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兩獸進入山谷,桃花園林,芳香撲鼻,迷宫似的花海,看不到盡頭。 轉出花間樹叢,平原上放著石枱石椅擺設,一名衣裝精緻的白髮老翁正在品茶。 司馬無極熟悉這一切,自然走到石枱前坐下,拿起茶杯,慢慢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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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有毒?” 老翁沒有看司馬無極,只是平淡的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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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限毒我也嘗過四種,你找到其餘的嗎?” 司馬無極的回應叫人吐血,如果有四大靈藥巨頭在此,必定認為他在說謊,但老翁沒有絲毫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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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與你相比,本猴更應該被稱為人。” 老翁語氣有點激動,又帶一種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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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是猴,比絕大多數人族更聰明的猴子,十二聖柱中第一智者,魁學神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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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翁聽到這句半讚半損的話,又是自滿又是不甘。 品茶的心情被打亂,但這是意料中事,調整思路讓心情慢慢平復,邊品茶邊欣賞桃花,沒有再和司馬無極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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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兩名徒兒很不錯,進步神速,十年內有望進入地階。” 兩位化人的靈猴明顯聽得懂人語,聽到後一陣激動。 但不敢出聲,他們深知師父的嚴厲,而且知道師父正在調整心情,預備全力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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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不是因為你創造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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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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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謝你。 天道不公,本猴對本族的身體結構了解居然不及一個外族。” 魁學神猴是極少數開啟了神智,又會為族群思想將來的兇獸。當日拿自己研究多年的功法對比司馬無極的見解,明白甚麼是雲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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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無前後,達者為先。 這次給我預備了甚麼?” 自從獲得司馬無極的相助後,神猴的族群中,有子孫先後幾進了十階,更有部份提早化人,加上可以練武,猴族聲勢在古難森林一時無兩。 但司馬無極亦有要求,他的要求是每三個月或半年挑戰一名聖柱,直到有聖柱進階兩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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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心希望這次你可以死,真的死亡,不再出現在本猴的世界。” 魁學神猴初時以為這個人族小子開玩笑,小小年紀得到奇遇,可以了解猴族的身體並創出獨特的功法,便異想天開自認是天下第一。 自己當然要親自教訓教訓對方,可是一戰之後才發覺對方是認真的,自己的諸般手段都完全威脅不到對方,最後更接受對方的指導,學習對方的功法和武技。 對身為十二聖柱前列的兇獸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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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自大,你還不知道甚麼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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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話的內容看似話不投機,但語氣完全沒有火藥味,更像兩位老朋友彼此閒聊。 下一刻石枱茶具無聲粉碎,兩位不世強者已經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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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學神猴保持人形狀態,掌指拳腳,進退有序,風動雷振,打出武學宗師的氣勢,如果傳出去,說有靈獸化人後學會武功,那將傾覆末日大陸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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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番變換攻勢,用上七種不同的步法,千變萬化的元素手段,還是未能夠讓司馬無極用上雙手,對方依然單手拿著黑色鐵棍,空著的右手格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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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步多了,我來啦。” 聲音剛剛消失,黑色鐵棍插入地面,魁學神猴看著司馬無極運起剛才自己使出的武功架勢,完完全全一樣的招式,連勁力都相同,只是出手的時機、方向、攻擊點和組合起了變化。 盡管全力防守,魁學神猴感覺自己應該死了六、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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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十呎巨猴的身影突然爆發,兇暴之力藉拳頭直取司馬無極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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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如箭,司馬無極已站在插入地面上的黑色鐵棍上,隨手拍拍腰間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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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近了一步。”十分滿意對方的成長,司馬無極稱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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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想怎樣。 以你雙兇神力,世上有甚麼事會辦不到? 為何硬要逼令找兇獸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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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那十個腦袋繼續思考吧! 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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