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村民們都感受到一陣風起雲湧,大家也變得凝重起來。眾人圍觀的目光注視著擂台,期待著一場激烈精彩的對決。
「比試開始。」午時一到,在長老的宣佈下,戰事正式開始。只見三師兄馬上拔出長劍,劍尖指向君房,才一個小踏步,便如一陣輕風飄到君房面前。
劍光破空而出,如靈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君房胸膛。
三師兄疾如風的進攻,殺了君房一個措手不及。他未能及時把劍從劍鞘拔出,只好連同劍鞘將手就擋。
每一秒,三師兄都循不同方向襲擊君房,劍法看似紊亂,卻亂中有序。讓君房一時也未能捉摸下一擊的位置,只能見招拆招。
「不要怪我,是你說的,戰場上沒有讓你預備的空間。」三師兄邊進攻說。
「有趣。」縱然君房只能守備,仍然面帶笑容。
「每次看到你這自信的臉孔,都令我感到很討厭。」三師兄一邊說,猛烈的攻擊也未曾停止。
他步法之輕盈,讓君房大表震驚。畢竟三師兄身形健壯,步法理應較踏實沉穩,卻能敏捷地攻向自己。他的攻勢越趨壓迫,越讓君房感受到一陣久違的痛快感。然而,論敏捷,還是較瘦小的君房略勝一籌。從三師兄的步法中,君房已漸漸摸清三師兄的進攻模式,是倚靠步履的轉向從而產生攻擊的變化。
「露餡了。」君房趁著三師兄再次轉動腳跟,把握了進攻的空檔,利用劍鞘擊向三師兄的肚子,並連忙把劍拔出。
一道劍光閃過,三師兄按照本能往後一躍,眼神不敢從君房身上挪開。二人首回合的交鋒便於此時輒然而止。三師兄突然感覺到小腹一痛。甫低頭,衣服破了,一條淺淺的血痕架於小腹,殷紅的血水漸漸從血痕滲出。
即使受傷,但他依然堅定地看著君房。
君房在揮劍過後,維持著舉劍的姿勢,一邊對三師兄警誡著,企圖在此戰鬥的空隙中緩過氣來。
「三師兄很厲害啊!迫得君房喘不過氣來。」看著心上人在台上佔的上風,初八興奮地說。
「但是他也掛彩了。」玉蘭看著三師兄的傷口,擔憂地說。
「康兒他沒有事的,阿牛可是留了一手啊。」長老回應說。
確實,剛才的一撃,只是君房用以脫身之用,若是取命,恐怕三師兄早已命喪當場。
「原來,你叫康兒啊。」君房對著掩著傷口的三師兄說。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為玄康。」三師兄說。
「你的名字,可比我的好聽了。」想起自己的本名「徐福」,君房感歎地說。
「廢話少說,我又要來了。」三師兄回應,然後舉著劍,緩緩地向君房的方向走去。
他緊握著劍把,企圖掩飾著微抖的雙手。經過剛才一番密集的試招,君房竟毫髮無損,讓三師兄開始懼怕君房的真正實力。現在對手有所戒備,更讓三師兄不敢輕舉妄動。
「破空。」三師兄雙手舉起鐵劍,循君房的方向從上而下揮劈,劍尖猶如化作一道流光,在劍光閃爍間,帶起氣流劃破長空。
君房也感受到這一招數帶來的氣勢,讓一直狀甚輕鬆的他也不敢怠慢。當劍尖在自己的眼前掠過時,他踏出左腳縱身一躍,身體隨即轉向一側閃避,避開了三師兄的致命一擊。
但脫險過後,他的眉頭卻微微皺起,因為三師兄的攻勢毫不留情,每一次的劍招都充滿了殺機。
「再來。」被君房躲過攻撃後,三師兄手腕一扭,鐵劍刺眼的劍芒從下直衝而起,君房馬上舉劍就擋。
三師兄的攻勢依然緊密及精準,如潮水般向君房襲去,讓君房彷彿在劍招之間就能感受到生死的距離。君房的身影如影隨形,時左時右,閃過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他的步履靈活,身形曼妙,就像是一道流離的幻影,時而閃過,時而迂迴,讓三師兄一時間也討不了他的便宜。
「別只管躲啊。」三師兄邊向他攻撃,邊咆哮著。
君房沒有理會三師兄,仍然閃避著攻勢。
突然,君房抓住了三師兄的一個破綻,他一直等待著三師兄的疲乏。果然,久攻不下的三師兄,出劍的速度減慢。君房隨即轉身,右腳稍上步,把劍於身體右側向上一刺,再繞至頂上平繞一週,有如一條潛藏已久的銀龍,破洞而出。
君房不斷轉動手腕,帶動劍身的旋轉,劍氣仿如形成一陣寒風,君房利用旋轉造成的勁力,撃退了步步進逼的三師兄。
三師兄一時失足,踉蹌地向後退了數步。君房乘勝追撃,向著三師兄的胸膛刺出,並再次扭動手上的劍,三師兄恰巧舉劍擋住,劍尖在三師兄的劍身不斷磨擦,發出尖銳的劍鳴聲,教在場人士都因為刺耳的磨擦聲而掩著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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