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咩得罪你啊韋家誠?又玩膠水又玩蜘蛛。」我走到他們面前,劈頭便問。
「我唔鍾意你,咪玩下你囉,唔過份啊嘛?」韋家誠囂張跋扈地回應。
「你話呢?」我反問。
「呢個係你尋日食咗我粒朱古力嘅代價。」原來昨天,我吃了他送給小昭的朱古力,剛好被他的跟班看見。我真佩服這些富家子的閒情逸致,為了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便生氣。
「我痾返俾你囉,搞咁多嘢做咩?」我問。
「我唔鍾意你同小昭一齊咁多,你想同我爭佢啊?」
「喂大哥,係人都知佢鍾意嘅係阿銘,你搞我做乜?」
「果個毛志銘,佢唔係生得牛高馬大,我搞咗佢九世啦。」說到底,他還是個欺善怕惡的混蛋。
「你條廢柴,阿銘都唔敢掂,學咩人追小昭?」得知他的死穴,我隨即便挑釁他。
「總...總之你條窮撚就唔好接近小昭咁多啦,唔係我打你老母啊!」
「打啊!落陰間打我老母啊!」豈料,他亦無意戳到我的痛處,聽到他侮辱我的母親,我隨即像失了控般揪著他的衣領,並揚起拳頭,準備向他揮拳。
「喂喂喂,咩事唔返課室?」這個時候,途經的老師看到我們之間的紛爭,馬上喝停我們。
「嚴Sir,我見到洪國豪打韋家誠啊!」韋家誠的跟班見狀,竟然誣蔑起我來。他向韋家誠打了一下眼色,韋家誠隨即叫了起來。
「啊...係啊嚴Sir,佢無啦啦打咗我個肚一拳。」他不斷用力揉著肚子,仿佛真的被我打了一拳似的。
他們可真聰明,仔細地看,周遭都沒有閉路電視,他們可是說什麼都行。
「你哋幾個,跟我去校務處!」嚴Sir臉色凝重地命令著,然後帶著我們走向校務處。正當我們前進的時候,袁子靜恰好也從另一個方向走回課室,她那雙紅腫的眼睛讓我感到滿心的愧疚。此刻,我唯一的渴望就是能夠彌補這種不應該落在她身上的委屈。
嚴Sir命我們走到不同的角落,然後逐一審問我們事發的經過。輪到韋家誠時,更指手劃腳說著過程,臉上更充斥可憐、無辜的噁心表情,甚至掀起校服,展示所謂的「傷口」。
「到你喇喎,有咩講?」嚴Sir問。
「我話我冇打佢,你信唔信?」我反問。
「人哋個肚紅曬啦,仲話冇?同埋你頭先都捉住人衫領,唔係我喝住你,你打咗落去啦。」
「佢係咁捽,係人都紅曬啦。」我不斷揉自己的手臂,展示紅腫的效果。
「喂喂喂,洗乜你喺到搞呢搞路,我哋自然會查清楚。」嚴Sir托一托眼鏡,然後便指著我所說。他是個已經六十歲的老頭子,樣子像極《大時代》那奸狡的陳萬賢。
「算罷啦,你會為咗我呢啲學生得罪佢老豆咩?人地一年捐咁多錢俾學校。」嚴Sir是個老滑頭,表面上總是對校長和董事會奉承,但私下卻對資歷比他更淺的校長有所不滿。
「細路,Mind your words,知唔知就憑呢句我已經可以停你課?」
「Sorry 嚴Sir。」把不忿的烏氣吐出來後,我還是跟他道了歉,原來,被冤枉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返去先,我哋查清楚就會通知你,但我話你知,一個大過都走唔甩,如果人地要追究,你就麻煩啦。」嚴Sir向我描述事件的嚴重性,他絲毫不信任的態度,讓我感受到在強權壓迫下的不公平。
回到課室後,雖然同學們都在上課,但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有些人還在交頭接耳。沒有心情上課的我,只好呆呆地望著窗外,看著兩隻鳥在樹上輪流鳴叫。
「洗唔洗我叫佢唔好玩嘢啊?」午饍的時候,小昭和阿銘都走到我的座位,小昭一臉擔憂地問。
「咁又唔洗,佢實打蛇隨棍上,當你欠咗佢,一陣唔知要求你做啲乜。」我語帶輕鬆地說。
我很了解小昭,她是個為了朋友會義無反顧的人。若為了我而與韋家誠達成甚麼交易,也太不划算了。
哈,或許是我想太多,但我從沒想過這種類似電視劇的打壓情節會發生在我身上。
「放心啦,佢天跌落嚟都當被冚,唔洗擔心咁多喎。」阿銘說,看他的樣子,真的絲毫沒有為我擔心過,或許這就是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的分別。
「但係...」當小昭正打算繼續說服我時,周偉健突然走過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SaQfIrB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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