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坑所，歡迎借走點子/文 - 對我來說，不再只是學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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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想一直把你當成重要的學弟，如果可以，我想在心中保有那條與你的界線。

夏日微風徐徐，你的雙眼彷彿存著太陽的溫度，我試過不要沈浸在你的視線中。因為我很清楚，我會迷失在那片屬於你的宇宙。

「為什麼每次碰到你，事情就會變得這麼複雜？我不需要你來幫我！」

「那就不要那樣對我笑！不要假裝自己有能力擔當一切！妳——媽的！妳對我來說不只是一個學姊——我在乎妳！好嗎？給我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學會向人求助，學會怎麼拒絕吧！」

原本對我來說只是個學弟，可現在我完全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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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

夏雨宮，17歲高二生，生日在9/25。

成績算是班上不錯的，喜歡看書或電影。個性有點無趣、矛盾，不太喜歡吵鬧，但又有點嚮往那種有趣的生活。黑色短髮和淺棕眼眸。

男主角：

華芊，英文名是查德(Zed)，16歲高中生，生日在8/1。

成績普通，但體育很好，由於長期住在美國英文極佳，熱愛美術、滑板跟游泳。不擅長表達，雖很會察言觀色，但有時候一針見血。黑色捲髮和黑色眼眸，五官清秀但常面無表情的對人，身材藉由運動算是不錯。

配角：

林紫恩，雨宮的朋友，聰明卻不太愛讀書，有時候會對雨宮不會拒絕他人的個性反感，但又放不下她。

陳鈺婷，既是雨宮的美術老師，又是指導華芊參加美展的指導老師，已婚小孩是一男一女。

(**借走之後可隨意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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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雨宮，謝謝妳啦，老師下次請妳吃飯。這次做得很不錯喔。」老師陳晨舉著我打完的成績整合表，然後開心的走向走廊另一頭。

我莞爾著，兩邊的嘴角都呈現無奈的酸痛，但我依舊不願鬆開笑容。笑著別人就不會找你麻煩，這是我一直秉持的信念。

我看著老師漸漸消失的背影，微笑終於轉為平行的一條線，沒有起伏，沒有任何情緒。

明明可以找別人去做，為什麼要叫我？抱怨響徹腦袋，我在沒有多少人的走廊上，默默的碎唸了幾分鐘。

但是是自己不敢拒絕啊，又怎麼能怪人呢？

嘆氣後，我下樓到自己的班級，2-A班。一進去，裡頭鬧哄哄的如同菜市場，每個人都像大媽一樣大聲講話，聽到我就心煩。

我經過正在座位後面大聲聊下禮拜籃球比賽的男生們，然後安安靜靜的回到位子上。

紫恩走到我面前，接著大剌剌的就坐到我前面的位子上。她看了看我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我去幹嘛。

「妳又去打成績整合表了？」她皺著一道眉毛問道，手肘放在桌上撐著下巴。

我看了她一眼，然後無奈的笑了。她則閉眼的噘嘴。

「這樣不行啊，妳得學會拒絕啊！我的天哪。」她睜開一隻眼看我。我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想在意。在她繼續嘮叨時，我拿出國文課本準備等下上課用。

「欸！夏雨宮！」有人突然叫我，讓我和紫恩都嚇了一跳，我立即轉頭看向後門，一個男生說道。「老師找你。」

老師？哪個老師？

我站起身，走出教室，我的美術老師鈺婷在外面躊躇的等待，她一看到我，就彷彿找到救星一樣。

「雨宮啊，妳可不可以幫老師一個忙？」她慌張的抓住我的手，雙眼盡是請求。我頓時訝異了一下。

我該拒絕嗎？等下就要上課了。

片刻我點頭。「......沒問題。」到最後，自己還是走向了原本的道路。

鈺婷老師聽到我的回答，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她雙手感謝的撫著胸口。「可以幫我把你們班一些畫，從美術教室拿到導師室嗎？老師要去開會，只好找小老師幫忙。」

我露出微笑點頭。「沒問題。」好累，我不想做。當初小老師也是因為她看我有繪畫底才要求的，我根本沒意願。

但為什麼我就是無法拒絕？

鈺婷老師走後，我回頭跟紫恩說自己晚點回來，請她幫我跟老師報告一下。

慢慢的下去到二樓，我一邊望著欄外校景，一邊走向隔棟的大樓。許多高一生從我身邊竄過，不是在聊天，就是打鬧的不亦樂乎。

我毫無表情的看了他們幾眼，我曾經這樣快樂的笑過嗎？迅速瀏覽了一下記憶，嗯，真的很少。

母親離家與男人跑了，父親則染上毒癮，在我很小時注射過量而死。收養我的姨媽不是不喜歡我，但也不是特別在意我。

快樂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喂！不要打架啊！」我看到前方有圍觀的人群，吵鬧的連遠處班級都有人跑來想一探究竟。

皺起眉頭，我不喜歡打架，因為有可能會波及到我，我可不想惹麻煩。

所以我試著從走廊所剩的一小空間鑽過去，但擁擠的人群不停的將我擠到欄桿邊。然後我聽到一聲怒吼，大概是教官，人群馬上一鬨而散，結果我因推擠而重心不穩的跌倒，剛好被揮過來的拳頭打中額頭。

幹！好痛！

我的頭往後仰，要不是有隻手拉住我以免我撞向欄桿，我現在可能不只有額頭痛了。

某個人扶住我往後仰的身體，我頭昏眼花的抬頭，剛好與那雙比黑珍珠還要亮麗的黑眸對視。那個男孩瞪著我氣憤的喊道：「欸！妳幹嘛啊？」

我啞口無言，任何字語都無法浮現腦海，只能愣愣的睜大雙眼回視他。

「你們三個！都給我來教官室！」當我聽到教官的怒吼時，心裡只有不停冤枉哀嚎。

幹，這下死定了。

————

「所以妳是說妳跟這件事沒關係？」教官如狼的眼睛瞪著我，彷彿想找到我臉上任何一絲謊言的氣息。

我無畏的望著教官的雙眼，堅定的說：「是的，教官。」

「才不是，我打到她額頭。」那個有著很美黑眸的打架學弟突然開口。

我瞪了他一眼，他說這個幹嘛？到底是多想拖我下水？

「是嗎，華芊。你這是在證明你有打架，而且還波及到別人。」教官毫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叫華芊的男孩。

「不教官，我沒有打架。打架是指互相用四肢攻擊對方，剛才我完全沒打他。」他指了他旁邊毫無傷口的男孩，自己卻滿身瘀青。他說的理直氣壯，卻像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要打他時，就不小心打到學姐了，總之我沒打架。」

「你屁啦！你明明有踢我肚子。」另一個學弟反駁。

「給我閉嘴。」教官無奈搖頭。「那上幾次呢？難道也沒有？」

「不，上次我有。」華芊聳肩回答。

「那你說這些屁話幹嘛！扯一堆廢話，我不管了！一樣去寫反省單！帶學姊去保健室跟道歉！」教官揮揮手的把我們趕走。

我們一出教室，那個沒有受傷的學弟立馬像竄逃的老鼠般跑掉了，只留下我和那個叫華芊的學弟兩個人站在教官室門口。

我看了看手錶，赫然發現已經上課了。怎麼會沒聽見鐘聲呢？媽的！我本想掉頭就走，不料那個學弟抓住了我的手。

頭腦立即浮現他要打我或跟我道歉的想法，但光看他那個可怕的眼神，靠北！機率大的只有前者啊！但我嚇得不敢掙脫，只能僵硬著全身等待他的拳頭來襲。

不過令我錯愕的，他只拉我到教官室前面的花圃，然後彎身摘了一朵花給我。

「對不起，學姊。」他面無表情，但耳根卻有著緊張的淡紅。加上語氣中的誠懇，我才發現其實他只是想摘花給我，表示歉意。

不過這種道歉方式還真是......稀奇到了怪異。這個年代了，誰還會用這種老土方式道歉啊？

在教官還沒衝出教官室，怒吼我們之前，我對他說了一句掃興的話。

「你......摘到我們班負責的花了，這樣被人發現我會被罵的。」

————

02.

下節課我跑去跟鈺婷老師道歉後，她告訴我放學後再拿過去放也行，而我保證我會替她送去。

之後的幾堂課對我來說上課不會很無聊，只是減少了自己思考生活意義的時間，我總是埋頭算著數學，背著英文，看著國文課本上的課文。

嗯，不得不說，好無聊。

外頭的風景只有幾棟建築，跟幾顆樹木而已，我看著流動的車輛，就像溪水，彷彿一去不回。

「雨！」我嚇了一跳，沒發現紫恩已經跑到我的面前。因為我太專注於外頭的風景，更沒有發現已經下課了。

紫恩皺了皺眉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妳又在發呆了？」

我再次聳肩回應，然後開始收拾東西，因為已經放學了，教室大多的人開始慢慢離開教室。

「一起回家嗎？」紫恩問。我搖搖頭然後淺笑。

「不了，我還得去替鈺婷老師送東西。」

「蛤？不會吧，你幹嘛不拒絕？你今天不是還要去補習？來得及嗎？」紫恩不敢置信的問道，彷彿我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我不發一語，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去那補習，那間補習班都出跟學校差不多的題目，而且進度根本都沒超前。

「來得及啦，只要我動作快點。」我無所謂的回答。

紫恩努了努嘴，不滿意我的答案。「要我陪你嗎？」

「不用啦，妳快點回家吧。」我笑著催促道，她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教室。

等我收拾好東西，背著書包走向美術教室的路時，外頭天空已經染上了紅黃色，美的令人屏息，我忍不住停留了幾分鐘欣賞這難得的景色，有時候過於專注於腦袋的想法，我反而忽略了自然也有如此美的時刻。

片刻我就到了美術教室，本打算用老師另外給我的鑰匙開門，卻發現門已經打開了。

我輕輕轉開門把，從櫃子後方左顧右盼卻只看到一堆畫架跟椅子，雖然沒看到人，我還是選擇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是誰？」有個聲音冒出，我全身瞬間緊繃了一下，像是被抓到作弊的孩子一樣。我幹嘛如此緊張？

我走出櫃子後面，發現角落一個身影坐在高腳木椅上，面前擺著一個畫架。當我仔細一看時，意外且訝異的發現是今天那個打到我額頭叫華芊的人。

「呃......我來拿東西的。」我解釋。

他頓了一下，才悄悄隱藏住他吃驚的面容。「妳是雨宮學姐？」

他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我緩慢﹑遲鈍的點了頭一下。然後他指了指在老師桌子上的一疊畫，我沿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疊畫可不是普通的多。

「鈺婷說妳會搬走這些畫。」他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點頭，結果他回應了我，笨拙的點了頭一下，然後轉頭繼續畫畫。

我走向那疊畫，並且思考著如何搬起，那疊畫再加上我的書包，我可能撐不到半路就會跌個狗吃屎了。

「要幫忙嗎？」華芊突然的聲音和竄出的身影都使我嚇了一大跳。今天我還真是容易被嚇。

他看我嚇到的樣子有點訝異，不過他的表情沒那麼明顯，頂多眼睛微微睜大而已。

他搔搔脖子，有點不自在。「呃，抱歉。」

我搖搖頭，揮揮手表示沒事。

「妳需要幫忙嗎？」他再次開口，我頓了一下。

不需要麻煩別人吧？但感覺很重，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搬得了.......

但我不希望麻煩別人，何況我不認識他。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經帶上沒事的面具，勾起的嘴角又再發出酸痛。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看我，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我很奇怪的並不感到意外，他畢竟也不認識我。

「喔、那......小心點，學姐。」他退一步說。

我依舊微笑的點頭。

————

果然很重。

雙手發疼，顫抖的像是剛出生的小鹿，手指疼痛的像是被藤條打過，肩膀酸的要命。

但我答應別人了，我必須做到，我做得到。

我咬緊牙，慢慢的走向樓梯。

「學姐！」

我回頭，那個有著美麗眼眸的學弟跑向樓梯口。我內心有什麼在騷動，是驚訝？是鬆口氣？還是什麼？

他跑到我面前，氣喘吁吁，看來是一路跑來的。「妳真的不需要我幫忙？」他皺著眉頭，雙頰通紅的像是番茄。

我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沒想過他會追來，這種場景完全是意料之外。

我有些緊張且尷尬的笑著。「其實我快到導師室了，所以沒——」

「給我吧。」他不讓我說完就打斷我的話，然後輕易的取走我手上的重物。

他看著我，原本急促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但我的心跳卻像剛跑完一樣紊亂。

他調整好手中的畫，然後抬眼看我。那個眼神有著不解與不放心。「還有學姊，不要再露出那種笑容了，真的很奇怪。」

奇怪？為什麼？

「那種明明需要別人幫忙，卻依然說沒關係的笑容實在——總之，不要再這樣笑了。不然總有一天，偽堅強會害了妳。」他嗤之以鼻的說。我回不出話。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嗎？為什麼才剛認識我的人卻能一眼看透我的面具？他又不了解我，憑什麼這麼說？熱度竄上臉龐，我卻彷彿是因羞愧的移開目光。

直到華芊的身影往樓梯下去，我才轉回視線看著他抱著那疊畫走下樓，然後轉身走入右邊的走廊，我看著他的背影，好奇一件事。

他是否會發現他走錯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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