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時間,有些不解。珊蒂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發來這樣的訊息?她的房間應該有水才對啊。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她。也許她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穿上拖鞋,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房間。酒店的走廊安靜而昏暗,只有幾盞小燈發出微弱的光。李天明來到一樓的櫃檯,服務人員正打著哈欠。他微笑著示意了一下,拿了一瓶礦泉水,然後快步朝珊蒂的房間走去。
到了珊蒂的門口,他輕輕敲了敲門。
「珊蒂?是我,李天明。」
門內沒有立即回應,過了一會兒,門才緩緩打開。珊蒂站在門口,看起來有些憔悴,額頭似乎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汗水。她看了李天明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回到房間,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李天明心中一緊,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走進房間,關上門,輕聲問:「你怎麼了?我收到你的訊息說你口渴,我給你帶了水來。」
珊蒂沒有回應,只是沉重地坐在床邊,然後又倒了下去,趴在枕頭上。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雙頰泛紅,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
李天明走上前,試探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那額頭燙得驚人。
「珊蒂,你發燒了。」他低聲說。
珊蒂皺了皺眉,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喃喃道:「好熱……真的好熱……」她用手撥了撥身上的衣服,似乎不滿於衣物的束縛。
李天明見狀,有些焦急。他看了看四周,房間裡沒有空調,只開著一扇窗戶,風很小。他擔心珊蒂的病情會惡化,於是決定先讓她舒服一點。他幫珊蒂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但她似乎還是不滿足,不停地喃喃說道:「太熱了……我要把衣服脫掉……」
李天明猶豫了一下,覺得她應該是因為發燒而胡言亂語。他小心翼翼地幫她解開了幾顆上衣扣子,露出了她潔白的肩膀和胸口。他趕緊拿起毛巾,沾了些涼水輕輕拍打在她的額頭和脖頸上,希望能讓她的體溫降下來一些。
珊蒂仍然不停地翻身,嘴裡念叨著「好熱,好熱」,雙手不斷扯著自己的衣服,最後還是把上衣從被窩扔了出來。李天明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說:「珊蒂,你必須冷靜一下。你發燒了,需要好好休息。」
可是珊蒂似乎聽不進去,她依然在嘟囔著,雙腿亂動,甚至要把牛仔褲子也脫掉。李天明見狀,趕緊按住她的手臂,小聲安撫道:「別動,珊蒂,我會幫你冷卻一下,讓你舒服些。」褲子還是珊蒂脫了下來,露出潔白的大腿。
他把床邊的棉被輕輕蓋在她的身上,盡量不讓她覺得太悶熱。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臉,心裡既擔心又無奈。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十分沉重,李天明只能一邊安撫她,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希望她能安靜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珊蒂終於在李天明的耐心照顧下漸漸安靜了下來。她的呼吸變得平穩,臉色也不再那麼潮紅。李天明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天漸漸亮了起來,李天明看著疲憊不堪的珊蒂,輕聲對自己說:「好吧,看來我今晚就要這樣熬一夜了。」
他伸了伸懶腰,盯著窗外微亮的天色,心想這一夜雖然漫長,但至少珊蒂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無論如何,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這一夜,對李天明來說,像是度過了一場漫長的馬拉松。珊蒂不斷地在睡夢中喊著口渴,每隔不久就要喝水。李天明沒有多想,每次她喊,他都迅速起身,倒上一杯水,輕輕地扶起珊蒂,將水杯送到她的唇邊,讓她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喝完水,她又昏昏沉沉地躺回床上,似乎還陷在一個不安穩的夢境中。李天明耐心地為她蓋好被子,回到沙發上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半夜裡,珊蒂又幾次醒來,嘴裡含糊地喊著:「天明哥,我口渴……」李天明打著哈欠,眼睛酸痛得幾乎睜不開,但每次他都依然如初,站起身來,將水杯再次遞到她的手邊。珊蒂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然後又閉上眼睛,重新倒回床上。
「這姑娘,真是折騰人啊……」李天明忍不住心裡暗暗抱怨,但看到珊蒂額頭的汗水和她時而緊皺的眉頭,他又覺得她現在的模樣頗為可憐。她似乎真的在承受著不舒服的煎熬。
就這樣,一夜下來,李天明的眼睛已經有些睏乏,他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中,整個人彷彿要陷入睡眠之中。可還沒等他完全睡著,忽然感到肩膀被輕輕推了推。
他猛地驚醒,眼前一片模糊,過了幾秒鐘才看清楚。原來是珊蒂。她此時已經坐起來了,身上只圍了一條毛巾,看起來狀態好了不少。她帶著一絲歉意地微笑著,輕聲道:「天明哥,你還好嗎?」
李天明揉了揉眼睛,掙扎著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疲憊地笑了笑:「我還好,就是昨晚被你折騰了一整夜,現在有點想睡……」
珊蒂笑了笑,眼中帶著些許歉意和感激:「真的很抱歉,昨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直覺得渾身不舒服,頭重腳輕,渴得要命。」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李天明打了個哈欠,「只是你突然發燒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吧。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珊蒂點了點頭:「嗯,現在好多了,可能就是昨晚一夜沒睡好,所以才一直發燒做夢。真是辛苦你了。」
李天明笑著搖搖頭:「別客氣了,只要你現在好了就行。」他感到全身疲憊,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不過說真的,我可能需要補個覺了。」
珊蒂看了看他,說:「天明哥,要不你去我床上睡一下吧,我可以去外面休息室坐坐,這樣你可以好好睡一會兒。」
李天明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就這樣靠一靠休息一下就好,你剛退燒,別亂動,我守著你,還是比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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