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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秒後,人是回來了,但手上沒有拿著任何東西,只有光學組件閃爍著絕對是調皮搗蛋的光芒。
「埃德金,無論你想幹嘛,我都不——」
不聽人話的埃德金伸手固定住贊柯的下頷和腦勺,強迫對方伸直了頸項、張開口。
此姿態讓贊柯馬上知道埃德金想幹嘛,便將手掌抵在他的脖子上,彷彿要緊掐住對方以限制動作,但那裡面沒有氣管,只有仿生肌肉和堅硬的金屬機體。仿生人笑了笑,繼續自己的動作。
他以口對口的方式直接度過純水,唇舌接縫處不斷滴落水珠,滑下脖子和胸口。十五秒為一個循環,總共進行了兩次。贊柯第一次沒嗆到,第二次幾乎陷入恐慌。結束後,人類喘著粗氣,像是一種反向溺水的過程,這太詭異了,這仿生人為什麼會有這種鬼點子?
「是水中接吻的感覺吧。」埃德金舔了舔贊柯脖子上的水珠,順道咬了兩口。
「絕對不是。」贊柯生氣的推開了仿生人。後者的額邊轉了半圈黃,狀似困惑地停止動作了一秒,贊柯才想到沒有氣管的仿生人無法模擬可能被淹嗆的恐懼。
「那下次去游泳好了,現在先繼續吧。」
「我說夠了!」
「當然不夠,」埃德金安撫似地環抱住贊柯,耳鬢廝磨。但贊柯感覺到更像種壓制,因為他無法掙脫仿生人的雙臂。「我說了我想要全部,從裡到外。」
埃德金的指尖慢滑到贊柯早就光溜溜的下身,揉捏著緊緻的臀瓣,徘徊在後穴邊,令警探打了個冷顫。
「不,已經兩次了,我不能再……」
「可以的,我相信你。」埃德金的語氣充滿肯定。
「不要!」這什麼信任肯定句?贊柯不可置信的氣到在仿生人懷中掙扎了起來。「我是不能命令你,但你不能尊重我嗎?」
「哇,第一次看到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埃德金露出了平常那種偶爾會出現的癡迷表情,又吻了吻贊柯的鼻尖。贊柯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帶著挫敗感嘆了聲,準備做最後的掙扎。
「你有帶潤滑嗎?」
仿生人頓了一下。有用,贊柯看見了一絲希望。「那就不要,感覺會很糟。」
「我有帶保險套。」
贊柯瞪著那雙藍眼,想到了自己太常看見以至於忽視掉的小東西。「是你平常耍著玩的那片嗎?」
「是。」
「明明就沒有可以套上去的器官,為什麼要帶著?」
「那是校正用的玩具。我的機體可以全面消毒,根本不需要用保險套。再說,仿生陰莖自帶潤滑作用,你不用擔心——」
贊柯聽不下去了,沉著音打斷埃德金的說明。「這個姿勢很難受,放開我。」
仿生人的確鬆開了箝制,但還是牽住了對方的手,拇指摩挲著手背,低下頭看著彼此的手。
「能像現在這樣抱著你,是由一連串意外所造成的。站臺故障、隨機爆炸、居家照護、綁定解除——」埃德金拉起贊柯的手,開始親吻他的指節。
「還沒升級外裝是因為在此之前我可從來不認為你會突然答應跟我上床,贊柯。我得用各種方式慢慢融化你的外殼,在達到你的內心之前不該發生這種事的,因為你這麼美好,值得我努力與等待。」
老式告白使得一股暖流自贊柯的後頸與耳殼開始蔓延開,他希望埃德金不會發現,但仿生人嘴角的弧度與往上瞟的眼神說明了人類根本無法隱藏自己的生理反應。
「而且我真的很需要知道你體內的形狀與前列腺的位置,這樣才能下訂客製化商品,能先躺下嗎?拜託?」
贊柯抽回自己上銬的雙手,開始往床沿移動。「你自己去躺。」
「你要我躺下當個飛機杯(stroker)也好啦,但享受我的服務不好嗎?」埃德金兩手抓著贊柯的腰身,將他拖回身邊,姿勢變成前胸貼著贊柯的後背。
「我對性事真的不怎麼在乎,你別太費心。」沒有順利逃走的贊柯嘆了口氣。
「這表示你可以體驗到很多新東西。」埃德金吻著贊柯的後頸,手指貼上小腹,又往胯間前進。
此時,贊柯縮瑟了一下,抓住了埃德金的手。「我要去廁所。」
人類說得直接,也無法看到身後的仿生人那張得逞的表情。「計算無誤,你的生理時鐘真的好準。」
「你算計我?」
「是情趣,情趣喔。」
「什麼?等等!」
埃德金用力抬起贊柯的腿根和臀部,為了不正面撞到床鋪而伸直了手撐著自己的贊柯,形成一種幾乎是完全敞開的趴跪姿態。
「剛剛你喝了276毫升的水,不會對膀胱造成負擔,只有感覺會隨著時間而加深。」埃德金盤腿而坐,將人重新拉坐到自己身上,雙臂環到身前,在贊柯面前撕開保險套,後者反射性地抓住仿生人的手腕,而埃德金只是換隻手繼續動作。
「埃德金——」
「不用擔心,我會非常溫柔,讓你非常舒服。」
贊柯沒再出聲,只是搖搖頭。而埃德金還沒開始動作,已感應到人類的體溫和心率慢慢上升,肌肉微微緊繃。仿生人馬上就分析出這不是害怕或厭惡,而是不誠實的興奮,無聲的期待與鼓勵。於是埃德金的指尖往下探,在會陰打轉了一會,才緩緩深入重點。
只要上面的人別那麼緊張,人類的一根手指以括約肌的能耐來說還算輕鬆。而埃德金目前食指第一指節還只是淺淺的在入口打轉,幾乎沒有推進。其原因是他根本沒施力,只有拇指繼續摩擦著會陰處,等著贊柯自己習慣,開始自己收縮。
贊柯當然知道身後的色情仿生人在打什麼主意,加上剛剛被逗弄的餘韻還在,配合保險套本身的矽基潤滑劑,其實他很快就能進入狀況。
當整根食指滑入到底,埃德金也十分積極地在前緣肉壁內不停滑動、屈指,想找到前列腺的大致位置。
體外的直接刺激與由內而出的酥麻壓迫基本上很不同,贊柯看過凱斯特在這種情況下全身潮紅的模樣,正慶幸著自己的膚色並不會特別明顯時,埃德金將手指抽了出去。
「贊柯,能出個聲嗎?看不到你的臉覺得有點寂寞。」埃德金吻著贊柯的背脊,提出了感性的要求,其實是在撕開第二個保險套,重新套入兩根手指。
「你就不能安靜地做嗎?」人類看著仿生人的動作,語氣鎮定地回嘴,其實已經感到自己整張臉都散著熱氣。
「唉。」埃德金誇張地嘆了口氣,繼續剛剛的動作,另一手也不甘寂寞的揉著贊道的胸肌。
這次幾乎是一塞入兩指,身上的人就顫動了一下。埃德金確定剛剛不是在這個位置,他又輕壓一下,外括約肌也跟著收縮一下。看來兩指擴張的確是比較容易刺激到裡層。仿生人開始加快點速度按摩那顆腺體,讓期待聽到的喘息聲又漸漸溢出贊柯倔強的唇邊。
前面的贊柯握著已經又有些露液的下身一起動作,配合著身後的人嚙咬著肩胛骨的肌膚,沒注意到自己的腰部已經開始輕晃起來。贊柯不能否認這時候的埃德金的確溫柔,自己也的確很舒服,只是不想說出來。
這讓埃德金有點想喚醒艾蜜莉,讓它從各種角度錄下這一切,畢竟是值得紀念的第一次性事。不過再想想,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而重要的事還沒結束,埃德金收回手、拋開保險套,在疑惑之聲發出之前,便以三指迅速重回穴內。
「等等!埃德,這樣不行!」感覺到內壁直接被撐滿的刺激讓贊柯出力捏住了根部,甚至想要合起不方便的雙腳。
「我會換床單。」埃德金保證道,卻壞心眼地屈指加強單點刺激,讓人渾身發顫。
「埃德、不,嗯!我會——」,想要排尿的腫脹讓快感加倍,一陣陣閃過背脊,讓贊柯在意志力與解放的衝動中拉鋸,斷碎的聲線幾近求饒地喊著埃德金的名字。「不要在床上,拜託……」
最後埃德金只好將人打橫抱起,跳下床送進浴廁裡,但他本身被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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