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話Joey係好人!你仲成日恰人。」阿銘用怪責的語氣說。
「我邊有。」我說,但話語中已充滿過意不去的成份。
「人哋返嚟啦,仲唔去多謝人?」小昭指了指門口,然後便走到袁子靜身邊與她寒暄。
「你真係唔去講多謝啊?咁你真係冇風度喎。」阿銘問。
「痴線,點會唔去?」於是,我便硬著頭皮走上前,突兀地介入她與小昭正進行得興高采烈的對話當中。
我看著她,她好像在迴避我的眼神,令我一時也不懂如何開口。
「啊,佢怕醜仔,唔識得開口。其實呢,佢係想嚟同你講多謝㗎。」小昭無情地抓破我害羞的面具。被說穿的我,不由自主地臉紅發熱。
「係...係啊,唔該曬。」但始終她是為我助攻,才讓我能勇敢地開口。
「平時就聲大大,講句多謝都口窒窒。」她說完,便回到座位,只留下小昭在憋笑,以及呆站在原地的我。
「點解要幫我?」回到座位後,我問。
「我唔係幫你,只係唔想有人俾人屈,而咁啱果個係你。」她說。
「對唔住,今次係真心咁講。」我為冤枉了她的事,鄭重地向她道歉。
「痴線,你爭我一個糯米雞。」她嫌棄地說,但臉上的微笑無法掩飾。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她的笑容,在窗外的晨光中,她的嘴角輕輕翹起,帶著一絲優雅的弧度,彷彿是花朵綻放時的優美姿態,像是有魔法般,能夠瞬間融化人心。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原諒了我,但這份原諒,好像來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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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白骨山了?」阿牛與玉蘭來到了那座山峰,俯瞰著如天上雲海般的濃霧景色,叫阿牛也驚嘆不已。
在阿牛受傷的日子裡,玉蘭一直悉心地照顧他。他在玉蘭身上,感受到一份簡單的純真,是他在宮廷內的爾虞我詐中,遺失已久的感覺。
玉蘭從沒有離開過暮年村,對外邊的世界充滿好奇,而經常出使他國的阿牛,便充當她的嚮導,透過講述江湖上不同的事跡,幫助她擴展對世界的想像。
在這段時光中,阿牛也與村民打成了一片。村民們純樸善良,彼此之間充滿信任和真誠。他很喜歡這個地方,每一口清新的空氣都彌漫著自由的味道。與玉蘭相處,也令他感到很愉快。能逗玉蘭開心,是他最自豪的事情。
「對啊,小時候經常跟隨三師兄及大長老到山上練劍,這裡我可熟呢。」大長老,是那天與黑衣人對戰的老頭,亦是村民最尊敬的長老。阿牛在療傷時,長老也多次探望他,是個睿智及和順的老人家。
至於那三師兄,卻是當時差點被暗算喪命的其中一個年輕人。玉蘭說她與三師兄的感情是最要好。而自阿牛入村後,三師兄對他總是不瞅不睬,甚至經常阻撓玉蘭與他接觸。雖然玉蘭並不明白當中原因,卻被觀人於微的阿牛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為什麼練劍也要跑到老遠?在村內練不可以嗎?」阿牛問。
「當然可以,但我們正站在的巔峰之處,雲霧繚繞,長老經常會在這兒考驗我們,讓我們能在迷霧當中,也能清楚敵人的位置。」
「那你三師兄看來要再加把勁的訓練。」
「你不要取笑他啦,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與你對著幹,但他是個好人來的啊,是暮年村內的守護神!」玉蘭眨著清徹的眼睛,對著阿牛說。每次阿牛看著她,總感覺她像一隻等待被叼走的白羊。
「那麼誇張?但為什麼你們的村叫暮年村,你們卻稱自己的族人作玄暮族,而不是...暮年族啊?」阿牛問。當上一次玉蘭說溜了嘴後,經阿牛的追問,玉蘭才不再掩飾玄暮族的存在,而阿牛卻不斷希望再了解多一點,嘗試從玉蘭口中得知更多有關玄暮族的秘密。
「暮年村只是長老們在聚居後所取的村名字。據大長老說,早於黃帝時期,已出現兩個以術數為生的族群,而玄暮族是其中一個,我們的族人都需要學習劍法及術數,但長老卻從來沒有說過,學習術數的用意何在。只知道,另一個術數族群經常入侵我們的村落,破壞我們村落的和平。」玉蘭向阿牛講述不少玄暮族的故事,大多與他所聽及的無異,因而更令他相信,村內定有能令他向君王交差的秘密。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V27o6Fw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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