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每當遇上長假期,我都習慣性地實行先苦後甜計劃。我會先花時間將所有功課做完才會去玩。
玩,實際上玩的選擇不算很多,通常都是自己跟自己玩。
沒法,附近的鄰居年齡上與我有差,住在最相近的同學都要隔座樓。幾乎離開學校內,就比較難找到同伴一起玩樂。
我父母的家教是有點奇奇怪怪,別家孩子早就能一個人出外玩的時候,我卻不可以。但帶著我家犬都柏文Joe出外又是另一回事。我父上居然認為Joe能夠保護我,但他又不是不知道Joe一到外面就會先亂衝至少十多分鐘,難道這個空窗期就沒危險?關於Joe的事跡,有興趣的讀者可到《動物手記》去了解。
老早將功課做完與臨近假期前才將功課做完的分別有多大?通常很多小孩都會選擇在玩完才做,而我是選擇先做才玩。於是微妙的情況就出現了。 即是能與大家一起玩的就只有中段的日子。而且從前小孩出外玩都是沒有特別約定的,只是隨意下樓看到誰遇到誰都要講運數,整個假期能否過得開心愉快都是隨緣。
之前就說過我不能隨意獨個兒到街上玩,所以在長假期時都會有一至兩次安排同學們到我家中開大食會。那時的大食會也只是吃一些自家製的三文治雞翼咖哩魚蛋菠蘿腸仔等簡單小食。可是有些同學們真的很頑皮,曾經在我家搗蛋及懷疑偷了東西。事後父上問我為何搞成這麼樣?但他們人都走了被罵與被懷疑的就只剩下我自己。唉…偶然我父上亦有舊事重提。現在回想那些年的小學同學好可能也只是少不更事而已。可能覺得做出一些破格的事情就是有勇氣的表現,有同學在超市中挑戰偷東西,在課堂中偷吃,在考試中出貓,自認有特別背景,偷吸煙草也是不足為奇。曾經有舊同事就跟我分享過他小時候就是如此,有幸是剛好有次學人吸煙時被老爸撞個正著後被教訓了一餐勁的才懂得害怕,要不然他可能已誤入歧途更淪落到「企街*」的份。
整年的假期大家通常最喜歡的是暑假,雖則暑期作業很多,但有些同學很明白那個遊戲規則就是暑期作業只要填滿了就可,老師根本就不會有空檢查。況且暑期作業的最後幾頁根本就附有答案,照抄一次上去就可以完成一本作業。厲害的同學更只做幾頁就交了而且一直都沒有被老師發現,可想而知老師不檢查暑期作業並不是個流言。話雖如此我就沒有勇氣去挑戰,因為很怕人家幸運而我卻變成不幸。
可能最讓人又愛又恨正是耶誕假,只因在此假期的前或後都與考試有關連。若考試正好編在假期後即等同整個假期就只有溫書溫書與溫書,然後一切的耶誕佈置就餘下一個「看」字。
直到現在偶然還會夢到需要考試,夢中的自己知道自己沒有溫書亦不知道將要考什麼?唯有喚起從前的考試時間表,第一天考中文第二天考英文第三天考數學,然後很希望夢中考的是作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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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街」意指「流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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