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想續寫,引起不少關注,還是寫多一點。
我寫了一篇文章《孤獨的真相》,大家對我的科普分析很有興趣,也有不少對我的學歷和專業投下信心一票,當然也有不少質疑。
我提出四點讓大家去思考︰
- 既然相片看到布袋彈已經被眼罩卡住,是怎樣射進眼裡?
- 布袋彈看似完整,即使其前端爆裂,鋼珠散射出來,眼罩又為何沒有痕跡,傷者又為何沒有被高速散開的鋼珠射傷的痕跡?
- 塑膠眼罩又輕又脆,是怎樣擋下高速射出又重量不輕的布袋彈,而不被粉碎?
- 如果眼罩真的可以把又高速又重的布袋彈擋住,又怎樣不被打到「飛甩」,還牢牢貼在面上?
這一篇文是十分諷刺的,因為單憑這張相片判斷,不需要高深的物理知識,不需去拋書包,「晒學歷」去增加說服力,要有一種以勢凌人來駁倒人。我把一些簡單的東西複雜化,搞了一些圖文並茂的物理解說,反而令不少人真假難分,只能盲目相信我的「權威」。
這篇文章正是諷刺現在不少網民的盲目,也不少有學識的網民故弄玄虛來扭曲事實。
我想寫的不是這個。是仇恨教育。
「那個小日本!」
當我在英國讀書時,經常聽到內地生或學者去貶低日本。這個完全不難理解,日本侵華,令中國陷入八年的戰火裡。日本一直不願意真誠為侵華道歉,淡化或者不承認南京大屠殺、強徵慰安婦、每年去參拜靖國神社等…
我去重慶,官員也會帶我去一些「紅色景點」,渣滓洞、白公館,講述國民黨當年怎樣殘害共產黨革命人士。我開電視,就看很多抗日片,其實不少也滿賺人熱淚的。
我聽有一個用詞,叫「仇恨教育」,教你去恨你的仇敵,他們以前是怎樣欺凌你的上一代,所以國家要富強起來,不要讓人再欺負。以仇恨來進行愛國教育,統一人民意志,是萬試萬靈的方法。當年希特拉也用對猶太人的仇恨,團結了國家,帶領國民追求理想。
當時我對這一些內地生說,不如放下這些歷史包袱,不再仇恨。我們的研究組正正有一個日本學生,大家做了很好的朋友。
其實,我們的導師也是日本人,但大家都很佩服他的學識,也是難得的好的博士導師。大家和他相處,這些侵華歷史從沒有在腦海裡閃過。
對,他們有做錯的地方,更不承認錯誤,但為什麼要去仇恨呢,被仇恨捆綁呢?
我們接觸內地人,有否殷切地籍著一些歷史事件,讓他們接受「仇恨教育」,仇恨自己的國家呢?或者更願意以愛幫助他們化解仇恨?
在歐洲的大戰紀念日,人民反思戰爭帶來的傷害,珍惜得來不容易的和平,希望有一個團結的歐洲,希望互相放下過往的仇恨。
我會去仇恨這些走到最前線的示威者嗎?
在運動之前,他們心裡已經種下很多仇恨了,不論老少,他們裡面的仇恨都是他們接觸的人播下的,很多會是原生家庭、老師同學、工作的同事老闆,甚至是教會教牧和弟兄姊妹。
他們把裡面的仇恨,投射在對社會的不滿,一個不會傷害他們的東西上。
因為仇恨的根,就是被傷害。
我們看到是憤世嫉俗的憤青、憤中、憤老。
我接觸一些年輕人,曾經關心他們,知道他們裡面有沒有處理的問題。我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他們面對的問題,我也同樣有面對。我在臉面看到他們變得十分激進,十分傷心難過。但我知道到這個地步,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即使運動是成功的,最前線的示威者付出的代價是最大的,回報也是最少的。
他們真的很傻,但我們好像為時已晚,挽回不了。
有一些言之鑿鑿說他們是收錢的,不然他們為什麼會冒被捕和受傷的風險走到最前線。有一些人說有被捕後會被安排去美國逃避刑責。
我對這些運動背後運作有一點認知研究的,我想是有人收錢、有人是自願、有一些核心人物會被保護、有人不會。這場運動麻煩之處是你在明、敵在暗,背後有精心的策劃,隱藏性十分高,當中用了很多心理戰術,局內人真假難分。
網絡世界,我們很想有一個簡單答案,有?沒有?但真實世界那有這麼簡單的二元呢?
即使他們真的收了錢,我也是覺得他們很傻。這一點錢把自己的前途斷送了,他們現在浸淫在興奮當中,覺得沒有大不了,也沒有負擔。他們聲稱要為運動付上代價,但真付上了,才發現這代價實在太大了。
這次運動,只要有政客把這仇恨聚焦在一點上,好像放大鏡把陽光聚成一點,這仇恨的破壞力就十分驚人。
在戰爭爆發前,國家領導人以「仇恨教育」去推動的愛國情緒,並且大家有萬眾一心的凝聚力,成為國民戰鬥的意志。
香港也以「仇恨教育」去推動的擁護愛港情緒,有一個站在民主自由對立面的「敵人」,成為了這一場示威的力量。
在我看來,這一場示威不是「自由民主」之戰,只是中美之戰的一個戰場。香港只是一個人質已而。
我最可恨的,是假冒為善的人,在後面推波助攔的人。香港很多政客、意見領袖,在運動沾了不少「自由民主」鬥士的光,扭曲是非黑白,不斷傳揚散播仇恨的東西,這些社會問題,他們卻是有份的。有不少在網上傳播政府不義的人,他們卻參與了這些不公不義的事上呢,難道只有那幾個官員可以造成社會的各種問題?我們在過平穩的生活的時候,參與了多少欺壓別人的事,令這社會不公呢?我們在這不公的社會賺取了很多財富,香港發生什麼問題可以一走了之,只有走不了的,沒有累積財富的年輕人承受這爛攤子?
最可恨的是,我們一邊虛偽地說和年青示威者同在爭取公義,卻一邊在社會搾壓這些年青人。
審判來臨,我們要看見自己的不義,去認罪悔改。
不在乎罪是多大,多醜陋,只要我們深切體會自己的敗壞,看到自己對罪何等的無能為力,我們才知道自己是可等需要被寬恕。
A君罪大滔天,B君良善公義
假若基督再臨,他們一同見到祂。
A君只面伏在地︰「我是無藥可救的罪人,我不配你去憐憫。」
B君胸口掛著諾貝爾和平奬,拿著印有自己頭象的時代雜誌,興奮地對基督說︰「你的良善忠心的僕人,為你大發熱心去傳播愛與和平的福音,只可惜旁邊這位不配跟從你!」
A國惡貫滿盈,B國正直無偽。
A國總統對國民說︰「看,我們惡貫滿盈,我們趕快誠心悔改,棄絕手上的惡事,向神求憐恤,可能神不會把災害降臨在我們頭上。」
B國總理對國民說︰「看,A國惡貫滿盈,我們趕快同心為A國的總統禱告,讓他誠心悔改,棄絕手上的惡事,向神求憐恤,讓公義來臨A國,像我們B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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