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14.燭光晚餐（修）

江語柔從來沒想過十月初還會有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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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白色帽T與米色棉褲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裡看著外面狂風暴雨加電閃雷鳴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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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新聞正在實況播報著目前的颱風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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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幾天前開始新聞就報導說有颱風即將登陸，就在昨天深夜，颱風從北臨沿海登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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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今天放颱風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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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放在身旁的手機嗡嗡震動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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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來一看，是小群組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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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披薩事件過後，他們六人彷彿建立了什麼革命情感，當天晚上葉芷悠就創立了這個群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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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群組從創建的第一天就沒消停過，葉芷悠一號能聊，林兮二號，只要有他們兩個群組就不存在冷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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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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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悠：@All，你們說下禮拜會不會放颱風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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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悠：希望可以放到禮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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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中的段考為期兩天，從下禮拜二開始考到下禮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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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你不如說希望颱風把段考吹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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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悠：……我不會許這麼不切實際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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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你這颱風假放到禮拜三也沒實際到哪裡去，算盤打得我在家裡都聽得到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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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悠：哎呀，林大學霸你不會懂我們這些學渣的想法的，別管，你去讀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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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著群組不斷出來的消息彎了彎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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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在群組裡打字回覆，房門帕恰一聲打開的聲音吸引了江語柔的注意，她轉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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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謝斯南睡眼惺忪地揉著後腦勺的頭髮慢吞吞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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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一眼客廳正巧與坐在沙發雙手捧著手機的江語柔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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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謝斯南又慢悠悠朝她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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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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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得有那麼讓人想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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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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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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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語凝噎地看著對方：「你要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被睡魔附身了？還是昨天熬夜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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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進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潤潤喉才開口，一開口就是熟悉的語氣：「江大小姐很了解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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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挑挑眉：「我猜對哪個了？真被睡魔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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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輕笑一聲，轉身打開泡麵櫃卻見空空如也，只好默默關上，他邊走到冰箱門前打開邊說：「你覺得呢，這次我可要把開學考失去的第一名拿回來，給你一個忠告，太小看敵人會得不償失哦。嘖，怎麼都沒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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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壓根就沒在意謝斯南前面疑似挑釁的話語，她回應後半句：「最後一包泡麵我剛剛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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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低頭去看廚房的垃圾桶只見最上層的確放著辛拉麵的包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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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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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轉身進去自己房間拿了手機出來進到客廳，整個人陷進單人沙發裡，正準備點開外送程式就聽到旁邊江語柔輕飄飄來一句：「你不會要點外送吧？這天氣你捨得讓外送員替你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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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坐的位置正好正對陽台，他看著外面狂風暴雨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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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又默默地把外送程式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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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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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餓太久的緣故，現在謝斯南已經不怎麼感到餓了，他只是茫然地盯著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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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謝斯南像記起什麼事似的，看向一旁的江語柔問：「對了，我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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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正在回覆張靜發送過來的數學題，邊打字邊說：「跟我爸一起出差去了。很早的時候就出發了，說是想趁著風雨還沒那麼大的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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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扯了扯唇角，肚子餓讓他心裡煩躁到了極點，內心話就這麼脫口而出：「每次出差都要兩人一起，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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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也聽到他的抱怨沒忍住笑了聲，但很快被她憋住，只是緊抿的嘴角及含著笑意的眼睛仍舊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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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隨口調侃：「謝少爺今天脾氣很火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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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終於受不了站起身，從房間拿出衝鋒衣穿上，錢包跟手機分別塞進褲子與外套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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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你要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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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嗯，不然我要餓死在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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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趕緊站起身：「那你等等啊，一起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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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也不等謝斯南是什麼反應一溜煙就進去自己房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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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出來時女生已經穿好羽絨服戴好圍巾身上還背著個斜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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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已經換好鞋子在玄關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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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換好鞋，從旁邊的雨傘架裡抽出自己的雨傘，接著跟著謝斯南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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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一前一後走出大廈門口，江語柔剛撐開傘，正準備邁步走進雨幕時，突然一道黑色身影毫無預兆地擠進傘下。她一愣，抬眼望去，只見謝斯南已經彎下身，頭微微低垂著，黑色的衝鋒衣在雨幕的灰蒙中顯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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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下的空間頓時變得狹窄，濕潤的空氣夾雜著一絲謝斯南身上若有似無淡淡的清新香氣，瀰漫在兩人之間。江語柔一時有些不適應，謝斯南高挑的身影讓她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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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落在傘面的聲音急促而密集，彷彿在為他們製造一層天然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傘下的氣氛有些微妙，江語柔感受到從謝斯南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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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好像是只有幾秒之間的事情，謝斯南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不知為何帶了點啞：「……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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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這才回神，低頭看向謝斯南那空無一物的雙手。他的手指修長，關節分明，骨骼感十分明顯，即使此刻手並未用力，青筋依然隱約顯現，顯得力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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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你沒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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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點頭，一派理所當然地回應：「你不是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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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太過自然以致於江語柔被噎得暫時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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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乾巴巴回應：「我以為要分開撐，只帶了我自己常撐的這把。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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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再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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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斯南接下來的話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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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家裡玄關只曬得下一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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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嘆了口氣，人往回走到大廈旁邊可以遮雨的地方，收起傘：「那上去換一把新的吧，這把太小了，撐兩個人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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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把傘收好遞給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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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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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眨眨眼，一臉「你怎麼不接難道還要我說那麼明白嗎」的表情，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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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扯了扯嘴角，手卻遲遲沒接過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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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快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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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謝斯南揉了揉後腦勺，苦笑著把傘接下，轉身走進大廈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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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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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出來時謝斯南手裡還是拿著那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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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正想開口詢問，對面就搶先說道：「沒別的傘了。家裡本來就只有兩隻大傘，估計被你爸還有我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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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閉上嘴，乾巴巴回應了一個單音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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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撐開傘，轉頭看向江語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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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站在謝斯南撐著的傘下，默默和他並肩而行。傘下的距離讓兩人肩膀偶爾輕輕擦過，江語柔心中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心裡酥酥麻麻又癢癢，還有點想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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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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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江語柔強迫自己不去在意身旁的人，思緒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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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謝斯南不著痕跡地將傘向江語柔那邊傾了些，把自己半邊肩膀暴露在雨裡，濕了也全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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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盯著他那塊比衣服其他部分顏色還要深的部分發愣，心裡泛起了一絲暖意與一點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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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抬手輕輕把雨傘推往謝斯南：「你好好撐著，不行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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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輕笑了一聲：「你來？那我得蹲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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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聽到這話，剛剛那心裡的一絲暖意頓時煙消雲散，她瞪了他一眼：「不用蹲我也可以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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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挑了挑眉稍，嘴角勾起了一個看好戲的弧度：「那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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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點頭，墊起腳尖抬手握住傘柄，試圖把傘往上撐，然而剛一用力，傘卻輕微地偏了，幾滴雨水灑落在她的頭髮上。她連忙抬手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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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墊著腳加上下雨天路面濕滑的緣故，江語柔撐著傘的手顫顫巍巍，竟一不小心腳打了個踉蹌，傘隨著她的動作猛地一偏，冷冷的雨水頓時從傘邊灑下來，她下意識地閉上眼，身體向前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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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的瞬間，一隻有力的手迅速握緊了傘，而另一隻手穩穩地攔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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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痛處，她微微睜開眼，正好在這時對上謝斯南近在咫尺的雙眸，兩人的距離在瞬間拉近，幾乎快鼻尖相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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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突然感覺到有點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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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門的時候穿太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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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在這時低聲問道：「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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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溫柔又一絲低啞，江語柔一時心跳加速，連忙站直身體，掩飾般地輕咳了一聲：「我、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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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見江語柔掙脫自己的手，又發現她耳根微微染上的紅，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還說沒事，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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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一愣，馬上反駁：「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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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硬梆梆地強調，然後趕緊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衣領，不讓自己看起來有一絲狼狽。但謝斯南卻不放過這個機會，繼續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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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被他這麼看著感到些許羞臊，她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住心頭的浮躁，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還是你來撐吧，只是這次記得把傘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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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低頭看了她一眼，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嘴角微揚，眼眸裡的笑意更深：「好，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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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他又把傘又往她那邊移了些，這次雨水幾乎全落在他自己的肩頭，可謝斯南臉上卻帶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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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愣了愣，看著他肩上已經漸漸濕透的衣服，原本硬撐的氣勢忽然一點點消散了，心裡湧上一股複雜的感覺。她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只是默默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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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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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超市，江語柔還沒來得及細看四周，謝斯南就已經熟門熟路地推起購物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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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我們先去買些蔬菜。」他低頭看著清單，自言自語地說，然後拉著車就往蔬果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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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跟在他後面，看著他左手的備忘錄清單，疑惑問道：「你什麼時候列的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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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淡淡地回了句：「出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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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蔬菜區，隨手挑了幾根青菜，又順手抓了幾個蕃茄放進購物車。江語柔看著他熟練的動作，不禁有些驚訝：「你經常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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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笑了笑，語氣輕鬆：「算是吧，平時也得自己做飯，沒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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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撇了撇嘴，不屑地說：「少來，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會自己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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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挑眉：「怎麼，不信？」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的光芒：「還是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只會用泡麵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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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哼了一聲，似乎有點懷疑，但沒再多說，畢竟此時的他確實顯得有模有樣，挑菜的眼光甚至比她還要老練。她看著他挑挑揀揀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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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服了吧？」謝斯南一邊說著，一邊把一袋香菇放進購物車，嘴角的笑容帶著點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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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回過神，瞪了他一眼：「得意什麼，就一袋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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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聳聳肩，接著拉著她走向肉類區。「你今天別只管看，等會兒你負責拿東西，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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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江語柔有些不滿地反問：「你倒是挺會安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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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無辜地笑了笑：「放心吧，大小姐，不會讓你太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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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被他話裡的調侃氣不打一處來，只能悶聲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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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逛著，謝斯南依舊專注地挑選著各類食材，而江語柔則默默地負責把東西放進購物車。期間她偶爾提出不同意見，但大多被他一句「這個更好」給擋回去，讓她越來越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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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圈後，謝斯南終於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江語柔，眼神中帶著幾分滿意：「好了，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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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著滿滿一車的食材，忍不住感嘆道：「你簡直是來把超市搬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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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聽見了，微微一笑：「這不是怕大小姐之後沒東西吃，怕你餓死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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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真像大小姐一樣十指不沾陽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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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眉梢一抬，似乎有點驚訝：「不是嗎？畢竟你連泡麵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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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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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確實是沒下過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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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氣勢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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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江語柔雖然自知理虧，但還是重新把氣勢拉回來：「可以學啊，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學習能力，我學習能力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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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那今天晚餐就交給江大廚了？我來打你輔助。」謝斯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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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剛想開口，眼角餘光卻突然掃到熟悉的身影——是同班的羅雨妍。她瞬間警覺地拉了拉謝斯南的衣袖，低聲說：「喂，我們分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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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挑了挑眉，以為她是在借機躲避他的話題，輕笑一聲：「江大小姐轉移話題的功力有待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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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皺了皺眉，小聲指著謝斯南右後方的貨架說：「羅雨妍在這，你想被人發現我跟你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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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聳聳肩，似乎不理解她的慌張：「怕什麼，住在一起又不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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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廢話。」江語柔不想多解釋，一邊說著一邊推著他往另一邊貨架後面走去，將他半隱藏在貨架旁邊：「總之別讓人誤會，事後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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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被她推得差點失去平衡，不過仍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靠著貨架站定，目光悠然地盯著她：「那你打算怎麼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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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我去另一邊挑東西，你先去排隊結帳。」說完，她不等謝斯南回答，直接轉身走向另一側的零食區，假裝自己只是偶然在這裡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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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無奈地輕笑一聲，看著江語柔那略顯緊張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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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江語柔確認羅雨妍離開了，才小心翼翼地繞回來：「沒被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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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看了她一眼，輕笑著道：「放心，你的形象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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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皺了皺眉：「我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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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故意拖長語調，語氣玩味明顯：「那不然是什麼？難道不是怕人家誤會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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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被他一句話說得語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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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出超市，謝斯南手裡抱著大箱子，轉頭詢問江語柔：「所以，要拿箱子還是幫忙撐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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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接過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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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讚賞：「沒想到妳挺有力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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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打開傘，江語柔抱著箱子，微微低下頭進到他撐起的傘下，回程的路上多了一個箱子，為了不讓食物淋到雨，兩人肩膀幾乎緊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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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著濕漉漉的小路慢慢走著，江語柔抱著箱子，偶爾低頭調整姿勢。突然一陣狂風吹來，她的頭髮被吹起，幾縷髮絲不經意地貼上謝斯南的肩頸，柔柔的，撓在他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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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頓時感到些許口乾舌燥，他吞了吞口水，打破了兩人間的靜謐，開口：「別總是低著頭，車來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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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微微一頓，抬眼瞥了他一眼，語氣無比自然：「這不是還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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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一愣後隨即低頭輕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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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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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重新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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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又一陣狂風席捲，傘被吹得有些偏斜，謝斯南趕緊將傘往她那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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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察覺到他一直傾斜的雨傘，嘴角輕輕勾起：「要是再斜過去一點，你可得自己去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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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嘴角笑意卻未減。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江語柔，微微濕潤的髮絲貼在她的臉頰上，幾乎不受控制地牽動著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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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手緩緩向前移，輕輕撥開黏在她臉上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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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的心頭微微一跳，但表面上卻依舊維持著一貫的平靜，只是喉嚨似乎有些發乾，她稍微偏了偏頭：「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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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忽然輕聲道：「噓，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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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幾乎靠得不能再近，謝斯南的鼻息輕輕擦過江語柔的臉龐，近到江語柔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間的微弱溫度、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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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感覺時間流速好像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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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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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謝斯南起身的那一刻，那股清新的味道立刻離她遠去，讓江語柔心中莫名生出失落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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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兩人稍微擦乾了被雨淋濕的衣物，謝斯南便自顧自地走進廚房，開始將剛買的食材逐一整理好，準備著手煮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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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本打算過去幫忙，但剛走進廚房沒多久，謝斯南便抬眼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帶笑的嫌棄：「你在這裡，反而更礙手礙腳。還是乖乖坐一旁觀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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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挑了挑眉，雖然不喜歡這種被看輕的感覺，但自己確實沒煮過什麼菜，因此她依言找個椅子坐在廚房角落，看著謝斯南利落地將食材洗淨、切菜、煮湯，每一個動作都熟練流暢。她忍不住微微傾身，觀察著他怎麼下調味料，眼神隨著他的一舉一動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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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得入迷，江語柔像想到什麼似的，忽然拿出手機，打開錄影模式，靜靜地將鏡頭對準正在料理的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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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裡的畫面捕捉到他專注的神情、細膩的手法，以及隨意卻又帶著幾分自信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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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察覺到她的舉動，略微側頭，故意問道：「現在怎麼開始記錄了？還打算學著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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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沒什麼，紀錄一下你煮飯的樣子，不然以後要是飯不好吃了，我還有證據說是你自己水準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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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輕笑出聲，並沒有回嘴，繼續著手烹調。他偶爾還會稍微側頭，看向鏡頭的唇角揚起一絲從容自信的笑意。他那上挑的眼尾更添幾分少年氣，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點陰影，骨相優越的輪廓讓整張臉顯得格外鮮明立體，既有種年少輕狂的瀟灑，又透著幾分沉穩如家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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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著手機螢幕，視線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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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只是心血來潮隨手紀錄，卻沒想到鏡頭下的謝斯南竟然有種格外吸引人的自信從容，帶著些說不清的溫柔，似乎比平時更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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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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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出來，江語柔立刻扼殺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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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可以喜歡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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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會在這裡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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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看到他與眾不同的一面，覺得新奇、意外、驚喜……反正絕對不可能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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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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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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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如此默念後，江語柔放下手機，再也沒看謝斯南煮菜的興致，見他一時半會還不會結束，便起身走進房間拿了本書出來攤開開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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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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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終於準備妥當，謝斯南將最後一盤煎蛋放到桌上，滿桌的菜色看起來意外地豐盛而有食欲。江語柔合上書，走過來看著桌上的番茄牛肉湯、炒青菜和煎蛋，香氣撲鼻而來，讓她不禁多瞄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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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這東西原來是會遺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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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綾做的飯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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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來還挺像回事嘛。」她勾了勾嘴角，看向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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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沒回話，拉開椅子坐下，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兩人剛舉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品嘗第一口，突然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房間一片漆黑，伴隨著屋外猛烈的風聲，電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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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皺眉望了望四周：「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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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天嘛，停電很正常。」謝斯南倒是顯得淡然，順手從桌邊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了桌面：「這下只能在黑暗中吃晚餐了。」他嘴角浮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光線在他側臉勾勒出一抹柔和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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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手機的手電筒光線可以照得範圍實在太小，在兩人不知道第幾次腳踢到桌腳、筷子掉到桌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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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終於站起來：「手機光線太弱了，我去找手電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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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櫥櫃前翻找了一陣，卻沒發現手電筒的影子，微微皺眉，又想了片刻後，他低聲嘟囔了句：「應該還有蠟燭吧」，繼續從另一個櫃子裡掏出幾根白色蠟燭和一盒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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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蠟燭點燃，小心地將它們放在桌上，柔和的火光瞬間填滿了房間，照亮了兩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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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的微光閃爍著，雖然不如電燈明亮，卻帶著一種溫暖而靜謐的氣息。火光映在謝斯南的臉上，柔和了他平日分明的輪廓，顯得格外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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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著他將蠟燭擺好，忍不住輕笑：「這場面有點像燭光晚餐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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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一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就當成燭光晚餐吧，難得有這種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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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吃著飯，話語漸漸少了，廚房裡只有筷子輕輕碰觸碗盤的聲音。謝斯南一邊吃飯，一邊不時抬頭，視線在對面的江語柔臉上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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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輪廓在微弱的蠟燭光映照下柔和了許多，少了平日的清冷與疏離感，就連嘴角偶爾勾起的一絲笑意都帶著些許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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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看著，謝斯南心中竟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寧靜與滿足。謝星綾工作忙常常需要去外地進行拍攝，因此他從小被迫學會自己煮飯、洗衣、打掃，在最怕孤獨的年紀他也是早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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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心裡隱約生出一絲想要長久維持這樣時光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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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江語柔無意識地拿起手機，對著餐桌上簡單的食物和旁邊閃爍的蠟燭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場景既溫馨又帶著些許浪漫的意味，她看著照片，遲疑了好一會兒，似乎在猶豫是否該分享出去。最終，她還是指尖一動，把那張照片上傳到限時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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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將近六個月，那天是江語柔來北臨後再次也是第一次發限時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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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颱風天發跟颱風天相關的篇章嘿嘿

沒有想過那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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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燭光晚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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