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太血腥了......”
“是啊,是啊,光天化日殺人。 ”
誰有原版視頻嗎?發我份。 ”
“真變態呐......”
幾小時后,某女子在直播間斬首男主播的新聞上了各大媒體軟體的頭條,椿良作為本次網路風暴的風眼被冠上血腥瑪麗的稱號。
“這都怪我!是我害了椿良小姐。 “藤野重重地錘了下桌子,他望著對面的森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劫獄吧,我去劫獄吧,只有這樣才能抵消我的罪過。 ”
“欸?說實話你要是也進監獄了椿良小姐可不會開心哦,你不如想想別的辦法。 ”
“我明白了,那我可以和他們解釋其實椿良小姐殺的是妖怪不是人。 ”
激動的藤野赫然站立,他跳到桌面上在全店客人異樣的眼神中在桌面上來回跺步,森瞪大了眼睛拽著他的褲腿阻攔,“這樣完全行不通,人家會以為你是神經病的,先下來再說。 ”
“那我該怎麼辦呢?”
棄形象不顧的藤野停立在桌面上俯視森,森也沒好的注意,這種與鬼神有關的事情與法律碰撞本就異常棘手,她也只好搖搖頭。
“有了,也許有一個人能説明到她,我去試試看。 ”
藤野在一念之間中想到了椿良的母親織子小姐,事到如今別無選擇的他決定冒險試一試,他趁森與店員道歉的空隙悄悄地跳下桌子頭也不回地衝出店外來到一條巷子的角落......
“織子小姐,你還在大阪嗎?椿良小姐被抓進去了,您看要......”
“藤野先生真是會關心別人呢,我已經回東京了,正好我們再見上一面好好談論這件事吧,你到彼岸花開酒店的樓下,我們在那裡碰頭。 ”
彼岸花開酒店,藤野用手機定位到這個地點,“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那裡。 ”
“你在幹嘛?”
森撥弄著手中的橡皮筋從藤野的身後走出。
“我要去見織子小姐。 ”
森指著對面大樓銀幕上的看板問藤野道:“是電視上的那一位大明星織子嗎?”
“是的......“幾位路人從兩人旁邊經過,藤野降低音調湊在森耳畔說:”對了,關於她的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她是椿良小姐的母親,也是非人類。 ”
“非人類,怪不得她這個歲數還能保持成這樣,看來這個世界有不少和我一樣的非人類,不過我算是寄生的一種,那她的能力和椿良比起來怎麼樣呢?”
“我知道的是她有死不掉的能力,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待會要和她去碰頭,也許她有什麼路子能解決椿良小姐的困境。 ”
“好吧,我知道了,那只好祝你顺利了哟!”
“你不打算和我一塊去嗎?去見見女明星什麼的。 ”
剛開始還想撇開森單獨行動的藤野這才想起自己完全不是織子的對手,他需要一個異於常人的幫手。
可森也不是傻瓜,她好不容易擺脫了椿良這個束縛,她搖搖頭朝巷子外邊走邊說道:“當然不,我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未來幾天我要回家鄉去探望父母,額......只不過是以森的身份。 ”
“我知道了,那我這就去見織子小姐,我們電話聯繫。 ”
藤野望著森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他的內心犯起嘀咕,他害怕死於非命,可椿良正是因為救自己而被抓進去的,比起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還有什麼能報答椿良小姐三番兩次的救命之恩呢,這段時間里各種死亡的威脅與巧合讓藤野頭一次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也讓他的世界觀變得扭曲起來,準確的來說最近一段時間就像是一場科幻片般的夢境。
“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 ”
就算是結局慘烈的夢境,也要平靜的面對將它做完。
藤野來到彼岸花開酒店的樓下,一個戴著口罩墨鏡但體型熟悉的女人拉著自己就往酒店裡面走去,房間號是S3033,一個令人內心不適的號碼。
隨著遮擋物被女人一件件地摘下,織子的身份顯露出來。
“這也沒辦法,畢竟是大眾人物我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邀你進酒店吧,我最討厭緋聞什麼的,哪怕是遞藝人紙巾也能鬧出流言蜚語,真麻煩呢!”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這次來......”
“我當然知道你來的目的啊,不過呢,在此之前......我有點疲勞呢。 都怪昨晚的航班因為颱風延誤了這麼久,我也是剛到這個酒店沒多久,在談論椿良前我想好好的休息會兒。 ”
“好的,真是辛苦你了。 ”
“別這麼說......藤野,你做過按摩嗎?撫摸是所有哺乳動物的本能,通過適量力度的撫摸、按壓可以治癒對方的心靈以及靈魂。 ”
說著,織子的雙手搭上藤野的肩膀,她兩手勾住藤野的後頸深情地親吻起他抿上的嘴唇,並以自身的重量帶動他往身後的床上傾倒。 藤野知道要是與織子發生關係絕非好事,他努力抬高脖子以免臉陷入織子的胸部陷阱。
藤野急促的呼吸聲與那張充滿著絕望的表情令織子變得越發興奮,此時的藤野在織子眼中已成為被束縛卻拚命掙扎的獵物,她用腳尖輕輕地遊走在藤野的兩腿之間試圖摧垮他最後一道理智防線,然而藤野突然對著他大叫一聲,織子只覺得腳尖沾了什麼粘稠的液體......
“你怎麼可以把事情做成這樣呢?”
側躺在床的織子對正在衛生間洗澡的藤野沒好氣的調侃,對此有苦說不出的藤野難得不甘示弱的反嗆道:“明明是織子小姐對我亂摸要誘惑我的,這當然是織子小姐的錯。 ”
算了,算了,只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
織子輕浮地回道。
要是我剛剛沒忍住會和織子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呢?藤野反覆地擦拭著殘留織子體香已然發紅的手臂,不禁幻想著十八禁的運動場景,漸漸地他在色欲面前似乎已將織子的身份忘到九霄雲外。
他重新穿上衣服用酒店裡的毛毯裹住下身走了出來,“我的褲子要用吹風機吹下才能幹。 ”
“瞧瞧,你要是穿裙子也許還真不錯呢!”
“別說風涼話了,我們談談椿良吧,有什麼辦法能洗脫她殺人的罪名嗎?”
話題在椿良身上但藤野的眼神卻不可避免的在織子性感的軀體上,哪怕是織子隨意一個動作無意間露出腋下成勾狀的腋毛也能使藤野的心臟加速跳動。
“辦法是會有的,因為那個所謂的大師在警視廳那查不到身份資訊,算得上是黑戶,不過黑戶也算人,況且直播斬首這性質可是相當惡劣呢。 ”
“那辦法是?”
“既然無法改變斬首的事實只能把被害者定性為視頻特效的犧牲品了,過失殺人罪的罪名可比故意殺人小得多了。 ”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過失殺人罪?可這很難做到啊,這種事情得要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才行,如果是收買檢察官得話......織子小姐您在檢察官這方面能做些手腳嗎?“
“人際關係這方面你可以完全放心,人嘛,短短的一生不就是為了追求權力、財富和性快感,有了權力就有了財富,有了財富也握住了權力,女人也會蜂擁而至。 我可以用拉選票和金錢作為賄賂,實在不行還可以犧牲我的身體哦!“
“如果是織子小姐的身體......”
聽到織子也許要出賣色相,藤野莫名感受不適。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了達到某個目的犧牲短暫的自尊心算得了什麼呢?自尊心本來就沒有價值不是嗎?我與椿良的關係做到這個地步本身就無可厚非,不過藤野先生有一件事情還必須要麻煩你來做。 ”
“我需要做什麼?”
藤野看向在床上擺弄身姿的織子,織子胸有成竹地說道:“串詞!因為我不方便出面,你要獨自進入監獄探監椿良小姐,把我所說的計劃與她全盤托出,就這麼簡單。 ”
“瞭解,這事就交給我吧!”
得到藤野的答應織子從包中取出一張信封,「這是我送你的小心意,之前我在別墅的時候嚇到你了吧?
“沒有......“藤野邊說邊拆開信封,裡面是兩張當紅女團Blues的演出會門票,”真是難得啊,這些票我之前根本搶不到。 ”
“希望你能喜歡,不過你得幫我帶上松月,她是一個令人操碎心的傢伙,一到晚上就會獸性大發,你幫我管管她。 ”
松月,就是那位愛捉弄人眼神中不時透露出輕藐的女孩,看在織子小姐答應説明自己的份上藤野沒有拒絕,“沒問題。 ”
事情雖然是這樣,和松月一同去看個演出會就回家,可織子說松月一到晚上就會獸性大發是什麼意思呢?藤野一身休閒裝站在約定好的路口等待,他加上了松月的Line,一個像是網路騙子愛用的暴露女性頭像。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非常色情。
從臉色看上去就無精打采的秋月走到藤野旁邊冷冰冰地說:“藤野,我到了。 ”
松月穿著一身透光性極強的T恤,隔著幾米都能看到芭蕉葉形狀的胸罩,藤野這一刻又想到了獸性大發這個詞,在過路人羨慕的眼光中他尷尬的擠出笑臉迎合問道:“松月小姐你好,吃過晚飯了嗎?”
松月還以為是藤野在發出晚餐邀請,她嫌棄地回道:“白癡,我才不需要吃呢!”
“是這樣啊!那我們先去排隊入場吧!”
“等下!”松月從口袋中掏出一副銀色的手鐲,準確的說是手銬。
“秋月小姐,你要干嘛?”
啪!
還沒等藤野做出反應松月已用手銬已經戴在了藤野的右手,“當然是避免你亂跑呀!”
“那是什麼話?”
秋月又將手銬的另一邊戴在自己的左手上,她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深情地在藤野耳邊緩緩說道:“這樣子你就能欣賞到我為你準備的娛樂專案了”
一陣不知從哪來的寒風吹得藤野全身毛骨悚然,他呆呆地問:“松月......松月小姐你不去看演出會嗎?“
“不看!那都沒意思啊!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小屋轉轉。 ”
松月猛地用力甩動手臂差點把重心不穩的藤野帶到地上,他勉強踉蹌地跟上松月的腳步拐過幾個街口來到一座公寓內。
在電梯裡兩人碰到一對情侶,其中的男性上下打量松月後不禁朝他女友感慨道:“玩得花樣真多啊!”
“可不是呢!SM系列向哦!”
就在面前被人調侃讓內心耿直的藤野尷尬地想找個牆角縫鑽進去,松月卻在此時迎合道:“是呢是呢!畢竟讓鵪鶉蛋發育長大可要花不少的精力,需要適當的溫度、適量的水以及深入內心的愛,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條件呢!”
這些都是什麼啊!藤野完全不懂松月在說什麼,可那對情侶似乎聽懂了松月的暗喻掩著嘴偷笑。
“你們要一起來玩嗎?四個人的遊戲會更有意思哦!”
松月露出真誠的笑容向兩人發出邀請,正好電梯門發出叮的一聲到她家的樓層打開了,那對情侶相視一笑。
“我們同意加入,那就4P吧!”
又閒聊了幾句后四人來到松月的公寓內,失去發言權的藤野不情願地被松月拖進房間,那對情侶也在松月的指引下走進浴室內洗澡。
松月麻利地脫下所有的衣物,她全身赤裸帶著藤野在屋內走來走去,藤野雖然無法避免地直視到松月誘人的酮體,他本能的下體反應卻終究未能戰勝他理性的頭腦,“松月小姐我不想加入這個4P遊戲,這一點也不有趣,太有傷風俗了無論怎麼樣我也不能夠接受,求你放了我吧。 ”
“瞧瞧你說得,想得真美!”
松月從床櫃的抽屜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切骨刀,她突然對著鋒利的刀尖露出陰森的笑容“要是不想鮮血濺到你的衣服上,快脫了吧。 ”
現在,藤野頓悟到了松月的真實目的,他邊使勁掙脫手銬邊朝著浴室的方向大吼:“別洗了!快跑!快跑出去啊!”
“哈哈啊!藤野君,你就好好做我的共犯吧!”
松月用如牛般的力氣硬拖著藤野來到浴室中,她猛地一揮手就將正在背對兩人洗澡的男子手臂砍下,血如水注般從斷肢處奔湧而出,一邊的女子被嚇得慌不擇路想扒開窗戶向外逃生,但為時已晚,尖銳的刀刃已經從背後刺入她的胸腔......
就在松月旁邊的藤野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大快朵頤啃食屍體的恐怖畫面,他喉嚨口不斷地產生噁心反胃的感覺,他無奈地閉上眼可雙耳確能清晰地聽到松月津津有味咀嚼屍體的聲音,藤野實在受不了鬆月這變態般的嗜好,他壓抑已久的負面情緒在此刻完全爆發,他失去理智地朝松月重重地扇出一耳光,哪怕成為野獸下一個腹中之物。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樣做很好玩,不是嗎?”
藤野等來的並不是預想中那樣的後果,松月一臉平靜地用手擦拭掉臉色粘稠的血液平靜地看著藤野。
“你就算要殺人也沒必要帶上我......“松月突然親在藤野開口說話的上,她將舌頭伸了進去與藤野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又強硬地脫下藤野的褲子和衣物......蓮蓬頭不斷灑出的清水將肌膚、瓷磚上的血漬混為血水衝進下水管道,連同糟糕的心情。
松月解開手銬,她望著藤野走出大門的背影問道:“你喜歡的人是椿良嗎?”
藤野不想或是沒法回答,他默默地關上門。
在家中經過等待兩天后藤野終於收到織子的消息,他的探監申請經過走關係通過了。
今天難得穿正裝的藤野從床底的箱子裡找到上次大學畢業時穿過的西裝,又穿上硬梆梆黝黑的皮鞋,照著鏡子認真地修著眉毛。
“今天一定要打起十分的精神!”
他對鏡子中的自己大聲鼓勵道。
也許,自己微薄的力量起不到什麼作用,當藤野也準備把這微不足道的小事做到精緻,在地鐵裡他反覆背誦著要說出的話,明明寒冷的天氣他卻覺得炙熱不堪,他抬頭挺胸地走進看守所,向警員出示自己的身份證件和來意。
警員將藤野帶入了單獨的探監室,他對著桌上的咖啡又默念起準備好的開場白,沒想穿著藍色囚服的椿良踩著四方步已經走到了他前面。
“早上好,藤野先生,你這些天過得還好吧 ?”
藤野愣地抬頭看去,在見到被上腳拷、手銬的椿良以陌生冷淡的眼神盯著自己時他的腦袋就像在開小差被老師突然點名時的那樣一片空白,理應是自己先發出問候才對,他羞愧地閉緊嘴想不出該說什麼。
“我在這裡過得挺好,除了有些沒胃口,藤野先生您找我不是為了來聊天吧?”
“是的。 “藤野小聲地說道:”我這次來是為了讓你能儘早出去,我和織子小姐說好了,只要你能改變下證詞說是自己表演魔術時的失誤導致殺人就可以脫罪,那個家活沒有合法身份也不存在有人會起訴你,到時候以過失殺人定罪就能保釋出來了。 ”
椿良聽後苦笑地搖搖頭,她坐在藤野對面的椅子上說:“這聽起來很不錯,、可是呢......謝謝你的好意,但請恕我拒絕。 一想到是那個女人來幫我,我寧願永遠關在這裡,我可不想欠她什麼人情。 對不起,我是不會接受她説明的,藤野先生也請您也與她斷絕聯繫,她可是個危險的人。 ”
“可是......”
“沒有可是,您再這樣我可要回去了。 ”
椿良的態度堅硬是藤野不曾預料到的,他有些手足無措,剛站起來又坐了下去。
“你臉色看起來白的有些嚇人。 ”
藤野鼓足勇氣說出了這話,既是在回應椿良的冰冷也是在陳述事實。
“是嗎?有可能在這裡還沒適應吧。 ”
“椿良,可我真的想幫你!你不讓我幫你會讓我......會讓我感到寢食難安......”
“焦躁對吧?”椿良把手放在了藤野的手臂上,“深呼吸,你的脈搏有點快了,你要好好平復下心情,像個烏龜一樣學會成為長者。 ”
椿良與藤野巧合地抬頭對視彼此,兩人之間僅隔著兩本書的距離,藤野的心跳在脈搏上體現出急劇的加速,她詫異地瞪大雙眼微微張嘴露齒剛要說話時藤野竟然張嘴親了上來。 椿良用鼻子深深地吸上一口氣閉上眼睛默許了藤野的行為,兩人的舌頭在狹窄的口腔中碰壁、纏綿,椿良情不自禁地吞咽兩人分泌出的口水,如同品嘗奶油甜筒時的貪婪......
會面的最後,椿良還是拒絕串詞。
ns 15.158.61.39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