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緋如金》 - 【章貳】之五:張家，恩情倚重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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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章貳】之五:張家，恩情倚重

十月菊

Apr 7, 2024

52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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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他人剛好在才能聽到如此驚為天下的豪語。那年他們要長年固守西境的消息傳開，霓蝶傷心不已、嚎啕大哭，最後哭哭啼啼的抓住頭兒雙臂，說出了這般驚人的誓言。

　　「還要為頭兒守節啊......」瞧她眉頭深鎖閉眼逃避模樣，他嘆笑：「這都是妳對她不夠果斷，總是讓著她、寵著她才讓她錯亂一時迷情下去。」

　　葉螫的話讓她無從辯解，她的確對霓蝶抱以不同情感，但僅僅是視為家人情感的投射罷了，結果卻導致這樣的後果，實在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她這麼愁惱，沒好氣道：「那就不去了吧，找兄弟們去館子吃喝一番也行。」說完她仍臉容複雜看著自己，「頭兒，別這麼一副絞腸上茅坑的模樣好嗎，去不去一句話，頂多我幫妳擋著她也行。」

「還是去吧……，霓蝶要我給她稍信但這些年我一封信都沒寫，也該去賠罪一下為好。」

　　「頭兒，我說霓蝶那時在花季樓綵廳上說要為頭兒守節、終身託付的話……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不甚明白葉螫話中含義，她狐疑問：「為何說是故意？那時你也知道即將出軍根本沒多餘時間留在花季樓，霓蝶應該是匆忙之間在人來人往的綵廳說出那番話。」

　　聽她這麼說是有道理，但又不是霓蝶本人的想法。現在仔細想想感覺霓蝶是故意在綵廳上說的，那時雖然頭兒因為她的話而困擾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周遭，但他可是將四周看得一清二楚，一張張都是驚訝到掉下巴的臉阿。

　　唉，肯定是被霓蝶給耍了阿。

　　「頭兒妳這樣是要怎麼嫁人阿……」不禁搖頭失嘆。

　　說來霓蝶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想有人覬覦頭兒嗎？

　　「葉螫……葉螫……」

　　覬覦嗎？用覬覦這詞會不會太奇怪了，但是──

　　「葉螫！」一聲清晰大喊，讓沉浸在自己思緒的葉螫驚然回神。

　　「怎、怎啦？」他左右張望，心臟砰砰跳的。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我說的話都沒聽見嗎。」

　　「說？說啥啦。」

　　他一臉楞傻，她沒好氣道：「我去張伯家，晚點直接在花季樓碰面就好。」

　　「張伯？」

　　見他就像九官鳥她說一句他又重複一遍，不禁掄起拳頭。葉螫見肚子又要受難趕緊退後三步，附和笑道：「好好好，我們就在花季樓碰面就是了，頭兒慢走。」

　　瞧他邊堆著笑邊跑掉才放下手，自行朝民街巷弄走去。

　　一路上她看見什麼民生用品或是玩食的東西變一律皆買，略半個時辰左右她兩手滿是東西走來一條偏弄裡的磚草屋，朝那斑剝步穩木門敲了幾下，不一會一道低褸年邁嗓音響起。

　　「誰阿。」

　　「張伯！是我。」

　　木門咿呀地開啟，印入眼簾是白髮蒼蒼、身形佝僂的年邁人家。

「張伯，許久不見了，過得好嗎？」

　　張西山一見來人不禁驚訝，瞠眼望著她好半响才露齒言笑。「是百爺阿！還真是許久不見、許久不見啊。」他笑得何不嚨嘴，那喜色表露無遺。「快，別在這站著，到裡頭坐坐。」

　　「好。」跟著張西山走入屋內，手上採買一併放上桌。「張伯，這些東西讓你留著用。」

　　張西山一見那琳琅滿目物品，不由得愧笑將茶水遞給她。「真是對不起百爺，每回都讓您破費了。」

　　伸手接過茶杯，她搖首，「別這麼說，這是我自己想做的。」朝屋內左右細瞧，問：「良呢，好久沒看到他了。」

　　說到他的兒子張良，更是面露喜悅的說：「他在百爺離開守京半年左右就到一間大戶人家做事了，。」

　　「良也願意跟外頭接觸了呢，是好事。」她亦同感到喜悅。

　　「那小子先天就是啞巴，總被欺負也無法做事結果當起小偷，要不是好運遇上百爺，否則那小子這輩子都得出入牢衙吃苦了。」

　　她想起那段過往，現見張伯那欣慰的神色不禁也感染了她。「張良本性不壞，只是先天上劣勢讓他不比他人，語言上無法對話就也無法與人聯繫，張良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錯的，能悔改就代表他還有一片美好未來。」

　　「是啊……」張西山深感寬慰頷首，僅剩相依為命的兒子能振作，無論如何是在好不過的事。

　　「況且我也是真心將張良當做自己弟弟看待，這趟來我另有一事要請張伯與張良商量。」她從衣襟內側拿出一張紙，攤開在一堆黑默字跡上找到張良的名字，指著說：「張伯知道張良要入軍嗎？」

張西山不驚不訝，這讓她驚然一覺。「張伯，入軍隊生活對他來說太辛苦了，你難道......」

　　他默然頷首接著深嘆口氣，「他並非偷去報名的，是在我也知情的情況下去的。」

　　「為什麼？在軍隊不是那麼簡單，比起南征北討過著艱難的軍律生活，好好在守京裡過活不是更好嗎，況且張伯也知道他——」

　　「是個啞巴。」

　　聽他毫不掩飾說出口，她倏然一滯，語氣不由得放軟。「張伯，我擔心張良無法適應，軍隊跟在京中做事是不同的。」

　　瞧她避開神色，張西山便探手輕拍她背脊：「他是想還百爺一個恩情才自願去的。」

　　「恩情？」

　　「是阿，那小子從遇上百爺就變得不一樣了，既不用每日為了生活而偷錢，也不會讓我這老人擔心他哪日被官府緝拿入牢，甚至橫死街頭。不管是他還是我都真心感謝百爺出手襄助，張良覺得能夠回報的就是一起守護這個國家。」

　　她百感交集，心中多是安慰。

「既然這是他自己想做的，不如讓他來我軍隊這樣也好就近照料。」她不死心，卻見張西山緩緩搖首，「張伯……這樣也不行嗎？」

　　「百爺，他想自力更生，不靠妳也不靠我這老頭，他是想靠自己活下去的，讓他入妳軍隊會讓他像是得到特權，在同軍兄弟間會讓妳不好做人。」看她低垂著頭，接著道：「百爺您也別太辛苦了，就算他不在此時入兵，總有一天還是會因為朝廷一句話將所有男子徵軍的，只是時間早晚罷了，況且那小子也成年了沒理由一直圈限著他，這沒什麼好讓百爺自責或是愧意。」

　　聞言，她抬起頭無奈笑回：「可是只要有那麼一點時間，都想讓他更自在的生活，這樣也是害了他嗎......」

　　張西山望著那隱約藏著憂傷的笑意，口語間欲出口的話又吞入腹內。

　　他想問卻怕問出口的話會讓百爺想逃開，只好沉默輕嘆。這位的心說是堅韌強實，但有時又是細膩憂鬱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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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直立封面圖

#2 【楔子】-瞿嶙十七年前

#3 【章壹】之一:抹笑田栽，涼乘話國

#4 【章壹】之二:爭蜂相對，已功邀功

#5 【章壹】之三:擎峰山，落難郎君

#6 【章壹】之四:擎峰山，三方入山

#7 【章壹】之五:擎峰山，錯失機會

#8 【章壹】之六:大人抓牢了，沉了不負責

#9 【章貳】之一:京中偏宅，聽聞六紋階品

#10 【章貳】之二:君別三日，朝堂浦浮

#11 【章貳】之三:流言傳傳，卻憂未得一卒

#12 【章貳】之四:兩處對言美中不足，隱約籌謀

#13 【章貳】之五:張家，恩情倚重

#14 【章參】之一:花季樓，七姝青睞（一）

#15 【章參】之二:花季樓，七姝青睞（二）

#16 【章參】之二:花季樓，七姝青睞（三）

#17 【章參】之三:觀月，簷上醉緋影(一)

#18 【章參】之四:觀月，簷上醉緋影(二)

#19 【章參】之五:觀月，簷上醉緋影(三)

#20 【章參】之六:那日之後，縮殼之態勢

#21 【章參】之七:那日之後，樓主訓蝶

#22 【章肆】之一：接轎耀和宮，乍驚婚旨(一)

#23 【章肆】之二：接轎耀和宮，乍驚婚旨(二)

#24 【章肆】之三：接轎耀和宮，乍驚婚旨(三)

#25 【章肆】之四：宮中一隅，廢室那私情

#26 【章肆】之五：廢室一隅，欲殺段紋人

#27 【章肆】之六：散髮攏束，親手結繩

#28 【章伍】之一：段紋府，緋影欲來

#29 【章伍】之二：桂湖邀酒情，卻兩情(一)

#30 【章伍】之三：桂湖邀酒情，卻兩情(二)

#31 【章伍】之四：襲擊案，官差搜查

#32 【章伍】之五：襲擊內情，如戲聽說綿延朝勢

#33 【章陸】之一：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