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戴維斯前輩,你是說阿拉伯數字嗎?」依娜沉思,娥娜跟塞娜不只一次跟她說似乎看過什麼「數字的畫面」,其他女孩也有提到相關的話題,一開始以為是他們統計太多數字跟夢想幣,但看起來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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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而且是一組龐大的數字,要看座標是用哪一種系統,也有可能是『後現代』系統,依照當時的科學家……」戴維斯開始喃喃自語,接著又埋頭開始振筆疾書,頓時之間會議室中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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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依娜回去找那個什麼數字好了。」十三號看向依娜,雖然自己毫無頭緒,但也不想這樣丟下她去其他地方,況且如果有他在的話,應該也會比較好控制其他十四位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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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示意後,十三號跟依娜就趕緊回家,如果純淨之水是阻止鬼的唯一武器,而且又是冥府之門的目標,那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純淨之水」,一刻也不能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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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也想找各位討論關於發現『鬼』的對策。」荒坂玲奈點了點頭,雪夜把過去的科研所站點全部羅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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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讓居民知道嗎?」安娜認為,這也許會引發一次的分裂與暴動,她不覺得能在眾人分崩離析之時,維持住居民對於他們所建立起生活模式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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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娜沒有什麼太多的意見,只表示昨天那場市立科研所的爆炸早就成為冒險者間彼此談論的話題,而且假設真的有漏網之鬼跑出來,那麼冒險者發現鬼是遲早的事情,畢竟探勘者協會活動的範圍,有的地方也快接觸科研所的部份分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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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除了刀之外,並沒有留給我太多東西,便銷聲匿跡了,但他曾說過一個故事讓我印象深刻。」荒坂玲奈倒了放入薄荷葉的水,輕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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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坂玲奈說起自武裝巡邏隊進駐歐圖市之後的故事,在她出生之前,發生過一次嚴重血腥的暴動,說到這裡,戴維斯停下正在書寫的手,看向了荒版玲奈,他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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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其實--曾經出現過,只是當時武裝巡邏隊選擇了隱瞞,他們私自決定要把這一個重要訊息抹去,直到某一天,一個女孩在遊玩的時候,被草叢內彈出的鬼從中一分為二,碎成兩半,那一天晚上,工業區就暴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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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斯嘆了口氣,繼續計算各種假說與座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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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次事件後,家父告訴我,信任才是『權力』的根源。」荒坂玲奈說她當時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隨著工業區持續發展,跟諸位合作到現在,才漸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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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信任,所以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交付給你,因為信任,所以把貨幣制度的建立交給了安娜,因為信任,所以讓亞希娜的酒館成為娛樂唯一的場所,因為信任,所以讓武裝巡邏隊保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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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大家不再相信我們所建立起的制度,決定自己保護自己,決定自我生產糧食,決定建立一個新的體系,這樣子,有辦法抵禦鬼嗎?」荒坂玲奈說出心中的恐慌,她很想要保護大家,但如果失去所有人的信任,人們將會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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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將會失去保護大家的機會,她是如此渴望建立一個和平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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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沉思著,原來不揭露事實,也可能造成分崩離析嗎?不過她相信,沒有甚麼樣的難關是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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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理解了,那我們就全力配合,一起守護工業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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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與亞希娜彼此互看,接著安娜拿起了對講機,叫下屬將糧倉開放,亞希娜也連絡員工將酒館二十四小時開放,然後她們將對講機遞給了荒坂玲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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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妳的方式吧,告訴所有的人,正確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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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擠兌還有糧食搶購的事情機率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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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大家都有地方隨時可以駐足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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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會把工廠的人們找來,讓他們一起建設更堅固的柵欄與圍牆。」戴維斯出聲了,他經歷過那次暴動,知道有不少的人賭氣出走,也知道有不少因為信任而造成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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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事情沒有很可怕,也沒有很嚴重,但人們之間彼此的懷疑,就像在建築物中萌發的種子,你不知道它的根可以伸到多遠,但有一天,它會讓這房子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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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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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坂玲奈看著雪夜,表示時間成熟,現在要讓大家知道「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