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入教室,為寒冷的深冬帶來了溫暖的光芒。阿爾克斯走進教室,六名學生帶著輕鬆的表情期待今天的課程。這位年輕的代課老師為他們講授《理論魔法》已有五個月的時間了,他擅長用輕鬆的方式,讓學生消化生澀的理論課,所以學生們都很喜歡上他的課。今天是這門課最後一次上課,大家都很認真,期望把握最後的機會學習新知識。
阿爾克斯站上講台,清了清喉嚨,吸引了學生的注意,帶著微笑說:「各位同學早安,今天的課不需要課本,大家可以把課本收起來⋯⋯慧,那些參考書籍也不需要。」同學們看到慧桌上堆積如山的書,不禁輕笑起來。
阿爾克斯繼續說:「今天,我們要講點特別的內容,我們先從這個大家都很熟悉魔能光譜開始。」他的右手輕輕一揮,啟動教室中央的全像投影設備。隨即,一條彩虹般的漸層光譜圖形顯現,像緞帶似的擺動著,逐漸形成一個完整的圓圈。四周流動著各種顏色的光芒交錯著,每個色段上方還飄浮著相對應魔能的動態應用示範。阿爾克斯使用一個特殊的飄浮箭頭指標,在投影畫面上移動,藉此指示學生視線目標。 他接著說:「大家所熟知的,我們的世界有五大魔能類型,除了融合所有色光,白色的光魔能以外,在這光譜上呈現出從紅色的火魔能、黃色的地魔能、綠色的風魔能、一直到藍色的冰魔能」阿爾克斯隨著話語,讓指標在光譜上移動著,最後指標停留在光譜末端的一塊紫色的區域,在這個區域,並沒有出現那些動感的魔能應用示範,安安靜靜地微微閃耀著。阿爾克斯轉向學生們提問:「你們是否有注意到,這裡有一塊從來沒人提過的區域?」
這個光譜是教科書上的制式插圖,學生們早已看過很多次,大家都很訝異自己從來沒有注意過,這紫色的區域未曾在書中被提到過。
阿爾克斯見學生們的反應,就如他的猜想的一樣,沒有人回答這個提問,但學生的表情顯示出他們的腦子正在轉動著。阿爾克斯露出微笑,等待了安靜的幾秒鐘之後,說出接下來的內容:「世界上的魔能類型,事實上,一共有六種。」話剛說完,學生中響起一片驚訝的低語。
明向老師提出問題:「第六種是什麼?為什麼書上都沒寫,是最近的新發現嗎?」
阿爾克斯對明投以讚許的眼神,點點頭回答:「這就是我們今天課堂的重點,這個紫色的魔能並不是新的發現,事實上它非常古老。它有個名字,叫做『聖魔能』」說到這,阿爾克斯揮動手勢,投影的畫面改變了,光譜的紫色區域放大成一個旋轉的紫色圓球,其他的物件都消失了,接著紫球又縮小成一個小的光球,裝在一個人體形狀的圖案中,阿爾克斯接著說:「聖魔能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只存在於極少數人的體內,被當成是一個秘密,只有一些人知道它的存在,但並不公開談論。」
慧好奇地發問:「所謂極少數人是什麼樣的人。」他覺得如果能夠擁有特別的強大力量,似乎很令人嚮往。
阿爾克斯不再投影其他畫面,眉頭緊蹙,臉上浮現複雜的神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回答了慧的問題:「現存擁有聖魔能的,僅限於王室血脈之中。」
海斗聽了,接著提出他的問題:「如果這種魔能如此強大而人們又不敢談論,這是否意味著王室正在用這種力量來證明其統治權力的合理性?」
阿爾克斯露出一抹微笑,他回答海斗:「這點我無法直接斷言,你的說法有點大膽,是個有趣的想法。」老師接著提醒大家很快就要出社會開始工作,有些事情需要學習,但也要謹慎面對這些議題,暗示學生要避免對王室的事情做出不適當的臆測發言。
今天的課堂上,零並未發言或與學生、老師互動,但他對這個議題感到一絲莫名的不安,彷彿內心深處有一個隱藏的角落受到觸動,老師注意到,零的目光似乎投射到教室外的遠方,陷入了沉思。老師對他說:「零,有什麼疑問嗎?」此時他的目光與零相接,零感到有些不自在,就像與阿爾克斯第一次見面那時一樣,彷佛內在的某種共鳴,正在蠢蠢欲動。零閃避老師的視線,回答道:「不,沒什麼。」
慧又再次提出疑問:「剛才老師提到聖魔能已知『現存』只在王室的血脈中,是否意指在歷史上其實曾經有其他例子嗎?」
阿爾克斯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接著回答慧:「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事實上,在過去曾經有一支高度文明的種族,他們生來就擁有非常強的聖魔能,這個種族名為希爾特族,他們在外觀上看起來跟人類幾乎沒有區別。即使他們擁有極高的文明水準,並為這個世界建立了最初的魔能應用技術,不過遺憾的是,這個種族在多年前已經被認定為完全滅絕了。」
悠太帶著同情的眼神問:「希爾特族為什麼會滅絕的?跟他們身上的聖魔能有關嗎?」
阿爾克斯並未馬上回答,他思考了一會,眼神中隱約流露出一絲悲傷,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掙扎,他再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平靜地回答:「的確。關於這點,有些學者主張聖魔能本身就具有毀滅性。但歷史上有發生過幾次戰爭,應該是希爾特族大量減少的主要原因,尤其是一場一千年前被希爾特族人稱為『上古浩劫』的戰役,當時幾乎滅絕了大部分的希爾特族。」
陽接著提出他的好奇:「那王室和希爾特族是不是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都同樣擁有聖魔能?」
阿爾克斯回答:「關於這點,據我所知並沒有任何紀錄提到兩個族群之間的關聯。」
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話題引發了學生們濃厚的好奇心,課堂上充滿他們與阿爾克斯的深入討論。課程結束時,阿爾克斯為學生們總結:「今天課堂的重點在於我們對世界的魔能體系有更完整的了解,有些歷史片段,無法確定所有的細節,依然可以期望未來有一天我們能理解到事情的全貌。」
阿爾克斯接著對大家祝福:「在學習即將結束之際,我真心感謝大家的努力和熱情。每一位同學都展現了驚人的成長,這讓我感到自豪。隨著你們即將踏入職場,期許你們保持好奇心和對知識的追求,用你們所學去創造、去影響、去改變。未來的日子裡,希望我們有機會在各自的工作場域中再次相遇,分享彼此的成就與挑戰。祝你們未來一切順利。」
下課了,學生們仍然不停地討論著聖魔能和王室的這些話題,直到下一堂其他課程要開始了,才依依不捨的與老師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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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學校結業與德拉可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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