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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追捕他們的軍人、有躲於森林的饑民，野外沒吃的，而餓瘋了的人什麼都吃。事實上，阿默帶的八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一歲半的男孩就被抓去吃了，阿默最後只找到肉都被剔乾淨的骨頭，而吃人的饑民被軍人射死。因為軍人尚未走遠，所以他連埋葬小孩都做不到又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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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離開他的身邊，冬應額前滲了一層薄汗，很快就被晚風吹涼了。
他處於冷熱交織的煉獄，痠痛的肌肉及殘虐的腸道似被火燒，其餘則冷若冰雕。
啪、啪啪——灰髮男人似興之所致地整理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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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在法庭上被逼供、跟心理諮詢師商談時說什麼嗎？他說『很後悔』，這是他的原話。他說『很後悔⋯⋯常夢到自己雙手健全，醒來卻沒了一隻手』。普蘭沒有機械義肢那些浮誇玩意，你懂嗎？他們對殘疾人的好都是偽善，哈哈哈⋯⋯D區的人都把他當成大善人、當成一份子，他卻承認自己後悔了千萬遍、因一時心軟害慘了自己⋯⋯冬應，大家都以為他很善良、他也曾以為自己很善良。到頭來，被砍手時他叫得哭爹喊娘、悔恨到淚流滿臉。他不是什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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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把什麼平放到他的腰上。
冬應立即被壓垂了腰。那板正的重量應該是一本書，沉重的書。
「新教徒，別把我的聖經摔了。」博士發出不滿的嘖嘖聲，冬應挺起顫巍巍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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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到哪？阿默表白自己被迫離開家人、流放到D區後每分每秒都後悔、自閉不說話，想起被拉上台那刻就恐懼症發作⋯⋯儘管如此啊，他死性不改，明明可以自己逃走時又帶上八個缺手缺腿、走都走不俐索的孩子。該說他太蠢還是毫無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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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從書櫃帶來了新刑具，不發一言，把新物桶進他的穴道！「嗚！」
新刑具比手指更肥粗，立即把隱處撐漲，一大兩小的筆狀物塞滿窄穴，不管如何翕張都無法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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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默為了救那些孩子，把雀鼠、野菜全分給他們，自己基本上只喝山水。他甚至做到什麼地步？啊，對了，這個很有趣。有一回他們遇上軍人了，躲無可躲，阿默便以身作餌讓孩子們逃跑，被軍人們抓住後餓了他三天三夜，他最後為了一點麵包屑什麼都願意做⋯⋯若不是那群小殘障還算有點用，趁軍人們睡著去解開他的繩，他指不定要被操死了。冬應，智核教也不禁止婚前性行為，所以我猜也不是那麼罪大惡極？只是很噁心，那不是出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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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應緩慢地眨眨眼。
那不是婚前性行為，那是強暴。
「⋯⋯你明知道這件事，卻要他為你提供性服務。」
難怪啊，他打賭阿默每次跟博士上床後都要點算床下儲糧，而阿默如此愛護他的監護人，甚至都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應激。而且，博士明知道他被迫吃過屍體，之前還要他吃植物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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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同，我跟阿默是出自愛。別誤會，阿默是個同情心泛濫的死蠢，但我依然愛那孩子。」冬應聽到陌生聲響，博士肯定又在房中轉悠時找到了嶄新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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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沒有准你說話。」
博士把一管特別粗的大圓形捅進去！冬應咬破了嘴巴內壁，滿嘴都是鹹味。
啪——他的腰一軟，經書滑落在地。
冬應被折騰得整個人都鋪上薄汗，跪在腳跟上才得到一刻紓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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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意見。」博士把聖經拿起來，再放在他的背上，還拍了拍書，「你也同樣喜歡裝清高是吧？你在軍事法庭上明明一言不發⋯⋯是啊，我也有你全部的紀錄。你比他更蠢，一口氣害死了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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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在這樣的時刻，冬應腦中那把陰魂不散的聲音就會響起：
佐藤冬應，活下去吧，你大概不值得好死
以往每次他都只是為活而活，但如今沒問題了——他已得到了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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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看你能塞多少垃圾吧？冬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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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鍛練半年後，他的體能肯定大不如前了。
他不知何時被折騰得昏過去，醒來時眼前仍一片黑暗。博士讓他離開，把異物全扔掉。
他脫下頭套，發現除了兩根膠筆外，後穴被塞了兩根原珠筆、一個銅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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