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下雨的直線道,在一年的分隔後,我們同一個車裏比鄰座著,半臂之寬,在黑暗中我想藉著咻咻疾過的對向車燈,再看清楚你的樣子,就算是熟悉曾久視的臉,也怕會忘。
由我此方望你高挺的山根,順住鼻下,深深人中像一道短溝,接你閉著的兩唇,再往下巴。我每久熟視,還永抓不準線條要在何處如何轉折——才能成你。
你挪了坐姿斜將臉轉我這側,我將臉貼近,想如往日,讓你呼出的熱氣在我臉邊繞過耳邊,當時帶氣息的低語在耳旁帶笑輕說,我摀耳說是怕癢,其實人在顫慄,怕我失態你會察覺。
由你黒眼珠往左,是怎樣的彎弧會成眼角一笑,那黑瞳只能在眶內方寸轉著,轉出的模樣能有那麼多,望久我會覺目眩,眩著眩著我會入你懷裏,你得次次雙手攏來,不然就要摔著我…。
現在往事去得太遠,我已分不清這是舊夢?還是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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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氣太濁悶,讓人昏沈,車在雨中疾煞時,我住前傾了一下,你的行李斜斜由身邊滑下椅座,砰了一聲。
你看見我望來,身姿不動手挪來一握,你還倦極,雖睜開眼似還貪睡又緩閉眼,手不放開。「到了叫我。」你說。將手緊握,我撇轉臉要收手,被那隻逞著勁的手愈握愈緊。
「到底什麼事,氣一年也夠了。」你說。
什麼事?我嘲笑我自已,吵那一次再無聯絡,揪心了那麼久,人家問到底什麼事…
「不然你說到底是什麼事?」你睜開眼忽然清醒銳利。
「你已經答應過我不再喝酒。」
「世上那麼多人喝酒,你怎麼沒意見?」
「喝酒開車呢?」跟你說過絶不能犯。
「你那隻眼見我喝酒開車?」
「你沒握方向盤的那隻手就拿著啤酒罐,當我眼瞎。」
坐在前方的兩人已經在互遞眼色,駕車的阿豹繃肩挺背坐直,眼睛半觀察著後照鏡,這已經是不能下車的高速公路,要在這車裏說開的話,很快便要說到當事人之一阿豹
阿豹自已開了口:「其實那天——」
「你開車不要說話。」你身子從座位彈前,一頭亂髮像隻倔強的獅子,大眼斜轉來瞪,瞪到車門為止 。「還以是個人素質不佳被甩,搞了快一年才知道你這是在生氣,現在才知道——」你抓起座旁的一包衛生紙往阿豹丟去,副駕座的王哥慌了:「這是高速公路,要吵等下交流道,再放你們下去吵啦。」
「我是無酬代駕,代駕人搶下失戀人手中的啤酒罐,這也犯你的天條?
如果不能手持啤酒罐開車,你也得先講清楚,不用我傻想一年,我個人素質到底差在那裏…?
我沒經驗,不知道會有這種女人,管天管地管到手裏拿什麼,今天才算明白,過去一年我多大的福氣,那天如果手裏沒拿那個啤酒罐,這一年來一分鐘要喘幾次,可能都要被制約…」
你的演員魂又上身,不用思索的蹦台詞,前座的王哥指著告示牌急喊:「左左左,趕快把他們送下車。」
車下交流道,你的長篇發表也結束了,開始張望現在到底在那裏,又瞪著阿豹,阿豹還是停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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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一個還是兩個?」王哥問阿豹,你拎了背包開了車門甩身一句:「一個啦。」王哥搖下車窗;「後座腳踏車要不要借你,桃園騎回淡水?再見,K哥王。」王哥嘿嘿的笑,你把背包背上到後車廂搬出腳踏車,阿豹和王哥都笑著看窗外的你。
你應該還愛睏,半搭眼看看前座兩人,又側臉看我,然後緩緩把臉移望前方,單車先去了,在還未關上車窗前,回頭來大眼掃進車內:「你就不要…」你搖髮前去。大聲唱著:「到時侯 最好別來要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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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好囂張,還認錯咧,苦情K歌王。」前座兩人旁若無人的嘻笑著又轉回高速公路,仍沒有人好好的說一下,那只啤酒罐。
吃個麵回到家時,看到郵筒裏塞著半截白紙。你到底又是怎麼飆得車?
「好啦,我認錯還不行,千錯萬錯,都錯在我該找你問清楚,我就輸在太驕傲了,等看到別人三句不離認錯,才知道這世界應該這樣轉,我老是要反方向,難怪跟你轉不到一起,真的沒酒駕,但是可以認錯。
既然不是因為我個人素質問題,你等會進門把陽台燈亮三次,代表和好,
可以吧。我躱在角落看,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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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沒裝燈,我租的這房子是你租過的,你還不知道嗎?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xuqOiPq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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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你就不要想起我
唱者:田馥甄
我都寂寞多久了還是沒好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YYZAX1hQX
感覺全世界都在竊竊嘲笑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UqXf41Bsh
我能有多驕傲 不堪一擊好不好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Gx87aljs
一碰到你我就被撂倒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OUaCaZZ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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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沈睡冰山後從容脫逃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vAcsborpV
你總是有辦法輕易做到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oOBxjSttY
一個遠遠的微笑 就掀起洶湧波濤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m6kcuqcG
又聞到眼淚沸騰的味道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ZYuYsh1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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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也很愛我 沒理由愛不到結果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nt14RRsYO
只要你敢不懦弱 憑什麼我們要錯過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CPGZZ21SK
夜長夢還多 你就不要想起我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ZaVJJPTzR
到時候你就知道有多痛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42L7aYI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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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些快樂多難得美好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XADsNrgln
你真的有辦法捨得不要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0taZwGR8s
才剛成真的美夢 轉眼就幻滅破掉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rkl2gvxP2
祝福你真的可以睡得好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QPYNKNP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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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也最愛我 沒理由愛不到結果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4ZRUJt13f
只要你敢不懦弱 憑什麼我們要錯過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NsLuFxIDa
夜長夢很多 你就不要想起我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tlaSPkOzs
到時候最好別來要認錯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3KrdpiTdR
你就不要 想我到 瘋掉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Qdd2AMV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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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也還愛我 沒理由愛不到結果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PbAKNypoL
只要你敢不懦弱 憑什麼我們要錯過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HdsbjDTtp
夜長夢會多 你就不要想起我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V3KCv1YwT
我等夜監聽你說多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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