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參加創挑--"第一屆 滌然徵文 : 善良男二 該有歸屬! "寫得文。
題目是為追逐信仰該短小說中的男二寫個陽光的後續,
不得不認我是狗尾續貂,追逐信仰原著只有三章,不長,諸位去看看吧,文筆極好,大推!
循慣例將自已的文收在此,果然多看能多成長,但我待完作太多,沒時間瞻仰多家大作。
(畢竟我是自已寫舒爽的,沒那麼要求也只能這麼點本事的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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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女孩仍名阿斯蘭雅,如今依然是湛藍眼,目光閃爍在垂落額際的淡金髮絲間,歡樂的一人在田野間跑著。
光神永遠眷愛她多些,那髮、眸、膚都隱似有光,築構她身光柔亮。
夏安洛何由傳送門間遠望她陸續在成長,出了傳送門時,她裙擺飄搖,已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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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使前銜念的夢想——「與心愛的人共度餘生」,在重生為人後的此生,仍有一樣的夢想,少女期待著心愛的人出現。
而那一個黑髮青年常常立月下,身前長影卓然,眼神深幽無比的望她,她心驚動,曾相識?
她忖度,這人極熟悉、無疑可完全信任,但非是激起了火花。
日光、月光強烈的時侯,他影總來在前,某些瞬間,他的眼在強光中是彤紅般艷,竟能探到她心深處,猶有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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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此界為醫,觸手即癒,如神之力。
某次她腳傷甚痛,家人將她領到他面前,他張右臂讓她依於自己右肩窩處,手沾聖水,蓋覆她面上,她在聖水的冰涼中立即除痛,緩緩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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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退主神一職的前光神,當初人未知其名,現在有個可稱呼的名字—麥斯。有了名他也開始俗點,彷彿也可被分類,如今是南方威亞區烏斯山上的閒人。
光神亞斯在晨曦間降臨,麥斯負手微笑:「如今知道光有多美嗎?」
亞斯麗彩萬千但神韻淡然,麥斯嘖嘖而嘆:「讓你當了主神你還不能生起信仰。可惜了這誰也求不來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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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主神在神殿上徐展掌心,當中一一端立各地遠方世界飛聚而來的聖使,只一攤掌的空間,聖使各各錯存,互不交擾盡情遊動有餘,光神的目光柔和,也許是太慈悲,也許泯無慾望,與前任主神相比,光神亞斯的光性涼淡。
前任光神那永在年少青春的臉,每在白色殿堂翻啟神諭之書,一瞬間綻放的心芒——星河、天光、夜月、人境邊地極光;大江、冰川、廣漠、七大洋,任何能映顯的光來絞集,都不及當時青春芒輝的盛大燁然。
若是以盛夏的火熱來喻他,現任光神亞斯,心似冬寂然,迄今遲未選任輔佐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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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的影神夏安七刹調皮活跳,也遵著家族指導,習練傳承儀式,在成年當天求見光神亞斯,追問該輔佐儀式的天使是否已選中。
亞斯立肘支著下顎微笑,望著與夏安洛何性子迥異的夏安七刹,聽說是已熟練儀式,但笑容看著有些傻氣。
「有信仰嗎?」主神問「近神」的傳人,這問題是否「意義」要比「問題」表面深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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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七刹嘿嘿笑,忽騰身出白色殿堂,一翻八千億里遠,縱是這麼遠,也讓人能明瞭他所在。
他也放紅光,紅得要比日珥熱焰艷,總之跟夏安洛何的氣質不是一個樣。翻出又翻回,炫技後笑道:「我信仰真本事。主神——您信仰什麼?」他不計身份還跟神聊上。
「我無信仰,我只接受。」光神輕笑。
選擇接受光的力量需以神格保持其純淨,接受她曾選擇的信仰並替她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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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七刹轉達過影族對儀式的想法回去後,也把今天的對話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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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神麥斯經舊部屬告知新主神的行事風格後憂心忡忡,要求仍任聖使的舊屬送他到白色殿堂以外,退神養居之地,尋找當初選他為主神的老光神艾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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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提早卸退神職?為何卸退後不來此處養居,窩在下界作人?」艾達交足高坐,椅非得升過麥斯頭頂。
他仰看得脖子酸麻,小心解釋:「我當得倦了。栽培並找了替換者,我想當人,老是出生、又老,再換個樣子重生…」
麥斯愈說聲量愈小,他開始擔心,選來這對光的聖力缺乏信仰的亞斯,是個大錯。
這個錯又連環帶動數個錯,連神之子夏安洛何也選擇墜人間,新選影神——那也不該是夏安七刹這款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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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了提早卸退將儀式提早八十年,事事的磁相顯樣都左異了,你辜負了對這職位該有的信仰,聽說接任的光神還是個沒信仰的——」
艾達說到此立即有個決斷,為了不要讓繼任者的糊塗牽扯上自己,一揮指間將麥斯提溜到神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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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鐘不敲而鳴,眾老退之神個個神色或倨傲、或泠怒、或嚴厲,依序選坐,低瞰著那骨子裏有浮華性的麥斯。
諸神的審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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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水覆面後的阿斯蘭雅睜眼時,只見夏安洛何温柔的紅瞳,一圈黑睫半掩眼中笑意,牽她由右方入傳送門。
光神亞斯遙見夏安洛何舊日的血色身光在陣法間曳盪,整肅心旌,凝目意護那舊影神與阿斯蘭雅穩定在傳送門內。
門去,少女目光靈活站在醫生身後,打量純白聖雅的殿堂。無聲的哇的口形,暗嘆自己這夢太超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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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神亞斯閉目轉臉,開目時只看影神身影:「為什麼?你明知我的交換。」
「你為她而交換留下,我為滿足她送她回來。你看她——」夏安洛何抿嘴望她輕輕一笑「居然還同當年的樣子。」她初到還懵懂,只專注看著天界的排場,眼晶晶亮。
兩個心繫她的男子看著重生後老泛笑顏的她,在殿堂裏漫行。各再難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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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鐘再鳴,殿堂裏無端響繞諸神的判決,前光神任期未滿該當還復,現任光神重回人身。
亞斯停步呆立,夏安洛何細聽諸神的決議,恰當時相關的人俱在此,諸神慈憫,一切將還復到阿斯蘭雅被選入神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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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類麥斯又神光赫赫重回神座,百無聊賴的看著敗事的亞斯等三人,連解釋都懶,也列陣法,再開傳送門,夏安洛何踏前一步:「我送他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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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斯斜仰下巴、眼不對看,任由洛何也踏進門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u2bRIHV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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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愛憐伸右臂將阿斯蘭雅拉在身旁,使她不脫出光陣之外。阿斯蘭雅對望此人,覺得熟悉、不捨、和莫名起想依進他懷裏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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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會回到她被選走之前。」夏安洛何微笑的併看著阿斯蘭雅,亞斯身光已卸,洛何依然光彩熾然。
「我送你去陪她…」亞斯感慨話落一半,洛何搖搖頭。
「她的前生記憶不在,但是情執相同,看我仍與當時無差。」他也能釋懷,這種事他要兩相合情,作不來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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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開,他命兩人由左方出,看著兩人已是少時模樣,互緊握著手,阿斯蘭雅看著出了光門的醫生,略顯緊張。
「還痛嗎?」夏安洛何問著這模樣殊好的小女孩,她搖了搖頭,又改壓壓亞斯的腦門:「現在起你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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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神血脈的夏安洛何仍逗留人間,與兩故友離得不遠,仍然行醫,那如神之手,遠近馳名。
但只一次,未手觸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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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在屋內靜坐,徑外數人吵雜同來,指著這屋:「就是這裏。」
他收足整衣,見一隻手巴上門框,痛哎一聲,現出身踩一步又哎一聲。
是個紅髮黑眼的纖細年輕女子,撫著左腿蹣跚進屋,他立起身要扶一把,女子泫然欲泣間未讓他扶,自己掙到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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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傷了嗎?」他温和的抬手輕觸女子左腿,要判斷是否折了骨,女子啊的痛了一聲又強忍住。
他蹲身將手輕放患處,紅腫消退無平日快,他為此花了好些時間,疑惑間看了紅髮女子一眼,紅髮女子一雙黑溜大眼對看半神的紅瞳,毫未羞退。
「試著起來走走看吧。」他說。
女子苦著臉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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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吧。」他勉帶笑的建議,大老遠尋到這裏求醫,難道不知道手到病除的傳言…
「不行。」女子雙手拱護自已傷處。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ERaMhLQSF
「可以的,你得試試。」他專制的伸臂扶起女子,便即放手退步,紅髮女子愚柔的跨出左腳,一落力整個人突像散架般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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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洛何張臂,女子倒入懷中,紅髮舖滿他雙前臂,埋怨的嗚咽聲讓他臉微帶紅。
低頭細看,方才明明已讓紅腫消退,怎麼紅腫不但回復還擴得更大?
他疑惑的凝視窗外,窗外立刻紅光滿天,神力既未減改,為什麼治不了她?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cYOLhJW9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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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痛了!」方才一直在忍耐的女子現在忍不住了,偷偷拭淚。
他再次覆上手,女子對這庸醫竟只有這一招,縮腿無奈的哭了。
「你到底治不治?」夏安洛何索性搶過她左腳,這種事待她傷好自然不用多作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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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自己努力到通手放光,明明被紅光遍映處,連花都提前艷放,女子腿的紅腫卻在擴大,她力強不過人家,腿被拉住痛得哀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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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帶你去看醫生?」他終於罷手,臉燥紅的開口。
「我沒錢才找上你這個不收錢的!」她黒睫濕透眼邊一圈水光,下巴抖顫。
「錢,幫你出,把你治差了,應該的。」他暗嘆自已怎麼會淪到這麼說,現她痛得避觸,便張臂捧抱在胸前。
她在懷間啜泣,窩在身前一雙黑眼幽深似潭似曜石,出了門外,風微動她紅髮,柔拂過臉,美得教他不安…對望間女子眼有千語般嘟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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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人間的夏安洛何便是在那一天逢上——命定的、一個他治不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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