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身為英格蘭人高貴血脈的貴族女孩蘭德瑞亞•卡珊德,是位外表美若天仙,個性堅毅如同男人的女人。
她痛恨眼淚,不管任何哭泣都無法博得她的同情,尤其最無法接受自己掉淚。
但他卻在第一次見面使她氣憤大哭。
身為蘇格蘭人李維氏族的族長泰爾•李維,從第一眼看見蘭德瑞亞就決定娶這個驚艷嬌人,個性卻火爆的女人為妻,即使她反抗,他仍知道自己能夠征服她的心。
身為敵人聯姻下的新娘,她決定反抗到底,寧死不從,即使得面對跟抵擋這個野蠻人的溫柔攻勢。
他對她來說,就跟眼淚一樣氣人;她對他來說,則像一隻難以馴服的野馬,激起他征服的原始慾望。
英格蘭,一一零八年。6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R6zPvNQ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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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種處罰,是父親與上帝為了懲罰她內心的不乖順。
蘭德瑞亞從未如此感到備受羞辱,十九年以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毫無尊嚴,赤裸如嬰兒般的感受讓她咬牙切齒。
愛莉拉試著將她稀奇的紅褐色捲髮疏直,他們捲曲的就像牽牛花的莖一樣,不管女僕如何努力疏順,她的頭髮就像她的內心,頑固而不願服從。
最後愛莉拉放棄了抵抗,只將她的頭髮弄的得體一些,接著編成辮子,插上許多美麗鮮豔的失車菊,白如雪花的頭紗與翡翠耳環讓她看起來光鮮亮麗。
她的眼睛更是引人注目,使人屏息,那是似如冰河的顏色,藍的清澈,純真有如被鎖住在裡頭一般,蔚藍大眼加上豐潤嘴唇使蘭德瑞亞備受寵愛。
不過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遭受如此背叛。
當婚紗穿上身時,她覺得這根本是件囚衣,而牢房正在外頭等著她。
她未來的丈夫正是邪惡的高地野蠻人,她總是聽婆婆媽媽說起蘇格蘭人的野蠻與不文雅,任何噁心恐怖的事情幾乎都與他們沾的上邊。
這沒有道理,為什麼身為英格蘭卡珊德家的貴族千金得嫁給一個高地男人?她痛恨亨利國王做得決定,讓她覺得自己似如隨便的禮物,送給她史上最害怕的蘇格蘭人宰割。
蘭德瑞亞很想哭泣,但她不允許自己放棄儘剩的自尊,不容許做成自己最厭惡的事情。即使她得嫁給這個蘇格蘭野蠻人,也不代表她會將她的心送給他。
婚禮開始,愛莉拉順了順她的婚紗,然後將捧花交給內心開始崩潰的蘭德瑞亞,而且同情的瞥了她一眼。她恨死同情,彷彿她就像戰場上的士兵準備赴死。
太悲慘了。她心想,一邊幻想自己以後的恐怖未來。她的丈夫會打妻子嗎?她的丈夫會多麼痛恨她?
她真的真的從未如此希望淚水在眼眶打轉,洗去她眼中恐懼。儘管如此內心卻麻痺有如岩石,她無法再感受其他情緒了。
蘭德瑞亞獨自一人走到教堂門口,她的父親艾德公爵已經穿上最華麗且得體的衣著,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旁等待她的靠近。
當手勾住父親的手臂時,她閉上雙眼等待眼睛灼熱疼痛。教堂門打開之時,她睜開眼,蒼冰般的雙眼只殘留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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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教堂裡都是該死且趾氣高昂的英格蘭人,他們的穿著就像許多布料套在身上,麻煩又醜陋,寬鬆的衣服跟緊緻的褲子讓他無法適應,這完全無法展現他屬於戰士的身材。
國王一定是瘋了,居然要為他戰場上做出的豐功偉業而給出回報,讓他娶個英格蘭新娘。
他不喜歡這種決定,但又不得不服從。
卡珊德家是英格蘭有名的貴族,他知道注定成為他新娘的只有一位,那就是艾德公爵的獨生女。
雖然隨外聞所說,蘭德瑞亞•卡珊德的美貌媲美天使,純白的皮膚吹彈可破,嘴唇有如鮮豔紅花吸引成群蜜蜂,濃媚大眼令人憐惜。
泰爾從不相信傳聞,他只知道,他的新娘若是跟其他英格蘭女人一樣高傲自大,他絕對會用粗魯的方式回敬她。
儘管如此,他自今以來從未震驚到全身愣住,目光像是被鎖在她身上一樣,無法移開。
那個女人可真不是天殺的美,她的樣貌就像至上珠寶,令人覬覦﹑窺探而震驚,那雙充滿戰士倔強的雙眼在一進入眾人當中,就立即擄獲他的注目。
這是他未來的新娘嗎?美的令人不敢置信,表情雖傲慢卻藏有一絲懼怕,但她昻起下巴拒絕妥協,展現她的軟弱,泰爾只有看過戰士露出這種表情過。
蘭德瑞亞走到他身旁,紅棕色的秀髮搭配黃花更凸顯她皮膚下的錐嫩,她看起來就像神話當中的精靈一般,靈巧而優雅。
當她眼中的不服從與他的雙眼對視,激起了泰爾體內那原始征服慾望。既然要成婚,這個女人理當服從他,戰士需要一位女人,但不會愛上。
即使當他自己觸碰她時,內心那微妙的迸濺聲如此美妙。
他們面向神父,說出誓詞。說完那刻,他立即握住新娘的手,柔軟細緻,可他摸出藏在手心下的繭。
一個年輕貌美的貴族小姐,嬌柔到似如陶瓷娃娃,一摔即破,為何還有苦工人才有的厚繭?
他的新娘有著不屈不撓的個性,從那雙燦爛的迷人大眼中,就能一清二楚的摸透她的個性,他的妻子將會帶給他爭吵亦是樂趣。
她小巧的嘴唇微張開,泰爾入迷的看著她的舌尖移動,說出令人心跳加速的話語。
「以我心之名,即便我在法律上是屬於你,你也永遠無法獲得我的愛,蘇格蘭佬。」話語辛辣而尖銳,卻在顫抖的音調中破碎。
他不自覺的微笑,他的新娘怕他,就像看著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狼一樣,不過她眼中的堅強壓下他屬於戰士被威脅時而有的憤怒。
「英格蘭女人,我是個戰士,向來有征服敵人的能力。」他鬼鬽一笑,讓他的新娘抽了一口氣。
「粗俗!難道我單單只是你的敵人而已?這不是該對妻子說得話,請你注意你的言行。」
她小聲的斥責他,這讓泰爾深感佩服,一個看似膽小害怕的英格蘭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勇氣感反駁他。
「我的言行舉止才不受你們英格蘭人規定,而妳將成為我的妻子,妻子服從丈夫一切命令。蘭德瑞亞,妳遲早會明白這點的。」他嚴厲的看著她,說出自己的命令,這讓他嬌小的新娘氣的抿起粉嫩嘴唇。
神父突然宣布泰爾可以親吻新娘,他二話不說的捧起她的臉,彎下身覆住她的紅唇。她的滋味有如甜美的美酒,嘴唇柔軟的就像羽毛。他擄獲她的雙唇,直到他的新娘情不至禁的回吻。
雖然她個性驕傲而不屈服,他仍知道征服她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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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瑞亞從未想過自己會讓一個在剛才為止,未謀面過的男子親吻自己。她不自覺的漲紅臉,強烈的羞辱感像是烏雲在心中擴散,等她反應過來,眼淚滑落頰面時,她抽了口氣。
她的丈夫不比自己來的震驚,但卻也掩飾不了訝異她淚水猛然溢出的樣貌。
太丟臉了,全部人都看著她,看著她做出自己唯一會痛恨的舉動,儘管如此一想到父親對她舉動會有多麼失望,淚珠更是無法抑制。
她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慌亂的時刻,連神父都顯露出一臉擔憂,因此她逼自己露出笑容,即使生硬也毫不在乎。
拇指輕柔的摩挲她的顴骨,替她抹去眼淚時,蘭德瑞亞睜大眼看著屬於她的那個高大魁梧的野蠻丈夫露出陽光般的微笑,雙手捧著她的臉,俯下身吻去她的淚水。
她嚇了一跳,卻不討厭那股溫暖,而她的丈夫也很意外的成功抑制她的失態。
他鬆開她發熱的雙頰,牽住她手時,蘭德瑞亞縮瑟了一下,擔心他的力道可能讓她骨頭隨之粉碎,但他的動作卻意外的輕柔,猶如呵護花朵般。
他們面對眾人,她露出僵硬微笑,然後傾聽眾人的祝福,在她耳中卻猶如最後的道別。她又想哭泣了,父親嚴厲的神情卻讓悲傷轉為憤怒。
難道他一點也不為她難過嗎?她就要遠赴他鄉,甚至不能再回來英格蘭,為什麼父親的目光能向老鷹般緊盯著她,彷彿斥責她的禮儀。
頓時她痛恨一切,父親與所有人﹑這場婚禮還有她自己,原本她想將憤恨全都聚集在她的丈夫身上,手心的溫度卻形成隔閡,阻止了怒火蔓延至他身上。
她悄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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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走出教堂,回到艾德公爵的宅邸時,泰爾告訴他的新娘一個消息。
他的嬌小新娘一聽見他打算先去處理一件事情,要她留在英格蘭的家等他回來之後再把她接去蘇格蘭時,臉上表情足以讓泰爾捧腹大笑。
她臉上有兩種表情拉扯,一半是鬆口氣,一半居然是火冒三丈的表情,那些表情讓她漂亮的鵝蛋臉顯得滑稽而有趣。
瞧見她有些不悅時,他居然想要安撫她,就只因為他喜歡她的笑容勝過不開心。她明明是英格蘭人啊。
「我只去幾天,妳在這等我回來接妳。」
蘭德瑞亞看著他,那雙大而燦爛發光的雙眼狐疑的看著他。「你難道不擔心我會就此逃跑嗎?」
他挺意外這個問題,不過泰爾只笑著搖頭,他可不相信他的新娘會這麼逃避,從見到她眼中那異人的堅毅時,他就知道她是會接受且面對命運的人,與膽小懦弱的人毫不相同。
「妳不會逃跑的,我的妻子。妳的自尊不允許,就算妳真的逃了,不到幾天妳就會因為責任感和羞恥心回來的。」他咧嘴笑道,他的新娘氣的紅著臉,那讓她的眼眸更加迷人。
「你不應該丟下剛成婚完的新娘。」她最後咕噥。他眨眨眼,然後大笑。
「放心,我可等不及將妳這個悍婦帶回蘇格蘭了,妳可能會變得更加狂野而且強壯,這樣生孩子時會比較來得容易。」他戲弄道,她臉頰脹的像是要爆炸一樣。
「以上帝之名,蘇格蘭佬!我死都不會跟你同床,更不可能替你生孩子!」她尖叫道,從沒有女人感向他大吼,就連他的族人與手下都一樣。
「噢,妳會的,我向來熟練征服英格蘭人。妳會穿上我的格子呢,然後與我同床的。」
說完泰爾二話不說立即親吻住她,止住新娘的巨大氣焰,就算她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他強而有力的雙臂,他親吻她到她臣服在吻之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在馬廄吻到兩人都喘不過氣為止。瘋狂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他的新娘很狂野也很迷人,他從不親吻一個女人到沒氣時還不想鬆開。
「我會來接妳,英格蘭人。我的妻子。」他在她臃腫紅潤的唇旁說道。
「那我會逃跑的,蘇格蘭佬。」她喘氣道,熱情的餘溫瀰漫在兩人的鼻息之中。
泰爾暗自微笑,鬆開她轉身騎上自己的黑色公馬,在他美麗的新娘注視下消失在道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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