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同人——今生能夠善終的可能性 - 【卷一．第十七章】海崖、雨後

腳下是濕滑的青苔，海浪緩緩拍打着鄰近的絕壁，嶙峋怪石遍佈周圍，少女爬上面前的小懸崖站立其上，底下深藍海浪洶湧，水沫翻起濺到臉龐，少女望向下方深不見底的海水，她總感覺即使她從這個高聳的懸崖跳下去，也不會受到半分傷害。遠處水平線有一盈月，清冷的月光照出一片水波粼粼，透出幾分溫柔。明明是陌生的地方，少女卻覺得熟悉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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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真美呢。」仿若輕喃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少女猛然回頭，耳邊的海浪聲急促大作，就像她心裡一瞬升起的警戒一樣。霧氣不知何時瀰漫到她附近，伴隨着山嵐到來，一人影娉娉婷婷從不遠處的山林中走出。對方站在樹影下，隱隱約約看不清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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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少女揚聲問道。

「這裡，是你的生得領域。」對方的語調輕柔，帶着幾分慢條斯理地回答，尾音略略上揚，讓對方的語句變得纏綿綺麗。

（生得領域……？和咒靈不同，如果是人類的情況……此處是我的內心世界……？）

少女半信半疑間，對方又開口了：

「你，在恐懼什麼呢？不去正視自己擁有的力量，踟躕不前，結果嘛……不就失去了重要的人嗎？」

海浪的節奏更加急促，發出更大的響聲，似乎要蓋過對方的話句，然而對方下一句仍然平穩地穿過海浪聲傳來，語調仍然不急不忙氣定神閒：「你太弱了。」

「太弱了，所以什麼都守護不了。」

「你知道嗎？」對方發出悅耳的輕笑聲，語調透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咒靈不會離開自己的誕生地，所以你做錯決定呢。」

少女臉上血色一下子退去，海浪聲變得破碎。

「不過，就算判斷錯誤，只要早點袚除掉咒靈，你就能趕去悠仁的身邊制止宿儺。可是呢……」

「你真的能打敗宿儺嗎……？」少女感到對方歪了歪頭，漫不經心地說：「真是可笑，明明說着要祓除宿儺，卻連他一根手指都消滅不了。」

「出去！」少女再也忍受不了對方的冷嘲熱諷，少女背後的海浪騰起幾十米如同一面高牆，越過少女兇猛地衝向山林要趕走對方。

浪濤過後，海水倒灌回流，滴水不沾的少女看到對方已經消失無蹤，只留下餘音裊裊：

「哎呀，惱羞成怒了。你就儘管生自己的氣吧，因為我就是你。」

少女抿唇，海水在她腳邊溜走，海浪聲嘈嘈雜雜，唯有月光一成不變地照耀着這片海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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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睜開醒來，她發現自己仍然留在悠仁的房間，陽光因爲沒有窗簾的遮擋而灑落在她身上，陽光之下，浮塵飛舞。

（……我到底什麽時候跑到床上睡着了？）

疑惑一閃而過，只剩下夢中人影的說話清晰地留在她腦海。

「我才不信呢，你怎麽會是我。」

那個正體不明的存在會否是她某個前生的意識呢……但是，有一點對方沒說錯，她太弱了。

對方那句「正視自己的力量」是指什麼呢……？或許這所有的一切，某人都能夠提供到答案……

少女下床整理好床鋪，把地面散落的物品一一收拾回鐵盒，離開前少女抓住門框掃視了一遍房間，才垂頭轉身。

＊＊

和外面雨洗過後回暖的晴天迴異，位於高專地下室的停屍間一貫陰冷，出差歸來的五條坐在長椅上臉色不善看着蓋上白布的屍體，一旁的伊地知垂手侷促不安地說着：

「遭遇特級時的選項只有逃跑或死亡，我都叮囑過他們絕對不要戰鬥了……」

「是故意吧。」

「啊？何出此言？」

「面對特級，而且還只是為了營救生死不明的五人，派出一年級生的決定太不合理。而且，還故意分開兩隊，把悠奈調走，以她的能力，的確有可能掩護到全員平安撤退。全都是因為悠仁他在我強烈要求下，獲得了實質上的無限期緩刑。高層可不樂見這個情況，所以就趁我不在時，利用特級處理了他吧？」

伊地知聽到五條的推測冒出冷汗，森森寒意透過五條的話語撲面而來，他摀住口鼻不敢相信高層竟這樣算計學生，五條繼續道：「就算另外三人死了，也能當成激怒我的材料，他們肯定覺得這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吧？」

伊地知猶自掙扎地道：「不，但是，在決定派遣時，並不確定會不會變成特級……而且，考慮到兩地出現的咒胎，的確是有需要分隊……」

五條斬釘截鐵地說：「咒胎和咒靈都不會離開自己的誕生地，根本沒有需要讓悠奈過去。咒胎要成長為特級，其中一個因素就是環境。相比起小學，少年院充斥着更多能成為其養分的負面情感。倒不如說，不進化成特級才奇怪吧？」

「怎麼會……」伊地知大受打擊，他沒有考慮到這一方面來分發任務……他竟然助紂為虐把這些學生推去險境。

「要找犯人也太麻煩了。」下一秒，五條散發出的殺意讓伊地知提心吊膽。「乾脆……把高層全殺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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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僵硬着，而打破這片凝滯氣氛的是自動門開啟的聲音。一隻灰白的尖頭高跟鞋踩入停屍間，話音伴隨着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咯咯聲響起：「難得見你這樣激動呢。」

伊地知立即轉身向她鞠躬：「您辛苦了，家入小姐！」

「看來你很喜歡他呢。」家入的食指繞着她褐色的長髮打轉，她轉眼望向五條。

五條豎起他的食指：「我一直都是個重視學生的好男人。」

「別太欺負伊地知了。」伊地知臉紅地聽着家入的話：「他夾在我們和高層之間，也很辛苦啊。」

伊地知心花怒放地正期待着家入會為他說話並多多體諒他……

五條一盤冷水澆下去：「男人的辛苦關我什麼事。」

「這樣啊。」家入只回了這句便去掀屍體上的白布。

伊地知再次受到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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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嗎？」家入望着解剖桌上虎杖的屍體，屍體已經被清洗過，沒有血跡的遮掩，胸口前的破洞更望之可怖，他的嘴唇乾癟毫無血色，了無生氣。

「宿儺的容器……我可以大卸八塊對吧？」

「要好好派上用場啊。」五條沉聲應道。

「那是當然。」家入轉身瞪着他：「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

在繁忙的街頭，身穿深藍色袈裟披青綠掛絡的黑色長髮男子在和三隻咒靈等着紅綠燈。

「喂，你說話啊。」一身青白皮膚，揣着一根木杖如同老翁的火山頭單眼咒靈開口：

「真的有必要去用兩根寶貴的手指去做測試嗎？宿儺也就算了，那個小丫頭的實力根本就不夠。」

「嘛，半吊子的試探也沒意義，而且也得到了相應的收穫了。」男子微微回身看向火山頭咒靈。

「希望你這不是藉口。」火山頭咒靈表情不爽，它身後一隻披着白布的紅色巨型海洋生物雙眼圓圓，隱藏在多根觸鬚後的口器發出嗯哼嗯哼的贊同聲。

「⬛⬛⬛⬛⬛⬛」一隻皮膚蒼白，頭上雙目位置生出兩枝樹枝的人型咒靈說着古日語。

「你給我閉嘴！」火山頭咒靈暴躁打斷它，氣得頭上火山冒煙：「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行人燈由紅轉綠，一人三咒靈開始過馬路，火山頭咒靈嘮嘮叨叨地抱怨：「明明聽不懂但意思會流入腦子裡，噁心死了。」

他們走進一間咖啡廳，女侍應生微笑詢問：「歡迎光臨，請問是一位嗎？」

男子也回以微笑，他伸出一根手指：「是的，一位。」

他和善的微笑和醇厚的聲線讓女侍應生如沐春風，額上顯眼的一道縫合線也不顯得猙獰，只讓人為他感到惋惜。他身旁三隻咒靈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餐廳裏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它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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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女侍應生端上冰水轉身離開後和周圍的咒靈問道：「也是說，你們的老大想把現在人類和詛咒的立場調轉過來……是這樣吧？」

「大體上吧……」坐在他對面的火山頭咒靈回答道：「但有點……不一樣。」

它望向附近幾台的人類：「人類是由謊言構成的，顯露出來的正面情感和行為一定會有負的一面，但是負面情感如憎惡、殺意等等都是毫無虛假的真實。從中降生的詛咒——我們才是最純粹最真實的『人類』！」

「假貨就應該被消滅！」說到激動處，火山頭咒靈頭上的火山冒出了熔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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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狀是……」男子不為所動：「你們正在被消滅。」

「所以我們才來問你啊。」火山頭咒靈冷靜下來：「我們要怎樣才能打敗咒術師？」

男子笑容充滿算計，他舉起兩根手指道：「只要滿足到兩個條件就會贏。」

「那兩個條件是什麼？」

「第一，讓最強的那個咒術師五條悟無法戰鬥；第二，讓兩面宿儺，也就是虎杖悠仁加入你們。」

「等一下……」火山頭咒靈搔搔頭：「那個叫虎杖悠仁的小鬼不是死了嗎？」

男子露出個神秘的笑容：「那……可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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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間裏，道道巨大的肋骨為天為柱，在森森白骨堆疊而成的王座之上，宿儺俯視着下面的虎杖：「誰允許你抬頭看我，真是讓人不快，小子。」

虎杖火冒三丈瞪視宿儺：「那你滾下來，讓我低頭看你啊。」

【作者廢話區】

據說芥見熱愛死神，看到生得領域這個設定後總覺得悠奈可以拔刀大喊一句：「卍解！」（並沒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LL5HKOb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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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十七章】海崖、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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