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冥君有約 - 39、他不屬於我

我身體不停的輕顫，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滑過臉頰⋯⋯落在胸前⋯⋯被他的唇舌吞噬。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8F8NmUNw

他抬頭，順著我的鎖骨、脖頸、下頜⋯⋯濕涼的柔軟掠過每一寸肌膚，最後停留在眼尾。

「妳怎麼這麼愛哭？」他清冽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痛妳也哭，舒服妳也哭，現在只是嘗嘗味道，妳也能哭？」

這語意帶著危險的氣息，我搞不懂他。

不能問！不能拒絕！

有時關心⋯⋯有時涼薄⋯⋯

他的眼神，時而冷清疏離卻又深邃悲憫。

『小橋，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誰知道冥君打算做什麼？』小叔的話，在我腦子裡一瞬掠過。

是呀！他到底想怎樣？

一絲電流般的刺痛，讓我突然想明白了一段話。

他反覆強調過：寇小橋，妳是我冥婚的妻子，要記得妻子的本分。

敞開身體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還要孕育靈胎。

他說過好幾次我是他的、我是他的、我是他的⋯⋯也說過我可以叫他夫君，他准許我這樣叫。

可是，他卻從未說過，他是我的。

我屬於他。

他卻不屬於我。

我怎麼之前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

我不著痕跡的笑了！他是什麼身份？侍奉他的女人怎麼可能少。

我別太把妻子兩字當回事了。

自己要老老實實的，記住祭品這個身分。

當然，我能是祭品，難道別人不能是？

他看遍白雲蒼狗、烏飛兔走，天地間萬萬年、世間人千千萬，我的一生只是他一眨眼的時間。

人間生生滅滅，冥府贖罪輪迴；無論得道飛升，還是魂飛魄散，與他而言不過是雲煙。

我這個祭品的身分，對他而言也無所謂；無非是，肚子還有點用罷了。

「夫君⋯⋯呵呵呵⋯⋯」似痴癲的喑啞冷笑，嘲諷我自己這段時間昏了頭。

他的目光暗沉：「再叫。」

兩片濕軟，觸碰到了我的唇角。

這是距離兩年前，白喜事那一夜的初吻後，他再一次碰了我的唇。

我聽話的微微張開唇瓣，輕吮著他的濕軟，含糊喚著：「老公⋯⋯」

恍惚間，我看到怒濤般的眸光洶湧著⋯⋯捲起風暴⋯⋯覆滅安寧⋯⋯仿佛要將我撕碎。

『小娘娘，別不識好歹呦！我們帝君可不是有耐心的⋯⋯』腦子裡想起白無常的話。

可我卻是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給車子張下結界，在我感官快被他攪成一團漿糊時，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女人因為嫉妒而變得扭曲的臉孔。

是謝佩芯嗎？

我想努力瞥一眼，卻只有一滴酸澀的眼淚流出眼角。

其實，這種感覺很怪異，他的身體冰涼卻能點燃我身上的火焰，然後我再用自己去焐熱他的每一寸皮肉骨血。

結束的時候，我癱在他的肩上，突然想到了陰山鬼市上那位駝背的老嫗。

她告訴我，不管是冥夫、還是冥妻，活人的那一個要接受陰邪入體，輕則發燒、重則損陽。

他儘量不碰我，難道是怕真的把我做死了？

簡直是用生命在交歡啊！

我發出一個笑音，惹得他微微偏頭；他的嘴唇碰到我的臉頰，從我身上汲取了溫度，讓他的唇也變暖了一些。

「怎麼？」方晨風沉聲問了一句。

他伸手扯過車內的小薄毯，將我裹了起來，還用一隻手放在我那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沒什麼。我想到在鬼市上有賣套套的，我沒好意思買。下次買來試試？」我心不在焉的說道。

他微微蹙眉，聲音恢復了清冷凜冽：「沒必要。」

「你當然覺得沒必要，現在是有靈胎，沒有了呢？難道還要我接受你的東西留在身體裡？」我懶懶的閤上眼皮。

好累！身心俱疲。

可以睡了吧？

最好能睡死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他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說了沒必要，就留在妳的身體裡。」

「那會懷上的。」我的眼皮有如千斤重，懶得睜眼。

他帶著輕笑的語氣：「那就懷上，生了再繼續懷，我倒想知道妳能為我孕育多少個孩子。」

我冷笑，閉口不言。

說什麼達成目的後，讓我安靜的終老？現在，又想讓我當個稱職的生育機器。

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何況是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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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我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喉嚨火燒火燎的，呼吸都帶著一股熱氣。

「哥⋯⋯哥⋯⋯」我啞著嗓子，喚了兩聲。

我現在能依靠的人，可能只有哥哥了。

哥拿著水和退熱貼坐在我床前的時候，我的眼淚差點要落下。

他伸手揉揉我的頭，本來就睡亂的頭髮，被他揉成了雞窩。

「方晨風昨晚一直守著妳的，但黃龍村那邊的法陣差點崩了，他緊急趕去指揮謝家的人。」哥哥解釋著。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方晨風他要做什麼，從來不和我說，我也不能問。

把自己的位置擺正，認真做好生育機器；等這個靈胎生下來，我就死了算了，這樣他也沒理由報復寇家或父親和哥哥了吧？

「嗯？怎麼反應這麼平靜，妳該不是生氣了吧？」哥哥捏著我一縷長髮，撓我的臉頰。

「昨晚在車上，他一路抱著妳回來，我看他的眼神⋯⋯嘖！怎麼說呢？我覺得，他也不是那麼可怕。」

我把頭縮進了被子裡。

有些事情，我和哥哥再親密，我也無法對他訴說。

這種感受太複雜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小橋，老家來電話，說九月初九是玄卿大帝的誕辰，弘玉觀有個盛大的祭祀活動，幾乎所有的陰陽世家都會去。太爺爺叫我們回老家一趟，需要選出代理家主。」

我皺皺眉，九月初九是方晨風的誕辰？我還得為了這件事，回一趟讓我厭惡的老家？

老家在比較偏遠的山區小縣城，以前交通很不方便，回老家要走省縣道和山線路；現在高速公路一通，回去也就四五個小時。

我非常不想回老家，雖然那裡是我長大的地方，可一想到我被『隔離』養大，就是為了當祭品，我心裡很不舒服。

我連母親去世的當時情況，都沒有印象；我只記得小時候是一個很溫婉的阿姨哄我睡覺，還給我講故事；再大一點，我就開始自己睡，每天有人接送我上學、放學。

那時候，我自己住一個小院，以前覺得是太爺爺對我的偏愛，讓我有專門的保姆伺候；現在想起來，那是要把我隔離，不讓我學道法道術，免得當祭品的時候不聽話。

這樣的老家，讓我怎麼喜歡？

可就算我再不喜歡寇家，我也頂著寇家的姓氏。

父親現在躺在醫院VIP病房裡，太爺爺派人輪流看護，我心裡有一絲感激他。

加上我和哥哥是兩個缺乏經驗的愣頭青，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也需要家族撐腰，不回去是不可能的。

等我稍微退燒，我就開始收拾簡單的行李，並且向學校請了事假。

臨出發前一晚，我哥帶我去老婆婆那裡檢查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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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他不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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