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e Me To A Place -
Neon 's intuition to be a woman
「你是來送我下地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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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黎明的夜，太陽等不及地擠出三兩道清光翻白黑幕，輾壓點綴夜空的美艷星光。房內紮住一張木椅，面向陽光。活如佝僂般的萊特·諾斯拉坐在那，看上去淒涼落寞。酷拉皮卡佇立於不遠處，黑眼珠下的虹膜閃爍，緊抿唇瓣沉寂多時，總算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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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給老闆一個選擇。」他頓爾，「爲了您的性命，隱退是唯一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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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雷夏家族的侵略，無疑是在提醒其他黑幫，彌亞亞計畫告終，與諾斯拉家族脱不了干係，為了避免更多紛爭，萊特·諾斯拉的動向成為最後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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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安排一處隱密地點，讓您在那裡生活。如果…大小姐也願意去，會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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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精神急遽地耗損，但萊特尚且明白目前的局勢。他始終背對他，緩抬頭，貌似渴望擷取一些希望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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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雷夏老頭說得對。我們這個年紀，什麼都看淡了。但心裡沒狠過一回，哪來看淡？現在的你，應該能懂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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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在的萊特·諾斯拉來說，他總能於關鍵時刻得取機會，看似幫忙，卻一點一滴將他的一切納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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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爾，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某處。酷拉皮卡隨他看向同處，一片狼藉的寢室，唯有木桌上的相框完好如初，裡頭的合照中，無論是他或女兒妮翁，無不笑得燦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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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都不後悔走到這一步。就算回到原點，她的存在就是累贅。所以諾斯拉這個姓氏就還給她。畢竟我想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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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酷拉皮卡不解，娓娓闡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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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斯拉這個姓氏，來自妮翁母親代代相傳。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bDzTpRJv
簡言之，萊特是入贅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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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母親出身高等教育，曾是名戰地醫生。得知萊特劈腿她的病患後，心灰意冷的她，帶著四歲的妮翁，前往人生地不熟的洛克力歐共和國，加入米特聶聯邦醫療團隊。期間，前妻三番兩次傳送離婚文件，他置之不理將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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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看彼此能常相廝守多久。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WHatBMW7
於他而言，婚姻是看兩人誰會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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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當地戰地陸軍捎信，通知她的死訊，五歲的妮翁下落不明。半年之久，某名軍隊上尉找到小女孩，把她帶回了他身邊。他只好回收自己的女兒，唯有如此，才能獲得前妻的大筆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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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說，戰爭幾乎夷平一切。水和糧食稀缺下，那裡甚至出現人吃人的煉獄。」萊特遲疑半晌，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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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差點命喪一群餓鬼的熱湯鍋中。不過她當時年紀太小，所以記不得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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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表意識如此，他仍舊發現，妮翁對所有物質需求，從回家的那刻起，猶如無底洞無窮無盡。起先她只是什麼都吃，什麼都抓一把放嘴裡，每餐每打嗝習以為常。隨年紀增長，由食物轉移到衣服化妝品，爆發出對人體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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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妮翁的話，就留著吧。可我先提醒你，想要滿足那孩子的慾望，可是會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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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直言不諱控訴，支使酷拉皮卡的眸光暗淡，明了來此趟前的空虛從何而來，他二度瞥過鎖鍊，步步往他的方向前進。默認他所謂”心狠一回、看淡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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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遺憾，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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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是個內心狠過無數回的怪物，不為此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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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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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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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在過程中停擺手勢，下意識避開妮翁困惑，極具猶豫的神情。少女心裡的那份愛恨情愁，她到底還是瞭然，可妮翁遲遲未下回應，稍許凌亂的髮梢遮蔽她的雙眼，兩人就這麼僵持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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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老爺正在準備離開。」旋律終於坦言，閉上眼睛，「他決定隱退來阻止黑道間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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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妮翁旋即撇頭，故意不讓她看到此刻，她蒼白臉孔下真實的表情。明知對心跳測謊機之稱的她，毫無用處，妮翁依舊想掩蓋，再次被告知命運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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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要起身，旋律立即補述，「酷拉皮卡說，如果妮翁小姐想趕去見老爺，他隨時給您備車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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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令妮翁動作停頓，「酷拉皮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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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大們臨時開了重要會議，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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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實回應，仔細聆聽她的心跳震動。既使她看出妮翁的心懸吊著，她還是抱予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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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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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置父親的去處，妮翁·諾斯拉選擇留在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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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諾斯拉並沒有忘記，僅存的血親，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vk85EP6O
居然對她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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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感受她的心音無數次。引路過程中，她佯裝無事的表情背後，緊繃不解的律動正渴求另一樣答案解脫。旋律完全看在眼裡。當她們終於抵達酷拉皮卡開會的地點門外，內部某中年男人的低沉嗓音，傳於耳畔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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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萊特·諾斯拉隱退，那他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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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僅僅詢問道，所有人包括旋律她們在內，豎起耳朵，等待這名站在大主位，也是這次主持會議的酷拉皮卡。他的眼皮呈現細微黑眼圈，暗示他不眠不休多時。但他仍趁空檔換了乾淨西裝，大致整理臉面。其外貌和氣質如舊，清俊英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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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老闆已捨棄一切。知道他的位置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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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驗證他的想法，酷拉皮卡讓身邊叫凜仙的保鑣捧一樣東西。那玩意兒被常用的餐巾布遮蓋，看不出形狀。然而放置會議桌瞬間，空氣瀰漫了腥膻深沉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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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消失之前，他留下這個，展示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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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數人死盯銀盤上血跡斑斑的玩意，其一人用十足冷靜的口氣做確認，「嗯。這的確是前當家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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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清晰的總結，卻讓妮翁震驚得跌坐在地。察覺她的異樣，旋律當仁不讓地扶持著她，但她很快搖頭垂首，無視她自己蒼白臉色，堅決待在原地，了解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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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立刻扶住了她，但妮翁很快搖了搖頭，無視了自己蒼白的臉色，強行站穩，試圖理解現場的情況。由於妮翁過去從未涉足過黑手黨的事務，旋律無法判斷她是否理解了酷拉皮卡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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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古雷夏暗殺事件，以及彌亞亞計畫的失敗，萊特大人感到非常遺憾。由於黑手黨之間的誤會，萊特大人失去了右耳。為了解除這個誤會，他選擇了親自表態。這次殲滅古雷夏的行動是他任內最後的案件。他的隱退表明了諾斯拉家並無意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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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時有些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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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下一任首領是你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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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果斷否定，接著用明確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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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諾斯拉家名的，只有小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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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譁然。僅僅十八歲的少女，即將成為新一任代表，眾多頭目均認為眼前少年，才是沒看清局勢的人，一副副得勢的冷笑想起。直到長型會議桌右中間，一位堪稱得上德高望重的人物，持相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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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是前當家意思，我會給予支持。」當下，眾人啞口無言，「等你們穩定，我會跟你們簽訂休戰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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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連酷拉皮卡亦萬萬沒想到，前方這名男人，居然會當眾提及休戰協議。尤其又是大名鼎鼎的中立派——泰勒家族的首領，默克·泰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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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黑道的我們，清理突襲者本就是正常。要怪也是古雷夏家族自己想不開，得不到想要的利益，就怪罪他人。搞到被諾斯拉修理，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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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爆炸性的議論聲，霎時變成窒息般的噤聲。本來想從彌亞亞計畫中套話的奸人，徹底打消念頭。其他諸如有交情無交情的，或者在彌亞亞計畫損失較少的，轉而將此次騷動看作歷史性教訓。同時，亦將泰勒當家此次的行為，看作是對諾斯拉家族，武力值強勁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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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結束會議。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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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慢慢送走客人們，他叫住泰勒當家，「您為什麼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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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自知這個問法很多餘，然而對於素未平生的泰勒家族，他至少需要從對方身上，判定是敵是友。泰勒當家蓄著茂密的虎鬚，鐵鏽色中長髮，全盤後梳，粗獷豪邁的身軀，讓人看不出他已年邁六十。然而酷拉皮卡一眼便看穿，此人是念能力者，估計是強化系。倘若真實戰，他也無法肯定能戰勝這名經驗豐富的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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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煩了。」被問話的他，不疾不徐地答覆，「畢竟我家也有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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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而不談在他家裡”內部鬥爭”的事實，故意向酷拉皮卡打親情牌，「或許改天，我家繼承人，需要你家千金或你的幫忙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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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不明所以的話後，他身邊秘書將他叫走了。酷拉皮卡杵在原地，一時半會兒沒有發覺，躲在門後的旋律和妮翁。他僅僅認為傳言不斷的”內部鬥爭”，實則上早已在泰勒當家心中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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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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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出聲，很快地拉回他的意識。但他所看的位置非她，而是以充溢複雜的目光，凝視妮翁滿腹悲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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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間隔不算遠，某道痛苦與埋怨之牆，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xZSzR1TQ
卻將他們滯留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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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爸爸他，將自己的耳朵…」約莫一刻，她從驚愕中抽出來，然後獲得意想不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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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將他的耳朵割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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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頓地說著，無盡深淵般的黑覆蓋他瞳孔。旋律打從他心臟演奏的混濁音色，深知他內心的掙扎。她的眉目緊蹙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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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妮翁小姐！」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AY8fNs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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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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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前後不過兩秒，妮翁飛奔似衝到酷拉皮卡面前。即便酷拉皮卡制止旋律解釋，一觸即發的怒火，使她雙手緊抓著他的襯衫，抓皺得亂七八蹧，連同她清秀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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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臉龐近在咫尺，但妮翁在這時，從他深邃眼底探查出深不見底的孤寂、煎熬，嗣後她又端詳一臉為難的旋律，寫滿仇恨委屈的表情漸舒展，反而僵硬地注視面無神色的他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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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又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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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感受出他的心緒，她再一次追根究底，「我說過我都知道的。你為什麼還要騙我！事到如今，你又要用謊言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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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蹩腳謊言，保留她對爸爸僅存的留戀。只因為他曾真正試圖，謀策諾斯拉父女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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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我不要再有安慰，更不要看到你痛苦的樣子！我…我…」起初是滾滾水珠垂降，終成一行行的淚痕，劃過妮翁的臉龐，「如果我們都遠離彼此，就再也沒有人能理解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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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畏懼女人的直覺，讓他重複心陷迷茫，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eJgFaaUC
卻同時被她的直覺，揪出在深處瑟瑟發抖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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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的冷硬防線，逐步被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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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遺憾，老闆。”
“遺憾的話，就跟妮翁說是你把我的耳朵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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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裡的萊特，悄悄從藏匿的手裡提起匕首，割掉半邊左耳。他瞠目結舌望著所發生的一切，滿溢愧疚地接下萊特作為當家，最後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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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嚐被她痛恨的滋味如何，呵..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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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淌流他右側的臉，花般艷麗的紅，滴入紅毯的地面與之融合消隱，如同他貪婪成性所致的結果，皆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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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倘若他們真的狠下心，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JbW4CEYV
他們會像他一樣，活不成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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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組織邏輯性的字句，酷拉皮卡終究任由妮翁，托扯著他的衣裳，並泣不成聲地一齊跌坐在地上。他垂頭掩飾同樣悲傷的神情，伸出雙手扣在妮翁的兩肩頭，接受她埋進他的胸膛，傳來陣陣痛哭的呻吟。
旋律遙望兩個同齡的孩子們，就這麼感受痛苦，爲缺失愛意的世界哀悼許久。她也不明為何，他們的悲傷卻牽引出她淺淡的笑容。看淡萬物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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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末，酷拉皮卡成為諾斯拉家第二把交椅，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Cq8j05Ea
妮翁作為名義上新當家，與萊特·諾斯拉永不相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