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上播映着電影,側躺在沙發上的虎杖正一邊觀看,一邊輸出咒力給他身前的咒骸。這套電影的內容是描述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經歷生死離別的愛情故事。
他噗滋噗滋吃着薯片看着螢幕上的男女哭得撕心裂肺,不禁想着:(如果悠奈在這,她也一定也會跟着哭個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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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奈從小就易哭,眼睛一眨,嘴巴一噘,眼淚就可以像開水龍頭一樣流出來,小時候他們一有爭執,悠奈就會哇哇大哭讓他妥協,照理來說,他應該不會跟這樣的女生玩在一起,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悠奈並沒有讓他感到厭煩,可能悠奈是他搬到仙台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吧。
第一次見面時,是在幼兒園大班。那時他六七歲,剛跟隨爺爺從岩手縣搬到仙台市,老師拜託悠奈帶他去熟習環境,悠奈掛着甜美的笑容答應了,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漂亮,就好像玩具店櫥窗裡的洋娃娃一樣。他很快就明白了為何老師會拜託她,親切友善有禮,是那種大人很放心的乖小孩。
初來此地,一切都很陌生,她看上去人不錯,他們應該能成為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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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相處下來,他還覺得他們交情不錯,然而,某天放學後,悠奈突然甩開牽着他的手還説出一些傷人的話。他生氣又鬱悶地撇下她回家,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她會態度突變?說他要搶她的父母。
……就因為他沒有爸爸媽媽嗎?這樣也太過分了。
她也和那些因此而欺負他的人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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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悠奈卻一句都沒提昨日的事,依然主動跟他一起活動,只是態度很冷淡,讓氣氛很尷尬。
這種和以往判若兩人的態度讓他很煩躁,這樣很不自在啊?她幹嘛突然這樣啊?鬧僵了就鬧僵了,不爽就別找他玩嘛!擺一張臭臉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就忍不住當面詢問悠奈,想要弄清楚她搞什麼鬼,結果講沒兩句,她就掉眼淚哭了起來,哭聲驚動到幼稚園老師,正當他反省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兇時,就見到悠奈在老師背後做了個鬼臉……
他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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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想愈氣的他就對悠奈做了個惡作劇,可是她又大哭引來老師,他被迫着道歉,把下午茶點心送給悠奈賠禮。
這女生,真讓人火大!
本來想着她也算照顧過他,就此算了,沒想到她第二天竟然來威脅他交出點心,否則她就向老師告狀他又惡作劇。
蛤?他翻了個白眼,他這次才沒有惡作劇,他為什麼要聽她的!
結果她把他昨日惡作劇在她自己身上複製一遍,而老師也自然因為他的前科而相信了悠奈,他又被迫着道歉和賠償點心給悠奈。
她太可惡了!才不可能放過她!
吃了兩次虧後深深不忿的他變着法子惡整悠奈,即使他在成功後都會被悠奈報復回來,也仍然不甘罷休,愈挫愈勇,每日都在琢磨怎樣惡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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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他去給爺爺跑腿後回家時,發現一個人埋首坐在河邊的悠奈哭得傷心,周圍不見半個人影。他本來是視而不見地走過去的,但走了一段路,他好像還能聽到悠奈的哭聲斷斷續續地響起……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CklQzfkVg
鬼使神差,他折了回去,蹲下身問她發生什麼事。縮成小小一團的悠奈抬起頭,她的眼睛紅腫,鼻子一抽一抽,都不知道她已經哭了多久,她哽咽着說媽媽送她的髮夾掉水裏了。
看她吃虧,他應該覺得痛快才對吧,為什麼心裏會有個疙瘩……?
那是她媽媽送她的東西吧?所以她才這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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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他放下手上的購物袋站起身:「我幫你找找吧。」
「欸?」
在悠奈驚訝的疑問聲中,他已經踢掉鞋子走入河中。河水很涼,水流也比他想得更急,河底石頭又滑,他環顧了一下他附近的河床,然後往更遠處走去。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caxQNN5uu
水漫到他胸口,這裏的水流更急湍了,他都站不穩還差點滑倒,然後就聽到悠奈著急的大喊:「那邊很危險的!虎杖,快上來!」
「我明白,我再找一下好了。」
他繼續在水中尋找悠奈的髮夾。
「已經夠了!別找了!說不定已經被水沖走了!」
「別輕言放棄!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吧!」
這裏沒有欸,水位也不是很高,不如再走遠點吧。
「我不要了!所以你快回來!」
「開什麼玩笑了!」
你明明都哭得那麼淒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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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走了幾步,水位就更高了,上升到他的鎖骨,後方水聲四起,他轉頭望去,只見悠奈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踏入河中,向他走來。
她帶着哭腔的喊話遠遠送來:「不要再找了,我們快回去吧!」
她被水流衝擊得跌跌撞撞,但還是接近了他,一邊抽泣着,一邊伸出手想拉走他。看她在水中站也站不穩,又冷得直打顫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突然有點於心不忍,遂無奈地握住她的手說:「……好啦,我回去就是了,你別哭了。」
一起回到岸上後,她和他一樣渾身濕漉漉一身狼狽的樣子有點好笑,他剛笑出聲,悠奈就突然號啕起來,並舉起手往他身上拍打:「嗚嗚嗚嗚嗚嚇死我了!」
他立即閃開,但悠奈繼續追打他:「不是說了我不要了,你怎麽還仍然走去深水區嗚嗚嗚!」
她停手大哭,發泄着她的不安:「要是你淹死了怎麽辦!!」
他在她面前站定,反駁:「我也是好心幫你耶!再說,我才不會那麽容易死掉,我自己會看着辦啦,而且我水性很好。」
悠奈不管不顧地嚎哭起來,她應該被嚇得夠嗆了吧?他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只好笨拙地伸手拍拍她的背。
過了一會兒,春寒料峭,他開始有點冷了,而她的哭聲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一副要哭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樣子,他無何奈何地想着:(還在哭……唉,沒辦法,把她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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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轉身想撿起地上的購物袋,就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住,悠奈哭聲猛頓,緊張的問話聲響起:「你要去哪裡?」
生怕他又要跳河似的。
他好笑地說:「回家啊,你不冷嗎?」
「哦。」她愣愣地鬆開了手:「那你——嗝!」
悠奈立即摀住自己的嘴,尷尬得滿臉通紅,看來她因為先前哭得太狠所以嗝氣了,他狂笑不止:「哇哈哈哈哈!」
悠奈狠狠地瞪着他,但連續不止的打嗝讓她的眼神殺傷力大減:「你——嗝!都怪你——嗝!」
那個舉止講究得像公主一樣成天裝模作樣的悠奈都會打嗝,露出這樣有趣的表情真是太好笑啦哈哈哈哈!
他伸手捏着她的鼻子,換來她警惕的眼神:「幹嘛——嗝?你又——嗝——要惡作劇了嗎?」
「才不是,這樣子閉氣一會兒很快就會停了。」
在她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她依言閉氣,不久後她的打嗝都止住了。
「真的耶。」她看起來感到不可思議。
「我可沒騙人,才不像你。」
「那是你先欺負悠奈的!」
說完這話後,她的臉頰氣得鼓起來了,有點想戳戳看。
「明明是你先開始的,你那天放學幹嘛講一堆奇怪話,然後態度還忽冷忽熱?」
「老師說,我們名字很像兄妹……我才不想多出一個哥哥呢……」
她的臉又漲紅了,她的聲音愈來愈小:「我不想再跟你牽扯在一起了,但因為老師說讓我照顧你所以才繼續去找你……我對你的態度很不好,然後被你當面問起又覺得委屈得哭了……之後還為自己擺脫了差事而沾沾自喜……」
最後這句幾乎小得不可聞:「我很抱歉……那時,我太過分了。」
「啊?我聽不到哦。」其實聽得到啦,但是想鬧鬧她。
她的臉更紅了,略略提高聲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啊啊?還是聽不到啦。」他把手放到耳邊裝耳背。
她反應過來了,瞪大眼紅着臉揚手要拍他的手臂,他笑嘻嘻輕鬆一閃後撿起購物袋就跑。
原來是這樣啊,不是看不起他無父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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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跑!」
悠奈在他身後追起來,他放慢腳步,她追上來先拍了他兩下手臂,然後就拉着他說:「跟我回家吧。」
「你不怕我搶你父母了?」
她又瞪他:「不准提這個!我不能讓你這樣回家,這樣太失禮了。」
復又小聲地說:「你幫助了悠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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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悠奈帶回家後,他和她都被幫傭阿姨趕去泡熱水澡。之後沒多久,悠奈父母就下班回家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駿叔叔和美香阿姨,看到悠奈乳燕投林般撲向父母,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景象,他心裡升起淡淡的羨慕。
如果他的父母還在,是不是也會像悠奈的家庭一樣?
美香阿姨和他聊天,還悄悄地問起悠奈在學校的情況。他思考了一下,悠奈其實除了和他之間有點不愉快之外,和其他人的相處得不錯,而且他們的誤會也解開了,所以他就如實回答了美香阿姨。美香阿姨看上去很高興,她告訴他,他是悠奈第一個帶回家的朋友,希望他可以多點過來玩。他點頭答應了,並且在第二天就邀請悠奈去自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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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幼兒園畢業後,他們升讀了同一間小學,一起在家中寫作業,一起偷溜進遊戲廳打遊戲,一起爬樹抓昆蟲……正當他以為他們的日子會這樣平平凡凡吵吵鬧鬧地過下去時,那件事發生了。
那天是美香阿姨的生日,悠奈叫他去她家一起慶祝。那時悠奈也問過他要不要陪她去商店街,但他和同學約好了要去踢球,所以他們會直接在悠奈家裏碰頭。他踢完球後就在悠奈家裏等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牆上時鐘的時針指向六點時,他直覺地意識到不對勁。
悠奈這麼重視這天,不可能這樣遲都還沒出現,肯定是有什麼耽誤了。他當機立斷通知大人並和他們一起去尋找悠奈。可是,沒有人清楚悠奈的去向,即使他們已經詢問了商店街每一間店舖的店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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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奈就此失蹤了,這是他人生截至為止最後悔的一件事。
如果他那時不是去了踢球而是跟悠奈一起的話,那悠奈可能不會下落不明……
如果他那時有問清悠奈詳細地點,那就能早點拼湊出悠奈的行蹤而不是大家盲目亂找錯失時機……
他知道,沒人樂見悠奈出事,這件事也怪不到他頭上, 但他會忍不住自責,雖然這也於事無補,而即使他有份參與了搜索,可是後悔、內疚以及無力感也不會因此而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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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自衞團,民眾……這些組織為了搜尋悠奈動了起來,然而她仍然音訊全無,沒有任何目擊者,也沒有歹徒要求贖金,就好像悠奈憑空消失了。看着悠奈父母的難過焦急,他也身同感受,迫切地希望她平安歸來。
直至11天後,昏迷不醒的悠奈在相距市區甚遠的溪邊被發現,送往醫院急救。他剛鬆一口氣又提起心,他跟爺爺吵著要去看悠奈,就吃了一記爺爺的鐵拳制裁,讓他不要去添亂,等悠奈醒來再去。
心急如焚地等了兩天,才收到悠奈醒來的消息,但悠奈的情況不適合探訪,所以他只能待在病房外。隔着加護病房的玻璃窗,他見到消瘦了許多的悠奈,全身傷痕累累,神情恍惚,看上去情況超級糟……
他從來都沒看過這樣虛弱的悠奈,以前她最嚴重的病症都不過只是重感冒而已……
為什麼她會遭遇到這種事?為什麼這種不幸會降臨到她身上?
而他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站在窗外看着她,而那時的他還天真地認為,只要隨著時間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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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終於被允許探視悠奈時,已經過了一星期了。在探訪前,美香阿姨提醒過他悠奈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只是……
他沒想過會這麽嚴重。
悠奈的恐慌症會不時地突然發作,但比起歇斯底里的尖叫,她無聲的惶恐不安更讓人揪心窒息。她的恐懼像無形的大手,捉住了她也攥緊了他,她什麽時候才會痊癒……?如果她以後都一直這樣呢……?
他不想看到這樣消沉的悠奈,他必須要做些什麼來幫助她。
悠奈自此就住在醫院內,而他不時都會去探望陪伴她,希望能見證她的好轉,但悠奈的情況還是反反覆覆,看着原本幸福的悠奈一家人都深陷痛苦的泥潭,他感到痛惜難過,無力感的煎熬讓他一度逃避那裏,但他發現他還是無法坐視不管,即使他不知道他能幫得上什麼。幸好,悠奈之後的精神情況逐漸穩定,在身體病癒後也順利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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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悠奈就跟着他爺爺學習空手道。他本來以為悠奈嬌生慣養,學空手道這樣辛苦的事她會堅持不了多久,但出乎他意料,她就算喊累喊痛也沒有耍賴躲掉練習。
即使他當陪練時故意不放水,快速地擊倒她,她也只會爬起來,用不服氣的眼神,不氣餒挑戰他直至筋疲力盡。他才認識到,她這次下的決心有多大,有多迫切想得到能自保的力量。
隨着時間過去,悠奈在他攻擊之下堅守的時間愈來愈長,當他看到悠奈從他身上得分時露出那種雀躍又得意的可愛表情,心情也受之感染似的變好,而每次當將她鎖死壓倒在道場的地板上,感受到她瘦弱的身體,似乎他只要稍加用力就能折斷的纖幼手腳……一股擔心就油然而生,他想保護她,讓她不再遭受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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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奈雖然看似重歸日常正軌,如常人般上學,跟朋友打鬧,然而他卻察覺到了,她偶然會對着空無一人的地方露出強忍恐懼的表情。
她不喜歡人群眾集的地方,也害怕陰暗狹窄的地方。
這肯定跟她閉口不談的事件有關,她根本沒有病癒了,只是逞強面對那些纏繞著她的可怕事物。他多希望她可以跟他訴說,不要獨自一個人強撐了。他一直看着,他很清楚她過得很辛苦。
所以,對於那幫破壞悠奈平靜生活的人,他才不會輕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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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初中後,他們分在不同的班級了,之後,悠奈時不時會陷入昏睡的情況,偏偏她又勸喻知情的他幫手隱瞞大人。他明白她不想讓大人憂心,所以迫於無奈地答應了,但他要求她告訴他發生異狀的原因。悠奈表示她和同班的女生們有點小糾紛,還說自己很快就能處理好,讓他不要擔心。
他看得出悠奈有所隱瞞,直覺這事情不像她說得簡單,但他也只能相信她。
不久,他路過悠奈班級時看到她在默默收拾被破壞的書本文具,有幾個女生不懷好意地圍着她。
他立即衝進教室,在擋住悠奈的同時也看清悠奈桌椅上的惡意塗鴉。被劃花的桌椅上佈滿各種難聽字眼,當中還有針對她被拐那件事的調笑。
那件事明明帶給悠奈多大的傷害,她們怎麽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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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做的嗎?!」
面對他憤怒的質問,領頭的女生掃過他無意識握緊的拳頭,然後毫無懼色地梗起脖子,明晃晃地嘲笑起來:「是又怎麽?你要打人嗎?」
他滿心怒火一頓,他當然不會!他甚至沒這樣想過!
他只是見到悠奈被人欺負,身體就反射性地動起來。其實他並沒想到那麼多,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麼解決才好?要怎樣才能幫到悠奈?
他不會對女生動手,而把事情鬧大也非悠奈所願。
悠奈緊緊地拉住他的手臂,想讓他離開:「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我怎可能不管!」
悠奈轉至他前方背對着那些女生,給他使眼色:「真的不要緊……」
悠奈是有什麼打算嗎……?
但那堆女生卻在火裏加油,用尖酸刻薄的說話攻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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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斯文俊秀的男生越過圍觀的人群走進來,他看到了滿地狼藉,皺眉掃了一眼領頭女生,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女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個男生他認得,是跟悠奈一起當圖書館委員的同級生。
「抱歉。我這邊有點情況,暫時抽不了身去開會,請你先去跟老師會合吧。」悠奈搖搖頭跟這個男生說:「很可惜,你借我的書本也毀了,我會賠償給你的。」
「好。」那個男生點頭,乾脆俐落地走了。
「等一下!」領頭女生慌張地追了出去,其他女生也面面相覷,然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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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儀的男生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吧。」悠奈對他解釋:「這樣一來,她也會有所顧忌,不會明目張膽地找我麻煩吧。」
「要是她不甘罷休呢?」
「只要她不動手,我都不在意。」悠奈繼續清理起來:「真要動手,我也不會輸吧。」
悠奈朝他露出笑容:「她又不會比悠仁強,我肯定打得過。」
「那當然!」
他有些難過地看着她桌椅上被刻下的污言穢語,不在意又不代表不受傷啊……
而目……果然昏睡的主因並不是被人欺凌啊。
方才的事,他也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但悠奈都心有成竹地解決了,如果是悠奈能解決的事,就不會讓她困擾到出現昏睡的問題。可是,即使她跟他說了她的難處,他又有辦法幫得上忙嗎?也難怪悠奈不跟他說……
手指輕微動了動,他很想抱抱她,告訴她他就在這裏,就算他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他只是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悠奈,有什麼我能做到,就一定要說啊。」
「嗯,我知道,悠仁一定會站在我這邊。」悠奈微微一笑:「剛剛衝進來幫我,謝謝你,抱歉讓你擔心了。」
悠奈搬起椅子:「我要去拿備品,悠仁,桌子就麻煩你了。」
他一手抬起桌子,順手拿過悠奈手上的椅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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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就如悠奈所料,那女生也沒再明面上欺負她了,只是據他偷偷的觀察,她好像在班級上被排擠了。雖然她常常跑去保健室光明正大地逃課所以一幅沒所謂的樣子,他還是放心不下,有空就找她去玩。
然後悠奈因跟他混在一起而傳出不好的傳聞,在他揍翻了幾個嘴上不乾不淨的傢伙後,就沒人敢在背後說三道四了。縱然他可能沒法解決悠奈的困難,他也是有力所能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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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在經歷過宿儺手指的事件,看到了咒靈,以及跟它們戰鬥的悠奈,他才明白到悠奈一直隱瞞的真相。這真是不可思議呢,一想到這種危險的非人之物就隱藏在一般人的輕鬆日常之中對人虎視眈眈,他再也沒法袖手旁觀。
他的世界觀在一夕之間被顛覆,但是這種衝擊肯定不夠悠奈當年的十分之一吧。悠奈那時年紀那麼小,又遭遇了那種事……
在她終於向他坦露她的一切後,抱着情緒失控的她,他了解到悠奈有多麼了不起。悠奈其實比他想得更堅強,一路以來她都是獨自一人面對這麼可怕的咒靈,她很努力了。現在,他進入她眼中所見的世界,他這次可以幫得上悠奈了,甚至不只是悠奈,還有更多更多人,讓他們免受咒靈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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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與願違,他太天真,自以為事地以為自己很強,連自己死法都沒法選擇的傢伙,又怎麼有臉目誇下海口要去保護其他人?這是他死過一次才明白的道理,而為了貫徹他的信念,他必須變得更強才行!
之後再和悠奈重逢的時候,讓她看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他,她一定大吃一驚又哭又笑呢,好期待!不知道她過得怎麼呢……?
【作者廢話區】
之前在thread上滑到了悠仁推的分析文,感覺人家分析得很專業寫得很好
雖然安慰自己說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還是很擔心自己有沒有ooc(陷入焦慮
悠奈從小就是個綠茶心機girl,是我不擅長應付和描寫的類型_(:3 」∠ )_希望她刁蠻任性的地方不要太讓人討厭了……
開始想念雪子單蠢好寫的性格了……
雪子:汪汪汪汪汪汪!(翻譯:你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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