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The Truth T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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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拆開不正中犯人下懷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她還活著。」藍伯特沒有替B拿取刀具或手術器材,反而立刻把工具櫃關起來。
「嗯,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從自己思緒回神的B才發覺自己剛好像提了個恐怖的建議,她偏頭思考了一會,接著若有所思地說:「不過要真是愉快犯的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綁架三個人,然後就平安地讓我們走的。」
雖然B大多數時候對自己的虛構推理和直覺深信不疑,但眼下她的推論還少了決定性的證據,想說服藍伯特這名刑警,恐怕還需他們真正在房間揭示了什麼,但從見面起初的那股違和感她也沒有忘記。
「或許我們先再找找看這房間還有什麼線索,再做決定也不遲。」
B突然對藍伯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相信你,你相信我嗎?」[4]
「妳可以相信我……可是剛剛那句話,讓我不確定要不要相信妳。」藍伯特仍然站在走廊的工具櫃前面,下意識摸索牆面,才發現手指有些濕潤。
B順著藍伯特的舉止,發現他背後的牆面除了汙漬,還有血液塗抹的凌亂字跡。
『喜歡我的禮物嗎?』
『為何還不打開禮物?』
『我給你機會。』
『如果不拆開,繼續跟著我——』
當前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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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四處張望,走廊到處都是血跡,但除了牆上的字樣,她還發現了底下有一排血腳印通往走廊盡頭,但這串腳印不像一般人走路時的規律,反而有些紛雜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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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呢,刑警。」她直視藍伯特的眼睛,隨即像失去興趣般的移開,順著他的指尖落到後面牆面,沾染血色惡意言語的了布滿了整個牆面,她還觀察到了地面的腳印,像小丑滑稽地小舞步,延伸至黑暗盡頭。
——都是些小把戲。
「走吧,『你』一定也受夠了這些無聊了等待吧。」她的步伐突然變得輕快,舉起手電筒,毫不猶豫地朝那黑暗深處直直邁步而行。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藍伯特只能硬著頭皮跟上B。兩人途中經過幾個放雜物的櫃子,跟著斷斷續續的血腳印向前走。走廊盡頭的左側有電源總開關面板,門板有通電的密碼鎖,依照規格來看需要四位數字。
藍伯特眼見出口就在眼前,擅自嘗試按下幾個數字進行測試,但是密碼鎖完全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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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不論你是否相信,這一切的幕後兇手現在正在觀察我們所做的所有選擇。」B倚靠在電閘門旁,嘴角揚起,看著藍伯特隨意地輸入數字,理所當然隨之發出的錯誤提示音,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隱約的嘲弄和耐心。
「禮物有了,但始終找不到答案,為什麼?因為始終我們都沒觸發到陷阱,反覆嘗試沒有風險的道路,卻期待獎勵的降臨,怎麼會有這麼好心的兇手呢?」B的笑容逐漸擴大,將指尖移向一旁的電閘門,冰涼的觸感隨她掌心滑落。
「這場遊戲的設計者,正以我們的每一次嘗試來延續他的『愉快』,我們越是身陷其中,他越是享受這一切。」她安靜地停頓了一會:「當我進到這房間時,我就更加確信到這一點了。」
「我再問你一次,我相信你,而你相信我嗎?」她的手停在電閘門的拉桿前,她知道她需要驗證推論中的某些事實。
「好吧,如果我想出去,就勢必得相信妳。」藍伯特向B舉起雙手,表情卻顯得十分戒備。他的視線在B跟上和電閘門之間游移,並質疑道:「妳能輕易說出傷害他人的話語,在喪心病狂的環境當中保持冷靜,我要如何確定妳不是真正的凶手?」
「因為我了解『他們』,讓你跟說說我最後的推測吧。」她傾身朝藍伯特低語,慢慢說出她盤旋心中總結至今的推理,食指再度舉起。
『第一點、這是一個愉快犯所為的罪刑。』
『第二點、它建構於最基本的斯金鈉的行為主義理論。』
B的食指轉為交叉。
「這個房間已驗證了這幾點,然後就是第三點。」
『第三點、由於操作性條件(Operant Conditioning)尚未被觸發,這是解開謎題所必須觸發的陷阱。』
「現在我這手中的電閘門的拉桿就是其中之一,到這裡,你相信我所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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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是指,這裡應該有愉快犯為了傷害人所設置的機關……如果妳打算開啟電閘門豈不是有可能會受傷?」藍伯特的態度看似謹慎,立即將她的手腕捉住,並建議:「讓我來檢查電閘門的拉桿吧。」
「你不希望我受傷,為什麼?可以理解你終於稍微相信我一點點了?」B用得逞的表情微笑,但隨即她的神情變得嚴肅:「同樣,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受傷,所以如果你想試驗的話,我不准。」
她和藍伯特僵持在電閘門前,而真正的歹徒可能正躲在暗處,欣賞這幕對峙並為此景象為之動容呢——有些愉悅地,B想著,雖然她早就注意到天花板上沒有任何鏡頭對向他們。
「我們還是先嘗試按照線索解謎吧。地上的腳印只踩了一半就不自然中斷,也許和數字有關,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我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藍伯特和B僵持期間嘆了口氣,很快提出自己的推測。
「數到三同時放手,妳檢查紙卡,我去檢查腳印,接下來各輸入一組密碼,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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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雖然我還是很在意那名昏迷的女子,因為如果這只是輸入密碼就能逃脫的遊戲,對你我都在好不過了。」
但這就和她原本的推論有些錯誤,她不相信精心設計這一切的歹徒,會讓他們會以沒有代價就能輕易脫出的任何理由......這真的可能嗎?
「卡片的話,你這麼一說其實我有注意到上頭的缺角,你看。」向藍伯特示意,那張代表禮物的小卡片上有著數個突出的三角形,像是刻意為之的形成了像密碼般的順序。
「......『2321』?」她的語氣略顯猶豫,但就在她要移到密碼鎖前嘗試時,突然和藍伯特道:「等等,如果這個密碼真的讓我們順利出去,能和我答應一件事嗎?」
藍伯特認為B的推測很有道理,似乎陷入了思考,被詢問才愣愣地反應過來:「要答應妳什麼?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話,當然可以。」
她舉起右手的小指,做了約定好了喔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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