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是人類不帶情慾的精神接吻 - 凝視深淵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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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凝視深淵

藹仁

Feb 13, 2025

12

6 Mins Read 1,660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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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無人的巷道中，他與她對視著。

遠方的霓虹燈將昏黃的水窪染上一抹幽藍，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雨水交織的氣息。他握著一把半鏽的短刀，刀尖閃著微弱的寒光。她站在幾步之外，黑色風衣的下擺隨夜風輕輕擺動，濕透的發絲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兩人無聲地凝視對方，彷彿世界的喧囂都被隔絕在這場對峙之外。

「你還是選擇來了。」她的聲音低沉而冷漠，彷彿這場重逢不過是命運的必然。

「妳應該知道，我一定會來。」他嗓音沙啞，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她微微側頭，嘴角浮現一抹幾不可察的苦笑：「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將刀舉起，對準她的心口。他的眼中燃燒著壓抑許久的情緒——痛苦、猶豫，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

她輕嘆一聲，緩緩向前走了一步，讓那冰冷的刀鋒幾乎貼上了她的胸口。「如果這是你唯一的選擇……那就動手吧。」

雨聲滴答，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

他的手微微顫抖，視線與她交錯，在那雙熟悉的眼眸中，他看見了自己——那個曾經無數次在夢中追逐的身影，帶著往昔的回憶，帶著不願言說的遺憾。

「妳知道……我無法殺妳。」他低聲道，手中的刀緩緩下垂，最後無力地墜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靜靜地望著他，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那就離開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

他苦笑：「這麼多年了，妳還是這樣。」

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彷彿想將他的模樣深深刻入腦海。

然後，她轉身離去，黑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之中。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如深淵般幽遠。

那雙曾經彼此依賴的眼眸，在這場對視之後，終於成為了無法再追回的過去

他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水順著額際滑落，順著頷骨滴落在地。他的雙手微微握緊又鬆開，像是要抓住什麼，又像是終於決定放手。

但他知道，他無法放手。

他抬腳，循著她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雨巷狹窄，微弱的燈光映照在濕滑的石板上，他的靴子踩過水窪，激起些許波紋。他不確定自己為何要追，只知道這一刻的錯過，或許便是永遠的結束。

她的身影已快消失在巷道盡頭，他低聲喊道：「妳就這樣走了？這就是妳的決定？」

她的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你想要什麼？如果你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那麼，這一切就該結束了。」

「妳怎麼能說這是結束？」他快步上前，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她的肌膚冰冷，透著夜雨的寒意，「當年妳選擇離開，選擇背叛我……現在卻又問我為什麼還放不下？」

她終於轉身，那雙眼眸中再無剛才的冷漠，反而泛起一抹複雜的光：「所以，你是想問個清楚？問我當年為什麼背叛你？」

「我不信妳背叛了我。」他語氣堅定，手中的力道未曾鬆懈，「妳可以騙所有人，但騙不了我。」

她沉默片刻，嘴角微微勾起：「原來，在你眼裡，我依舊是那個可以被理解的人？」

「不然呢？」他低聲說，「妳以為這些年來，我為什麼還在找妳？」

她垂下眼睫，雨水順著她的髮絲滴落，落在他的手背上，涼得刺骨。

「如果我說……我並沒有背叛你呢？」她的聲音輕到幾乎被雨聲掩蓋。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那為什麼妳要消失？為什麼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妳？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她深深看著他，忽然笑了：「因為，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什麼意思？」他皺眉。

「有人希望我們成為敵人，而不是並肩同行的人。」她的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痛，「你真的以為，那些線索，都是巧合嗎？」

他的心臟驟然一緊，腦海中那些曾經被忽略的細節此刻浮現，拼湊出一張破碎卻不容忽視的圖景。

「妳到底知道什麼？」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她看著他，終於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別再追問我，因為真相……比你想像的更危險。」

他的手僵住，她趁機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後退了一步：「相信我，這一次，請放過自己。」

說完，她轉身，再次消失在雨幕之中。

這一次，他沒有再追。

但他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

如果這不是偶然，那麼，他們的重逢，又是誰安排的？那雙曾經熟悉的眼眸中，究竟還藏著多少未說出的真相？

雨夜的巷道漸漸歸於沉寂，他靜立在原地，聽著雨水拍打石板的聲音，彷彿那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她走了，這一次，他沒有追。

但她的話語卻如燙痕般銘刻在他的腦海——「有人希望我們成為敵人。」

他低下頭，看著腳邊那把遺落的短刀，刀鋒映著微弱的燈光，泛著冷冽的光澤。他伸手拾起，指尖劃過那冰涼的金屬，像是在觸碰某種即將崩潰的真相。

那麼多年，他一直堅信自己是被背叛的那一方，堅信她拋棄了一切，背離了他，走上與他敵對的道路。然而，現在她卻說這一切都是安排，都是精心策劃的錯覺。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的復仇、他的痛苦、他所有的執念……究竟是為了什麼？

遠方的燈火閃爍，他終於緩緩轉身，踏進雨幕之中。

他不再停留。

因為，他已經決定——如果有人想讓他與她成為敵人，那麼他就要親手撕碎這個謊言，找出幕後真正的黑手。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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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帕契之淚

#2 阿誠的眼睛。

#3 新詩「初次相見」

#4 當列車行駛而過......

#5 啊就是暈船了。

#6 琥珀含夜

#8 一眼萬年

#9 我還是第一次寫言情短文

#11 你是我眼中的閃耀星辰

#12 當我們互相對視之時..

#13 穿過雲層親吻你

#15 孤單的靈魂(BL)

#16 【新詩】對峙‧對視

#17 每個男人都是朋友

#18 千年凝眸

#19 森林的祝福

#20 我看著你倔強的眼睛，眼裡是世間最明亮的星（曹操X袁紹）

#21 愛恨交织

#22 而你不再看我

#23 鏡中的自己

#24 再次看見你的雙眼

#25 去見喜歡的人要用跑的

#27 自我感悟或許是我解讀錯誤別計較！

#28 餘生是你

#29 我們，認識嗎？

#31 凝視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