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酒吧已經要打烊了,唯獨只有一個客人還沒有走,他今天也一樣待到最後一刻,十三號試圖把所有的酒喝光,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灌醉,可惜的是--他那強大的恢復能力--他的身體直接把所有酒精過濾掉,他感覺不到一點醉意,就彷彿在喝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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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時候的他,想醉就醉,而如今想要進入糜爛狀態,卻反而異常清醒,腦袋不斷重複播放塞娜的手掌、漂浮在玻璃罐裝溶液的軀體--他平常,不是早就習慣了嗎?把別人的身體割開來,不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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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關心的人身上,就變得那麼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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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所以最主要的理由是我關心她嗎?十三號看著自己的雙手,掌紋上面不見有任何傷痕,但是卻若隱若現的沾滿了鮮血,散亂的畫面就像雜訊一樣衝進了腦海之中,循環播放,黑白與過曝交雜的畫面,似乎也帶著進入歐圖伊斯坦之前的記憶,衝突、混亂、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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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所到之處都會死傷慘重。」十三號喃喃自語,又把威士忌喝得一滴都不剩,這已經是他今天的第五瓶,在吧台整理好最後一張桌子的亞希娜,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勸他,雖然能喝上五瓶威士忌的十三號,似乎也不需要其他人擔心,但她就是沒辦法看他這樣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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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不是還有十五個少女等著他照顧嗎?搞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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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這麼在意塞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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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總纏著我們妹妹呀!」亞希娜還來不及向十三號表達自己的想法,三五人同樣喝得爛醉的冒險者靠了過來,他們早就看十三號很不爽了,多日來獨佔吧檯,拉著亞希娜講話,眼神還這麼曖昧,真的是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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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號沒放下酒瓶,拿了第六瓶邊喝邊看著這幾個人,眼神充滿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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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娜則是默默的退到一旁,平常都是她被騷擾,要自己處理,現在有十三號擋在前面,不如就讓十三號教訓一下這幾個小混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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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人來每次都毛手毛腳,嘴裡還會嚷嚷著「來我家幫忙洗碗」「我家欠一個女人要不要來啊」這種低級的話,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認為這樣的「調情」會有女人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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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通常都對於自身的一切充滿謎樣的自信,也應該就是這樣才得以生存在這世界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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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說你呢!」帶頭的壯漢再怎麼說也高一百八十幾公分,一百多公斤,不分青紅皂白拿起酒瓶就往十三號頭上砸去,十三號躲也沒躲,破碎的玻璃割過他的臉頰,刺進嘴巴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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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號看著自己的那瓶威士忌,心想還是得加冰塊啊!不是純度的問題,而是冰冰涼涼的比較讓人喝得下去吧,於是叫亞希娜送來一罐冰桶,接著用手把玻璃瓶的頸部直接削去,加入冰塊後便轉身,對著那群冒險者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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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號邊喝,嘴巴被玻璃刺破的開口邊漏水,只是在喝的過程之中,那玻璃居然自動被擠了出來,十三號喝完的同時,臉上的玻璃掉的一乾二淨,只留下了鮮血的痕跡,而臉上的裂痕與割傷,也全數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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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嗎?」十三號放下酒瓶,看著那壯漢,不等他回應就吐出一塊透明物,只見那個透明物高速飛越,直接刺進了壯漢的臉頰中,那是剛剛刺進十三號口中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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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狀便直接湧上,想要一起解決十三號,十三號連站都沒站起,在椅子上翹腳移動,躲避了所有攻擊,接著抓起兩名冒險者的頭一撞,砰地一聲響徹酒館,他們的牙齒直接碎成好幾截,飛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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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客人見狀開始熟練地狂奔逃離酒館,看起來情況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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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號轉動手臂,站了起來,一拳一個冒險者,後方一個冒險者衝來,他一個迴旋金臂勾,直接讓對方翻了三百六十度,然後惡狠狠地撞到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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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冒險者見狀有機可趁,馬上從十三號地跨下踢去,清脆的開裂聲響起,冒險者以為成功攻擊到十三號的要害了,結果沒想到是自己的脛骨碎裂,頓時大叫了起來,十三號不讓他逃離,夾緊雙腿,然後奮力一轉,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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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三號還沒結束!他抓起冒險者的頭,奮力撞向自己的胯下,一下、兩下,直到冒險者的鼻樑盡數骨折,鮮血滿面才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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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自己的那邊,是這麼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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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十三號拿起桌上的酒瓶,敲成尖刺狀,便要往躺在地上的冒險者喉頭割去,在這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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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娜出腳了,她俐落地將十三號手上的酒瓶踢碎,然後一個踏步,便飛身二段踢,將其逼到那沒有任何裝飾物的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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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這樣的傷勢已經足以讓這些混混三五年都過的不是很好,再打下去會出人命,酒館是會被興師問罪的,何況十三號也跟武裝巡邏隊很要好,這樣會牽連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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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不夠是妳說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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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號嘴巴尚未把最後一音念完,亞希娜長腿下的靴子互敲,各彈出一把刀刃,一個迴旋便在十三號的左右臉頰以及雙臂劃出了血痕,四處傷口幾乎同時噴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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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十三號饒富趣味的看著亞希娜,真想不到這酒館的老闆有這等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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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盤,當然我說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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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娜指著地上躺著的冒險者,要求十三號把他們都丟出去後,趕緊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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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這是我的地盤。」亞希娜再次強調,便叫十三號趕緊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