼冰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毛巾蓋住她的頭跟臉，她不換衣服也不擦乾頭髮，模樣很可憐，鶴熙承受不了涼冰太安靜，因為那表示她得說話，她要主動。

「妳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妳真的很有事。」鶴熙坐上沙發，雙手搓揉涼冰的頭，幫她擦頭髮。

「不想浪費時間做無意義的事。」

「每天性慾衝腦、搗亂破壞，就很有意義嗎？」鶴熙一針見血，涼冰苦笑。

　　鶴熙嘆氣，涼冰猛然握住她的手，雙目對視。

「女朋友，容我再說一次，機會難得，我們來接吻吧。」

　　涼冰微笑，此次拜託就誠懇多了，鶴熙想打死她，但是做不到。

「去死啦妳……唔……」

　　鶴熙很明白涼冰接下來的行為絕對不會只有接吻，所以她死也不要，手抵在涼冰的肩上，抵抗卻從重慢慢到輕，她就眼睜睜看著涼冰對她的身體如此貪婪又專注，舔拭，撫摸，摩擦，汗，血，淚，黏膩的手指，熱而脹的大腿內側，快感在體內瘋狂回響，她一定是發瘋了，她竟然覺得子宮搔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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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鹤熙正常上班，她想着距离凉冰死皮赖脸待在她家的七天就快过去了，心想终于可以甩开她，忘记这些天莫名其妙的相拥，然而凉冰再次突破她的想像，就是不肯放过她。

「嘿？妳怎麽在这？」

「我为什麽不能在这？」

　　鹤熙在办公室，突听外面的骚动，抬头一看，凉冰居然来她的公司，鹤熙傻眼，那女人手上还带着一颗气球。凉冰跟炙心在争辩，说她不可以随便进来，凉冰死活不走，鹤熙最终受不了，起身过去带凉冰到走廊的角落。

「妳来做什麽？」鹤熙压低声音问，表情不耐烦，她不想给别人製造八卦的机会，但很显然凉冰就是故意的，就像凯莎给梅洛的媒体大肆报导她给新女友的超大蔷薇花束。

「我来送气球给妳啊，赞美妳做的很好。」凉冰一脸轻浮，把气球硬塞给鹤熙。

「什麽？赞美我做什麽？」

「做爱啊，表现的很好。」

「闭嘴！妳快点走，别闹了。」鹤熙快气死，推着凉冰去搭电梯下楼，凉冰挣扎，大吼大叫。

「今晚妳就别煮饭了，我们去外面吃，虽然妳做的菜很棒，但我们偶尔出去放松吧，女朋友。」

「住嘴，我不是妳女朋友。」

　　两人拉扯到大楼门口，警卫差点要上来劝架，凉冰终于停手，双手举高，投降姿势面对鹤熙。

「我记得妳下班是五点吧，那我们五点半晚市街口见。」凉冰留下这段话就走了，鹤熙不想管她，扭头回办公室。

　　炙心见组长回来，披头散发，脸色不好，很担忧。鹤熙不语，坐回办公椅，双手交叉抱胸，闭眼皱眉很难受的样子。冷静几分钟后，炙心把走廊的那颗气球拿来，问她这个该如何处理，鹤熙本想说丢掉，但又反悔。

「放着吧。」

　　语毕，鹤熙按掉电脑萤幕的梅洛地区新闻页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忙到下午，鹤熙看着办公室牆上的时钟，心情焦躁。

　　凉冰老早就在晚市街口，三点半就坐在矮阶上发呆，到晚上六点半的时候托妮过来。

「二小姐，回去吧，鹤小姐不会来的，她也成为不了杜小姐。」

「托妮，我现在才发现妳的话很多，而且还都是我听了会很不爽的话。」

「对不起，二小姐。」托妮弯腰道歉。

「真的觉得抱歉就不要再管我了。」

「恐怕没办法，二小姐，保护妳是我的职责，上次让妳受伤，我罪该万死……」

「好了！托妮，妳再说下去，我就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打断妳的下巴。」凉冰怒道，托妮不再说。

　　片刻后，天空下起了雨，托妮回车上拿伞，再跑回街口的时候，鹤熙已经来了，站着面对坐着的凉冰，一手拿气球，一手撑伞，伞撑在两人之间。

「回妳家去吧，别再烦我了。」鹤熙说。

「这裡就是我家。」

　　凉冰的话，鹤熙有听没有懂，就当凉冰是在耍嘴皮子，殊不知凉冰的意思是，一个家最重要的是人，有那个她在乎的人在这栋建筑物裡，家才有意义。而奥斯亚华丽的大宅，对凉冰来说，那是连睡觉的地方都不算，是废墟。

「我走了。」

「我饿了。」

　　凉冰眉眼弯弯，鹤熙无言，还是拗不过她。

　　撑伞逛下雨的晚街，鹤熙有注意到，凉冰今晚看起来格外的开心，她不知道原因，不过也不需要探究，凉冰本来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脾气阴晴不定的女人。两人在一间卖粥的小摊坐下，鹤熙很少吃外食，并不习惯，一晚上都没好脸色。

「我要吃吃看妳的。」凉冰要求，鹤熙点的是跟她不一样口味的咸粥。

　　鹤熙无所谓，正要将自己的碗推到凉冰面前，凉冰却伸手抓紧她的右手腕，脸向前，吃她手上汤匙裡的那一口粥。

「妳……」

「好难吃啊，女朋友，下次还是妳煮吧。」凉冰毫不给店家面子，鹤熙无语转过头，那碗粥吃不下去了。

　　离开卖粥小摊，两人并肩而走，鹤熙已经不想逛了，她上一整天班，身体累，心更累，结果老天今天待她不好，给她遇上了比凉冰更讨厌的人－玛莉。

「真巧，遇见妳们两位。」

　　玛莉是凉冰的阿姨，也就是琴会长的妹妹－华艳的心腹之一，主要在天宫区活动。玛莉喜欢鹤熙，众所皆知，但因为以前凯莎在，她不敢乱来，如今凯莎有了女友，基本上也是未来老婆，玛莉高兴极了，近日频繁跨区来梅洛，就为见鹤熙。

「我觉得很难过，玛莉，见到妳，真晦气。」

　　凉冰说话不客气，她看天宫的人很不爽，因为根据托妮、语琴后来的线索发现，她在国外被人袭击的事，跟华艳脱离不了关係。玛莉旁边的人听凉冰出言不逊，要动手，被她阻止。

「讲话别那麽凶，凉冰，但也因为妳人在梅洛，出了梅洛，妳会死得很难看，妳要不是姓奥斯亚，妳什麽也不是，只是没人要的垃圾。」玛莉直说凉冰的痛处，道上谁不知道凉冰的身份。

　　鹤熙见凉冰快揍人，要带她走，还是来不及，但凉冰是到一旁射气球的店，拿玩具手枪对玛莉的脸开枪，玩具子弹打上脸也是有力道，玛莉大骂她疯子。

「走！」

　　凉冰一把拉起鹤熙的手往后跑，鹤熙简直要发疯，遇上这种事，跟凉冰胡闹，气球跟雨伞在逃跑的过程中掉了、飞了，但她们谁都没回头，也不能回头。

　　雨越下越大，两人躲进小巷裡，确定玛莉的人没追来，鹤熙总算松一口气，此时惊觉凉冰还牵着她的手，感觉上有点尴尬，鹤熙要松手，隐约见着凉冰手臂的伤又因大动作而流血，这女人真的很不听话。

「欸，妳再这样不好好休养，妳的伤……」

「机会难得，女朋友，我们来接吻吧。」

「虾？妳到底在乱说什麽！凉冰，妳再不收敛，妳真的会死掉，死在街上都没人管妳！」

　　鹤熙火气很大，她实在无法理解凉冰的逻辑，凉冰只是笑了笑。

「那不正合所有人的意嘛。」

　　凉冰垂着头，大雨将两人都淋湿了，彻底湿透，鹤熙崩溃，这女人根本就是上天派下来惩罚她的，但她做错了什麽呢？鹤熙不知道，这个问题，凉冰从小问自己问到大，始终没人告诉她答案，又或是本来就没有答案。那是她一出生即有的原罪。鹤熙认真凝视凉冰几分钟，挣扎没有结论，只能说没有人那麽惨忍，这是鹤熙唯一想到的解答，所以她牵凉冰的手。

「我可不想感冒。」

　　鹤熙的声音颤抖，坦白说，她也很怕，引狼入室？还是引鬼上身？

　　回到家，鹤熙把毛巾丢给凉冰，她没有力气去面对她，温柔没办法时时刻刻，或平均分散给每一个人，但看凉冰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毛巾盖住她的头跟脸，她不换衣服也不擦乾头发，模样很可怜，鹤熙承受不了凉冰太安静，因为那表示她得说话，她要主动。

「妳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妳真的很有事。」鹤熙坐上沙发，双手搓揉凉冰的头，帮她擦头发。

「不想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

「每天性慾冲脑、捣乱破坏，就很有意义吗？」鹤熙一针见血，凉冰苦笑。

　　鹤熙叹气，凉冰猛然握住她的手，双目对视。

「女朋友，容我再说一次，机会难得，我们来接吻吧。」

　　凉冰微笑，此次拜託就诚恳多了，鹤熙想打死她，但是做不到。

「去死啦妳……唔……」

　　鹤熙很明白凉冰接下来的行为绝对不会只有接吻，所以她死也不要，手抵在凉冰的肩上，抵抗却从重慢慢到轻，她就眼睁睁看着凉冰对她的身体如此贪婪又专注，舔拭，抚摸，摩擦，汗，血，泪，黏腻的手指，热而胀的大腿内侧，快感在体内疯狂回响，她一定是发疯了，她竟然觉得子宫搔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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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牽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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