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葬愛｜Buried Love - 聽證會 I

明媚早晨，金如麥田之光淌瀉餘暉有的暖洋，廣褒無垠碧空、爲人類歷史中，智性和驕傲的力量，賦予心悅誠服的和煦氣溫。即使這微不足道的良善，無法對抗正義的殘酷現實。它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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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參議院，外表爲富麗莊嚴的世界。獨樹一幟的半圓拱屋頂，猶如路標傳承古代對立法的重視，龐大穹頂尤為經典。石像白大廈以砂巖、大理石鑄鐵建成，呼應國璽上的箴言：合眾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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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小姐現在無法用手機，所以讓我傳話。你身體好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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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諾斯拉家族要員，旋律抵達會場前，打電話給亞里莎，確定她平安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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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估計下午就能出院…不過還真快，就是今天。沒想到大小姐，會有一天需要出席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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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我聽說妳向酒吧提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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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問，她思索半晌，「雖然從酷拉皮卡先生委託的工作，獲得酬勞。但…能過一天是一天吧。」

「妮翁小姐說，她隨時都會等你回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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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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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我也是…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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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莎靜默，凝望話筒，浮現腦海中的，盡是她執行酷拉皮卡委任的工作畫面。也在那幀片段，點醒了她，穿盡各種光鮮亮麗外皮，取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背後，總會有人伸出魔抓對付這份貪婪。出院前，她打開病房的電視，正好播放國會議員，紛紛進入參議院的畫面。葛格·分奇一出場，亞里莎坐在床緣，拖著腮觀看，廖賴地呢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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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求生慾啊…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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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悉知她個人大概也掉入酷拉皮卡的圈套，不可能成為局外人。畢竟這可能是妮翁的希望，而他照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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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距離聽證會開始，只剩不到一小時。酷拉皮卡與妮翁，解救亞里莎後的數日間，在無法預知國會議員，將會詢問多犀利問題的狀況，準備資料、內容上簡直能用燃燒生命四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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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旋律經過書房，堆放疊疊的帳本、家族案件史，那兩人尤其罕見地，各自整理、閱讀。偶爾會討論問答方式，但安靜氛圍中，心跳定律打響真實性。極具緩慢、參雜凌亂的心音如實稟報，有什麼介入他們的默契，觸發整個關係停滯，不可再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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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顯然知道那是個人。亦同，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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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現場入口，芭蕉和她才剛被搜身完成。張望現場擺滿桌椅、觀眾廖幾，差點以為這是有關幽靈是否存在的冷門聽證會。芭蕉向旋律招手，選擇了當家坐席下一排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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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緊張，你的心跳聲似乎很從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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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棄第八修正案這張安全牌，他還一副冷靜的樣子…我都好奇他要出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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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一直是由酷拉皮卡，親自下指令的心腹之一。但不代表永遠能看清，輕盤根錯節的利害關係上，他在博弈方面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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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憲法第八修正案聽來真好用呢。原本的出發點，是為了保人民不被公家威逼立罪。進而犧牲破案速度作爲代價，以保障公民權利。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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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修正案的核心思想

——任何人不得被要求自證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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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回想，並望著屋頂複雜感嘆。因酷拉皮卡介紹下認識的奇犽，其聞風喪膽的出身，傳說中揍敵客家族於上個月，被世俗的此條例消費，造成印象深刻的新聞。不外乎來自殺手世家的稱號，在世界各地拿錢行兇的明目張膽，引來立法機關，對巴托奇亞共和國的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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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舉辦調查聽證會，揍敵客家族魁偉不動，被形同不喜，缺席頂多被稱叫不屑，一切都與他們相干又彷彿與他們無關，造就巴托奇亞共和國首相，成為調查取證焦點。應對升等成國際問題的揍敵客上，首相除了自己的名字，第八修正案裡的”拒絕回答”，重複千百遍，純屬正常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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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針對政府，為何允許殺手家族居留、是否向其家族收稅、或有無參觀此家的內部等等問題，精彩地演活了什麼叫作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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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這枚擋箭牌，被黑手黨拿來運用。

初始，立刻從自我防禦，降格為良心被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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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拒絕使用，這貌似良心發現的舉動，實質伴隨得，是面對民意指證的壓力下，說對說錯可能成偽證，獻給法院作裁決有罪，三年起步上限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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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便叫她頭疼。嗣後，相關人士進場，議員、記者一一嚴禁攜帶通訊軟體、武器，徹底搜身，他們極快地看見諾斯拉家第一保鑣的身影。各家黑手黨出席不同日期，諾斯拉家當頭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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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大方作一隻領頭羊現身，記者紛紛提起相機鏡頭、紙筆。除了十八歲做領導，成功轉型家族企業的故事，也不忘專注容貌。當酷拉皮卡坐在麥克風前的位置，優雅地傾倒玻璃杯，啜飲水。數人對他英挺側臉和俊朗正面，描繪得無不動容，彷彿是作惡多端之世的唯一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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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他之後，第二位現身者，更將此次圍剿黑手黨的盛宴，推到輿論顛峰。同為最幼小年輩的當家，妮翁·諾斯拉精緻可愛的容貌雖不在話下，報導主要對她的引述，均傾向性別：被傳喚至聽證會，作取證的女性黑手黨要員，亦是唯一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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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幾名保鑣如林聲也被搜身，妮翁就坐酷拉皮卡身側的一刻，聽證會正式開始。酷拉皮卡隨意掃視對面，一眾老謀深算的參議員們，悠悠落到葛格·分奇，曾經要脅他交出賭場的營運費的狡猾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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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取海外外匯五十億

逃稅總額十億戒尼

違反所得稅法，判處勞役四年六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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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利用兩個月，栽贓給葛格·分奇的不義之財。打從他欲勒索他總額五億戒尼，包含賭場營業收入，酷拉皮卡便盜用他封塵已久的銀行帳號，開始計謀。等待時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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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證會，成為他翻轉命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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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得正規七分油頭，全身淺灰氣爽的西裝，比他的黑西裝、妮翁的素深棕連身裙，亮麗得像在炫耀政治業績。眼神衍生暗號，葛格·分奇接受到，他幽深晦暗的目光，掩蓋緊張思緒，捏冷汗扯鬆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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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幾歲成為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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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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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同時期成為諾斯拉家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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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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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你是這個家的幕後老闆，他們都稱呼你”老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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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工作責任大，被同事戲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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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職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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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妮翁·諾斯拉小姐。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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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和她，是單純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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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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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雇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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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只是個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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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主席，我插話了。輪您向諾斯拉小姐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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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葛格·分奇，只是按照他的指令，專注他在諾斯拉家族，保鑣的身份確立，避開他身為窟盧塔族的身分訊問，以及任何跟犯罪組織四字，扯上邊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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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個閃失，到時候，

便換成他和妮翁，要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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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格一心想洗脫嫌疑的態度，證明著無心。僅不過，依然觸動他和她的敏感神經。妮翁更在話後，半垂著頭，回憶數天前，她對酷拉皮卡訴說的話。除了聽證會的現實，她也面臨自身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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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釋出的約會邀約、熱烈擁抱，讓她認為自己的地位，超越了菲麗。可菲麗·泰勒真在酷拉皮卡心中，有不可或缺位置。困擾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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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回來那晚，縱然他繞到前面，阻止她進房門，先行道歉。她直接向酷拉皮卡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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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該對您說，”不需要您”、”與您無關”這些話，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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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錯。我不該認定酷拉皮卡你，是自私自利的人。從現在開始…聽證會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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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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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分頭行事！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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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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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不知她跳躍性的思考，讓酷拉皮卡無法立即消化。也不甚明白，各司其職，並非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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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糾結的心，她的餘光飄向酷拉皮卡，對方注意力顯然，在跟其他議員的博弈上。就在他終於朝她瞄一眼，妮翁被主席首次提問，嗆得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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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諾斯拉小姐，妳曾經透過非法渠道，或者黑市購買並收藏人體器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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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些老狐狸，不因她是女性就放水。酷拉皮卡和她先前就預習過了。可真被質問，妮翁像被掐緊喉嚨，頓時語塞、面帶難色。真切領悟，聽證會的可怕，不亞於血腥的槍林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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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沒有。」沙啞男嗓兀自響起，「到處假冒她名義，滲透黑市的人太多。我們也想避免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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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代為回覆，葛格趕緊幫腔，不留任何空隙給老議員。光憑他犯險傳話，足以有理由再遭人質問，他的職務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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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有人假冒妳名義去黑市，並非妳本人，對嗎？那些人有與妳接觸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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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格·分奇用盡全力，拋出問題。急切程度，逐漸使幾位議員側頭，對他產生極大疑慮。妮翁亦不例外，明白剛才的酷拉皮卡，犯著什麼樣的風險營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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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曾經被她的興趣給傷害，

現在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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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深處的感覺，重新點燃。

必須振作當下，自知依舊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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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本人。我也不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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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否在薩黑魯達聯合國，持有兩家旅館的經營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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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對角的某議員提問，妮翁立刻反應過來，「當然沒有！我只是學學大人，買他們的股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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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家旅館的持有人，來自薩黑魯達的友客鑫市。意思是妳沒有跟他們有所接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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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黑道大哥的地方，我不可能去！何況，我看起來像凶神惡煞嗎？這樣說淑女，太失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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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淑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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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佯裝兇巴巴的口氣，躲避查帳陷阱，亦好隱藏火紅眼的秘密。而葛格打趣，逗笑一些人士。就連酷拉皮卡，也暗自爲她的適應，初次在聽證會上會心一笑。也當然有不買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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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我們不該對女性做侮辱。應該去證實諾斯拉小姐的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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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葛格·分奇莫名悍跳的表現，眾參議院悟了，向葛格·分奇，投射鄙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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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取皮囊與話術奪得財色，從頭牌男公關，更迎娶政治世家的千金，成為現任議員。生活順遂到他曾回到前酒吧，教導新人殘酷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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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為女性帶來夢想。她們深情款款地看我，愚蠢地把房屋、車子、遊艇給我，自願為我犧牲奉獻。怎麼能說我騙他們？這世界就是這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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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理想認識許多女性，她們是最忠貞美麗的。她們為國為家爭取所有，國家應當為女性權利，犧牲奉獻。女性為土地之母，她們不應該受歧視侮辱，世界需要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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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因葛格這種，酒店男公關式的天真，他派遣的亞里莎，才能趁虛而入——指示她假扮富婆，進入葛格昔日工作的酒吧消費，吸引他注意。再裝成甘願為他受騙的女人，送棟房子。從屋內，盜用帳戶而賺取外匯的存摺、印章，假借他名義網路交易、購買黃金存留的明細，諸如此類逃稅證據，揚言交給國稅局、告知他岳父家，逼他選擇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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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宇軒昂的女權宣言，為他帶來掌聲。唯有妮翁滿臉呆茫，酷拉皮卡不予置評地閉眼，充耳不聞。其餘如參議員們、芭蕉、數位記者暗地腹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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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的政治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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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證會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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