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對她說了些什麼嗎?」諾帝斯開始感到頭痛,用手亂搔著自己的頭髮。
瑪麗安沒察覺諾帝斯一臉感到痛苦的表情,逕自滔滔不絕的說下去:「有啊!他要把她許配給您當您的妃子。」
「不!我得去跟父王說他那樣會害死他兒子!」諾帝斯聽到瑪麗安在次向自己證實有這個婚約,讓他不住站起來,一臉慘白的想走出寢室去找父王商討這樁婚事。
瑪麗安見王子這樣倏然站起想前去大殿,急急忙忙的跑上前攔住準備要衝出去的王子,過程中還弄翻了椅子,椅子瞬間發出巨大的聲響,但她管不了那麼多,先阻止王子要緊。
「諾帝斯王子,您不可以這麼做,要是陛下和鄰國的國王知道您是這身分的話一定把你抓去地牢。」瑪麗安死命的拉住諾帝斯的手臂厲聲警告他。
諾帝斯聽瑪麗安這樣說,就此打住,表情很沉默,內心此刻並不平靜,他陷入長考當中,想找出一條生路殺出這個難逃的重圍。
「諾帝斯王子,都這節骨眼了,您就不要出什麼亂子,到時候我們再來想辦法好嗎?」瑪麗安試圖安撫情緒激動不已的人,自責起剛剛怎沒想到王子是那位公主的剋星。
他不吭聲的往回走,不理會身後的瑪麗安,朝向餐桌旁邊那堆塞滿了書捲和紙張的書櫃走過去,看他的神色似乎要找什麼東西。
瑪麗安見王子正看著書櫃上的書,情緒沒像剛剛那樣那麼激動,前一分鐘王子幾乎要破門衝去大殿找父王理論,見王子一瞬間變的如此安分,本來焦慮不已的情緒暫時得到舒緩。
不過王子的情緒轉換太大,她有必要留意諾帝斯王子之後的動向。
瑪麗安忍不住歇了口氣,走去查看諾帝斯王子到底想做什麼。
「諾帝斯王子,您確定不會在像剛剛一樣莽撞的要衝去大殿?」瑪麗安試探性的詢問雙手捧著書正在默讀的人。
「不會,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在這。」諾帝斯抬頭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瑪麗安見王子開口趕人,也不好在多說些什麼,深深的鞠了個躬後,朝剛剛王子用餐的餐盤的桌子走去收拾收拾,準備離開房間。
待到瑪麗安關上房間的大門後,諾帝斯才從書櫃那隨便拉起一張羊皮紙,一手拿著書來到書桌面前,他得寫一封信給自己在打獵時交到的朋友。
他拿著羽毛筆和墨水藉由夕陽餘暉的光映照進來房間,左手草草的書寫著信件的內容,諾帝斯相信在郊外當獵人的羅倫應該會明白自己的難處。
說到羅倫這個人,也是稍早諾帝斯拿他的名字來告訴凱西說自己就叫這個名字,要是他本人聽到的話那豈不是臉一陣鐵青,依照羅倫的個性,他不希望有人盜用自己的名字的。
此時此刻諾帝斯不管那麼多,振筆疾書的寫著,腦袋同時想著剛剛在書上看到的內文。
書上記敘著古老的傳說當中所有的神氏每個都與龍為伍,想當然爾,唯有冥神是神話當中唯一一篇沒有與龍為伍的紀載。
上面記載著說冥神的能力令人敬而遠之,他待的地方連龍都不可能到的了的地方,也就是太虛之地。
龍不太可能靠近亡者國度,據說龍智慧比神氏們要來得高等,就算到不了那個地方也知道那處有什麼東西,他們簡直比監視者還要來的可怕。
諾帝斯寫到一半忍不住抬起頭看著窗外夕陽的景色發愣,左手不住舉起來拄在桌子上轉著羽毛筆思索著這一小段神話,眼睛盯著染紅的天空直到太陽消失在接著壟罩的黑暗當中為止。
夜晚接著降臨,隨著晝夜長短的變化,越接近夏天,太陽西沉的時間越晚,等到真正壟罩成一片漆黑時早已過了晚上七點左右。
宮裡的各個角落點起火光照亮整個若大的皇宮,在這燈火通明的夜晚底下想溜出去宮外恐怕有點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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