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這裡是…。」「哥哥!哥哥!」「請別大力地搖晃他。他可能還有些許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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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斯特羅先生,麻煩你盛一碗我熬的熱草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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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瑪利亞,還有…。」我在黑暗中聽到除了瑪利亞之外的溫順女聲,這個聲音聽器來富有溫度及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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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請慢慢喝下去。湯裡有肉塊及蔬菜,要慢慢咀嚼喔。」聲音一邊提醒我,一邊將我的頭抬高以方便我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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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湯的香氣十分充足,腔室內滿滿的都是肉、蔬果及辛香料的味道,光用聞到就能知道這碗湯是多麼美味及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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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記得咬喔。我會幫你的。來,慢慢動你的下巴。慢慢地就好了。」聲音用手扶住我的下顎,幫助我仍缺力的肌肉咀嚼。手好溫暖,而且好柔順,像是冬天的太陽或是瑪利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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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輕輕推擠我的下巴,一上一下幫助我將肉塊及蔬菜順利通過食道,直達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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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必躺了很久吧。我似乎能聽見食物掉進胃裡的噴通聲。感覺像是頑皮的小孩將鵝卵石丟入水中那般。
我尚未睜開雙眼,所以我無法確定我在哪裡?這裡除了瑪利亞還有誰?似乎迪克那渾蛋也在?還有一個人或是多個人嗎?我不清楚,我無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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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聲音將我慢慢放下後,我才稍微回復了些許力氣,回復了足以睜開眼球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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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正上方是個陰暗潮濕的岩頂,外面此刻有著淅瀝淅瀝的雨聲與時不時的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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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我的右手邊看去,看到了淚不成聲的瑪利亞及脖子上有著幾根樹枝加固及用藤蔓纏繞住整個脖頸,一臉愧疚的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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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綁著高馬尾,身著白色緊身衣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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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邊的瀏海剛好遮蓋了她的左眼,但這不影響她整體給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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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對我笑著,直挺挺的上半身被緊身衣裙包裹,進而襯托出她的氣質與其豐滿的上圍。雖然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的胸部真的非常不禮貌,但男人的視線似乎總是會被那個養育我們成長的物體所吸引吧!看來我也是個糟糕,且普通的男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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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腳併攏並向她的左側隨意擺放,她的兩隻手交疊著放在她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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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說是隨意,但看起來她受過的教育明顯與我和瑪利亞不同,她的隨意坐姿也具有高雅的氣質。瑪利亞雖有時也會如此座著,但她是純潔無知的小天使,活潑而好動;而眼前的這位女性卻是確確實實的貴族,一位有著高等教育背景的上流小姐。
「你終於恢復意識了,真是太好了。聽到你們與那些怪物戰鬥的聲音,原本我是打算趕快離開。」她說道。「那為何妳救下我們了呢?應該對妳來說是個累贅及危險吧?」我緩緩張開嘴巴,勉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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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好在附近採集藥草,並聽到你妹妹的哭喊,才發現你們都昏迷不醒。她哭著求我救救你還有那邊那位幫我做了一些工具的男子。她」她指向正尷尬看著我的迪克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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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你的妹妹實在是太『誠懇」了,我的居所也剛好離這裡並不遠,而且她也承諾會幫我的忙。所以我答應了你妹妹的不情之請了。」她微微用手去遮擋充滿笑意的櫻桃小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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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雖然我以前接觸過的女性並不多,但她的笑容,絕對有跟瑪利亞不相上下的溫柔與燦爛,想必那也是屬於天使的一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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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接受了人家的拜託就是要好好完成它。」她雙手插著腰,元氣滿滿地對我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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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請問妳的芳名是?」「亞曼達森•斐歐娜,叫我小曼就可以。我不是很喜歡被叫全名或是亞曼達森,所以小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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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小曼。」我微笑著回應,她也以微笑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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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我回報妳之前,我要先殺了那邊那個男的。他丟下我的妹妹,還試圖把她當誘餌。」我帶著滿滿的怒氣,艱難地用左手撐起上身。惡狠狠地盯著驚恐的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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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被我嚇得連連後退。我並未忘了這件事,要殺死迪克的決心。
「哥哥!」瑪利亞出聲喝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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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衝動。你的身體雖然恢復得很快,但傷口八成尚未完全癒合。此外,他是真的不曉得她是你妹妹,而且如果烏斯特羅先生真的要拋下你和你妹妹的話,在我緊急處理你的傷口時,已經恢復意識的他大可直接離開,而不是一起協助我救活你。」小曼急切地起身阻擋要殺向迪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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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仍盯著迪克看,像隻盯上獵物的野獸,但同時也慢慢注意到她話裡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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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協助妳救我?為什麼?他那時明明就打算逃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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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曉得,但他確實是協助了我。也替我跟妳妹妹—瑪利亞製作一些工具及武器,也替我們採集、狩獵,幫助我製作藥湯。」
「他真的沒有惡意,就算你不打算相信我,也請相信自己的妹妹吧。」小曼摀著胸口勸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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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感受到無比罪惡,或許瑪利亞和小曼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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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對不起。我想是我錯了,但若你真的要對瑪利亞不利或是棄她於不顧,我還是會殺了你。絕不遲疑。」我道完歉及警告他,我就又躺回溫暖的草堆上靜靜休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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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真的不會那樣幹啦…。到底為何不相信我啊?」迪克低著頭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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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幫你修好斧頭了。順便做了一些加工,等你能動了。就試試手感,也當作是我某種程度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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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柄跟我差不多長的斧頭擺放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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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原本的那把破斧,我稍微磨了一下斧面,也幫你加了能伸縮的手把,應該能更加靈活地用在戰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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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微微反射著一陣又一陣閃電光芒的光滑斧面及斧柄上那自由控制長度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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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不行,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會不會背叛我們。還有你說話方式可以不要這麼幼稚嗎?你不是大我二三十歲嗎?說話還是像個沒長大的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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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要你管,這可是我跟我兒子多年以來培養的默契好嗎。我可不希望我們再次見面他會抱怨我變成一個無聊的糟老頭子了呢。」迪克斜著嘴對我嗆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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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番幼稚不已對話的瑪利亞和小曼也不禁笑出了聲。我們也被自己的對話逗笑了,在這種生死關口,能這樣傻呼呼地,開心笑著也是一種奢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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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兩天左右,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復原了。
我用著迪克加工過的斧頭劈著維持溫熱需要的木材。之前都只能住在樹上,現在終於可以再次感受火的溫暖,實在是太令人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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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面被磨得十分銳利,砍下木材時幾乎不曾停留在木頭上,而是如水一般溫和,你是不可能在水上留下任何痕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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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小曼對我的身體各處進行各種各樣的檢查,每次檢查時我都必須全身赤裸的,實在是非常害羞。此時的瑪利亞也會罕見地露出不快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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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不曾看過瑪利亞露出那些表情,她好像在吃小曼的醋,應該吧。那些表情真的很少見,所以我也無從判斷起。我也不曉得為什麼?還有吃醋到底是什麼的感覺?具體來說,會有如何的表現?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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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好是個醫學生,所以你妹妹遇到我真的很幸運,老實說那時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活不活得下來。因為你的傷口非常深,出血量也很驚人,但聽到你妹妹還有烏斯特羅先生說你變成了一隻…,一隻灰色的大野狼。全身長滿暗灰色的毛髮,體型變大,還有利齒與尖爪。我就猜你活下來的機率應該會高出不少。」小曼一邊吃著我們的晚餐,一邊回憶那天瑪利亞和迪克口述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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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我的確是有感覺自己的傷勢暫時恢復了,身體也變得燥熱且奇怪。全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不過妳為什麼會認定我活下去的機率變高了?」我疑惑地喝著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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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來到這裡之前應該都有被注入一種奇怪的藥劑吧?那個藥劑似乎是某種未知的賀爾蒙,會讓人變得有攻擊性而且全面提升身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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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迪克也喝著肉湯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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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找這裡之前,我親眼看見一些人轉變成像你—瓦特,像你一樣的型態,只是祂們全身會先長滿毛髮,然後雙眼、雙耳、鼻孔及嘴巴不間斷流出血,在此過程中會不斷發出尖銳如馬或其他草食動物的嘶吼聲。接著瞳孔發紅,指甲變為利爪,且大多數都會喪失理智,不過速度、力量還有恢復能力皆大幅度強化,而且對於血腥味及肉非常敏銳。最後徹底變為一頭僅憑生物本能行動的怪物。任意攻擊視野範圍內一切會動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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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型態也或多或少可能會有差異,但這只我的猜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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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個什麼『小島選拔』可能是有其他的目的對吧。」我繼續喝著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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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也代表這裡比我們看到更加危險,更加詭異。」小曼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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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低著頭看向劈哩拍啦作響的營火,暗暗思考著能活著回去的可能性還有多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隱藏其後的真相,對我們而言能回歸平靜就已是真正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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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晚餐過後,我們向山下望去確認附近沒有任何怪物便將營火熄滅準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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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會吸引祂們所以一定要確實熄滅,連餘火都不可留下。火焰或許與血很相似,都很溫暖且有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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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瑪利亞都不喜歡和我睡在一塊,可能真的在吃小曼的醋吧?每當這時她都會遠離直接蓋上獸皮躺倒,完全不理會我。我真的不清楚,這真的是吃醋的一種嗎?我曾未看見她這樣不開心,不想和我有任何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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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側過身,背向瑪利亞不打算再多加思考此事,緩緩閉上雙眼進入夢鄉。背後突如其來的柔軟觸感停下我步入美夢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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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瑪利亞,我很確定。瑪利亞的味道不會如此地清香,誘人,瑪利亞身上通常也不太會有什麼味道,因為畢竟是純潔無瑕的天使。她也不可能會將胸部如此毫無防備地靠向我,絕對不可能—是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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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把手環繞著我,把纖細的手掌抵住我的唇要我別出聲,也別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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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過來的話,我我我會很害羞的。所以這樣就好了,我想抱著你入睡,可以嗎?」她輕聲在我耳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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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其實很害怕自己回不了家。真的很怕。雖然我一開始的確沒打算救你,但現在
我很享受這種感覺,我可能真的太久沒遇到活人了。對不起,我有點思考不過來,有點語無倫次。抱歉。」她在我耳邊似乎微微啜泣,但我不敢轉過頭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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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曾有這種感覺,大腦紊亂,呼吸怪怪的,生殖器感覺似乎充滿了血液。真的很奇妙,不是變成那種「怪物」時的感覺。而是另一種興奮感。不,與其說是興奮感,更像是緊張,緊張會搞砸某件重要的事那樣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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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好了,就讓我抱著你入睡。充滿力量的男人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的,抱歉突然說了些這麼奇怪的話。我這樣抱著你入睡,你跟你妹妹不會吵架的吧。」「沒…沒關係的,我想瑪利亞也會…諒…解妳…妳的情況的。我也也沒問問問問題。」我不確定地回覆著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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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瑪利亞明顯對小曼有很強的敵意,小曼只要一靠近我,瑪利亞就一定會迅速地想要擠在我倆中間,似圖將小曼趕走,小曼通常會以尷尬卻又有禮地微笑回應她,接著離開去做其他要事。
迪克通常也只使饒有興致地看向我們三人。然後繼續製作我們可能會需要用的各項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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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多次向迪克詢問此事到底是何情況?是要如何解決?,而他總是以,「看不出來你很受歡迎呢!」,或是「我不清楚喔,這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喔。」之類的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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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我十分地混亂,瑪利亞莫名其妙不理我,小曼似乎,可能? 算了,我不清楚,現在只要想辦法活到回去的那時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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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發現自己的項圈變成綠色了嗎?」小曼在晚餐時詢問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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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欸,聽妳這麼一說。真的唉。這代表什麼意思啊?」迪克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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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我們有完成『傷害』他人的目標。」
「可是我這星期唯一殺掉就只有那隻怪物而已啊,祂們也包括其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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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這我也不是十分確定,但我們是全部人都是綠色的,這代表我們起碼在這個星期內項圈是不會爆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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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看過它們爆炸,應該說實際上真的會爆炸嗎?他們說的話是事實嗎?」迪克擔憂且貌似期待著其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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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們這船的人原本是有組成一個隊伍的。但最終只剩我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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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那個男人,在項圈發出披披的聲音,轟的一聲,整個頭完全消失了,連頸椎都被炸得粉碎,地上都是血與火藥殘渣。祂…祂的,抱歉,真的很不舒服。祂祂的臉皮那時還有一小部分掛在我的頭上,我拿下來才發現。眼球則混濁得地被火藥與砂石汙染,幾乎看不出那是…噁噁噁。」小曼越說越驚恐全身也開始冒出冷汗,全身蜷曲,甚至嘔吐了,想必那真的是十分衝擊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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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不用勉強自己去回想。」我輕拍小曼的背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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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種事我來就好了,女生比較方便。」瑪利亞奮力拿開我的手,她雖然微笑著但微笑背後的是殺意,是貨真價實的殺意。只是不清楚是銃著誰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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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我現在頭有點暈。我想吐一下跟上個廁所。」小曼溫柔地望向我,請求我像隻可愛的兔子要我摸摸她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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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來吧,女生比較…。」
「瓦特就可以了,我比較胖一點我可能會需要別人攙扶,所以你們盡早休息吧。我吐完了跟上完廁所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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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說的也是。來吧,妹妹阿,睡覺了,別打擾人家了。」迪克打了長長的,長到有點超出常理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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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瑪利亞著急地想反駁迪克與小曼,但卻被我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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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我親愛的妹妹。我們很快就回來的,趕緊休息吧。妳也辛苦一整天很累了吧,快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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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那種賤女人憑什麼佔有哥哥阿!這沒道理阿!雖然是我要求她幫助我們的,但這幾天我們也不是還她恩情了嗎。為什麼!為什麼!」瑪利亞突如其來的大吼與憤怒的跺腳嚇到所有人,大家原本的行動被迫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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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為什麼要如此辱罵小曼,她可是我們的恩人呢。妳趕快休息了,不要再胡鬧了。聽到了沒有,妳不是最聽哥哥的話了嗎?」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訓斥瑪利亞,她看起來十分錯愕。她雙手握拳的樣子搭配楚楚可憐的淚水,的確會讓人捨不得,但這並非無禮的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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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幫我看好瑪利亞,她最近都怪怪的。還有不要對她亂來。」「我知道啦,你到底是信任我還是不相信阿,呵—。」迪克再次打了一個長到奇怪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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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表現而定吧。」「那就是不信任阿。」
迪克一臉無奈地又微微氣憤地看著我,他似乎真的頗在意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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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迪克對話完後,我便攙扶著身體不適的小曼,走向一處我們平時取水的地方。讓她可以好好的調整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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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轉過頭去,望向四周是否有可疑動靜,順便給小曼隱私時,有人輕輕點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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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想看清來者。突然小曼整個人撲向我,像看到主人或是食物般的大力地吻上我的唇。她的唇是如此地溫暖,讓人難以抵抗,而我也慢慢向後方傾倒。我似乎很享受這一刻,但卻也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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