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聯祖的隊伍完全無視沿路的包袱和貨物,直奔大道,隊伍中的人馬其實心癢得很,但沒有一人敢下馬奪寶。 突然一冷箭射來,兩名貼身護衛中的一個,第一時間伸手握箭,白光閃過,伸出的手失去感覺,冷意從身後飄起。
“小懲大戒,右手,三天。”白聯祖手握著冷箭,目無表情地說著。
“謝少主。”額上流著冷汗,看到自己的右手,血脈完全冰凍,無知覺地垂下。
白聯祖的好戰不是說笑,糊亂攔截沖向他的攻擊是要付出代價的。兩名貼身護衛都是六階後期,但在少主面前其實作用不大。
“小武王,可敢與我一戰。南下二十里,耳花小牧場。” 冷箭上有信草草幾句,白聯祖打開看看。
“手下敗將,豈可言勇?” 這次白聯祖能外出,原因是家中得到的消息太急,能用的人手不足,只好讓小武王出勤。 家主的意思也很簡單,殺人越貨,不留活口,到時馬家堡也追究不了甚麼。 而白聯祖的心思只有一個,找個對手好好打一場,現今修為七階中期,家族中連最強供奉都不敢再與他過招,悶得快瘋了。 數年前在騰城中與馬無疾對練過一場,見識過對方的鬼主意和堅強意志,花了半個時辰才把他轟下台,算是位不錯的對手。白聯祖當然不知道馬無疾在那場公開武鬥中,暗地下了五千金幣買自己能捱半個時辰,勝了不俗的回報,但也休養了兩個月。
暫時騙走白家的千人軍團,馬無疾又放指令給另一個小隊。
“馬家少主死了!! 散呀!!” 突然無比慘痛的叫聲此起彼落,聲勢比剛才更大,按兵不動的洛家軍也大為振驚,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五階的馬無疾死了? 真的死了?”
“是有人眼紅寶物? 殺人越貨?”
“應該是白家吧!”
“那還等甚麼? 我方有雙倍人數,還要等嗎?”
“白家很強吧,我想,洛家不想與白家爭寶。”
“大少怕了白聯祖嗎? 還是書銘少爺爽快,不會一直等人家來。”
不少聲音和閒言閒語傳到洛圖觀的耳中,這次劫寶消息來得急,出師無名,手下又是緊急召集,自己的親信只有一半,軍心難以維持。 至於馬無疾的死訊,洛圖觀和軍師都肯定是陰謀,但隊伍中有不少人相信。 兩人都在想,白家如果真的一下子殺了馬無疾,雙方的聲浪一定更巨大,馬家二堡一定全力反擊,誓死與敵同歸於盡。
“一個都捉不到?” 看著滿頭大汗的武士回來,洛圖觀已有不好的預感。
“前路有濃霧,沒有斥侯探路,不好進軍。”
“再探,馬無疾是否真的身故。”軍師在旁發令。
“難道要在這裡乾等?” 洛圖觀心想。
“寶物全是玉石靈丹,皆是重物,馬家二堡的車隊只有數百人,二十幾輛車,不會用其他路線,以逸待勞最為穩妥。” 說話的是洛圖觀的軍師兼老師,文質彬彬,武力不足,但謀略出眾。
“只怕餓狼耐不住肉香,傳我號令。” 洛圖觀微合雙眼,好像在細味空氣中的陰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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