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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惡夢!我夢見我變成了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倉鼠,每天努力的在跑滾輪。但跑了一輩子,卻仍在小小的籠子裡,甚麼地方都沒到。於是我已不想再努力,只想躺平。...內卷化的迴圈!在人類世界無所不在,就像遍佈宇宙的浩瀚星辰迴旋。當然有會有黑洞。我就夢見,二千多年來,中國一直在一個黑洞的迴圈中打轉。甚至連一絲絲的新思想也逃逸不出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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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
「內卷化(Invulution)」一詞,是用來形容人類社會與文明發展的一種普遍現象。若用「迴圈現象」一詞,或許會比較容易明白。舉例來說。譬如,蟲卵孵化成毛毛蟲,毛毛蟲進化成蛹,蛹又進化成蝴蝶。而蝴蝶已是這個系統的極致型態,已無法再進化。蝴蝶只會下卵,蟲卵又孵化成毛毛蟲。毛毛蟲進化成蛹,蛹又進化成蝴蝶。於是這個極致發展的系統,也就形成了迴圈。即所謂的內卷化。恰如一個作家寫小說,寫到最後女主角死了,男主角也勘破紅塵,削髮為僧。故事到這裡已經寫完,蛹已羽化成蝴蝶,這個故事也不可能再有別的發展。於是曹雪芹只能回頭,花了十年時間,一再去修改他已寫完的石頭記。將文字更加的細緻化與格式化,形成傳世經典。而這一再回頭去修改與精緻化的過程,即所謂的內卷化。又如唐詩。唐詩發展到了律詩與絕句,也已經是有如進化到蝴蝶般的極致發展。因已無法再進化,即內卷而形成了迴圈。於是,舉凡寫唐詩之人,既進入這個內卷化的迴圈,就得遵從寫律詩與絕句的格律,服從格律的威權。因為既在內卷化的迴圈中,一個人的價值通常也就由這迴圈所建構的威權所決定。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倉鼠一樣,只能努力的跑滾輪,卻逃不出其框架,也無法再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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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卷化」與「迴圈現象」在人類的世界無所不在。舉凡各種學說與理論,當其發展到極致後,已無法再進化,也就會形成迴圈。有點類似,一個個電腦應用程式完成封裝成軟體後,形成威權封閉的系統,被安裝在人類社會一般。而規模更大的,則是宗教的迴圈。譬若基督教,當耶穌與聖經出現後,基本上基督教的理論已發展到極致。此後二千多年,基督徒所做的事,也只是不斷在對聖經與耶穌,賦予更多的解釋。然其卻不可能再超越聖經與耶穌。佛教與回教,同樣也都是如此。而一個人既入宗教迴圈,那也就必須遵從其宗教建構的戒律與威權。做禮拜、傳播福音,或吃齋唸佛誦經...就像是倉鼠被關在小籠子裡跑滾輪一般,就此一生再逃不出其迴圈的框架。但宗教迴圈也還好。因為那是一個人可以有選擇的,選擇自己要不要加入。而有的迴圈就不是那麼的友善。譬若,一個國家政府的體制,或者是義務役兵役的軍隊。因為這是不管一個人願不願意,也都沒得選擇,都得被迫加入其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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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的迴圈,現在情況如何不知道!但三十幾年前,只要是身體健康的男生,就得服兵役。年紀一到,收到兵單,不管願不願意都得去當兵。念軍校,自願進入軍隊迴圈系統的也還好。因為這些軍官,可以在軍隊的迴圈中,獲得權力、獲取晉升,得到其人生想達到的成就。所以這些軍官就有如主動加入宗教迴圈的信徒般,可以在軍隊迴圈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然對一般被徵召入伍的士兵而言,軍隊的迴圈,可就不是這麼美好。因為士兵都是被迫進入軍隊的迴圈。且在軍隊的迴圈中,軍令如山,紀律嚴苛,每個士兵甚至一入軍隊就被去個人化。除了一律都被剃梯小平頭,穿著清一色同樣不合身的軍服,還得每日被呼來喚去的斥罵與操練、進行千篇一律的威權思想教育。箝制言論,箝制思想,其嚴密監控與集體生活的管理,更恰有如一窩螞蟻窩中的螞蟻。總之,被迫入伍的士兵,在軍隊的迴圈系統中,除了感到被剝削與奴役外,根本看不到人生希望,也無法獲取自己想要的成就。於是當過兵的人都知道─當兵就是混水摸魚,得過且過,就是能混就混,能摸就摸;日復一日,數饅頭,等退伍。而這種置身莫可奈何的迴圈中,擺爛的心態,其實也就是近來,盛行於中國大陸青年間的「躺平主義」的最佳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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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主義」之說,在中國大陸青年與網路間盛行後,自然飽受來自統治階層,家長式威權的指責。不外乎稱說─「青年的躺平主義,這種不思上進的消極思想,不但對不起父母,更對不起國家」云云。就像軍隊的迴圈一樣,士兵混水摸魚,得過且過,總會被長官斥責。但你等那些有權有勢,既得利益的統治階層怎不想想─你到底又給了中國青年怎樣的環境與未來。箝制言論,箝制思想,百姓動輒得咎,統治集團卻更為所欲為。還搞甚麼「信用評等」的全民監控,把十幾億人都綁得死死,比軍隊還厲害。說甚麼「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還不就是皇權式的中央集權,意圖使用儒家思想建構的極端群體主義,將十幾億中國人都變成一窩螞蟻窩的螞蟻。只不過這窩螞蟻中,卻有幾隻螞蟻突然覺醒,並驚覺自己汲汲營營的一生,原來只是在被剝削與奴役。然置身在此儒家思想建構的迴圈之中,從小就被教導要努力念書才有前途,既要忠於黨,又要孝順父母。踏入社會後更要削尖頭去擠進好公司,才能讓父母有面子。然而最後就算有如一隻螞蟻般努力工作,被操到爆肝,換得的卻也只是僅能糊口的薪水,更看不見未來有甚麼出路。既是無法逃離這有如倉鼠在籠子裡跑滾輪的迴圈,於是也就只能選擇躺平。就有如被強迫當兵的士兵,在軍隊的迴圈中擺爛,日復一日,得混且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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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躺平主義」,實話說,也就是社會中的一種次文化,根本也沒甚麼好大驚小怪。就民主社會而言,也只是一種多元思想的常態。但儒家思想的迴圈,一種家長式的威權,甚麼都要循規蹈矩,甚麼都要管。沒有敬老尊賢,沒有忠君孝順,沒有乖順聽話,沒有積極上進,就不行。事實上,個人認為儒家思想僵化又威權的教條,其實有點類似宗教的迴圈。亦如基督教一般,二千多年前,當孔子與論語等四書五經出現後,儒家思想可謂也就已發展到極致。漢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此後二千多年來,整個中國也就在儒家思想建構的迴圈中,有如籠子裡的倉鼠跑滾輪般,不斷的打轉。四書五經,科舉制度,千篇一律的八股文。於此醬缸迴圈之中,更使得二千多年來,中國的思想毫無進步,社會也毫無進化。中古世紀的歐洲,羅馬教廷統治下的基督教世界,情況也類似如此。但文藝復興後,歐洲即已擺脫基督教統治的迴圈,倡導思想言論自由之下,進而促使各種文化與文明,蓬勃發展。反觀中國,至今卻仍無法擺脫儒家思想建構的威權統治的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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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創新,是國家社會與文明,進化的動力。倘無跳脫醬缸迴圈的思想創新,那一個社會終將有如籠子裡的倉鼠跑滾輪般,跑了一輩子,卻那裏也跑不到。而今共產黨在大陸高聲宣揚的「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說穿了,也就是一個更加集權,與利用高科技監控,也更加威權的儒家思想建構的體制。於此儒家思想迴圈之下,國家的維穩與社會的和諧,似乎就成了至高無上的目標。舉凡會破壞國家穩定與社會和諧者,則會被視為害蟲清除。於是思想與言論,自然也必將更加的被箝制與壓抑。遑論還能有甚麼思想創新與進化的機會。或有人會不平的說─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已經崛起,現在不但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也已經登陸月球,登上火星。再過幾十年,中國必將稱霸統治世界。是的!比起滿清末年,中國確實已再次強盛。而且中國人也都說中國已經進入盛世。問題是這個盛世能有多久?能維持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嗎?而那又有甚麼用!還不就是仍在儒家思想的醬缸迴圈中,不斷的原地打轉而已。況且中國今日之所以能崛起。還不就是鄧小平改革開放後,讓整個中國有如海綿吸水般,大量的吸收西方的知識、科技...藉著抄襲模仿西方的文明而來。而中國的本身,其實還是毫無半點思想創新的能力。甚至近年來,為了維穩,中共還對思想與言論,更加的箝制,恰如滿清皇朝重新進入鎖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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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思想僵化封閉的中國,要如何統治世界?一個只能靠著抄襲模仿西方的中國,又如何領導世界?所謂「中國即將稱霸統治世界」的口號!說穿了,這也就只是歐美國家藉此凝聚中國威脅的共識,彼此號召,吹響了圍堵獵殺中國的號角而已。誠如當年的「日本第一」也是如此。當歐美西方國家,發現有人威脅到了他們白種人統治世界的利益時。通常他們就會先吹噓敵人的強大,塑造集體恐懼情緒。繼之就是白種人國家,群起響應,有如狼群般,圍堵獵殺威脅者。所以說「中國即將稱霸統治世界」之說,實際上就是美歐國家,設下的「請君入甕」的陷阱。但中國卻是渾噩不知,自己還跳入了那個甕中,窮兵黷武,欲與美歐國家爭強。如此豈不正好落入圈套。遑論,現在中國人都說中國已進入盛世。而盛世中的中國,面對美歐國家圍堵獵殺,都已左支右絀。倘再過個幾十年,當中國因制度腐化,而國力迅速走下坡。屆時豈不又要重演滿清末年的悲慘。
況是越威權的體制,權力越集中,缺乏制衡絕對權力的情況之下,腐化的速度也將越快。所以說,與其窮兵黷武,去與美歐國家爭強,落入人家的陷阱。那中國人是真的該好好的想想─與其征服台灣,一再在儒家思想的醬缸迴圈中打轉,重蹈覆轍,沒人會說你偉大。只會被人說你是迂腐與食古不化。唯有帶領中國,跳脫出儒家思想的醬缸迴圈,創造一個新中國與新時代。有如歐洲的文藝復興般,那才會真正的被後人歌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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