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九頭秘崖 3.0
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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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菌山脈，落奴山城。
遠離地面世界的靈力秘境，一個被鍊力者遺棄的失落國度。
現正上演一場狼族與被稱為落敗山奴之間的靈力比拼。
剛獲取靈岩力量，由地面世界闖進來的小豺，與吸收元菌為力量的山城落奴弗特，展開豁盡所能的生死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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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著白靈礦兵生成的灰白色旋風捲至十層樓高的半空，風眼上方如一把巨型抽氣扇，源源不絕的把山城上空的元菌彩霧吸進旋風之內，蔚為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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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同學看見嗎？這一股旋風並沒有吸扯山城空地以外的靈菌氣流，吸力是集中山城這邊的方向，猶以那巨獸身上的力能流失最為明顯。」
阿臣豹嘴輕蹙，心想:「誰是妳的阿臣同學？」本想說些什捉弄她一番，最終還是忍住了，改口道:「還有妳看見礦兵的腿部嗎？足踝處漸漸長出了如老樹盤根的根莖向山城空地上漫延，而那一頭巨獸的獨目像非常害怕那些樹根正自後退中。」
美兒雙手依舊合什胸前，感動得眼泛淚光，道:「那些是由靈岩力能生成的力能氣根，巖王閣下正為小豺的契約全力支援他去戰鬥，憑骨骸鍊化的特質去汲取鍊化元菌，妳們有發現山城的力能光芒正在處於不安的狀態嗎？這是一座具有生命的山城，與元菌山脈連成一器的生命體，生生相息地存活。」
「噢，原來如此。」阿臣恍然後為扎申師父憂心起來: 「不知道師父潛進去可會碰到什麼怪異生物? 希望他能逢凶化吉順利救出被困的狼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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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氣根就是強化了的力能氣絲，從美兒法師的說法來推斷，單憑小豺自身的力量該是生成不出來的。」霧鴉憑藉對小豺的認知分析道。
「鳥族的朋友說得很對，這程度已經屬於巖王之間的力量比拼，巖王像要成全主人這一次約戰必須戰勝元菌一方而提供源源不絕的靈力，這是本法師鍊修以來頭一次見證這種難以相信的情況。看來….我們地下山脈的狼族有希望了，本族的真狼主人終於來臨了。」話畢閉起雙目，誠心的默念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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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與霧鴉的目光由白靈礦兵身上，轉回不能說是脫胎換骨，是攫取到了一種全新力量的小豺身上，散發出懾人的強大氣勢，相比起潒力平原大戰時戰力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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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綠頭！」
「哼…..可惡的狼族！」
弗特被扯出機倉跌出巨獸身體外，驚怒中五指猛然狂伸，指肌激增如長鞭捲著了小豺的腰腹，一起往地面下方跌去。
「砰….砰….」
半空中二人拳來往的激戰起來，二人埋身肉搏，以最原始的拳腳技法互毆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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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狼爪劃斷了弗特纏在腰間的指鞭，小豺左手掌心凝運起一柄骨骸迴旋刀，狼足在巨獸身上借力一蹬，加速朝下墜中的弗特俯衝下去，去勢兇猛絕倫。
弗特面朝上方，張口吐液。
「颼」，於近距離再施濃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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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豺右手以月犽棒向橫一掃，把那射來的一團濃痰撥走，大罵說:「他媽的還在弄臭口水？本少爺五歲時已經戒掉了！」小豺口中當然隨便亂說一通，但出手卻不含糊，「先打爆你的臭口！」
舉起月犽棒朝弗特的大口捅去。
月犽棒乃傳自遠古的先天戰器，此刻包含了無窮靈岩力能在其中，威力豈止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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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特沒眼睛的臉上僵了一下，雙手同時朝月犽棒左右兩則拍去，希望能把來勢洶洶的棒身夾住。
此舉正中小豺下懷。
「騎…」，小豺咧嘴拋出獠牙。
小豺放開了月犽棒的手柄，竟任弗特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截住月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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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迴旋刀再無任何後顧之憂，月輪軌跡在霎眼間爆現，兩米眩目光環在二人身周擴展。
月輪光華大盛。
「去吃屎吧！」
這時二人墜至離地約五米高，小豺凌空用力一撐，把弗特踹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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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血霧混上沙塵及元菌，在地面爆出了濃厚的煙霧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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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綠頭，沒有了下身的滋味如何了?」
小豺手上的迴旋刀半柄沒入了弗特的腹部，透出的月輪光環早把弗特從中攔腰切開，腸流臟瀉，剛才小豺的猛踹正是把弗特的下半身踹到地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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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二人雙雙一起墜到地面上。
「吼….」，慘叫聲中血霧橫飛，獨眼巨獸同時「轟隆」一聲，倒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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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還沒完的。」只剩上半身的弗特身陷土坑，雙手仍是夾著月犽棒，下身血淋淋及口吐白沫，滿口血牙道: 「本奴是殺不死的。」
壓在他身上的小豺冷笑道: 「是嗎? 靈岩氣絲，去吧。」
小豺運行力能把插在弗特腹中的迴旋刀轉眼化成骨骸粉末，粉末瞬即沿弗特斷開半截的傷口滲入他的體內。
弗特下半身傷口處的血液瞬間凝結成灰色的骨質，看似是為他止血，卻非弗特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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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綠頭，給本少爺看看你如何能再生?」
「哋……好辛苦……臭小子……你對本奴幹了什麼? 吼……」弗特怒吼震天，像在承受著一種痛不慾生的苦楚，雙手在泥土中亂抓。
「哼，臭綠頭，剛才本少爺的戳記就是要把靈岩力能種伏入你的元菌軀體內，你卻以為本少爺是在胡亂刺擊嗎，可惜知道已經太遲了，好好享受被骨骸化的滋味吧。」小豺咬牙伸左手捏著弗特的喉頭，右手重執月犽棒手柄，狠狠拋出獠牙，「本少爺不是說過要你以後吃不到東西嗎?」
「咯嘶……」
小豺把月犽棒往前一送，狼牙尖端直刺入弗特的血盤大口中，封塞他整個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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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呀….」
小豺不停轉動手腕絞碎弗特滿口尖牙後，怒喝道：「塞舌頭入阿臣喉頭這般下流招數也使得出來？下地獄去吧!」猛力使勁「格勒」一聲碎骨爆響，刺穿了弗特的喉嚨前入後出，把弗特硬生生釘在地坑中，弗特後腦擠噴出大量鮮血，雙手猶在地上掙扎亂抓。
小豺對著本性殘酷的異族，狼族的凶殘本性也被誘發了出來。
遠處的阿臣聞得小豺為了她去痛下殺手，在霧鴉與美兒面前尷尬得單手掩面搖頭，心中既感激小豺為她出口氣，但又覺得好笑，而更多的是暗罵這位及時趕來的好色同學:「小豺這死色鬼的腦袋就只會裝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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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翻身跳出地坑，以大獲全勝的姿態傲立坑沿，吸了數下大氣冷靜下來後，在空地上掃視一周，運起力能軌跡回收紛轉中的氣旋，遙遙向美兒道: 「礦兵大哥可以功成身退了。」
美兒「嚶」的一聲興奮得彈起來，高舉狼頭骨法杖，諗道:「諾本美兒代表五輪狼祖，感謝靈礦巖王賜予白靈鑽之力法，本法師約書錄案，將報以月輪力能回歸靈力山脈。」
聖潔光華在杖梢亮起，白靈礦兵同時全身泛起相呼應的光芒，不久堅硬的靈鑽身軀化成無數閃閃礦粒，散落在泥土後光芒慢慢融入進山脈地殼之中，化整成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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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走到美兒身前鬼馬的躬身道: 「徒弟幸不辱命。」向阿臣及霧鴉伸舌頭扮了一個鬼臉後，伸出狼爪握著美兒的手腕，輕輕拖著她一起走到山門前來到摩亞王十步外，以贏家姿態道:「摩亞王閣下，是時候執行約定了。」說至閣下二字刻意加強語氣，惟怕對方說他禮數不周。
當然，挑釁的意味比敬意濃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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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面上陣紅陣綠，看著空地上一動不動的獨眼巨獸，兀自不相信自己養兵千日的落奴弗特會輸得如此慘淡收場。
「小子，你究竟是誰?」摩亞王不得不尋求答案。
小豺老實不客氣道: 「完成了法師打賭的契約後，本少爺自會告訴你然後跟你算帳去。」一雙狼目直勾勾的盯著摩亞王，讓他絲毫沒法迴避他的餘地。
對待惡人，小豺就是喜愛這種以牙還牙的方法來整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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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心中實是忐忑不安，看不透突然出現插手約戰的小子是誰，而自身鍊修多年的真菌力能像對他絲毫起不到作用更是令他難以釋懷，「這狼族小子究竟是什麼底細? 他和靈尊殿主又是什麼關係，為何會找到這裡來出手相助銀狼族的法師?」
美兒運起力能，約書懸浮身前，莊嚴地道：「摩亞王，遵照契約，閣下必須告訴本法師，誰是真正兇手害死長居山脈中無辜的古狼族人?」
迫視的氣勢，顯示出美兒絕對不會放過凶殘無道的施虐者。
小豺則仰起狼鼻，一副「即管看你如何狡辯」的模樣，為美兒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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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看似平靜的外表，實則心亂如麻，他根本從沒想過事態會易自己的判斷來發展，更是罕有地不受控制，完全處於被動的形勢。
約書契條下，他必須供出兇手是誰，而下令屠殺狼族的元兇，正是自己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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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根本早打定要和他算帳去，只待他親口承認罪狀才動手，心中倒不怎麼焦急：「哼，本少爺此刻非常有耐性，臭山王，本少爺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拖延下去？只要你親口承認殘殺手無寸鐵的山民，本少爺絕對會以牙還牙要你好受。」
心念剛起，突然整座山城傳來一陣強烈震動，上方其中一個高閣更傳出響徹山谷的悲哭喊叫，是真正的哭號震天。
「哇……老二! 嗚……老二啊，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嗚……你死得好慘啊!」
山城元菌再次舞動，一股強大的菌霧由上方壓至。
小豺狼目一瞥，運起力界把菌霧擋在自已與美兒身周五步之外，嚴守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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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赤裸上身的健碩雄軀由菌霧中出現，由空閣落在大坑邊沿，向被月犽棒釘在坑內的弗特嚎啕大哭: 「啊呀……老二，哇….你怎麼會被人幹掉的? 嗚……是誰幹的? 是誰幹的?哇……你死得好慘….嗚….」
一名衛兵匆匆忙忙由城門內奔出，走到摩亞王身前道: 「大王，我們也管束不了他，是元菌的流動外洩驚動了他，令他破爐而出。」
摩亞王鐵青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眼中閃過一絲畏懼神色後，沉喝道:「帝奴，快回去山城大爐，山城不能沒有你在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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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被呼'帝奴'的大漢長了一頭長髮，蒼髯滿面，一雙大眼珠差不多填塞整個眼洞，並透出詭異的紅芒。驟眼看威嚴強悍，雖是衣衫不整，卻隱隱別具一種王者的氣度。
「摩亞老鬼，是誰幹的?」大漢從悲哭中回望山城前數人，視線然後停留在一旁的霧鴉及阿臣身上，悲憤的眼神頓把兩女瞪得心裡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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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擔心這名突然出現的大漢誤認錯兇手，馬上挺身為兩女解圍，踏前一步指著自己的鼻尖道: 「是本少爺幹的。」
此言一出，小豺的靈覺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驚兆，像動物天生的靈性，感覺到天災即將要降臨似的預感，趕緊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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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菌霧在大漢身體四周凝聚，迅速壓縮成一幅兩米高乘三米的彩艷「薄牆」垂直而立，並如一把巨形刀片貼著地面「吱吱」劏向山門前的小豺。
大漢的一雙壯臂並沒有任何動作，是完全憑著力法軌跡來出招。
力牆如刀鋒眨眼間來到小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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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狼目一沉，豈肯示弱？
骨骸粉末在身前凝結成一道護盾，硬擋對方的刀割式力牆。
「蓬」，力能互碰。
「不好！」
小豺終於明白先前的驚兆是為了什麼，「不好，巖王的支援悄然消失，體內力能更在約戰後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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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把美兒在電閃間拉後一步，「吱吱」，牆鋒在鼻尖數寸前掠過，心中暗自抹一把汗。
帝奴別頭回望小豺一眼，冷冷道：「哼，原來是靈岩那臭老頭，怪不得。」
美兒挨著小豺撥開颳起的塵土，瞥見地上一條筆直的深坑，始知剛才避開了斷魂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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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踏前擋在美兒身前，啪著指骨，把靈覺提升道：「要為臭綠頭報仇嗎？即管放馬過來吧！」表面裝出來的鎮定，只為掩飾自知戰力大幅下降，暗忖:「看剛才這蓬頭大漢的出手，他的實力只會比臭綠頭厲害，怎會又走出一名大角色出來？看來必須拖延一下時間回氣才可。」
身旁的美兒身為小豺的力法師父，怎會沒察覺到他的進退失據，投以關懷的眼神道：「小豺主人，目前不要和他戰鬥，待美兒來應付他吧。」
美兒手持法杖繞過小豺，回復力法師天塌不驚的氣度，語氣宛若平靜的湖水，幽淡平和地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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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冷哼道：「妳不用施展感知力法來試探虛實，讓本座來告訴妳們知道，本座是不折不扣的人類，是傳自遠古戰場時遺傳下來的古人族。」
此言不但令美兒感到震驚，即使戰圈外的霧鴉與阿臣也如聽聞到天謊夜譚般錯愕，「什麼？是九大獸族中的古人族？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霧鴉不禁仔細地的打量帝奴，頓時有所發現：「阿臣同學，妳有否發現他除了身材比地面人類高大之外，眼珠比平常人類大上一倍，手掌僅得四指，整條脊骨長成粗若人類的一倍，腳掌比例也是超大碼的，確實與地面人類在結構上有根本上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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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隨霧鴉的觀察仔細打量，發現帝奴就是一尊活化石般揭開了人類遠古歷史神秘的一頁。
「如果把他帶到地面上去，定必震驚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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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奴手掌憑空一捏，一股隔空力能軌跡把月犽棒從弗特骨骸化中的屍體升起，來至自己的頭頂上空，冷哼一聲道:「哼，殺死老二的原來是一顆戰敗的狼魂闘座牙齒，狼族小兒，你難道到過‘靈力之海’？」
小豺道:「沒有。」不甘示弱的運起力能欲奪回月犽棒，憑感知力法傳話:「小將，快回來主人處！」怎知撒出的力能如石沉大海被巨浪吞噬，一點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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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族小兒，不用白費力氣了，你的力法水平比本座兒時還要遜色，你能戰勝弗特全是因為靈岩那瘦骨老鬼的助力，弗特是敗給了巖王，不是打輸給你，你要弄清楚這一點才好。」
帝奴隨意的一撥，懸浮頭上的月犽棒變成一股強電直射向小豺，「哼，你即管接下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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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小豺已經全力戒備，月犽棒仍像是毫無先兆的出現在眼前，要伸手接下來時仍是遲了一步。
「放肆！」
美兒的聲音響起，擋在愣住的小豺面前的，是法杖上的狼頭骨。
月犽棒像感應到小豺受到先祖骨骸的庇蔭，不敢逾越法杖雷池半步，停留在法杖前尺許。
「月犽棒由本法師收下了。」美兒一雙明眸透出月輪光華，剛才瞥眼的短暫一刻，原來正是以力能與帝奴角力，救了小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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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法師，這小子的命本座是要定的，妳最好不要插手。」
「諾本美兒就是要插手。」
「咚」，美兒把法杖一頓，一副認真應戰的模樣。
「本座與這一座山城同體，在這裡跟本座作對力法師並沒有勝算。」帝奴昂立在美兒七八步外，身高比她高上一倍有餘，續道:「只要法師不插手，看在妳的情面上，本座可使用沒痛苦的手法來處置他。」堅定及無情的語氣，令美兒身後的小豺不禁暗自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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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頭沒有說錯，本少爺確信他有此實力。」核元的運作為小豺提供了更透徹的力能感知，「這名叫帝奴的傢伙，他身上的元菌力能來源確是由山城中心處而來，不，更確切一點，是山城的力量….是由他身上而來。」小豺洞悉了箇中奧秘後，向差一點忘記了他存在的摩亞王瞧過去，心知當中定有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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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奴極具震懾力的一言不但把美兒壓得透不過氣來，更令美兒進退兩難。
「美兒師父，還是由徒兒來當他的對手吧！」
小豺搭著美兒的香肩越過她嬌滴滴的身軀，仰起狼目與帝奴對視，拋出獠牙道:「有本事便來殺殺看！」一股月輪力能同時透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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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奴收緊大圓目，沒有理會正在提升力能的小豺，冷眼向山城大門前的摩亞王電射而去，「摩亞老鬼，弗特出戰時，當你曉得這小子身負月輪力能之後，有沒有阻止他們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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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句質問，頓令當場氣氛變得敵我之間陷入混淆局面。
小豺暗想:「他好像第二次直呼摩亞王為摩亞老鬼？他們之間不是主僕關係嗎？」
小豺轉向摩亞王看去，老臉上的面色比剛才的更難看，直如受審判中的囚犯被提問至失魂落魄，眼神閃縮不定，嘴角住一邊抽搐，小豺看得心中發毛：「不知可還有更難看的表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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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然」一聲巨響，半空中一所高閣的一幅岩牆由高空墜下，石屑紛紛灑落，一把熟悉的聲音往阿臣身處的位置喚去:「阿臣，扎申師父在這裡，各位不用打了，不要打了，我把沙隆士法師救出來了。」
扎申在高空處向空地上的人揮手，倏地一道光束由地面向他的方向激射而去。
「小心!」驚呼由美兒口中喊出。
「颼…」，「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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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銀色子彈在扎申身前三尺許掠過，把一根利箭破開截了下來。
「摩亞王，不要逃!」眼利的阿臣在倉猝一刻以狙擊槍破壞了暗施偷襲的企圖，並再施出神射之技，「颼…颼…」。
「哎呀…」，兩名護著摩亞王逃入山城門的護衛腿步中槍，應聲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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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陡然生變中，當美兒及小豺還沒回神過來，霧鴉一飛沖天迎上十多層樓高的空閣，展開翅膀來到破牆的位置探查究竟。
小豺知機的嚷道: 「霧鴉少校，裡面的是我朋友，帶他們下來吧。」正要拔足追入山城時，只見摩亞王背向眾人，平空飛起回到空地上，全身僵硬懸浮空中動彈不得，雙目卻充滿驚惶地骨骨亂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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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蒼老的聲音道: 「帝奴大人，先不要下手。讓沙隆士來跟大家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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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六話 九頭秘崖 4.0 救贖的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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