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22.理想型

走出麵館，陸湛伸了伸懶腰，揉著因長時間低頭而僵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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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瞥了眼身邊的江語柔，見她站在門口，手在手機螢幕上動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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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問道：「想去哪兒？」語氣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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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公園：「散步消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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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挑了挑眉：「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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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進公園時，正是午後陽光最炙烈的時候。金色的光灑在地上，透過枝葉間隙碎成一片片斑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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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懶懶散散地跟在江語柔後頭，直到她突然停在一個鞦韆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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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這個？」陸湛看著眼前的鞦韆架，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你小學沒畢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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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翻了個白眼，直接坐了上去，用腳輕輕蹬了蹬地面，讓鞦韆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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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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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站在一旁觀望了幾秒，最終還是坐上了另一個鞦韆。他的動作比江語柔笨拙些，起初搖晃得有些不平穩，但幾次來回後，他也找到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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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江語柔突然開口，聲音隨著鞦韆的擺動有些起伏：「你真的一點夢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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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愣了一下，腳下的動作慢了幾分。他抬眼看向江語柔，對上她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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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啊……」陸湛低聲喃喃，似乎在琢磨這個詞的意義，過了幾秒才挑眉問道：「你呢？你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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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江語柔回答得很快，語氣裡帶著一種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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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在教我追夢之前，自己連第一步都還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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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停下了鞦韆的晃動，雙腳落地，不置可否道：「知道自己不想過怎樣的生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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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眨了眨眼，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半晌後低聲道：「我可能真不知道。我也不是沒試過，只是……怎麼說呢，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籃球也是，當作玩玩還行，一想到這會成為我一輩子的工作，瞬間就沒興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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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試幾個。」江語柔的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總有一件事，會讓你想為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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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雞湯。」陸湛故意調侃道，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絲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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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湯怎麼了？能喝就行。」江語柔輕輕晃了一下鞦韆，目光看向對面那一排房子。下一秒，她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嘴角也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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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她用腳穩穩地撐住地面，停下了鞦韆的晃動，抬起下巴朝對面的房子點了點：「喏，那廣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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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那是一張色彩鮮艷的才藝班班廣告，標著幾個大字：「音樂、繪畫、舞蹈、樂器等多項活動——全新課程火熱報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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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皺眉，心裡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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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轉頭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不如就從這些才藝班裡挑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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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陸湛的臉瞬間寫滿了拒絕，「讓我去參加這種給小孩子的才藝班？你怕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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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規定才藝班只能是小孩子的專利？」江語柔的表情很認真：「再說，你不是還沒成年嗎？還沒成年以前就都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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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翻了個白眼，靠在鞦韆的鐵鍊上懶懶地道：「拜託，我連普通課堂都不想待，更別提這種業餘的東西了。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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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琢磨什麼，隨即低聲笑了一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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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怕了？」陸湛瞬間被激得坐直了身子，語氣裡帶著點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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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試試唄。」江語柔聳了聳肩，笑得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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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咬咬牙，盯著那廣告看了幾秒，最終站起來，雙手插進兜裡：「行，我就試試。但如果到時候要是沒什麼用，你得再請我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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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江語柔爽快地答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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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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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和陸湛道別後，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經逐漸轉為傍晚。遠方的天空被染成了濃烈的橘黃色，晚霞在雲層間鋪展，如同畫家隨意揮灑的油彩，層疊而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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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家門，發現謝斯南正半躺在沙發上玩著手遊，客廳的燈只開了一盞，顯得有些昏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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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謝斯南聽到動靜，抬頭瞥了她一眼，語氣隨意：「怎麼這麼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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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狐疑：「你沒看到訊息嗎？我和陸湛吃了個麵。」她換下鞋，把書包隨手甩到沙發上，便走進廚房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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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聽到「陸湛」兩個字，螢幕上操控的遊戲小人突然停住不動，好看的眉毛皺成川字形。半晌，螢幕上出現「你已被擊殺」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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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放下手機，瞟向被扔在沙發上的書包，目光停在拉鍊上掛著的一個小掛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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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有點熟悉……好像是最近很紅的，叫什麼，吉伊……？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正一臉呆萌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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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問出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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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謝斯南叫住江語柔，聲音帶著點質疑：「你書包上這東西什麼時候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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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江語柔走回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注意到拉鍊上的掛件，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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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掛的？」她拿起那個掛件，仔細看了看，又抬起頭問謝斯南：「你動我書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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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興趣。」謝斯南抱著胳膊靠在沙發上，冷冷一笑：「你和陸湛吃個麵，怎麼還多了個掛件回來？該不會是他給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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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回憶了一下，忽然想起從公園出來路過夾娃娃機時，她隨口說了一句「這挺可愛的。」但後續的事完全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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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沒給我啊。」江語柔皺著眉：「難道是……他偷偷夾的，再掛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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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夠用心。」謝斯南語調微揚，話裡藏著幾分莫名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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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直了身子，目光掃過那個掛件：「挺巧妙啊，掛得還挺不容易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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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聳聳肩，轉身從茶几倒了杯水喝一口：「掛著就掛著吧。反正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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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密碼解鎖成功的聲音。江語柔剛把喝空的水杯放回茶几上，便看見謝星綾拎著一大袋菜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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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綾看見窩在沙發上的兩人，眼睛微微睜大，驚訝道：「咦？你們回来了啊。」隨即看向沙發上的謝斯南：「謝斯南，快過來把菜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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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謝斯南站起身，接過袋子放到廚房流理台上打開看一眼，又隨口問：「媽，你買這麼多菜幹嘛？家裡不是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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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菜市場有活動，價格便宜，先買回來放著。」謝星綾脫下外套掛好，語氣輕快：「小語，想吃什麼跟阿姨說，阿姨做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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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姨，隨便就好，我不挑食。」江語柔有禮貌地回應，話音剛落，玄關那邊又響起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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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江明宇臉上帶著些許疲憊。看到在客廳的江語柔，笑著點了點頭：「小語，今天考試考得怎麼樣？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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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江語柔笑了笑，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放到沙發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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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宇轉頭看向廚房裡正在繫圍裙的謝星綾，自然地走過去親暱地攬住她的腰，在謝星綾的額頭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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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正好看到這一幕，她立刻低下頭，假裝專注看著客廳大理石地板上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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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她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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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一個多月，江明宇跟謝星綾旁若無人親密的舉動她可沒少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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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來要做到能夠面不改色直視這一切還是需要再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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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謝斯南把買來的食材歸位後，轉身，目光在江明宇與謝星綾兩人之間逡巡，最終淡笑著開口：「江叔剛下班嗎，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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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宇點點頭，微微笑著回道：「不辛苦不辛苦，斯南考試考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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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露出客氣的笑容，禮貌回應：「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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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宇豪爽地拍拍他的肩，又跟謝斯南簡單嘮嗑了幾句，才回房拿上衣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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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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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過去，江明宇和謝星綾回房忙碌。客廳裡只剩下江語柔和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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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裹著一條薄毯，半躺在沙發上，手裡握著遙控器，在Netflix界面上滑動，螢幕上的電視劇、電影封面一張張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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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從廚房拿了兩罐可樂出來，瞥了江語柔一眼，順手坐在她旁邊，邊把開好的可樂遞給她邊開口：「你要選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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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找。」江語柔接過可樂喝了一大口後滿足地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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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彎了彎唇角，食指扣緊拉環打開自己那罐可樂，隨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機邊滑邊喝，但視線卻時不時掃向電視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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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江語柔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她眼睛一亮，直接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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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片頭曲—— 《一笑傾城》響徹在整個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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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這才抬起頭，看了眼螢幕，挑了挑眉：「搞半天你就選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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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麼，這叫經典、文藝復興。」江語柔隨口回了一句，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電視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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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劇情展開，江語柔偶爾會因為某些情節而笑出聲，或是輕輕感嘆：「果然還是當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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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斜靠著沙發扶手，表情隨意，他從茶几上的零食區拿了包可樂果，打開後隨手抓了一把丟進嘴裡，發出清脆的咀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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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謝斯南終於忍不住：「這劇情……你看了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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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遍。」江語柔回答，又補充了一句：「之前沒認真看完，剛好趁今天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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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是這樣。」說完，他又抓起一大把可樂果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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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氣氛意外的和諧共處一室了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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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江語柔像想到什麼，隨口提了一句：「你不覺得男主角很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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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嘴裡嚼著可樂果含糊地回道：「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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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江語柔轉頭看他，眼裡滿是驚詫：「肖奈大神這種長相居然只能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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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嗤笑了一聲，靠在沙發背上，隨意地翹起二郎腿：「高冷天才型，電視劇標配，沒什麼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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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轉回頭，似乎沒聽見他的話，片刻後才悠悠開口：「我覺得，他這種性格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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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挑眉，側頭看她：「什麼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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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重，有責任感，關鍵是特別聰明啊。」江語柔一邊說一邊點頭，越說越肯定：「而且不會無聊，話不多，但每一句都說到點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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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這麼說來，你理想型就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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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江語柔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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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要長得帥，性格好，還得聰明。這種人放在哪兒都不會不合群，遇到事情還很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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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沒再說話，只是垂下眼瞼，手裡玩著空掉的可樂易拉罐。過了幾秒，他忽然站起身，走向廚房把罐子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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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他神色如常地繼續坐回沙發上，語氣聽不出情緒：「那你現在身邊有人符合這種標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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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輕笑一聲：「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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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要是有，我早就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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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笑了笑，低聲嘟囔：「原來你還會主動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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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江語柔不以為然：「不過也得是那種值得追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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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沒有再接話，視線若有似無地掃向電視螢幕，隨後靠在沙發上，重新拿起手機漫不經心地滑著主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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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謝斯南：我不夠穩重？不夠可靠？還是……不夠帥？

我：請看VCR（*列出一堆跟語妹打嘴砲的對話*）

阿南別傷心語妹很快就會看到了嗯很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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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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