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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鄭郁的提問,她們沒人聽得懂,只見她雙眼流淚,眾人驚魂未定,鄭郁突然撲倒涼冰,瘋狂吻她咬她,邊哭邊親,所有人震驚,很快上前阻攔,尤其薔薇,用力拉過鄭郁,搶人老婆啊!雖然薔薇對鄭郁的自我犧牲非常感動,但這是我老婆啊!
「放開我!放開我!」
鄭郁跟薔薇拉扯,旁人想勸阻,又怕傷了鄭郁。看她歇斯底里、發狂瘋顛,涼冰躺在地上驚呆了,喘著氣,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情緒,好像蔓延到骨髓靈魂的侵蝕之痛,無法言明的碎裂在胸口迸發,她的臉上全是鄭郁的淚水,但涼冰知道那絕不是為她流的。
「我的小楓,去哪裡了,我的小楓……」
從大吼大叫到失聲痛哭,薔薇抓著鄭郁,聽她口中不斷重複這句話,薔薇明白了一半,憤怒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悲傷到深處的心疼。薔薇望著鄭郁赤裸身軀,狼狽不堪不用說,從她頸部至左胸口的,那一片片如刀割過的傷疤,傷口早已癒合,但是記憶永遠抹不去。薔薇忍不住紅了眼眶,鄭郁止不住的崩潰,薔薇可以壓制鄭郁的身體在地上,讓她動彈不得,但沒辦法控制她的情感潰堤。直到憐風跟一群警察進到房裡,除了逮捕華燁跟蘇馬麗,憐風推開薔薇,直接給鄭郁一個耳光,她被打的站不穩踉蹌倒地,隨後趴在地上,全身不停抽搐扭動,宛如鬼魅上身的詭異姿態,令人不忍直視,而她每一個生不如死的呻吟哭喊嚎叫都讓人鼻酸。
「妳不是要毀了我嗎……我都還沒說,妳都不會走……路小楓,妳說妳不會走……妳不會走……」
「華燁給郁吸太多『王』,開始產生幻覺了,把她帶走。」
憐風是整場最冷靜的,彷彿早已習慣這種場面,一聲令下,一旁的醫護人員拿起外套蓋住鄭郁的身體,固定她抬上擔架。涼冰起身,看鄭郁的眼神很複雜,憐風阻止她們靠近鄭郁,凱莎和涼冰同時皺眉瞪她,妳又是誰?薔薇在律師事務所的老闆?
「我是鄭郁的長官。」憐風懂她們的表情,稍早跟鶴熙薔薇解釋過,現在再對她們說明一次。
「我們是秘密情報局的人,律師跟警察的身份是偽裝。我們三年前就開始懷疑華燁,但是缺乏有力的證據,華燁很狡猾、城府深,鄭郁為了滲透到他的身邊,臥底在他們底下做事,當華燁的間諜待在警局,但事實上是我們反臥底,要查出華燁的犯罪事實。終於,在今天華燁準備出境,所有的走私貨物毒品、所有的共犯與運輸通路,加上妳們這些人證,今晚的行動非常成功。華燁在劫難逃,死不足惜,有妳們的幫助與貢獻,不只我,我相信全人類都會為此感激不已。」憐風娓娓道來,敬禮感謝。
對此,涼冰的心情難以言喻。
「情報局?情報局的人要做這種事?讓一個女人出賣肉體,還因此下海吸毒?你們可以讓我們注射到假的藥品,卻不保護自己人員的安全?還有,你們早就懷疑華燁,為什麼不先通知,還讓他逍遙這麼多年,我們還傻傻的為他工作賣命?」凱莎很激動,鶴熙在她旁邊安撫。
「凱莎,第一,這艘船根本沒有出海,還在娛樂碼頭,國際刑警早已做了萬全準備,甚至陸海空軍都召集了,華燁是絕對逃不掉的,就等他自投羅網。第二,鄭郁會選擇這種方式不是我逼她的,沒有任何人逼她,都是她自己的意願。第三,我們是不同單位的人員,這是最高機密,事先透漏給妳們的風險無法保證,關於這部分,希望妳們見諒。最後,鄭郁會沒事的,她已經走過地獄死過了,所以妳們不用擔心。」
憐風的語調還是很平靜,明明最後那些話令人驚嚇又痛心,卻企圖用「沒關係,她已經活過來了,所以會好起來的。」的這種應該會發生的過程敷衍帶過,但四人親眼見到鄭郁方才的「死過又活回來」,一點安心的感覺都沒有,心中只充滿無限惆悵。說實話,憐風也勸過鄭郁好多年了,但哪一次她有聽呢?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8mDiJvDZw
走出船艙,涼冰下意識伸手遮擋陽光,這瞬間的光亮溫暖,卻突然有種無法真正呼吸的窒息感,好像所有的塵霧都還沒散去,太陽仍舊照它一年四季,每天運行的規律而走,不管世界宇宙怎麼變,它還是唯一的那一個真理-正義。
踏上陸地,薔薇攙扶涼冰,她們一同踩上碼頭的土地相視而笑,好似她們是已經結婚二、三十年的夫妻。不過另一個無奈很快就來了,幾乎等於是自己兄長的小倫,沒想到他也來了,穿整齊的警察制服,戴著警帽,只經過一夜,彷彿多了好幾歲,以前看都不覺得好看的鬍渣,在今天早晨的微光之下,顯得成熟又帥氣,但也多了那難以名狀的孤寂與落寞。
「小倫……」
蘇馬麗被銬上手銬,兩隻手被刑警抓著,此刻悽慘的模樣走過小倫的身邊,原本試圖像過去一樣微笑面對他,但他馬上發現自己再也做不到了,因為小倫一句話都沒說,在他面前拿下左手的戒指,丟向蘇馬麗的臉。匡噹-戒指落地的聲響是世上最重的徒刑。
「押走!」
蘇馬麗痛哭流涕被押上警車,小倫站在原地,等警車的車門關上,他緊緊握住的拳頭才鬆開。小倫深吸一口,走向四人。
「小倫,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蘇馬麗辯護。」薔薇好心,因為蘇馬麗在最關鍵的時刻良心發現,助她們逮到華燁。
「不用,薔薇,他的未婚夫已經死在昨晚的病床上了。因果報應,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看得出小倫說這些話的眼睛是模糊的,他愛人的罪刑,他自己審判了-同生共死。今天的葛小倫……警帽上的警徽被光照亮,他對四人敬禮,同時,也給遠方地平線的光明一道眼淚,轉身離去。誰都說不出安慰,因為在這時候說安慰太多餘了,只會顯得更可憐。
「憐風長官,鄭郁她……」
「她怎麼了?」
「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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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郑郁的提问,她们没人听得懂,只见她双眼流泪,众人惊魂未定,郑郁突然扑倒凉冰,疯狂吻她咬她,边哭边亲,所有人震惊,很快上前阻拦,尤其蔷薇,用力拉过郑郁,抢人老婆啊!虽然蔷薇对郑郁的自我牺牲非常感动,但这是我老婆啊!
「放开我!放开我!」
郑郁跟蔷薇拉扯,旁人想劝阻,又怕伤了郑郁。看她歇斯底里、发狂疯颠,凉冰躺在地上惊呆了,喘着气,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情绪,好像蔓延到骨髓灵魂的侵蚀之痛,无法言明的碎裂在胸口迸发,她的脸上全是郑郁的泪水,但凉冰知道那绝不是为她流的。
「我的小枫,去哪裡了,我的小枫……」
从大吼大叫到失声痛哭,蔷薇抓着郑郁,听她口中不断重複这句话,蔷薇明白了一半,愤怒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悲伤到深处的心疼。蔷薇望着郑郁赤裸身躯,狼狈不堪不用说,从她颈部至左胸口的,那一片片如刀割过的伤疤,伤口早已癒合,但是记忆永远抹不去。蔷薇忍不住红了眼眶,郑郁止不住的崩溃,蔷薇可以压制郑郁的身体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但没办法控制她的情感溃堤。直到怜风跟一群警察进到房裡,除了逮捕华烨跟苏马丽,怜风推开蔷薇,直接给郑郁一个耳光,她被打的站不稳踉跄倒地,随后趴在地上,全身不停抽搐扭动,宛如鬼魅上身的诡异姿态,令人不忍直视,而她每一个生不如死的呻吟哭喊嚎叫都让人鼻酸。
「妳不是要毁了我吗……我都还没说,妳都不会走……路小枫,妳说妳不会走……妳不会走……」
「华烨给郁吸太多『王』,开始产生幻觉了,把她带走。」
怜风是整场最冷静的,彷彿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一声令下,一旁的医护人员拿起外套盖住郑郁的身体,固定她抬上担架。凉冰起身,看郑郁的眼神很複杂,怜风阻止她们靠近郑郁,凯莎和凉冰同时皱眉瞪她,妳又是谁?蔷薇在律师事务所的老闆?
「我是郑郁的长官。」怜风懂她们的表情,稍早跟鹤熙蔷薇解释过,现在再对她们说明一次。
「我们是秘密情报局的人,律师跟警察的身份是伪装。我们三年前就开始怀疑华烨,但是缺乏有力的证据,华烨很狡猾、城府深,郑郁为了渗透到他的身边,卧底在他们底下做事,当华烨的间谍待在警局,但事实上是我们反卧底,要查出华烨的犯罪事实。终于,在今天华烨准备出境,所有的走私货物毒品、所有的共犯与运输通路,加上妳们这些人证,今晚的行动非常成功。华烨在劫难逃,死不足惜,有妳们的帮助与贡献,不只我,我相信全人类都会为此感激不已。」怜风娓娓道来,敬礼感谢。
对此,凉冰的心情难以言喻。
「情报局?情报局的人要做这种事?让一个女人出卖肉体,还因此下海吸毒?你们可以让我们注射到假的药品,却不保护自己人员的安全?还有,你们早就怀疑华烨,为什麽不先通知,还让他逍遥这麽多年,我们还傻傻的为他工作卖命?」凯莎很激动,鹤熙在她旁边安抚。
「凯莎,第一,这艘船根本没有出海,还在娱乐码头,国际刑警早已做了万全准备,甚至陆海空军都召集了,华烨是绝对逃不掉的,就等他自投罗网。第二,郑郁会选择这种方式不是我逼她的,没有任何人逼她,都是她自己的意愿。第三,我们是不同单位的人员,这是最高机密,事先透漏给妳们的风险无法保证,关于这部分,希望妳们见谅。最后,郑郁会没事的,她已经走过地狱死过了,所以妳们不用担心。」
怜风的语调还是很平静,明明最后那些话令人惊吓又痛心,却企图用「没关係,她已经活过来了,所以会好起来的。」的这种应该会发生的过程敷衍带过,但四人亲眼见到郑郁方才的「死过又活回来」,一点安心的感觉都没有,心中只充满无限惆怅。说实话,怜风也劝过郑郁好多年了,但哪一次她有听呢?
走出船舱,凉冰下意识伸手遮挡阳光,这瞬间的光亮温暖,却突然有种无法真正呼吸的窒息感,好像所有的尘雾都还没散去,太阳仍旧照它一年四季,每天运行的规律而走,不管世界宇宙怎麽变,它还是唯一的那一个真理-正义。
踏上陆地,蔷薇搀扶凉冰,她们一同踩上码头的土地相视而笑,好似她们是已经结婚二、三十年的夫妻。不过另一个无奈很快就来了,几乎等于是自己兄长的小伦,没想到他也来了,穿整齐的警察制服,戴着警帽,只经过一夜,彷彿多了好几岁,以前看都不觉得好看的鬍渣,在今天早晨的微光之下,显得成熟又帅气,但也多了那难以名状的孤寂与落寞。
「小伦……」
苏马丽被铐上手铐,两隻手被刑警抓着,此刻悽惨的模样走过小伦的身边,原本试图像过去一样微笑面对他,但他马上发现自己再也做不到了,因为小伦一句话都没说,在他面前拿下左手的戒指,丢向苏马丽的脸。匡噹-戒指落地的声响是世上最重的徒刑。
「押走!」
苏马丽痛哭流涕被押上警车,小伦站在原地,等警车的车门关上,他紧紧握住的拳头才鬆开。小伦深吸一口,走向四人。
「小伦,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苏马丽辩护。」蔷薇好心,因为苏马丽在最关键的时刻良心发现,助她们逮到华烨。
「不用,蔷薇,他的未婚夫已经死在昨晚的病床上了。因果报应,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看得出小伦说这些话的眼睛是模煳的,他爱人的罪刑,他自己审判了-同生共死。今天的葛小伦……警帽上的警徽被光照亮,他对四人敬礼,同时,也给远方地平线的光明一道眼泪,转身离去。谁都说不出安慰,因为在这时候说安慰太多馀了,只会显得更可怜。
「怜风长官,郑郁她……」
「她怎麽了?」
「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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