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進那個夜晚 - 08.三個女僕湊不出一把槍

飯後，幾人走出餐廳，漢娜已經帶著雇傭的車夫等在外面了。

亞歷山大不打算回學校，於是告別了眾人，回到男爵府邸。

老管家約翰，女僕長蒂芙妮已經得到吩咐，將所有的女僕都召集了過來，大家都在客廳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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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滿意的點點頭：「都是自己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我父親的死不明不白，我擔心在家裡會有危險，打算明天開始就搬到學校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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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漢娜之外，我還要帶兩個人，之後就不回來住了。剩下的女僕跟蒂芙妮一起撤走，我另有安排。但家裡可不能空著，約翰先生，麻煩你再招一批人，挑什麼人你自己決定就好。」

話說出口後，亞歷山大突然想起被自己辭退的那些人。不知道他們聽說男爵家又要招人，會是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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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約翰點點頭，對於自己被留下的安排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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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先生，你有什麼自保手段嗎？」

亞歷山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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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有的。不瞞您說，我年輕時還參加過祕密結社，一般的小手段還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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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挑起眉毛：「嗯？這我怎麼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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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弗雷德里克老太爺還是家主時的事了。」

老管家有些懷念的摸了摸下巴。

弗雷德里克就是亞歷山大的祖父。

「這事算是一樁隱密，老爺也是繼任家主之後才知曉的，也是時候告訴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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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娓娓道來：「......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還是白錫王的時代。老太爺中年以後就癡迷於法術，為了與更多人交流，於是就成立了一個神祕結社，叫做『巫魔會』，老太爺做首席，我是司儀。『巫魔會』吸納了當時不少民間的神祕學者，在圈子裡也算有名，只是後來因為有人舉行禁忌儀式被發現，結社被掃蕩，老太爺與我及時脫身，才免於波及......至於巫魔會後來如何，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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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聽完，一陣無語，蒂芙妮也忍不住以手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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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那自然是「巫魔會」變得更加有名了。

這個結社的鼎鼎大名幾乎每個帝都人都聽過，是一個十惡不赦，為了召喚惡魔，連屠村都幹得出來的邪惡組織。

如果孩童哭鬧，帝都的父母就會拿巫魔會來嚇唬他們，說巫魔會的妖術師最喜歡吃愛哭的小孩，以及晚上不睡覺就會被巫魔會帶走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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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還小的時候，蒂芙妮沒少拿巫魔會嚇唬這個好奇心旺盛的少爺，正好那段時間傳出了巫魔會屠村的事，嚇得他有一段時間都乖乖跟在蒂芙妮屁股後面，幾乎是寸步不離。

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我爺爺居然是創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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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當初勒索父親的人，就是巫魔會的吧。比如我們家裡藏著什麼巫魔會的聖物，他們想要取回來之類的......不過亞歷山大很快就否定了這一可能。

巫魔會的風格是大膽且殘暴，他們想要什麼東西，大可把人抓起來拷問，才不會費盡心機的去勒索。男爵家的警備又不森嚴，一個屠村都幹得出來的祕密結社想要闖進來，還是很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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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巫魔會的可能......自己的長輩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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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突然想起當代皇帝對他們家的評語：貝利佛一脈歷代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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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這麼回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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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管家有自保的能力，倒是讓亞歷山大放心不少，至少自己不用太擔心這位老爺爺了。

於是亞歷山大直接把老管家丟到一邊，開始安排起女僕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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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蒂芙妮為首，女僕們站成一排，都睜著期待的大眼睛，希望自己能被主人選中，隨侍身邊。她們各有各的特色，也有各自的背景，被亞歷山大招進家中後，雖然對亞歷山大馬首是瞻，但誰也不服誰，更是經常挑戰蒂芙妮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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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亞歷山大是蒂芙妮的底氣，他是堅定站在蒂芙妮這邊的。蒂芙妮有了支持，帶起人來就容易很多，沒多久就把這群女孩們訓的服服貼貼。如今她們對蒂芙妮都很尊敬，不管在外面是何種身分，回到家裡都要稱呼蒂芙妮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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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蒂芙妮是蒂芙妮，其他人是其他人。女孩們已經情同姐妹了......所以打鬧起來，更是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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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妳不是已經被少爺......啊，不對，是主人......指派了工作嗎？跟我們爭什麼，乖乖站到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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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的工作還輪不到妳插嘴，現在已經可以當甩手掌櫃了哦？不如說妳，現在是在扮演富家千金吧，去主人身邊當僕人，不怕被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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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妳也差不多吧。而且本來就是會扮男裝的，根本不可能被認出來。而且就變裝來說，我比妳適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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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妳承認自己比較像男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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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妳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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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平時多喝點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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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撕了妳那兩坨無用的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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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它們真的無用嗎？主人可是很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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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個女孩鬥嘴間，第三個女孩插嘴道：「妳們兩個，當這裡是哪裡了？這可是主人的面前！而且妳們也沒有爭奪的資格，主人現在需要的是安全保障，妳們兩個弱女子去了只會幫倒忙，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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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劍士吧，有什麼了不起的。時代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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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身邊已經有漢娜了，不需要第二個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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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比較擅長徒手搏鬥吧。」

第三個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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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嗎，她以前是在街上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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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人跟劍術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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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聽著她們的吵架，覺得十分有趣，不過也不能讓她們一直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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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別吵了，人選我已經想了好。」

亞歷山大一開口，女孩們就全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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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派過工作的就繼續做，不得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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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道失望的聲音傳來。

這兩個人，一個是專門為窮人治病的地下醫生，一個是混跡於上層社交圈的富商之女（偽），兩人的工作都是為亞歷山大提供不同圈子的情報與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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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相對的，另一個人期待的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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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黑色頭髮紮成了一個高馬尾，臉上看起來波瀾不經，但眼神中的期待是瞞不住的。這個女人，此時雖然穿著女僕服，但她與漢娜一樣，經常被亞歷山大帶出去。外出的時候她就會換上獵裝和斗篷，然後配一把長劍，成為亞歷山大的貼身侍衛，十分的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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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亞力山大是不可能選她的，原因也很明顯：「胸太大，扮不了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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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說出原因之後，旁邊那個富商之女（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而這位大胸的劍士小姐則急道：「主、主人！我可以改的，如果您覺得有必要，我這就把它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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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這下換亞歷山大急了，因為他覺得這女人真幹得出這種事。

「妳的胸部，嗯......我蠻喜歡的，別砍了，留著吧......妳今晚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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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遵從您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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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把她安撫好，才轉頭看向女僕中剩下的兩人。

這兩人從剛才就一直沒有說話，十分安靜。

兩個人都是瘦小的少女，也都是貧乳。

無庸置疑，被選中的就是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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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奧莉薇亞，妳們兩個男裝陪我去上學，先去收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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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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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告退之後，亞歷山大指示其他人：「既然我們已經有孤兒院了，我考慮再弄個救濟院，專門幫助貧病交加的人。蒂芙妮，妳來負責籌辦救濟院的相關事宜，招人選址什麼的。至於資金的部分，我給尤妮絲加錢，讓她來幫妳——先用她的名義，我已經太出名了，不用再變得更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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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妮絲就是那位扮成富商之女的女僕，她被亞歷山大點名後，也鞠躬答應。但仍然抱有疑惑：「不過主人，為什麼要突然成立救濟院呢？難道說，您另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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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雖然它能做很多事，但我還沒想好，並沒什麼特別目的。」

亞歷山大擺擺手。

「就當是一步閒棋吧。閒棋下得多了，日後總有用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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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一定會協助蒂芙妮姐姐，好好經營救濟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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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發展就好。另外，赫洛伊絲妳也跟著蒂芙妮去。」

亞歷山大轉向劍士少女。

「妳貼身保護蒂芙妮的安全，之後我再給妳們配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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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人您怎麼辦呢？光有漢娜一個人，很難保障您的安全。」

蒂芙妮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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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漢娜稍微動了一下，但什麼也沒說，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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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遇到危險，妳們全上也不一定有用。」

亞歷山大笑著說道，將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拍在桌上。

「有漢娜足夠了，除此之外，我還有這個，足夠應付一般的危險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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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都，手槍已經是很常見的武器了，不過性能比亞歷山大的左輪手槍要差的遠，帝國人使用的還是燧發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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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三十年前，燧發手槍在帝都流行開來，這種手槍比步槍更短小，可以藏於斗篷之中，讓人猝不及防。在發生了幾次槍擊事件後，皇帝隨即發布禁槍令，禁止除執法人員以外的帝國公民持槍，也禁止沒有特許令的民間工坊造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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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禁令就跟廢紙一樣，沒有任何約束力。燧發槍的製造實在太容易了，而帝國的基層執法人員又長時間人力不足，於是在那些幫派叢生的街頭小巷，隨處都能找到製槍的地下作坊。

當小偷、強盜和街頭混混擁槍自重後，市民階層也惶恐不安，他們對警察的辦事效率有著深刻的認識，因此各循管道，也加入了擁槍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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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居住在內三十六區的居民也紛紛購買槍枝，總之沒道理其他人有，他們沒有。畢竟所有人都住在一座城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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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貴族......儘管他們僕人眾多，安全受到保障，但眾所周知，槍枝具有收藏屬性，而貴族就喜歡這種精巧又實用的工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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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神奇的一幕就出現了。當街上發生槍戰，帝都居民紛紛掏槍自衛，而警察則遠遠躲開，等群眾手槍裡的子彈先打完再說......燧發槍就是這樣的，鬧事的群眾只要打死對方就行了，可警察槍裡的子彈也只有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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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亞歷山大的左輪手槍，則是他按照異界的記憶，專門為自己打造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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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槍倒是不難，在異界記憶裡，他曾接過製作槍械科普動畫的案子，也在靶場裡玩過，對槍械還算熟悉，圖紙都存放在他腦袋裡。真正的難點是子彈，這個時代只有黑火藥，而亞歷山大的異界記憶屬於一個美術生，對化學的知識約等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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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亞歷山大秘密成立了一間實驗室，使用他自己的資金，聘請了鐵匠和煉金術師，耗費數年研究出了專門的煉金合劑子彈，威力強大的同時，後座力也十分恐怖。這種子彈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造價昂貴，每發子彈光成本就要一枚索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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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還在測試半自動武器，但這個時代的製造工藝有待提升，材料的選用也需要測試。主要是煉金合劑調配的彈藥有點恐怖，使得手槍精度與耐久度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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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威力真的沒法再降了，玩神祕學的大佬們都是狠角色，普通的子彈根本奈何不了他們，一些簡單的手段就可以防下來。

即使是使用煉金合劑的子彈，一兩發也可能打不死人，人家只要帶一個替死稻草人就可以輕易化解。不過亞歷山大就不信有人會一口氣帶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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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槍我只有一把，沒法給妳們，等晚點我再讓鐵匠打幾把出來，在那之前妳們先拿家裡的槍湊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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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說完，又提醒了一句：「還有，我這槍要保密，未來發給妳們後，別輕易向別人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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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不希望槍枝發展太快，畢竟能施法的巫師只是極少數，但能開槍的槍手卻是大多數。

別到時候他好不容易練成了大法師，結果別人掏出一挺機關槍，劈哩啪啦就把他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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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三個女僕湊不出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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