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姓青年拳一痛,驚訝地望著赤云麟,手還頂在對方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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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門主令你們四個好好表現,不是一個一個來送死,佈好陣法吧。” 赤云麟抬起頭,朗聲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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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麟觀察過對方揮拳的姿態,已敢肯定這位沈姓青年並非練拳高手。剛剛以額頭一試,感到對方力氣雖不少,但拳頭不硬,絕對沒有針對性苦練過。運拳有勁,應該在五階後期,呼吸大起大落,還未到百穴氣通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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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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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佈陣!” 另一位個子矮小的青年忽然發聲,喝止沈姓青年。這人地位其實比沈姓青年只高不低,但平時極奇低調,沒有門主的許可,寧願受屈也不會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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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青年心想對方貴為七毒,知識層面和眼光絕對比他們數人強得多,與其質問對方如何知道我方有陣法操練,不如直接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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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一看你們走位便知道是組合陣法的訓練,不過姓沈的,看來你便是此陣的破綻所在,心浮氣燥,沒有人喜歡和你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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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 被赤云麟這樣低毀,剛剛那一拳又打得完全沒有感覺,剛剛壓下的怒氣又要爆發,雙手成直掌,快攻對方頸項,但這急攻卻脫了陣法,其他三人連忙搶上,盡力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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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麟站著不動,身體下縮,蜈蚣穿心手直接打向沈姓青年的腰間,閃電快打。正以為可以一擊必殺,誰知道沈姓青年搶攻的雙手突然下壓,捉著赤云麟的手腕。其他三人見狀立即變招,一同伸手壓向赤云麟被纏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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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麟立即反應,勁力直沖,脫離纏鎖,三發鞭腳,全數打在沈姓青年的腳上,直接將他踢倒。但肩膀已被捉住,對方發力向後拉扯,腰間也被一人抱著,雙腳快要離地,正要被摔出。穿心手快打抱腰者的太陽穴,讓對方一陣暈眩並鬆開雙手,另一手緊握成拳,回胸以肘撞後,擺脫二人後,蜈蚣穿心手再出,雙手如刺直插第三人,矮小青年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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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青年身材均等,比赤云麟還矮半個頭。沒有精壯的四肢,看樣子似是文質彬彬的普通藥師,讓人難以想像與拳腳功夫有關連。那份柔弱感,便得赤云麟有點想對方開口叫投降,免得出手過重叫吳門主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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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赤云麟看出這青年人眼神中刺熱,有種一試無憾的沖勁。
穿心手的直刺招數居然被對方以雙手從下向上拆掉,赤云麟再變招,翻手攻左耳,對方又是半路以雙手並掌推開,赤云麟再變,對方再拆,二人越變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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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赤云麟察覺另外三人以回氣前來,立即改變攻勢,拆招同時以身形直推矮小青年,讓他不得不後退收數步,其他三人逼著配合轉位,赤云麟又發勁再推,這樣數次後,做成兩人貼身拆招,三人在身狂追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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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這樣應對我的組合陣法。” 吳文傑越看越得高興,差點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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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青年看似是與赤云麟對拆招式最長時間的人,但他也是在現場最痛苦的人。雙手雖然可以精準地拆掉對方的攻勢,但皮肉每一下都好像在鐵枝上磨擦,讓他感到連骨頭都快要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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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鬥不能長久,只好期望組合陣法,矮小青年全力後躍拉開距離,轉身跑向三人,四人兩前兩後,組合陣法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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