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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鶴熙跟涼冰有過親密,凱莎的心情一直無法平息,只是她修養好,鮮少情緒失控,又或者說,她從小學著琴會長的那一套冷靜來偽裝、武裝自己,到後來,冷靜變成冷酷,她自己沒發覺,鶴熙先替她說了,所以她現在很難過,但也做不出什麼挽回,無能為力。
梅洛天城不知怎麼回事,近日晚上常常下雨,凱莎這幾天都沒回奧斯亞的大宅,一個人在公司加班,從高樓辦公室的玻璃落地窗往外看,梅洛的夜景迷人也危險,此刻下著雨,更添一種神秘、無法掌控。凱莎不喜歡不能掌控的事,所以她討厭涼冰,倒也不是怕她搶了母親的關注,或是奧斯亞第一順位繼承者的地位,而是因為涼冰是她無法掌控的人,隨心所欲到極點,雖然她妹妹的心態也是很好理解,但她就如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炸了她、炸了奧斯亞,凱莎評估不了這個風險,對涼冰的惱火與日俱增,如今鶴熙成了引爆點,權力慾望與真實情感在凱莎的內心不停拉扯著。
凱莎回頭看辦公室牆上的畫-鶴熙高中時畫的。整個奧斯亞大樓,不只凱莎的辦公室,很多地方都掛有鶴熙的畫,鶴熙高中時代是美術班的,上大學後繪畫變成她的興趣,那時凱莎有支持鶴熙繼續走美術專業,但她微笑說:「怕成為專業之後會迷失,我只想畫我想畫的東西。」鶴熙的回答,凱莎基本上是不認同的,因為世上有很多人把興趣當工作,一樣做得很出色,她相信鶴熙的能力可以,事實也是鶴熙確實可以,凱莎不解鶴熙的行為與想法,因為她沒察覺自己想掌控鶴熙的人生,而鶴熙也知道凱莎必須這麼做才有安全感,然而從小尊重她的個性到成年,這麼多年過去,最終的結果卻是她很清楚凱莎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至少「明媒正娶」是絕對不可能的。
雨滴不停打上鶴熙家的玻璃窗,鶴熙從小到大都住在梅洛天城,她習慣這裡的一切,喜歡這裡的生活,當然最主因還是她不想離凱莎太遠,但可悲的是,年紀越大,她們之間的距離就越遠。
涼冰已經睡著了,今晚涼冰難得睡在沙發上,鶴熙剛從浴室出來,脖子上掛著毛巾,見涼冰仰躺在長沙發,桌上有她喝到一半的紅酒,胸口上有她看到一半的書,鶴熙沒多想,上前幫她把書拿起放好,收拾桌面,回頭拿棉被給她蓋上,鶴熙多看了幾眼涼冰睡著的樣子,跟琴會長、凱莎有些神似,而涼冰跟她們最大、最明顯的不同就是髮色。鶴熙之前聽凱莎說過,涼冰的黑髮是遺傳至她的另一位母親-蘿拉,全家族只有涼冰是黑髮,什麼時候與眾不同是一種錯?一種罪?鶴熙不予置評。鶴熙伸手輕撫涼冰的黑髮,像替玩累的小女孩理整齊頭髮,鶴熙苦笑,心想這女人大概只有睡覺的時候像正常人,隨後起身去吹乾頭髮。關上客廳跟臥房的燈,鶴熙終於變回一個人睡床,回歸正常,卻突然覺得這床有點大。
鶴熙回房間沒多久,涼冰就睜開眼睛,說實話,她根本沒睡,她的守株待兔等的是「薔薇」替她蓋被子,眼前一片黑的時候可以幻想,但幻想這麼多天,總要有一個結論-假的。涼冰起床,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昏黑的視線看不出酒的顏色,她想念的酒紅色還是要給她姊姊奪走?明明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啊。涼冰自我矛盾,明明杜薔薇看起來也跟她一樣會發瘋,如果相擁、如果說些瘋狂的話,可是她們都很怕,而她可能比薔薇更怕。
「嗯……唔?」
鶴熙感覺有人上床,轉身就被吻,不,是被灌酒。
「咳、咳……涼冰,妳又發什麼神經?」
鶴熙被酒嗆到,酒嗆出口,被單、枕單、床單都染成淡紅色,她怒視涼冰。
「我本來就是瘋子,女朋友。」涼冰笑嘻嘻說,兩人側身面對面,鶴熙翻她白眼。
「別再碰我了,涼冰,明天妳就得離開,回去做妳該做的。」
「別那麼兇,女朋友,把我趕出去,妳要我住哪呀?露宿街頭睡帳篷?」
「這不關我的事,妳自己想辦法。」
鶴熙拉住棉被往自己身上蓋,連頭都蓋住了,又一次背對涼冰,試圖離她遠點,涼冰速度快,攔腰抱她,不要鶴熙遠離自己。
「可是我拿妳沒辦法啊,妳知道我沒辦法,我什麼辦法都沒有。」
涼冰撒嬌,磨蹭「薔薇」的背,雖然棉被蓋住了耳朵,但鶴熙還是隱約聽到涼冰哽咽,不知是什麼影響鶴熙的判斷,也許是她忘了有句話叫弄假成真,也或許是那天被她弄碎的與凱莎的合照還在客廳茶几上,每見一次就心痛一次,又或許只是凱莎從不曾送花給她吧。
「涼冰,妳別弄壞我、妳別……」
鶴熙轉回身看涼冰,兩行淚多痛,銀髮濕透,黑暗中她知道是涼冰,涼冰沒說話,手摸上她的胸口,鶴熙捧起涼冰的臉頰,後來都是彼此的呻吟、親吻聲,事實證明她們都猜錯,此生的糾纏遠遠超過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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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鹤熙跟凉冰有过亲密,凯莎的心情一直无法平息,只是她修养好,鲜少情绪失控,又或者说,她从小学着琴会长的那一套冷静来伪装、武装自己,到后来,冷静变成冷酷,她自己没发觉,鹤熙先替她说了,所以她现在很难过,但也做不出什麽挽回,无能为力。
梅洛天城不知怎麽回事,近日晚上常常下雨,凯莎这几天都没回奥斯亚的大宅,一个人在公司加班,从高楼办公室的玻璃落地窗往外看,梅洛的夜景迷人也危险,此刻下着雨,更添一种神秘、无法掌控。凯莎不喜欢不能掌控的事,所以她讨厌凉冰,倒也不是怕她抢了母亲的关注,或是奥斯亚第一顺位继承者的地位,而是因为凉冰是她无法掌控的人,随心所欲到极点,虽然她妹妹的心态也是很好理解,但她就如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炸了她、炸了奥斯亚,凯莎评估不了这个风险,对凉冰的恼火与日俱增,如今鹤熙成了引爆点,权力慾望与真实情感在凯莎的内心不停拉扯着。
凯莎回头看办公室牆上的画-鹤熙高中时画的。整个奥斯亚大楼,不只凯莎的办公室,很多地方都挂有鹤熙的画,鹤熙高中时代是美术班的,上大学后绘画变成她的兴趣,那时凯莎有支持鹤熙继续走美术专业,但她微笑说:「怕成为专业之后会迷失,我只想画我想画的东西。」鹤熙的回答,凯莎基本上是不认同的,因为世上有很多人把兴趣当工作,一样做得很出色,她相信鹤熙的能力可以,事实也是鹤熙确实可以,凯莎不解鹤熙的行为与想法,因为她没察觉自己想掌控鹤熙的人生,而鹤熙也知道凯莎必须这麽做才有安全感,然而从小尊重她的个性到成年,这麽多年过去,最终的结果却是她很清楚凯莎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至少「明媒正娶」是绝对不可能的。
雨滴不停打上鹤熙家的玻璃窗,鹤熙从小到大都住在梅洛天城,她习惯这裡的一切,喜欢这裡的生活,当然最主因还是她不想离凯莎太远,但可悲的是,年纪越大,她们之间的距离就越远。
凉冰已经睡着了,今晚凉冰难得睡在沙发上,鹤熙刚从浴室出来,脖子上挂着毛巾,见凉冰仰躺在长沙发,桌上有她喝到一半的红酒,胸口上有她看到一半的书,鹤熙没多想,上前帮她把书拿起放好,收拾桌面,回头拿棉被给她盖上,鹤熙多看了几眼凉冰睡着的样子,跟琴会长、凯莎有些神似,而凉冰跟她们最大、最明显的不同就是发色。鹤熙之前听凯莎说过,凉冰的黑发是遗传至她的另一位母亲-萝拉,全家族只有凉冰是黑发,什麽时候与众不同是一种错?一种罪?鹤熙不予置评。鹤熙伸手轻抚凉冰的黑发,像替玩累的小女孩理整齐头发,鹤熙苦笑,心想这女人大概只有睡觉的时候像正常人,随后起身去吹乾头发。关上客厅跟卧房的灯,鹤熙终于变回一个人睡床,回归正常,却突然觉得这床有点大。
鹤熙回房间没多久,凉冰就睁开眼睛,说实话,她根本没睡,她的守株待兔等的是「蔷薇」替她盖被子,眼前一片黑的时候可以幻想,但幻想这麽多天,总要有一个结论-假的。凉冰起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昏黑的视线看不出酒的颜色,她想念的酒红色还是要给她姊姊夺走?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啊。凉冰自我矛盾,明明杜蔷薇看起来也跟她一样会发疯,如果相拥、如果说些疯狂的话,可是她们都很怕,而她可能比蔷薇更怕。
「嗯……唔?」
鹤熙感觉有人上床,转身就被吻,不,是被灌酒。
「咳、咳……凉冰,妳又发什麽神经?」
鹤熙被酒呛到,酒呛出口,被单、枕单、床单都染成淡红色,她怒视凉冰。
「我本来就是疯子,女朋友。」凉冰笑嘻嘻说,两人侧身面对面,鹤熙翻她白眼。
「别再碰我了,凉冰,明天妳就得离开,回去做妳该做的。」
「别那麽凶,女朋友,把我赶出去,妳要我住哪呀?露宿街头睡帐篷?」
「这不关我的事,妳自己想办法。」
鹤熙拉住棉被往自己身上盖,连头都盖住了,又一次背对凉冰,试图离她远点,凉冰速度快,拦腰抱她,不要鹤熙远离自己。
「可是我拿妳没办法啊,妳知道我没办法,我什麽办法都没有。」
凉冰撒娇,磨蹭「蔷薇」的背,虽然棉被盖住了耳朵,但鹤熙还是隐约听到凉冰哽咽,不知是什麽影响鹤熙的判断,也许是她忘了有句话叫弄假成真,也或许是那天被她弄碎的与凯莎的合照还在客厅茶几上,每见一次就心痛一次,又或许只是凯莎从不曾送花给她吧。
「凉冰,妳别弄坏我、妳别……」
鹤熙转回身看凉冰,两行泪多痛,银发湿透,黑暗中她知道是凉冰,凉冰没说话,手摸上她的胸口,鹤熙捧起凉冰的脸颊,后来都是彼此的呻吟、亲吻声,事实证明她们都猜错,此生的纠缠远远超过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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