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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養寵物嗎?」在回家的路上,埃德金習慣性的打開車窗,迎著夕陽吹亂褐金髮,還如此問了一句。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66Gq5UqD8
贊柯沒有立即回話,養寵物對他來講是有點久以前的事。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wsP3Vl3cS
「提姆說你們家有養過黑色柴犬。我在想,我們也可以養寵物。不一定是要狗,其他動物也可以。」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aDNqdkxk7
「比如說?」埃德金所知道的資訊讓贊柯不需再多加解釋,讓他放鬆了下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p6U8Lqx9C
「嗯,我想想。霍爾嘉收養了三隻退休警犬,由她的男朋友照顧。賽門養了一隻不太理人的英國斑兔,他很愛牠。多莉克喜歡猛禽,有在訓練一隻茶隼。」仿生人開始細數朋友們的寵物。「康納家有一隻名為相撲的聖伯納犬,奈爾的搭檔最近收養了幾隻流浪貓,格里斯他們則是有爬蟲類的——」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XTTZJX9mW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大家都有寵物,你也想要。」贊柯開口停下埃德金的清單。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B8woIJQCS
「你不想養寵物嗎?」埃德金關上車窗,轉過頭,整理一下自己柔順的髮絲。
「以往我常不在家,對任何生物來說都不公平,但你應該可以全權處理飼育的部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dhYTeFD2s
「沒錯!你只要負責在家揉揉肚子或陪他們在草地上奔跑就好!」聽到人類如此快就答應了,仿生人快樂地歡呼起來。於是警探轉了個方向,往郊區的寵物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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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店內首先看到一整牆的品種貓和品種犬的幼崽,埃德金對每隻動物都伸手打招呼,但沒有生物氣味的機體不太受青睞。仿生人不會氣餒,又跑去看了三葉鼠、黃金鼠和栗鼠,以及佛蘭德巨兔的幼體、雷克斯兔和安哥拉兔,而齧齒動物的反應更差了,每隻都躲在人造小洞穴裡發抖。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LH0ui9N0s
「埃德金,我們去後面的收容區看看。」看著仿生人越來越失去表情的表情,贊柯提出了建議。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gcJIPyGPy
收容區中的動物多為混種,而流浪動物的生存本能也讓牠們更為親近人。雖然店員也老實地說,具有攻擊傾向且無法教化改善的動物,也已經不在了現場。
「我可以進去裡面嗎?」面對如警局拘留所的大型鐵籠和裡面的三隻中型犬,埃德金提出了要求,並做出保證。「我的機體就算被羅威納犬咬到也沒事。」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wxI34Bhna
店員有些擔憂地看了看人類警探,後者同意搭檔的要求了。於是店員打開鐵籠電子鎖。埃德金走進去蹲下身,但狗兒只是在他身旁繞著、聞嗅著,,並沒有打算靠近他。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6ypIBzxq
「我也要進去。」贊柯看著仿生人的背影,下了個決定。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uujRJh83E
「等等,你進去後我還是得鎖門,這樣太危險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wVphQzQn7
「我們不會有事的。」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AuF2XW38C
店員在警探的堅持下放進了人。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xiZG5dbNE
贊柯蹲到埃德金身邊,對著犬隻們伸出手,不過一會,三隻狗兒已經在人類身邊歡快的搖著尾巴,貼著他的手腳,爭著要更多拍拍。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G8vONESH8
「哇……」埃德金不斷眨眼,看著被包圍的贊柯,發出讚嘆的語調。但當他伸出手,狗兒又往另一側退縮。
「埃德,我們去看貓吧。」贊柯站起身,請店員為他們開門。而店員看到了仿生人失落的神情,也感到一點同情。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rhVrrhb8u
「剛好我們前天收到了一窩失親小貓,動物從小開始養起會更親近。」店員邊說便將他們帶到另一間有溫控的大型鐵籠裡,裡面有五隻花貓正在咪咪叫。他拿起其中一隻兩個巴掌大的乳牛貓放到埃德金手上。幼貓沒有掙扎,只是窩在仿生人懷中發抖。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nQRS61SK9
「這是……正常現象嗎?」埃德金困惑地摸著小貓,但小貓根本沒有回應。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ppZiNc4JC
「呃,牠是兄弟姊妹中最活潑的那一隻,我沒見過牠如此怕生。」店員略顯尷尬地說明,將小貓抱回來,放到贊柯懷中。「牠通常是……好吧,大概就是這樣。」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o6AqSpePi
只見黑白色的小貓開始喵喵叫,抬起前腳,不斷在贊柯的胸膛上踩踏。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zj4iD4eoj
「好,這個動作是幼貓的本能,利用腳掌踩踏來刺激母貓的乳房,促進乳汁分泌,所以下一步應該是——」
小貓開始咬起贊柯的黑色襯衫,但由於只咬得到布料,小貓不斷換位置吸允,留下了許多口水印。贊柯試圖用手指推開小貓,但牠只是扭著身子換個地方進攻。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3GrnnYYI8
埃德金瞇起眼看著小野貓在騷擾自己的人類,他伸出手抓起貓,小動物開始發出驚恐的尖叫,伸出小小的爪子勾住了襯衫。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IZw9d9a3T
「好了,埃德金,好了。」贊柯開口制止埃德金的動作,自己將小貓還給寵物店店員。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Eno1tZXfb
警探將搭檔帶回店鋪內,下了結論。「我覺得哺乳類不太適合我們。」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4dQx6fSVc
「可是牠們都喜歡你。」埃德金看著襯衫上許多小小破洞,這件衣服要丟掉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qsoKMSttQ
「寵物最終會成為家人,不是單純的飼主與動物之間的關係,牠們不接受你,那就不適合我們。」贊柯講得輕巧,捏去一些沾在襯衫上的貓毛。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aypccVBIk
「贊柯……」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IjYlrZUUB
「不然養熱帶魚吧,看著水生生物可以稍微平靜心緒。」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ugAY1d7fx
「熱帶魚,安靜又漂亮!」
「選定魚種之後,飼料和清潔魚缸,調整水溫與酸鹼值,還有……」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Vc2yaWJFJ
「沒問題!」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tMCpV8g9V
「埃德金,冷靜點。」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Ylm3Xi1tu
仿生人的確是冷靜了下來,但他是偏過了頭,想到了先前在車上的對話。「這樣你就不能揉揉貓肚子或跟狗兒在草地上奔跑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p8q6fB2p3
「我看上去很需要那麼做嗎?」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CgWTHAs3k
「飼養寵物本來就是一種人類的舒壓行為,這才是我的本意。」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hHf0d0CEm
「原來如此。」贊柯點頭,想了一下,然後有些被自己逗笑了。面對有點困惑的仿生人,只好開始說明。「我不是已經有你了嗎?難道我有因為你不是毛茸茸的就嫌棄你了嗎?」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6aM1JlvY0
埃德金聽著,笑容不斷擴大,他用雙手捉住贊柯的手,揉著對方的掌心。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xLzIRd9Z2
「你幹嘛?」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Gvdqnk3eY
「我也可以毛茸茸的喔,也可以對你踏踏,啃咬你的——」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jkmEorHID
「埃德金,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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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人一機走到了水族區,滿牆的魚缸七彩繽紛、燦爛輝煌。各種各式的觀賞魚自顧自地游移。店員跟著他們,繼續熱情地介紹。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s3WGvBXxF
「本公司採全方位服務。兩位首先要決定飼養空間,然後是魚種。再來,根據上述決定來選定魚缸和造景,然後我們就可以到你們家裡,依照水電管路的走位進行安裝——」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Iv2kneAAX
「等等。」贊柯出了聲,他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你們會進到屋子裡?」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JhryJSe7G
「這是當然的,先生。適當的電源和淨水、換水系統,對飼養水生生物來說最為重要。請放心,本公司的安裝人員都十分專業——」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H2xvKubFA
「不是那個問題。我可以自己處理安裝作業嗎?」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uUybiZOYu
店員挑起一邊眉毛,顯得有些失禮,但警探並不在意。
「迷你魚缸是可以一套包好帶走,但那僅限於觀賞米蝦。即便是簡單的蓋斑鬥魚,都需要十公升起跳的水缸。畢竟過小的水體不僅會讓魚感到壓力,水溫和水質也不好穩定,易造成魚隻生病。還有因為水量小,若餵食過量、缸內有生物死亡,都可能讓水體變髒,出現毒素。當想要清潔缸壁時,不容易徒手清潔也麻煩。一般我們是建議新手從水量30公升至50公升的魚缸開始,而這種等級的水缸,一定需要到府安裝到好,飼主和魚隻都會開心,這是本公司自豪的服務!」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2HEIYnjlW
寵物店店員洋洋灑灑地對著滿牆的水缸講一大篇,明顯看得出來,他的專業與熱愛就於此。而贊柯已經皺起眉頭,這規模超乎預期,重點是他不想讓陌生人進到家裡。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V9uG2Sh7b
正當警探轉頭想告訴搭檔,飼養魚類並不是個好選擇時,看到了埃德金正背對著自己,觀看兩棲爬蟲區。
「埃德,我覺得觀賞魚的部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x2wQv2YI
「我聽到了,我們不會養魚。」仿生人回答得乖巧,但沒有看著他的人類。埃德金是在看著一缸密西西比紅耳龜,裡面的造景很漂亮,小水龜們也不怕生,在人工日曬區擠成一團,高昂著小腦袋,閉起眼享受飯後悠閒時光。唯獨有一隻紅耳龜,窩在水缸的另一頭不動。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NcCGt0p5s
金髮藍眼的仿生人指著那隻落單的小水龜,看著寵物店店員。「牠怎麼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ZJpMTFHgr
店員看了一下,將埃德金指定的那隻紅耳龜拿出水缸,紅耳龜縮進了殼內。「這隻就只是,比較特立獨行。在其他水龜離開日曬區後,才會慢慢的走過去。我們有檢查過,牠的身體沒有病菌。」
仿生人看著被放到自己手上的紅耳龜,提升了手心上的機體溫度,看到小水龜的四肢漸漸伸出來,才將牠舉到眼前端詳。埃德金又看了眼其他水龜,發現手上這隻的頭部兩側條紋比較淡,不是鮮紅色,而是橘黃色,但牠頭上也有額外一條彩紋。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thHRrwy1q
店員發現了仿生人的視線,便繼續說明。「通常,鮮紅色會比黃色條紋有更高的免疫力,可以活比較久。所以我們也推測,這隻紅耳龜可能活不久。」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ZXkJMsdNr
埃德金點點頭,轉過頭看著贊柯。「我喜歡牠。」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OM0YFhK2s
於是贊柯問著店員,希望可以得到肯定的答覆。「這種大小的兩棲類飼養缸,我應該就可以自己處理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tc2ANfWUG
「是的,這方面完全可以自行安裝。如果決定好了,我再為你們挑選合適的器具。」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YoQ5KcSw5
在一切都打點好,所有東西放上贊柯的皮卡後車廂後,埃德金還是拿著那隻被裝在臨時塑膠觀察盒裡,免費贈送的紅耳龜,根本像是買器材送烏龜。
「為什麼選牠?」贊柯發動引擎,在回家的路上問著。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C6JK3YJ4u
但十分難得的是,仿生人沒有在0.5秒內回答問題。「嗯……牠喜歡自己慢慢過日子,也需要好好照顧。然後……我覺得這樣很好。」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nsMiHMRLd
仿生人『覺得』這樣很好,而這不是一個具有邏輯性的答案。贊柯不知道這個說法是埃德金是有意為之,還是真那麼『覺得』。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SOZGHLI5
但警探伸出手,拍了拍副駕駛座上那顆金褐色的腦袋。埃德金正逐漸擁有更多情感,贊柯也覺得這樣很好。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hC1S0OHWQ
仿生人不知道人類為什麼接觸自己,但他拉下那隻手,摩挲著對方的指節。「我要叫牠托托。」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G7AM2ezZ
駕駛人愣了一下,收回了手。「桃樂絲的狗?你要給烏龜取狗的名字?」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9OpyDcYSf
「還是要給牠一個編號,EDT如何?埃德的龜龜 (ED's terrapin.)。」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7ZLTPgUU
贊柯思考了幾秒。「就托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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