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位小姐實際上是個可怕的傢伙? 小妹妹妳是怎麼發現的?」迪克看向披頭散髮的瑪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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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那種會一直接近哥哥的傢伙一定是個婊子。雖然是我請求她幫我的,但治療好了,也幫了她那麼多事。為什麼還有一直一直接近哥哥阿?還躺在一起呢。」瑪利亞一臉不快地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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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有躺在一起啊?我完全不知道呢。哈哈哈。」迪克尷尬地瞇起眼鏡笑了幾聲,他可能一直以為我跟亞曼達森會發展成某種親密的關係,可能是戀人?家人?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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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對於這種事情我真的想不通,特別是第一次的經驗還是如此地令我噁心。我從未想過被剝奪精液是如屈辱的事,被他人支配是如此痛苦且不堪,令我難以忍受,無法輕易啟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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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她坐在我上面搖著身子,快樂且潮紅並同時嘲弄的鬼臉。不輕易掉淚的我也滴出了無數量的,充滿了悲傷與不堪等複雜又負面的情緒與記憶,那我不敢輕易信任他人之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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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沒事的。我跟妳妹妹都在這裡。不要再去多想她的事了。真抱歉阿,大叔我沒能即時發現,沒想到她是個瘋女人呢。希望你可不要對女人失去興趣阿。」我抬起淚眼的雙頰看向輕拍我的背,那隻充斥著成年老繭的厚實卻又枯瘦的手臂。與感受從手掌傳來的溫柔關心與不捨。他看著我露出了悲傷且有點,一點點悔恨自己應該察覺事情是奇怪的,並在發展成可能不可抹滅悲劇之前阻止它發生,那雙無聲的雙瞳與滿臉歲月與鬍鬚的老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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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島真的是很詭異呢。連那種奇怪的女人都放進來了。不過她說的,「只要使他人感到『威脅』即可。」應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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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大叔你是怎麼確定的?那種臭婊子的話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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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看。我的項圈,妳的項圈還有妳哥哥的項圈都是綠色的。所以應該是真的,而且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我們在這裡大概快一兩個星期了。我們明明沒有傷害彼此,但它卻沒有爆炸而且一直都是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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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曼達森應該沒說謊,她在性侵我時。抱歉…。我好像看到她的項圈變綠了,還是之前?我已經不記得了,但她應該沒說謊就是了。」我將雙腳收攏,並用雙手緊緊環抱,把臉埋進我已經受到汙辱的生殖器那,試圖把現實驅趕。為什麼?我跟瑪利亞要遇到這些事啊?到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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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阿,大腦阿,不要讓我再次回想起那被支配的恐懼與不安。讓我只想起與瑪利亞做愛時那快樂無比的時光就好,我是多麼想停留在那一刻。一想到跟瑪利亞做愛,我便自動收回我那黑暗無比的逆刺,瑪利亞果真是我的天使,作為回報,我必須不計代價守護她,確保她一直都是平安且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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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阿,不要相信她什麼被性侵是你跟你妹妹的錯之類的鬼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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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不要再刺激哥哥了!他差點因為那種賤女人死掉唉!不要再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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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我沒事的。還有迪克,謝謝你的安慰,雖然效果蠻差的就是了。」我將縮進雙腿間的大腦抬起,尷尬笑著面對不知如何回應我的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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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有效就好了拉,還有後面那句是多餘的吧你這臭小鬼。」迪克把我整顆頭抓過去用手指微微鑽我,讓我痛得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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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我跟瑪利亞被侵害並不是我們的錯,弱小並非是罪,我們始終是無罪的,我笑看迪克與被我倆「大人」行為所逗樂,笑得花枝亂燦的瑪利亞開始相信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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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沒有錯的,我們是溫暖且富有的三個人。只因我們現在擁有彼此,僅此而已,而我必須珍惜,不然就愧對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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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必須擁抱某種東西,能讓我們活下去的物品。一旦發現就必須緊緊抓住不放,即使腳、膝蓋、腰部、內臟甚至是大腦都遭到壞滅。我們仍必須靠著本能牢牢緊握,因為那是我唯一可以對抗想傷害我們,想吞噬我等的不善者的唯一方式,一旦放手,就無再次抓握的可能。我必須牢記這點才行,千萬不可遺忘。必須用身體去記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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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整理一下,離開這裡吧。這裡應該不安全了,可能。若是你們說的那種的怪物在這附近的話,我們就要趕快離開這裡。」迪克站起,雙手撐著瘦弱到不行的腰部,用他罕見有朝氣且中氣十足的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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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必要吧,這裡食物充足,而且…。」迪克默默看著我,告訴我他不想讓我可能會時時刻刻想起那個場景,那個灰暗的回憶。在我們眼神接觸的那瞬我便輕易地理解他那不可能大聲明說的溫柔,我默默笑著回應他的好意,收拾起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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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快點吧。我們趕快整理吧。」我一邊蹲著查看有哪些必需品,一邊要瑪利亞同意我們的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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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哥哥!」瑪利亞朝氣十足地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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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想我必須守護的對象還多一個名為迪克·烏斯特羅的中年大叔,一個跟我們一樣弱小無助但無罪的人。我想好好守護這份我從未體驗過的溫暖並好好地向迪克道歉與道謝。我想我是真的誤會他了,他並沒有打算拋下瑪利亞並將之當成誘餌,那只是我那晚混亂地胡思亂想與莫名其妙的臆測,而我必要為此致歉,沒有好人該被如此對待;一個如我們真正的朋友,真正的父親應該被這樣對待,沒有任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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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瑪利亞妳是什麼時候就能變了?」
「變什麼?」
「跟我一樣的,像是野獸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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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妳們說亞曼達森也似乎有變成像一隻狐狸那樣,原來小妹妹也可以嗎?這是有什麼訣竅還是撇步嗎?」迪克好奇又興奮地問著瑪利亞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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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也是突然就會了。話說,迪克。撇步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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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鄉音不小心跑出來了,就跟訣竅一樣的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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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每個人似乎都不一樣就是了,像我是蛇,哥哥是灰狼一樣。大叔可能也有吧,只是需要某個時機點發揮出來。而且型態可能是因人而異。」瑪利亞一邊把右手變成一條綠色大蟒蛇或是數條綠色小蛇,一邊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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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三人在開心的談話與猜測迪克的獸化動物有可能會是什麼之間,不間斷地尋找下個可能的暫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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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那棵樹上紮營吧,快晚上了。怪物們要開始活動了。」迪克重重放下大於自己體型的包包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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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附近有人。且來者不善,惡意的味道很重。而且人數很多,有—!超過四五時人們嗎?喂喂,這也太多人了吧。」我拿起一直配戴在腰間的變形斧,將其拉長至雙持狀態要瑪利亞跟迪克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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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量遠遠超過我之前遇過的人群或是怪物群,且很明顯沒有任何良善,盡是些汙穢難聞的味道。在這種狀態,是不可能避免戰鬥。瑪利亞現在雖然應該能勉強進行戰鬥,但迪克應該是沒有任何反抗或反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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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無法完全擔保瑪利亞不會產生死亡的風險,風險極高卻又不得不戰,宛若一隻拚死抵抗人類踐踏的卑微至微小的螞蟻,恐是無盡頭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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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飲用水跟所有工具的給我留下。」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從我看不清的樹林中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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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這些東西留下,你們就會放我們走嗎?」我雙持著斧頭警戒對方,冷汗不斷從皮膚上劃過,感覺都快出現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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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嗎?看我們的心情吧。對了,如果你把那個女人留下來,我應該就會放過你跟你旁邊那個畏畏縮縮的大叔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容不迫地慢步走出來,與他一起劫掠我們的人也遵從他地步伐從夕陽逐漸西下的草木中,不掩飾他們的惡意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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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高瘦瘦,臉上有著越過鼻樑,從上至下幾乎貫穿全臉的傷痕,戴著銀框眼鏡的男子正以猥褻的眼睛盯著飽受不安的瑪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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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在某個時刻,某個地方看過這個人,這張臉,但此刻我無法回想,也沒有心思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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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但十分地瘦。大概比我還高出一顆半的頭,體重看上去只有六十公斤到六十五公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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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件黑色,破破爛爛僅剩遮擋奶頭功能的黑色背心。他黑色背心的袖子已經沒了,臂膀處到處都是剪壞的痕跡。肚子的腹肌與上方的胸肌則坦露出他對於自己的自信與無懈可擊的證明。右手持著一根大約跟半個成年人長的木棒,上面有著乾掉的血漬與鐵鏽氣味。想必他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或是傷害很多人,並徹底以此為榮,或以此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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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是你啊。那個睡了我老婆的王八蛋。我改變主意了,小鬼,那個女的跟那個男的留下。你可以滾了,帶著你的斧頭跟遺憾的心跟他們說再見吧。」他舉起木棒指著迪克威脅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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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覺得我會答應這種事呢?一個是我的好朋友兼同伴,一個是我一生摯愛的親妹妹。」我疑惑著他話裡的異點,迪克睡了他的老婆?不對啊,迪克不是被老婆外遇了嗎?他才是受害者才對吧?他是說謊嗎?可是看迪克瑟瑟發抖與極度抖動的雙腿卻又不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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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話不說第二遍,小鬼。給老子快滾。包包留下,快滾!」對方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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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越是僵持,對方的臉就越從剛剛的愉悅轉變為憎恨、憤怒,面部扭曲至一起,連五官跟眼鏡似乎也快融為一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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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你認識他嗎?還有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被老婆戴綠帽才對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微微側過臉問著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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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並沒有回應我,只是一昧的顫抖與害怕,他好像真的與對方認識,而且絕對不是良好關係的那種,而更像是對方是他的仇人或是上司之類的。他也應該並非是因害怕而不回答我,而是有某個不可跟人坦明的事實存在,他害怕這個氣球被戳破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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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我就好心告訴你好了,站在你身後的是一個無可救藥,睡了人家老婆還誣陷自己老婆不忠,覬覦她娘家財產的可悲,懦弱的人渣啊!他是個會為了自己,不擇手段傷害別人的人,把他跟那個女的留下。不要再讓我多說了,我的耐心快沒了。」對方說了一個與人認知上截然不同的迪克·烏斯特羅,一個在我們眼裡跟小他好輪的小鬼還能融洽相處,待人熱心的老好人木匠大叔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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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那是看到是真的嗎?他是真的打算拋下瑪利亞,還把她當成誘餌?是這樣的嗎?但之後的行動又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救我,是為了什麼其他的目的嗎?為什麼此刻依然一言不發,任由對方抹黑他?他說的是真的嗎?我開始懷疑起我身後所保護的人,雖然我沒有證據且與我毫無相關,證明對方口中的迪克,是真實的迪克。但我仍開始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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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沒說謊。出軌的是我,是我沒錯,因為我實在受不了我前妻動不動就羞辱我,總說,『我會嫁給你不過是因為你很免費,而且還有一點錢。不要看著那些垃圾沾沾自喜好不好,都老大不小了。』之類的,這二十幾年來每天都持續著,從早餐、晚餐甚至是睡前也不曾停下。只有那個女人接納我,總是溫柔地安慰我並且親吻我,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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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真是刺耳,外遇就外遇,少在那裡給老子裝可憐了,你這王八!我兢兢業業,努力讀書,考上最好的大學,進最好的公司,當上了一個大主管,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也把這些錢都給了我認為是老婆,是愛情的臭婊子。結果呢,我換來了什麼?什麼都他媽的不滿意,什麼都狗娘養的嫌,嫌我不夠體貼,嫌我不夠上進,嫌我不夠溫柔。到處嫌,還外遇我曾經的朋友,這什麼結果啊!」對方怒吼著,歇斯底里地把木棒狠狠的一遍又一遍重捶地面,地面被無數重擊一次又一次擊出比上次更深的坑洞與越來越大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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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稱讚我,你知道嗎?迪克…。我只是想要有人能稱讚我,讚美我。然後呢?你不但綠了我,還裝得比我更可憐。你一直備受稱讚,你自己知道嗎?我呢?我一直都是第一名,結果不光沒有人摸摸我的頭,告訴我,『你真棒!』。只有冷冷地告訴我不要失常了,繼續保持。一變成第二,或是分數沒達到要求,不單單是毒打,還有冷漠。你懂嗎?告訴我,你懂嘛!」他發狂地,更加兇猛地捶向地面。並且聲淚俱下地向迪克哭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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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要殺死你們,全殺了。一個都不會留下的。小的們,除了那個眼鏡仔給我,其他任你們處置。」那個男人用手臂擦乾剛剛還很濕潤的臉頰,向他的小弟們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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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孩子…。把你跟你妹妹一起拖下水了,但我們後會有期了。」迪克輕拍我與瑪利亞的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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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什麼…。」在我話中的期間,迪克轉身就跑,絲毫沒有遲疑。我與瑪利亞同時被他的行為所背叛。我們痴痴地望著頭也不回的,全速狂奔的迪克·烏斯特羅,他被證實了是個懦弱膽小的人渣,在我的心中,由我自由心證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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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吧。這才是真正的他,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帳。這殺了他之前你們兩個小鬼先陪我玩玩好了。喂,兩三個人去追那個眼鏡仔,記住不要打死了啊。我要親手殺了他。」對方露出一股戲謔的神情舔著他手裡的木棒,像是上面已經有我跟瑪利亞的血一樣。真是令人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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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到底是…。」瑪利亞擔憂著臉扒著我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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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但我們現在要先保護好自己就好。真是的,一下子講了那麼多讓人完全搞不懂的東西,還自顧自地跑掉了。我們只能信任彼此了,瑪利亞,還有體力嗎?準備變身了。對方人太多了,哥哥沒有保證妳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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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哥哥。我可以戰鬥的,我們要保護彼此喔!」瑪利亞拿出我此前一直沒看到她使用過的匕首,背靠著我的背感受互相的體溫,明白她已經不是那個時時刻刻需要我擔憂的小女孩了,我們是雙人組,最棒最親密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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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其他人先不要出手,等我的命令。小鬼,你們知道我來到這座島後明白了什麼事情嗎? ……力量是很棒的啊!只要有力量就可以無所不能,那些人也不可能再看不起我了!」他右手緊握木棒捶向一旁的一棵大樹,把大樹攔腰打斷,飛向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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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巨木不畏風的阻撓,以一般人類肉眼不看見的速度刮過一層層風牆,突向我們。瑪利亞跳起閃避,我則彎著奇怪的角度往下閃避的同時向著剛剛還憤怒要殺掉不忠之迪克的眼鏡男子快速前進,雙持斧頭準備藉著百年老木擊已降臨的夜色掩護我的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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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下至上躲開投擲,並從下往上,從腰身發力全力向著他的身體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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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料想到我的攻擊卻未想過我的斧頭來得如此地快速,還是在他胸前及腹部留下一道血痕。他重新擺好架式,把我打進地面。但瑪利亞已完成變化,用強而有力的綠蛇之手勉為其難得,暫時性地牽制住他零點幾秒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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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此空檔,快速爬起,向我的後方退去並再次發起進攻。我高高舉起雙手斧,由月色的方位向下斜劈,右手在上方控制方向,左手在下控制揮出的力道。我要一擊終結他,不給他任何機會妨礙我跟瑪利亞活下去離開這座島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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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我已衝至他面前,要連同月色一起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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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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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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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噁—,可惡。我沒事,可惡他是鬼嗎?力量怎麼會這麼大啊。」我摀著左邊的腹部及胸口附近的位置,用斧頭的柄撐著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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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的肋骨只剩一根還沒斷,內臟的損害不大,但衝擊十分驚人,八成有些移位了。
我持續吐著新鮮從我體內產生的血液,從口中不斷源源流出。但幸好,心臟並無大礙。吐出的血也只有一口,但這下不能貿然接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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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還沒變身,但是如果我變為嗜血的野獸,雖然可能能戰勝他,但之後的事我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我怕我身陷血的夢幻與催眠中,連瑪利亞一併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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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嗎。挺強的,算是很能打的。剛剛的那擊竟然完美閃掉還可以對老子我攻擊,雖然沒什麼效果就是了。」他從煙沙中走出,帶著微微猙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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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的是個覺醒者,你應該也是吧?小鬼,趕快變啊。還在等什麼。等我姦殺她嗎?哈哈哈…」他得寸進尺地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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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幹死那些自視甚高的臭婊子有多爽嗎?她們充滿淚水的表情與身體自己發出的呻吟,喔。想到就想射一發呢。死死抓住脖子看著她們從慢慢掙扎,到最後面沒氣的時候才是射精的最佳時候。你懂嗎?小鬼,你應該體驗一次看看的。相信我,你會想繼續做,跟不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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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低著頭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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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笑容與淫穢的語句。我感到怒火中燒,我惡狠狠地盯著,這又讓我想起那晚被亞曼達森所性侵,及瑪利亞那時無助的淚水。我似乎快把握柄給握斷那樣,感受著之前戰鬥時與被性侵時的不堪與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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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暴力裡面吧。這裡是天堂啊,是屬於我的天堂。小鬼,不要再壓抑自己了。你自己看,你跟那個女的還有我的項圈都變成了綠色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們對彼此有害啊。我們就是要壓榨彼此才能生存下去的人,你懂嗎?!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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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閉嘴了,臭老頭!」我將一個腳邊的石頭丟向眼前下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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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我此刻想做什麼吧。嘻嘻嘻嘻。」我應該是癲狂地笑著。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我道地是如何在笑的,也為了什麼而笑;我只能確定我想殺了他,殺了他,將他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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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中有什麼在血管中奔跑,大腦此刻只想殺了他,但不是為了他的挑釁,只是單純想這麼做而已,一個連理由都不存在的殺戮,只為了自己而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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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幾聲足以劃破黑幕的慘叫同時尖銳地刺破星星點綴過後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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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救我…。」一隻巨大全身超過十公尺的超巨型蜈蚣,此刻正在吃著他部下的大腦,露出和滴出了像果凍狀的半粉肉色腦球與透明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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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超大型蜈蚣前半身的腳並非是正常節肢動物的腿,而是像是人頭形狀的球形物體在幫助祂移動,後半身則是類似有蹄的動物的足部將整個後半身高高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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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用來啃食的嘴巴附近則是有著無數人手,已分塊的方式,一塊塊的把到手的獵物撕裂成塊狀塞入祂口中。祂撕碎人體的方式,跟偶然在電視機裡看見的廚師,處理名為骰子牛的料理手法莫名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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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大顎上的觸角則有兩個人眼結構的眼睛,能夠在吃飯時無死角的觀察四周環境與其他可能是獵物的活體。以這麼巨大的生活我想是不太可能有所謂天敵的存在,唯一或為二的天敵可能就是我們了與祂們自身,畢竟獵殺也多半伴隨著被獵殺的風險,風險越高,收益理所當然地越好。這是這座島上的其中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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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將獵物吃完轉過頭盯著我們看用那些殘留著些微血與淚的手,慢慢地輕輕地想碰觸我們此刻已完全被嚇傻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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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如此靠近我,我才能清晰看見祂嘴巴的完整結構。是跟人一模一樣的構造,有著門牙、臼齒及數顆小犬齒組成,並總是從中滴出具有高腐蝕性的口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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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作響的草地與地面冒出的熱氣,還有巨型生物天然的威壓令我跟瑪利亞還有其他一樣被嚇到的他的小弟們完全不敢動彈,除了剛剛與我們對戰一瞬的那個男人以外。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GcNfnoy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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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悠哉地說著,「暴力是這座島唯一不會改變的真理,順應它就如獲至寶,反抗它就掉入萬丈深淵就是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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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黑夜是殺戮的舞台。是我們還有祂們盡情享樂的遊樂場。」他要我們看向身後,但在祂允許我們之前我們仍不敢移動哪怕只是一根手指或腳趾也好,恐懼是人們最強烈的情緒之一,特別是未知事物的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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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對我們並沒有多大興趣,祂慢慢滾動祂的前肢,每個關節處都好像發出人的尖叫聲或是嘻笑聲嘲弄著我們的弱小與懦弱。祂轉向其中一個人,重複著剛剛的進食,而那人也沒有任何反抗,只是靜靜地接受,然後痛苦地慘叫,而後消失於祂的消化系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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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此時身後已變成一片地獄的繪圖工作室,到處都是血與殘肢斷臂,與之前所見的其他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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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們瘋狂進食著人們,即使他們有所反抗再絕對的死亡面前這種反抗顯得渺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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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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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你這混帳…。」「碰!」巨大的聲音與衝擊在我們後方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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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瑪利亞轉過頭看見一頭巨大,有著獠牙的野豬撞向剛剛意氣風發的眼鏡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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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孩子們。我來牽制住祂們。你們快逃。」那頭野豬說著熟悉的話語催促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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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混帳,迪克。你剛剛不是烙跑了嗎?為什麼又給我回來了,還有我的人哪去了?」迪克似乎用巨大銳利的獠牙頂穿了他的肺臟,使得他每說一句話都會吐出大量鮮血與無意義的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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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耍帥啊。我可不能再讓兒子對我這個垃圾臭老爸失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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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呀呀。」眼鏡男子突生異變,變成一隻巨型的類人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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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野獸化的迪克高高舉起,然後原地轉了數圈後重重丟向我們一旁正在吃著人類的,那些制裁的亞曼達森的類猴子身上。
祂們被嚇得暫時逃離現場,爬上高聳的樹藤上,觀察著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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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早跑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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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我有個兒子嗎?他在得知我出軌後並誣陷他媽媽後就對我非常冷淡,連看都不看我的那種。從那以後我們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陌生人。即使他知道媽媽總是對我很糟,但他仍然無法原諒我。原諒我出軌及讓他的家消失了。所以我才想要活著回去對他好好的道歉。」迪克此時恢復成半人型,全身都是棕灰色的毛且右邊的牙齒已經斷了,僅剩凹凸不平的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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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略悲傷且羞愧地看著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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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有危險時拋下你們想要儘可能拉高我自己活著的機會。但要是他知道自己老爸為了活著回來道歉這種小事,就不斷逃跑拋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孩子的話。那我可能真的沒有資格對他對道歉呢。」他滿臉是血,眼神堅毅地看向前方尚未被擊倒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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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活去道歉?想都別想,我要在此刻殺掉你,結束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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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笛爾!讓我們好好結束這一切吧!還有不要再把孩子捲進來了,他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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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傢伙,人渣敗類!」烏笛爾一邊把剛剛插入的白色獠牙緩慢抽出,一邊瘋瘋癲癲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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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獠牙上沾著血與肺泡組織還有些許被血肉覆蓋的肋骨。他搖搖晃晃不穩地站穩腳步,胸口也同時流出大量血與在血中形成無數氣泡,而後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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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將他們捲入的可是你呢,你果真是個敗類人渣呢。迪克·烏斯特羅!」烏笛爾難掩興奮與怒火,噴著血大聲吼叫吸引了其他正在進食他小弟們的怪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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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烏笛爾一聲令下,「小弟們」也呼應著產生某種不可逆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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