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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又來了個包裹,而且很小。贊柯連問都不想問,反正等會就知道了。果然,埃德金哼著小甜甜布蘭妮的〈Mood Ring〉,從包裹裡拿出一個鑲有浮誇人造寶石的戒指。
「戒指?你買了戒指?」贊柯感到有些驚奇,這是埃德金第一次買裝飾品。
「是心情戒指,現在不好找到這種復古玩具了。」埃德金開心地抓起贊柯的左手,往無名指套上去。「跟我的顯示環一樣,這樣其他人就看得到你的心情了。」
贊柯舉起手背,看著那個戒指保持在淡藍色狀態。「但我不太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心情。而且你知道這玩具的準確度是零。」
「是啦,我知道。而且除了我和提姆,沒什麼人可以正確讀出你的情緒,不覺得這樣對其他人來說不太公平嗎?」
「為什麼需要知道我的情緒?這對工作有幫助嗎?」贊柯拔掉指上的玩具戒指,放回廉價收納盒裡。
「大家覺得壓力大。」
「我們對聯邦憲法宣誓過,埃德金。當警察本來就該『壓力大』。但如果有人有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
ED360拿起那枚戒指看了看,套上自己的右手中指,利用機體核心調溫,讓人造晶體內的溫感染劑不斷變化色澤。「他們會來找我。」
「我想也是,你有社交應對模組。」
「不是社交模組的問題,是因為我們是伴侶,我什麼事都會跟你講,所以大家覺得跟我講的事就等於跟你講了。而且我不會罵人。」
「我也不會罵人。」贊柯皺起眉頭反駁。
「你這表情配上沒什麼情緒的音調講話,就很像在責備。」仿生人只是說著他的觀察結果。
所以贊柯按了按自己的眉頭。就算如此,人無法輕易改變,這也是贊柯嚴達在經歷了許多故事後,才養成的個性。「我知道大家都……覺得困擾。你也是嗎?埃德金。」
「噢,不。大家不是真的感到困擾,只是想關心你,我當然更不會覺得困擾,你的喜怒哀樂我都要,而你在我面前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也只會想辦法讓你快樂而已。」埃德金笑著摘下指上的心情戒指,放到贊柯手上。「我發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使你快樂。」
警探挑起一邊眉毛,埃德金有些舉動很突然,但贊柯也不是沒做過心理準備。「那你應該在幾分鐘前發誓。」
「什麼?我才不要對著心情戒指發誓!我已經訂製了定情戒,參考過你所有的飾品樣式,雖然你的飾品也真的很少。但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贊柯看著埃德金閃亮的光學組件,這次他沒想到,仿生人就如此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我以為……你會當成祕密直到戴上我手上的那一刻。」
「你不喜歡驚喜,贊柯,你喜歡的是預劃與掌控,所以有我一個驚喜就夠了。」埃德金翻過贊柯的掌心,低下頭親了下剛剛還戴著玩具戒指的左手無名指。「但你可以開始期待了,親愛的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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