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跟她的純愛畫面逐格呈現,這可說跟阿怡的回憶情節完全相反。但長毛反而覺得跟Suki的純愛相處更值得回味留戀,尤其是跟她一起研究,部署抗爭策略。他倆曾經是戰友們眼中的社運金童玉女。
至於跟阿怡,大部分充斥住激情獸性。
低調的他沒有走進去跟戰友們和Suki打招呼,長毛心裡還有一道又一道,重重包圍著的厚牆。之前的事情太丟臉了!因此他選擇作座上客默默地支持。
儘管沒有全場爆滿,但仍然有不少球迷坐到長毛附近。這天他刻意架上墨鏡,又把連附在大褸上的帽子蓋上頭來,因此沒有球迷認出他。
可惜卻逃不過他人對自己的一大堆難聽的指責。
坐在長毛身後上一行的兩位中年大叔不停的高談闊論,起初只是你一言我一語,純粹分析對賽兩隊形勢和評估最終賽果,但之後在右手邊那個肚子嚴重發漲,說話時噴出大量令人嘔心反胃口氣的大叔,開始猛烈批評長毛。一時說得不長進攪亂社會,一時又說他掛羊頭賣狗肉,以正義形象兜搭女生。而坐在他相距兩個身位的一位長面老伯之後更加入附和,兩人將長毛數落到像十惡不赦般。
長毛忍著淚全速走開,退坐到邊陲無球迷的一行後,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
這一刻終於明白到自己真的暫時不能再返回綠茵場上。
這場比賽兩隊最終互交白卷,以寥寥可數的射門,和緩慢沉悶的節奏踢成零比零完場。
除了知曉自己無法返球場,也親身目睹球隊的組織遠遜季初,而前鋒因嚴重缺乏中場派波輸送,從而顯得一籌莫展。
「如果我在場,一定不會踢得這樣難看。」他暗忖。
「是我連累了球隊!」胡思亂想的老毛病又來了。
長毛最終還是沒勇氣見戰友們。球賽過後,長毛獨自去到旺角找他最近的新相好。
或者大家想不到,長毛最近沉淪於風月煙花之地。那時一所位於上海街的指壓中心。
而這個新相好碰巧又是叫阿怡。自從跟那個死去的阿怡一起之後,除了貢獻出第一次,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激活強烈本能需要,一方面自然因為那妖術,但另外一方面也是天生的。當阿怡一走了之後,長毛無處發洩,唯有尋救於風塵女子。
某一個晚上,他到了上海街一帶亂碰。後來在其中一唐樓的樓梯口,看到一塊刻著阿怡的粉紅色燈箱,就想也不想就跑上去看看。
這個阿怡跟死去的阿怡完全不像,看樣子更接近四十歲,不過皮膚仍算保養得宜,仍具彈性兼白皙。而獨特之處是她不愛濃妝艷抹,而身材更相對其他歡場女子具真實感,沒有一雙不合比例兼難分真假的巨胸。長毛也許被這種天然吸引,儘管相貌身材一般也沒打退堂鼓,後來更加成為了熟客。
但正在心事重重的長毛,這天只要求按摩服務。
「其實,你不應該再來這種地方。」正在替長毛按背的這個阿怡,說了番使人嘖嘖稱奇莫名其妙的說話。
長毛那塊本來埋藏在按摩床圓洞的臉頰立時扯了上來。
「你怎麼突然間會說這番話呢?難道你不想做我生意?我沒錢付嗎?」懂賺錢後的長毛,不知不覺沾染了些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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