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王國之再生 - 8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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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84

天痴

Dec 15,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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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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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毛著急的一打開門，就立即給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鮮血從媽媽頭蓋噴湧出來，站在旁邊的爸爸滿臉驚駭地發呆，握住破碎啤酒瓶的右手不停發抖，同樣有鮮血從手指隙縫滴下來。

「哇！」除了嚎哭之外，長毛已經什麼都不懂，包括呼救報警。之後更連爸爸奪門逃走也不知情。

「仔，我沒有事，千萬不要報警。」媽媽蹣跚的走到長毛跟前，沾滿血污的雙手搭住他的臂膀。這時長毛才懂得反應轉動身體，立刻到藥箱取了繃帶紗布，替媽媽止血。

「媽，要送你去醫院。」

「只是皮外傷, 止了血就會沒事的，千萬不要送我到醫院，你爸爸不過是一時衝動，他有曾打過我嗎？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大。」

無疑她的確說得沒錯，爸爸會偶然打駡小時候的長毛，但對媽媽卻是愛護有加，從沒對她動過粗，碰過一根汗毛。

長毛扶她臥床休息，千叮萬囑她若是覺得想嘔吐頭暈的話就一定要揚聲。

先前球隊一連串的事情，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家暴使得他幾近崩潰。

爸爸喝得酩酊大醉回家，長毛目睹他的頹喪無法控制怒火，衝前就是一拳。爸爸也不甘示弱還擊，兩父子扭打作一團。

「你一定是輸了股票，你一定是輸掉身家。」長毛失了控般嘶吼。

「你還怪我，現在除了炒股炒樓，你認為有其他方法賺錢嗎？出面已經百業蕭條，你還未見過世面就算了，但你還走去作反，弄到我跟你媽媽常無故被人騷擾，一點都不長進。你認為你鬥得過政府嗎？」爸爸怒吼著。

「怎樣騷擾你們？」長毛立刻停了手哽咽著。

「那些過去了就算。你可否立刻跟你球隊老闆借糧，否則我會被人斬死。」爸爸忽然低聲下氣。

「你先跟媽媽道歉再談，她已經被你打到頭破血流，你太過分了。」

媽媽剛從睡床坐起來，動作看來有些遲緩，但沒有再流血。爸爸見狀立刻坐到床邊，先不停地說對不起，之後又替她檢查傷口，看看有沒有殘留玻璃碎。

「仔，你不要責怪你爸爸，他也是迫不得已。你說今時今日香港地還可靠什麼為生? 你話！」

長毛垂頭默默無言。

由於這現實環境上的突變，他不得不打消退隊的念頭，更要硬住頭皮向明叔借糧度過難關。

明叔得悉後又再次約他吃晚飯商討，在有求於人的情況下迫於無奈地答應。

看著那面積遠比自己家的整個屋子大的華麗客廳，長毛起初顯得有點不自在，也同時間感慨有錢人與窮人生活的強烈對比。

明叔返家後立即先來個洗澡，他跟長毛說若果返家不先洗澡會渾身不自在，吃飯也覺無味，總覺得自己把外面的污物植進家裡。他又帶笑地說可以隨便參觀他的豪華府第。

長毛看著掛在客廳牆上的兩幅照像，一幅的主角是一頭樣子溫馴的金毛尋回犬，牠應該就是明叔所講，那頭懷疑被人毒死的愛犬。至於另外一幅則是跟亡妻的微微發黄合照，只見那時留了長頭髮穿喇叭褲的他，跟燙了頭髮看樣子比明叔成熟，和高度跟明叔差不多的她，帶些拘謹地搭膊合照，但驟眼看來也算登對合襯。

長毛直覺明叔其實活得很孤單寂寞。

開始傳來了陣陣飯香，幾個穿著純白色，類似歷史檔案所描述的馬姐衣服的本地傭人正忙碌地準備晚飯，而長毛的肚腸也乘機咕咕作響。

之後又參觀過明叔的寢室，內裡同樣滿掛著亡妻亡犬的照片。

長毛不禁讚頌他的深情，也漸漸地放下先前一些不必要的杞人憂天。

「飯準備好了，下來吃飯吧！」明叔親自呼喊。

這頓飯雖非珍饈百味, 但有魚有雞有龍蝦也算是不俗，已經肌腸碌碌的長毛也狼吞虎嚥毫不客氣。

明叔笑意盈盈地遞上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銀碼超出長毛所要求的，長毛立刻退回給他。

「我沒需要那麼多錢，你再開另外一張吧！」

「其他的就當代你付家用給父母吧！還有的是，頭兩個月不用還，到第三個月出糧時扣除薪金十分一作還款。但假若你到時還有困難，儘管跟我說就是。」明叔繼續著和藹。

「我真不知道怎樣報答你！」

「你盡你所能，全心全意踢好波就已經是報答了！還有的是，有些事情太複雜，並非你這個還沒見過世面的少年人所能駕馭的，最好還不要插手，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吧！」明叔眼神變得異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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