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OVID-19疫情中,讓人覺得無助,可能失業、生活困頓與生命威脅。不確定、恐懼不安、家庭悲劇⋯⋯等,讓人們不得不思考人生在世到底要的是甚麼?甚麼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就在新冠疫情進入第二年時,皇太后突然宣布退休。我們還未來得及消化這個消息,便要開始籌劃如何跟客戶交代和介紹將會接任的副總裁。香港是亞太區最早期發展的市場之一,皇太后對香港的員工和醫生都有一種情意結。很多客戶都十分欣賞皇太后的領導和對雅莉願景的堅持,在她治理下的雅莉,政通人和,人盡其才。她的離開對香港的客戶來說固然感到震驚,不過大家都受著疫情的困擾,亦十分理解皇太后的決定。對雅莉的員工來說,皇太后昔日的教誨歷歷在目,對大家往後的待人處事影響深遠。
隨著皇太后的離去,接任的亞太區副總裁十分需要倚賴各市場常務董事的協助。安志仁的權力在沒有任何制衡下,漸漸變成一隻巨獸,任意莽為。開始進行他的「大換血」計劃。
「權力使人腐化,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腐化」(Power tends to corrupt,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John Emerich Edward Dalberg-Acton
安志仁打算在香港分公司實施他慣常使用的操弄技倆,運用「胡蘿蔔和棍子」,利用人心弱點的操弄手法,相信香港的生意可以藉此能粗獷地高速增長,令他聲威大震,為日後上位鋪路。他深信此策略在台灣能夠成功,只要以同樣的手段對付香港團隊,利用恐懼心理和同儕壓力,便能達到他的目的。可惜從小接受西方教育的香港人,主動、富創造力和獨創性、率性直接、不滿就直接講出口的性格完全不吃這一套。香港團隊一直追隨著皇太后和靳立杰的願景,對產品質素的堅持,對同事和客戶的尊重,對公司的愛戴,大家都十分厭惡安志仁這些玩弄權術的操作。
研究結果顯示,當領導人採用知識工作者的管理方法時,員工只將薪資的重要性排在第四位,排前三位的是信任、尊重和自尊。當人們對工作本質感到滿意時,非本質的,或者外在的因素就不那麼重要了;但是如果人們對工作本質並不滿意,那麼錢就變成了最重要的東西。因為有了錢,你就可以在工作以外的時間,購買自我的滿足。人人都在揣測未來,觀察政治風向,猛拍上級馬屁,然後這種困惑又會以一種逐級放大的方式,在整個組織內部由上而下傳導。(12)
對香港的員工而然,大家早己習慣了互相尊重的文化,不論任何崗位都會虛心聆聽大家的意見, 絕對不會因為職位較高便覺得所有意見都是對的。這種建言文化 (speak-up culture)是靳立杰和管理團隊多年來建立的重要資產。員工針對組織現況或問題提出建設性的建議,可使組織改變現狀、糾正錯誤以改善流程,或擬定新的方案來解決問題,對組織的創新有所助益。想不到安志仁一下子便將它徹底破壞了。
「只要令城市原來的優點消失,就可以令它毁滅死亡。」
倪匡《追龍》
眼見安志仁硬將台灣的策略在香港實施,同事明知這些策略在香港行不通,但在高壓管治下又不能發聲。每天面對着這份無力感令同事們對工作越來越提不起勁。無論市場部、醫學部和銷售部的同事都紛紛離職。就連原本安排接任方醫生的醫學部明日之星也留不住。當她知道方醫生離職後要直接面對安志仁,便二話不說,立即遞信走人。 諷刺的是她的last day比方醫生更早喔!
組織出現問題時,安志仁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他只會責怪各部門主管管理不善,留不了人才。面對着COVID-19這場世紀大疫症,醫生生意不好,他並沒有半點體諒,只是責怪醫生收費過高,令病人卻步。客戶投訴產品支援不足時,他只會抱怨市場部力度不夠,並沒有真正了解客戶的真正需要。
安志仁的自我中心和自私的性格相信跟他欠缺理解別人感受的能力有關。世界上有大約百分之十的人患有同理心缺乏症(Alexithymia),其特點是無法識別及形容自身及其他人的情緒。患者特質是在情緒覺察、社會依附及人際互動上顯著的失能,他們很難分辨及理解其他人的情緒,因此會缺少同理心,也無法回應其他人的情緒。面對如此領導,香港雅莉公司的員工如何面對呢?安志仁打算如何對付香港這群不習慣絕對服從的員工呢?
資料來源
(12) 第8個習慣 The 8th Habit (Stephen Cov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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