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聲聲鳥鳴中,一身運動裝的二年級三人看着對面仍然穿着制服的少女和釘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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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呢?不會是早上爬不起來還在睡懶覺吧。」真希挽了個棍花,木棍的兩頭以布纏著來減低殺傷力,以免對練時誤傷對手。
「他說有個地方要去,讓我們先過來。」釘崎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挑釁道:「前輩們想訓練我們什麼?別浪費時間了,快點開始吧。」
「我來做你們的對手,先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再算。」真希用木棍擺出了架式。
「以一對二?我們手上又沒有可以對練的武器,拿真的對練,萬一讓前輩受傷就不好了。」少女狀似關心地挑釁。
「哈,不用擔心。」真希也挑釁一笑:「你們還是擔心自己吧,到時候別輸了在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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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和釘崎對視了一眼,正要說什麼回擊時兩人卡了殼……她們兩個沒一起合作過出任務啊……只大概知道對方有什麼術式……而且……
「啊我的鐵槌壞了還沒修好……」釘崎有些底氣不足地說,剛剛她們還在放狠話,現在感覺有點丟臉欸……
少女眨了下眼回道:「那看來只有我一個上了。」
話剛落音,幾張符咒已速射至真希面門,真希旋棍打落後,少女的咒力箭已經來到她持棍的右手腕,真希向左堪堪避開後,先前被她打落的符咒正好就在她腳下的落點,符咒突然爆開化成一堆紙荊棘,兇狠地襲向真希,真希右腳向後一退,身體重心下壓在右腿形成左仆步同時木棍向下一劈把紙荊棘全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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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下就把我的荊棘劈爛……這什麼怪力!)少女心中暗驚,同時手上不停,又一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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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在劈棍之後,左腳收回在身前虛點身體半蹲起來,改左仆步為左虛步同時順勢把木棍一提一橫在胸前。見少女的箭又瞄準自己的右手而來,真希左腳向外一邁避開咒力箭向正在上弩的少女直衝而來。少女不慌不忙把準星重新對準改換了方位的真希,手指一扣扳機,一枝箭射向真希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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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木棍向地上往前一撐,借力躍起閃過少女的箭,順勢加速接近了少女,滾棍由外至下削向少女。突然的變速拉近讓正準備上弩的少女來不及作出其他反應了,唯有舉高紙弩擋下這一棍。
強大的力道震得少女虎口一麻,差點抓不緊紙弩,而真希先落地的單腳腳尖一轉,手中木棍一抽,另一腳就掃向少女下盤。少女向後一躍避開真希的掃堂腳,真希把抽後的木棍往前一送戳向中門大開的少女,少女立即拿紙弩一擋,然而卻被餘力迫退幾步。真希的木棍如雨點般襲向少女,少女狼狽地左閃右避了幾招後,幾張符咒自少女的裙袋滑出,劈頭蓋臉衝向真希。
真希攻勢一頓,旋棍將符咒打飛得更遠,她可沒忘記少女可以讓符咒變形為荊棘。趁着真希這一停,少女已經後退重整架勢,紙弩的準星瞄準真希的肩膀,咒力箭疾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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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矮身一閃腳下加速衝向少女,然後腳步一停,手上發力將木棍穿向攔在少女面前的結界。就在結界碎裂之時,被真希打飛的符咒已經凝聚成紙飛機飛到少女身後,少女手一撐就坐在紙飛機上,紙飛機升高,在漫天的結界碎片中跟真希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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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紙弩一舉,準星對準真希,咒力箭迅猛急襲。
真希心中念頭急轉:(這枝只是練習用的木棍而已,不是咒具,可不能硬接。)
真希只能閃避開去,眾人見到這下形勢逆轉了,取得制空權的少女壓制着在地面的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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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加油!別丟了我們二年級生的臉子!」熊貓的爪子放在嘴邊大喊,但語氣卻透着一股看熱鬧的感覺。
「鮭魚。」狗卷依然不明所言。
另一頭,釘崎也不甘示弱:「悠奈加油!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熊貓好吵!給我閉嘴!」真希在閃避中扭頭吼完熊貓後對少女說:「我給你一個機會,下來!」
「我拒絕。」少女手上動作不停:「我有能力浮空,前輩不是想說這不公平吧?」
「怎麼會?」真希勾唇一笑:「我是為你好,怕你摔傷了。」
話音一落,真希便將木棍一撐,借力躍上半空揪着少女的衣領往下扯。
少女在真希一笑時便心下提防,這個人的攻擊快狠準,爆發力也不容小覷,她只見眼前一花,便感到自己衣領被揪住,半身前傾往下跌,少女手中紙弩變形,化為一把木質脇差,砍向出現在她眼前的真希脖子。真希右手反手把木棍架在左肩上一擋這一刀,左手仍然抓住少女衣領不放把她扯下紙飛機。在下墜的這一秒裏,少女手中脇差的柄首敲向真希左手,真希鬆開左手後她反着的右手持棍一撥刀身,兩人分開各自受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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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腳下一蹬衝向真希,提起脇差剉去。自從在生得領域看到那名紙操術女子的紙鶴後,她好像捉摸到如何賦予所化事物更多的特性。她手中的脇差就是第一個的試驗品,是她將脇差的形態和樹木的特質兩者結合而成的。
真希眼睛一亮,比起和需要躲躲藏藏的遠距離武器對戰,她更喜歡兵刃相交的近接戰。但很快地,交手了幾招後,她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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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熊貓和狗卷也瞧出了問題,熊貓的爪子搓着它的下巴:「很奇怪啊……」
「鮭魚。」狗卷答道。
「哪裡?」釘崎在自己也不知不覺間就站近了這一人一獸。
「悠奈沒有擋格的動作啊……」熊貓給釘崎解說:「先前的對戰中可以看出她是比較靈活的類型,面對真希的攻擊也有防守的動作,雖然拿的武器類型不同了,但是也不致於防守不住啊,她現在打法比較像是以攻為守,風格跟先前完全不一樣……」
釘崎一聽,也再細心留意少女的動作。場上,真希的木棍一挑一纏,把少女的脇差壓下同時側身旋踢向少女腰間,少女不閃不避反而踏前讓刀尖刺向真希腹部,而此時真希的踢擊已至,她順勢加重手上力道把脇差壓得更低,捱了一腳的少女失衡了一下讓刺擊只是劃過真希的盤骨,少女立即重整姿勢把脇差反向逆上砍,脇差停在真希腰間,同時真希手中木棍斜上一穿,木棍就停在少女心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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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力道不夠啊,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不適合你。」真希用木棍輕輕捅了捅少女的心臟:「在你將我斜砍成兩半前,如果我拿的是利器,你的心臟就已經被我刺穿了。我個人並不討厭這種瘋狂的打法,但如果要用,不是應該要用得更有價值一點嗎。你這樣打根本就是半吊子,只會白白送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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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教了,前輩的忠告,我會銘記於心。」少女手中的脇差解體為符咒。
「其實我很少有機會使用兵刃的,身邊也沒個參照物,這種打法……」少女斟酌了一下用詞:「算是我偷學回來吧,所以也只學了個皮毛。」
(那個人本來是符咒使,脇差是他最後的攻擊手段,本來他就沒想着能活着回去,所以他才會這樣捨命只為了做成最大的傷害。)
「前輩覺得我要怎樣改善?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長命百歲呢。」少女這一句話突然讓釘崎想起虎杖的遺言,那個短命的笨蛋……
「哈,不外乎兩種,練好你的肌肉或學會格擋。你的白打水平怎樣?不會又是去偷學的吧?」真希看向狗卷:「喂,棘,人交給你了。」
「安心吧,我有正正經經學過空手道。」少女看着狗卷和真希交換位置站到她面前:「雖然我的陪練沒怎麼學過但每次都能壓制我讓我很有挫敗感就是了……但是他好像是個例外,所以搞不好我蠻厲害?」
「總之,請多指教呢,狗卷前輩。」
「海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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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接戰的話,我覺得悠仁還蠻優秀哦。」在高專某處的地下室裏,五條正對着虎杖說:「所以你現在要學的是,控制咒力和關於咒術的基礎知識呢。」
聽到這裏,虎杖高興得心花怒放,五條不解問道:「你怎麼了?」
虎杖笑不見睛:「不是啦,我覺得如果要修練的話,果然是讓五條老師來帶是最好的,所以才這麼高興。」
「我很弱,誰也拯救不了,甚至還差點殺了伏黑,現在的我沒臉去見他們。」虎杖腦海閃過在少年院裏被詛咒抓走的釘崎,被宿儺襲擊的伏黑,以及在死前聽到少女的悲鳴,虎杖的眼神變得堅定:「我想變強,請教我變成『最強』的方法吧。」
五條靜默了一刻,然後彎起唇角:「哼哼,眼光很好嘛。」
「老師,明明你說自己是『最強』的啊。」虎杖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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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令郎已經過世了。」
伏黑站在某一戶家庭的玄關,面前正是在少年院所見的那位中年婦女。
聽到噩耗,婦女露出黯然的神情,伏黑繼續說:「坦白說,我一開始對於該不該救那裡的人抱着懷疑的態度,但我的同伴並不是如此。他們在確認了令郎的生死之後,原本也想把遺體帶回來,只可惜最後未能成功。」
(很遺憾,遺體跟咒靈的生得領域一起消滅了。)
「不過,至少把這個帶回來了。」伏黑遞出他從遺體的制服上摘下的名牌,朝婦女鞠躬:「沒能救回令郎,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你不需要道歉……」婦女忍不住痛哭出來:「因為會為他的死而難過的人,就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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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的運動場上,剛打完一架的少女和狗卷坐在一旁草地上休息,跟真希一同圍觀被熊貓追的釘崎。
「太慢了,惠。」真希發現了拉上運動外套拉鍊走過來的伏黑:「你剛剛去做什麼了?」
「海帶。」狗卷今天第二次對着人說這個詞了,少女猜測這是在打招呼吧。
「做什麼也沒差吧。」伏黑淡淡回到,他頓了頓,問出一直盤旋在他心頭的迷茫:「禪院前輩,你身為咒術師,會想拯救怎麼樣的人?」
「啊?」真希一愣,旋即回道:「隨便吧,誰會因為我得救這種事關我什麼事。」
「早知道就不問了。」伏黑覺得他問錯人了,他略過語言不通的狗卷,問少女:「神崎你怎麼樣想?」
「我嗎?」少女思考了一下:「如果眼前有人被詛咒襲擊,我應該不會有這個時間考慮對方是怎樣的人,先救下再算吧。一個陌生人的性格很難用那一兩眼就來判定吧,而且,好人也有作惡的可能,壞人也有改過自新的可能。說到底,只要活著,人類就會有不同的可能性,死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神崎你的思考意外地很單純。」伏黑接著問道:「那麽你救下的人作惡呢?」
「我們救人是善行吧,會因為救下的人作惡而變成惡行嗎?我們又沒有預知能力,不能知道被救下的人未來會做什麼,伏黑同學我不清楚你遭遇了什麼,但是作惡是那個人的錯,不是你的錯,別鑽牛角尖了。」
「不,神崎,我——」伏黑正想解釋時就被釘崎的呼喊打斷了。
「伏黑!別再問一些面試問題了!換人!我受不了高領制服了!我要去買可愛的運動服!」
伏黑看着被熊貓抓住拋來拋去的釘崎發出吵耳的叫聲,他一臉無語地問道:「那兩個人在做什麼……?」
「因為你們近戰都很弱。」真希拿起木棍擺出起手式,對伏黑招手:「先想辦法從我們身上贏到一招吧,剩下的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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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都接受過訓練,可以從微小的感情中提煉出咒力,反過來說,在感情激烈時,也要想辦法不要浪費咒力。」五條搖着他的食指說:「訓練方法有很多種,悠仁,我會用一種對你來說很辛苦的方法。」
虎杖緊張地吞了下口水:「是……是什麼?」
五條如同秀撲克牌一樣秀出一堆光碟:「看電影!」
「看……電影?」虎杖滿頭問號。
「沒錯!」五條把光碟丟到室內的小茶几上:「從名作到C級恐怖片,地雷法國電影都有,醒着的時候就是不斷看電影。」
「啊?」
「當然了,不是只是看而已。」五條掏出一隻睡得打呼嚕、戴着拳擊手套的黑熊玩偶:「要跟這傢伙一起看。」
「這隻噁萌的玩偶是什麼?」虎杖接過後左看右看。
「萌嗎?」五條有點搞不懂現在年輕人的審美了:「這是校長特製的咒骸唷。」
「啊!果然!」虎杖恍然大悟:「是同一個風格!」
虎杖左捏右捏這個咒骸,然後一臉茫然地問:
「……所以咧?我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耶。」
「別急別急,差不多到時間了。」五條的話氣帶有一絲戲謔。
這時,睡著的咒骸睜大眼睛,一記上勾拳揮向虎杖的下巴。
「好痛啊啊啊!」
「如果沒有持續把一定的咒力輸入到咒骸,它就會像現在這樣醒來襲擊你哦。就像我剛說的,這裡有各種各樣的電影,會讓你緊張刺激、哭哭笑笑、揪心難受,首先你就先不讓咒骸醒來毫髮無傷地看完一套電影吧。」
五條看着虎杖和那隻咒骸緊張地對峙,他繼續說下去:「這訓練的目的是讓你在無論在什麼感情下,都能保持穩定的咒力輸出,太多或太少都不行哦。」
虎杖抓起咒骸,輸入自己的咒力,看到咒骸入睡,他剛舒一口氣就又見到咒骸睜眼了。
「雖然現在是設定成只要輸入悠仁也辦得到的微弱咒力就行,不過它所需要的咒力會漸漸增加,所以你要保持警惕,不可以鬆懈哦。」五條搖着手指道。
「這樣我就算想放鬆也不行嘛。」虎杖維持着輸出咒力,讓咒骸呼呼入睡。
「要先看哪一部?」五條在光碟機前蹲下,揚起某張光碟:「我很推這部哦,雖然女主角讓人很氣,但最後會死得很讚哦。」
「你這不劇透光了嗎。」虎杖吐槽,沒留意到咒骸睜開眼睛了,他興致勃勃地說:「第一部要看動作——啊!」
醒來的咒骸一拳揍到虎杖臉上,虎杖怒摔咒骸:「吼——搞什麼!」
「好了,生氣也要保持咒力輸出哦。」五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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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開始看電影的虎杖枕着咒骸,一手拿着可樂吸溜,看得正入神時,就被咒骸一拳揍倒。
「不要在我喝可樂時動手啦!」趴在地上的虎杖咳嗽着大吼。
「喝什麼可樂啦。」五條吐槽:「你也太從容了吧。」
「在家看電影就是要可樂加薯片吧!」
「這倒是。」看到虎杖適應得不錯,五條揮手:「那麼,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就繼續這樣加油吧。」
「這樣真的能變強嗎?」虎杖小聲咕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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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轉身外走的五條腳步一頓,回身問虎杖:「你死掉那時,有跟宿儺聊天嗎?」
「聊天……?」
「他有沒有拿治療心臟為條件,讓你跟他簽訂契約之類?」
「啊……我印象中有跟他聊天,可是內容我想不起來了……」虎杖一臉凝重。
「……這樣啊。」五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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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車輛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行駛,公路旁兩邊的樹林在晚上顯得幽暗。伊地知一邊駕駛着車輛,一邊問五條:「現在要去校長的赴約的話,還有一點時間,要不要繞去別的地方逛逛?」
「不用了,偶爾也提早一點到吧。」在後座的五條抱臂說道。
突然,他淡淡說道:「停車。」
「咦,停在這裡?」伊地知依言把車輛停下來。
「你先過去吧。」下了車的五條吩咐道。
「咦咦?!」伊地知開始冒出冷汗:「這該不是在測試我吧?……比如我真的走了就會打我一頓?」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五條難得地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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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伊地知駕車離開,五條站在這條空曠的公路上自言自語:「那麼……」
他向後一躍,一隻火山頭的單眼咒靈突兀出現在他面前,它的落點經已被它大力粉碎,路面的龜裂延伸至他腳下。
「你是什麼東西?」
【作者廢話區】
休息了一星期後,卷二回歸~一來就滿滿的戰鬥,興奮興奮!終於可以寫戰鬥了,這卷大概會有多的戰鬥場面吧。終於要向揍術迴戰進發了嗎
據芥見所說,真希的體術為中國武術再混一點其他技術,所以我嘗試加多點這方面的元素在戰鬥動作裏。然後我一直都以為的步法——「撲」步,原來字面寫作「仆」,在找資料時也一度很疑惑是「仆」還是「僕」,後來再查字典時才確定是「仆」,這個不是簡體哦,是讀作「撲」的「仆」。
悠奈的基礎其實很薄弱不穩,因為她現在的技能術式都是從記憶裏自己摸索出來的,還記得少年院那時她說自己咒力凝不起來嗎?那個伏筆,就在這章揭開了,因為她基礎不好,所以她那時感情波動太強就導致她沒好好控制咒力,雖然她就算那時控制得很好也沒用,悠仁都要劇情殺。
下一章,領域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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