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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拆線時扯到一點皮肉,涼冰皺眉,鶴熙在旁邊見她的表情覺得有趣,因為涼冰很少有這種樣子,這模樣很真實,比平時輕浮的態度好太多了。
「謝謝。」
涼冰對待非奧斯亞家族的人稍微禮貌和善些,醫生親切微笑,看了鶴熙一眼,再看涼冰。
「有女朋友陪妳,很幸福喔。」
聽此話,兩人略顯尷尬,但都沒有否認這一段關係。傷口拆線了,基本上是好了,不過鶴熙照顧人一向很周全,去買了防水貼布,這幾天傷口還是要避免碰到水。藥局結帳時,涼冰順勢拿了好幾盒避孕藥到櫃檯,鶴熙驚訝,後來翻她白眼-藥局架上全部的避孕藥都在她面前了。店員忍不住笑,鶴熙懶得理涼冰,肯定在她背後奸笑,做這種事就要看她出醜。
「啾。」
涼冰不按牌理出牌,鶴熙結完帳,才剛拿起紙袋,涼冰突然親吻她的耳鬢,就在店員面前,店員害羞。鶴熙轉頭看她,抿唇無語,涼冰一臉得意,一股甜蜜蔓延,隨後走出藥局,天色已晚,莫名下起了小雨,明明氣象預報說今天下雨的機率不到百分之十,天氣難測。涼冰拿起她的風衣外套在彼此的頭上擋雨,所幸兩人的身高沒有差太多,涼冰還可以浪漫一下。
「我現在發現,我還蠻喜歡下雨天的。」鶴熙說。
「為什麼?」
「因為鳥會飛回家。」
鶴熙的答案,現在的涼冰還不懂,要到很久以後,她才會明白鶴熙這話的感情。
「女朋友,妳這人比我一開始想像的,奇怪很多。」
「是嗎?妳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乖巧聽話。」
「哈,妳這話對我來說不算稱讚,我不會開心,只會更想搗亂。」涼冰壞笑。
「妳可以試試看,涼冰,把我的人生弄得亂七八糟,如果妳辦得到。」
鶴熙原本不是這種會挑釁的人,但對涼冰,她知道只有這樣,她才會更專注她們。
「妳會後悔的,鶴熙,妳明知道我有很多女人可以找,偏偏找妳……」
話語未完,鶴熙親上去,雨中親吻算不算浪漫,浪漫也包含心痛的部分嗎?這一刻,鶴熙會說對,她比誰都了解涼冰為什麼找自己,因為凱莎辦不到,涼冰想做她姊姊辦不到的事。事實上,她們做愛過後,涼冰就已經有凱莎絕對拿不走的東西了。
「妳刺青的時候,痛不痛?」
幾分鐘的親吻後,鶴熙問起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妳要不要試試看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一直被刀切肉,差不多就是那樣。」涼冰笑說,說實話,她當下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心理受到的創傷更為嚴重。
「也許我會試,但我還在觀望。」鶴熙笑得神秘,涼冰不懂。
「妳要刺青?刺什麼?我姊姊……」
「為什麼只要提到我,妳就一定要提到凱莎呢?」
關於這個問題,涼冰沒有馬上回答,鶴熙要她放下手,淋一點雨不會死。
「因為那是一個愛情故事。」
涼冰的回答,鶴熙很意外。
「可惜,偉大的凱莎.奧斯亞不會跟妳演好結局,除非妳願意委屈自己當她的地下情人……」
鶴熙猛然掐住涼冰的臉頰,涼冰說不下去,她有點嚇到。
「涼冰,我明白的告訴妳,我從小就喜歡凱莎,喜歡到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喜歡她什麼,我本來想我可以承受無名無份或不顧一切,但事實證明我很失望、我很寂寞。如果凱莎必須痛苦的在理想跟愛情之間做選擇,那我寧可識相離開,長痛不如短痛,我跟凱莎已經拉得夠長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天,自由、親密、珍惜、陪伴、忠貞、尊重,那些我通通都不要了,但是誰幸福了?誰滿意了?」
鶴熙痛心說,慢慢鬆開掐住涼冰的手,哽咽的聲調聽來何其辛酸,涼冰說不出感受,只能在那滴淚落下來之前擁抱鶴熙。她們是相互取暖?這瞬間有一種感覺很明確,希望彼此不是那麼冷漠或勢利的關係,只是單純而感激的慶幸有妳。從某個角度看,涼冰在鶴熙身上看見自己,她彷彿看見第七天在海邊搭帳篷的晚上,她差一點就要成為下一個鶴熙了。鶴熙這麼溫柔的人,脾氣好的讓人以為她沒有脾氣,但會這麼說的人,肯定不了解鶴熙。如今,涼冰已經從那類人中變成很靠近鶴熙內心的人了,涼冰讓她感覺很悠哉,雖然偶爾令人捉摸不透,但她需要人好好呵護。
然而兩人的相擁不只關乎兩人,追在遠處躲著,幫凱莎監視她們,監視到後來,她真不忍心對凱莎說實話,每一幕都越來越過分。當然不只追,杜綸也在另一邊的暗處,她早知道涼冰住在鶴熙家,雙方的關係不明,這件事她報告給杜英卻沒告訴薔薇,一方面是不想給薔薇希望,另一方面,她還不是很確定涼冰就是莫甘娜,受傷的地方雖相同,但有一點很致命,莫甘娜的背上沒有刺青,但是涼冰身上有奧斯亞的家紋。
回家,淋浴間的熱水流過背上被劃破的奧斯亞家徽,那是涼冰得知蘿拉媽媽死去的真相-等一個根本不可能回到自己身邊的人,憂鬱症自殺,還有她再也受不了被騷擾的爆發。如果把所有的錯跟罪都怪到家族,涼冰是太偏激,可要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原諒或放下,太強人所難,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這麼大愛,像聖人、神。人無完人。
涼冰先洗澡,鶴熙看見客廳被蓋起來的相框,心情複雜,她的手機修好了,不,是換了一台,但不管換幾台,凱莎總是有辦法找到她。鶴熙的手機保持著震動模式,今天一直有訊息傳過來,好像凱莎終於沒有工作可以做,最關心的事是她,鶴熙本該高興利用涼冰的戰術成功,凱莎會緊張,可是誰都沒想,鶴熙會後悔利用涼冰。鶴熙拔掉手機電池,切斷與外界所有的連結,她走去浴室,涼冰裸體背對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被水淋。
「女朋友,今晚不能滿足妳了,我不能跟妳很激烈的做愛,我經期來了。」
生理期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兩個女人卻有種心裡空空的感覺。鶴熙沒說話,走過去在涼冰身後輕吻她的耳鬢,然後走出浴室,這是一個回應,也可以看成一種答案。鶴熙走後,涼冰才敢把眼淚哭出來。
夏天下雪了吧,她們睡一張床上,卻不上床。涼冰老樣子背後抱她,鶴熙在入睡前隱約聽到涼冰道歉。
「鶴熙,我以後不會再說那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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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拆线时扯到一点皮肉,凉冰皱眉,鹤熙在旁边见她的表情觉得有趣,因为凉冰很少有这种样子,这模样很真实,比平时轻浮的态度好太多了。
「谢谢。」
凉冰对待非奥斯亚家族的人稍微礼貌和善些,医生亲切微笑,看了鹤熙一眼,再看凉冰。
「有女朋友陪妳,很幸福喔。」
听此话,两人略显尴尬,但都没有否认这一段关係。伤口拆线了,基本上是好了,不过鹤熙照顾人一向很周全,去买了防水贴布,这几天伤口还是要避免碰到水。药局结帐时,凉冰顺势拿了好几盒避孕药到柜檯,鹤熙惊讶,后来翻她白眼-药局架上全部的避孕药都在她面前了。店员忍不住笑,鹤熙懒得理凉冰,肯定在她背后奸笑,做这种事就要看她出丑。
「啾。」
凉冰不按牌理出牌,鹤熙结完帐,才刚拿起纸袋,凉冰突然亲吻她的耳鬓,就在店员面前,店员害羞。鹤熙转头看她,抿唇无语,凉冰一脸得意,一股甜蜜蔓延,随后走出药局,天色已晚,莫名下起了小雨,明明气象预报说今天下雨的机率不到百分之十,天气难测。凉冰拿起她的风衣外套在彼此的头上挡雨,所幸两人的身高没有差太多,凉冰还可以浪漫一下。
「我现在发现,我还蛮喜欢下雨天的。」鹤熙说。
「为什麽?」
「因为鸟会飞回家。」
鹤熙的答案,现在的凉冰还不懂,要到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鹤熙这话的感情。
「女朋友,妳这人比我一开始想像的,奇怪很多。」
「是吗?妳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乖巧听话。」
「哈,妳这话对我来说不算称赞,我不会开心,只会更想捣乱。」凉冰坏笑。
「妳可以试试看,凉冰,把我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如果妳办得到。」
鹤熙原本不是这种会挑衅的人,但对凉冰,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会更专注她们。
「妳会后悔的,鹤熙,妳明知道我有很多女人可以找,偏偏找妳……」
话语未完,鹤熙亲上去,雨中亲吻算不算浪漫,浪漫也包含心痛的部分吗?这一刻,鹤熙会说对,她比谁都了解凉冰为什麽找自己,因为凯莎办不到,凉冰想做她姊姊办不到的事。事实上,她们做爱过后,凉冰就已经有凯莎绝对拿不走的东西了。
「妳刺青的时候,痛不痛?」
几分钟的亲吻后,鹤熙问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妳要不要试试看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一直被刀切肉,差不多就是那样。」凉冰笑说,说实话,她当下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心理受到的创伤更为严重。
「也许我会试,但我还在观望。」鹤熙笑得神秘,凉冰不懂。
「妳要刺青?刺什麽?我姊姊……」
「为什麽只要提到我,妳就一定要提到凯莎呢?」
关于这个问题,凉冰没有马上回答,鹤熙要她放下手,淋一点雨不会死。
「因为那是一个爱情故事。」
凉冰的回答,鹤熙很意外。
「可惜,伟大的凯莎.奥斯亚不会跟妳演好结局,除非妳愿意委屈自己当她的地下情人……」
鹤熙猛然掐住凉冰的脸颊,凉冰说不下去,她有点吓到。
「凉冰,我明白的告诉妳,我从小就喜欢凯莎,喜欢到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喜欢她什麽,我本来想我可以承受无名无份或不顾一切,但事实证明我很失望、我很寂寞。如果凯莎必须痛苦的在理想跟爱情之间做选择,那我宁可识相离开,长痛不如短痛,我跟凯莎已经拉得够长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天,自由、亲密、珍惜、陪伴、忠贞、尊重,那些我通通都不要了,但是谁幸福了?谁满意了?」
鹤熙痛心说,慢慢松开掐住凉冰的手,哽咽的声调听来何其辛酸,凉冰说不出感受,只能在那滴泪落下来之前拥抱鹤熙。她们是相互取暖?这瞬间有一种感觉很明确,希望彼此不是那麽冷漠或势利的关係,只是单纯而感激的庆幸有妳。从某个角度看,凉冰在鹤熙身上看见自己,她彷彿看见第七天在海边搭帐篷的晚上,她差一点就要成为下一个鹤熙了。鹤熙这麽温柔的人,脾气好的让人以为她没有脾气,但会这麽说的人,肯定不了解鹤熙。如今,凉冰已经从那类人中变成很靠近鹤熙内心的人了,凉冰让她感觉很悠哉,虽然偶尔令人捉摸不透,但她需要人好好呵护。
然而两人的相拥不只关乎两人,追在远处躲着,帮凯莎监视她们,监视到后来,她真不忍心对凯莎说实话,每一幕都越来越过分。当然不只追,杜纶也在另一边的暗处,她早知道凉冰住在鹤熙家,双方的关係不明,这件事她报告给杜英却没告诉蔷薇,一方面是不想给蔷薇希望,另一方面,她还不是很确定凉冰就是莫甘娜,受伤的地方虽相同,但有一点很致命,莫甘娜的背上没有刺青,但是凉冰身上有奥斯亚的家纹。
回家,淋浴间的热水流过背上被划破的奥斯亚家徽,那是凉冰得知萝拉妈妈死去的真相-等一个根本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的人,忧鬱症自杀,还有她再也受不了被骚扰的爆发。如果把所有的错跟罪都怪到家族,凉冰是太偏激,可要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原谅或放下,太强人所难,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这麽大爱,像圣人、神。人无完人。
凉冰先洗澡,鹤熙看见客厅被盖起来的相框,心情複杂,她的手机修好了,不,是换了一台,但不管换几台,凯莎总是有办法找到她。鹤熙的手机保持着震动模式,今天一直有讯息传过来,好像凯莎终于没有工作可以做,最关心的事是她,鹤熙本该高兴利用凉冰的战术成功,凯莎会紧张,可是谁都没想,鹤熙会后悔利用凉冰。鹤熙拔掉手机电池,切断与外界所有的连结,她走去浴室,凉冰裸体背对她,站在那裡一动不动的被水淋。
「女朋友,今晚不能满足妳了,我不能跟妳很激烈的做爱,我经期来了。」
生理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两个女人却有种心裡空空的感觉。鹤熙没说话,走过去在凉冰身后轻吻她的耳鬓,然后走出浴室,这是一个回应,也可以看成一种答案。鹤熙走后,凉冰才敢把眼泪哭出来。
夏天下雪了吧,她们睡一张床上,却不上床。凉冰老样子背后抱她,鹤熙在入睡前隐约听到凉冰道歉。
「鹤熙,我以后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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