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子小姐,您是如何保持年輕的?有特意做過保養嗎?或者說說您保養的秘訣是什麼呢?”
“哈哈,我從來沒有關注這方面的事,至於秘訣什麼的......樂觀的生活吧?“
......
吞吐雲煙的山村面色麻木地關掉正在做採訪節目的電視,抽了一根煙后他脫下浴袍一絲不掛地躺到床上,沒一會兒一名穿著暴露的少女走進房間也來到床上。
“沒關係嗎?”
松月小聲地在山村耳邊問道,沒有對此作答的山村對準松月的胸口直接輕吻了上去,舌頭與皮膚的親密接觸,雄性體味與香水的混雜,在一飽口福後山村抬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就是不一樣啊!”
“哈啊!我和我媽哪不一樣?”
松月伸出食指輕輕挑撥自己額頭前的劉海,圓潤的臉上逐漸擠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和你媽做的時候總覺得她身體就像是一具沒有任何生機的屍體,太奇怪了!難道是年紀太大比不過少女嗎?”
“但是我媽的外貌怎麼能保持得這麼......她是偷偷做過整容嗎?“
山村難以把這種感覺完美地講出來,作為當紅藝人的織子的確長得年輕動人,從外表上看完全想像不到她是四十八歲的中年婦女,甚至一度獲選年度最佳女演員的獎項,但在生活中她完全是一個沒有情趣的人,做愛時沒有任何表情不說甚至連基本的生理反應都像是裝的。
“我不知道,她拍戲的時間比回家的時間都長。 ”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山村才能與不是親生女兒的松月有了來往,準確地說山村是織子的第三任丈夫,聽說她的前兩任丈夫都由於性格不合而離婚,三十歲的山村可一點都不傻,光是織子難以估量的財產這一項就足以讓他留在這。
又一次與松月做完愛,精神上有些疲憊的山村穿上內褲來到別墅的陽臺上,他從煙盒中挑選一支雪茄在陽臺的躺椅上躺下,上午溫和的金光慢悠悠地灑在他強健的肌肉上,漸漸地還未燃燒至一半的雪茄掉落在地上,白色的細煙向上冒著......
“吵死了,不要煩我!”
山村被松月的叫聲驚醒,他走到樓下看到怒氣沖沖的松月從自己身邊經過,不久身後就傳來重重的摔門聲。 怕兩人通姦敗露的山村故作鎮定地來到織子身邊,他裝作極為關心地問道:
“織子,松月怎麼了?”
“她今天又沒有去學校,這是本周第三回了。 ”
織子淡淡地回答,比起松月臉上她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 十七歲的松月就讀於當地的一家私立高中,今年也是松月就讀的第三年。
“山村,平時請你監督下松月,她畢竟也是你的女兒,我總不能每天都盯著手機看室內的監控。 ”
“監控?這是......什麼時候安裝的?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陌生的名詞第一次進入山村的耳中,他的心臟就像瞬間從懸崖跌落,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 要是被織子知道他和松月所發生的事情,空手離婚則是他最好的結果,絕大概率他會被送進監獄,被她教唆的殺手所暗殺也是說不準的。 這個時候,山村才清醒地回憶起有關織子前兩任丈夫失蹤的小道消息。
“是的,昨天安裝的時候你還在睡午覺,不得不說安裝師傅真有禮貌啊,做事輕手輕腳沒有把你吵醒。 ”
“二樓也安裝了嗎?”
山村繼續追問道,面對織子平平無奇的表情他的內心還留了一絲僥倖。
“除了衛生間每個房間都安裝了,畢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但是這麼多監控我一時之間又看不過來。 ”
這下山村才想起自己之前向織子提議過雇傭司機、傭人來保證家裡安全的事情,但被她以陌生人更不安全為由一口回絕。
山村還沒來得及怪自己,織子用調侃的語氣又說道:“不過我今晚會好好看完它們的,真想知道你在我不在的時間段里都在做些什麼事,是在看動畫片呢還是又在睡懶覺呢?”
這下山村徹底地慌了,他一下跌坐在沙發上,不過他還是靠強撐著不斷顫抖的牙齒來試圖挽回這個錯誤,
“沒什麼好看的,今天上午我出去運動了,你都看不到我人在哪。 ”
“那我更要看了,看你這個小傢伙有沒有撒謊,好像今天你都沒有出過門吧?”
山村又犯了一個錯誤,織子是看過一樓的監控的,要是他出門也會被看到。 他看著織子滿不在意的樣子越發感到心虛,就像已經知道了自己大概的死期卻還要內心煎熬到那個時候。
織子走到廚房開啟了榨汁機,山村的心跳聲掩蓋過了榨汁機發出的聲音,他盯著廚房裡織子忙碌的背影,盯著織子手中緊握的水果刀......
一家人的晚餐是向來就親力親為的織子準備的,她將葡萄汁先後倒入三個同樣大小的水晶玻璃杯中,又小心地拖著盤子將玻璃杯分發到松月、山村的桌前,松月和山村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是杯中被下了毒,兩人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遲遲沒有動嘴去喝的意思。
織子先提起杯子喝了一口,“你們還不開動嗎?”
隨著織子將葡萄汁咽入了喉嚨現場的緊張氣氛才有所緩解,山村舉起杯子,“織子女士辛苦了!今天由我來負責衛生。 “在道謝后他將杯中的葡萄汁一飲而下。
這些在織子眼中與往常沒什麼不同,三人平靜地吃完了晚餐......
晚上,所有的燈都關閉了,山村枕邊的織子嚮往常一樣背對著自己翻看著手機。 這時山村將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刀悄悄地從枕頭下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身邊的織子。
“啊啊!”
一陣慘烈的尖叫將門外的松月吸引了過來,借助窗外的月光織子絕望地看向手中拿著美工刀的松月,“快點!”
兩人在她的身上捅了數十刀直至所有的叫聲停止,鮮血沾染了大半張床牆壁上也全都是噴濺的血跡,兩人的臉上、身上自然也不可避免......山村將織子的屍體運到浴缸中,他打開水龍頭一邊念叨“對不起”一邊拿刀將她分屍切成幾大塊,每個屍塊都裹著厚厚的幾層塑膠袋,由松月將這些塑膠袋分別埋在別墅後的山裡......
第二天,在太陽升起前山村終於初步清理完作案現場,他現在準備出門買點漂白劑回來繼續進行深度處理,然後過幾天再隨便找個理由就說是患有憂鬱症的織子失蹤就好了。
山村來到了商店,他在裡面找了好幾圈后才看見漂白劑,在收銀地點排隊結帳的他因為一晚沒睡在旁人眼中顯得有些呆滯。
“織子小姐,早上好!我想請教下關於富江這個角色......”
聽到織子的名字山村摔坐在地上驚恐萬分地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身後的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採訪畫面,他定睛一看才發現採訪日期是前兩天的。
將漂白劑買來的山村回到了別墅,此時的松月端正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劇。
“松月,今天也不想去上學嗎?”
松月一語不發也一動不動,考慮到昨晚的血腥事件山村對她的行為完全理解於是也沒多去管她,他帶著漂白劑徑直來到了樓上,開始最後的清理。
財富就是動力,想到自己馬上能夠擁有織子那龐大的遺產剛剛還在為昨天經歷而害怕的山村竟然微笑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沒有約束、酒池肉林的未來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至少在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做完手裡的活山村躺在地板上好好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他想起了屋內裝著的攝像頭,織子的手機還在那松月那,裡面的監控視頻必須刪除。 山村剛走下樓梯就聽到連續發出的“呲呲”電流聲從客廳的方位傳來,他來到了客廳詫異地注意到現在的松月還是像上午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他朝另一邊看去,刺耳的電流聲來自電視上,電視的螢幕中正播放著由黑白圖元組成的畫面。
“山村,為什麼要殺了我?”
熟悉的聲音從電視裡傳來嚇得山村一個跨步過去將電視的電源線拔下,電視失去畫面黑屏了。
“松月,你在看什麼啊?”
受到驚嚇的山村有些生氣,他朝松月吼道。
“山村,你為什麼要殺了我?”
這聲音又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是從松月嘴中說出的。 松月緩緩地抬起頭,山村驚慌失措地癱倒在地上,他清晰地看見松月的臉變成了織子的。 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劍抵在胸口上山村大喘著氣,他的雙腳在這一刻就像失去了知覺不受大腦控制。
“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過呢!”
這一句挑釁的問候同時夾雜著織子與松月的聲音,座位上的松月緩緩站起身,她的手腳、身材的輪廓明顯地轉化成織子的樣子,這讓山村意識到眼前的松月已經成為在昨晚死去的織子了。
“我女兒也很想你呢!”
織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失色的山村前脫下了自己的內褲,沒多久一個老鼠大小的東西從她的下體那掉了下來,那小東西在地上蠕動了一段距離後轉化成了人形,人形一邊朝山村爬行一邊變大自己的體型,想逃離這個地方的山村使出全身力氣用雙手撐著向後爬行,但人形的速度越來越快體型也越來越大,最終它長成了松月的模樣。
“爸爸不是說過我很特別的嗎?”
松月輕快地說出了自己恢復成人樣后的第一句話。 山村徹底的崩潰了,“怪物!不要過來!離我遠點!”
“可是你說過我們要在一起的呀!可不能反悔噢!”
赤裸的松月撲在山村的身上,她伸出舌頭舔著山村慘白的臉龐。 不甘心就此認命的山村爆發起來將身上的松月推在了一邊,他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量而且自己的雙腿也變得可受控制了,他連忙撿起昨晚丟在垃圾桶中還未處理的水果刀指向兩人。
“山村,你還想在殺我一次嗎?”
織子冷冰冰地問道。
“山村,這一次可要連我一塊殺死哦!”
嬉笑著臉的松月也輕浮地接過話來。
“好痛!”
這會兒,山村的肩膀上傳來劇烈的痛感,他察覺到一個硬物正在自己的左肩上隆起,他眼睜睜看著這個硬物逐步轉化成了松月的頭顱。
“你逃不掉的!”
這個長出的松月頭顱挑釁著山村,嫵媚的表情永久固定在了這個頭顱上。
“閉嘴!”
在織子與松月的小聲中再也忍受不了的山村重重地揮刀砍向了自己肩膀上長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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