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道派的學園日常 - 3卷004節《天台》

隔著籬笆的格網，眼看著人流匆匆走過，而聽著鈴聲又匆勿地散去。

跪坐著，靜默的看風晃動著枝葉，葉子亦零散的隨風而散落。

閉上眼，於黑暗中，感覺著口中每一下流動著的呼吸，脈搏每一下的跳動。

時間就如懸浮於空中，每秒都如停留於手中。

＃

黑暗中，突然紅光爆發開去，照亮四周的輪廓，震耳欲聾的巨聲響徹耳邊。

當紅光要散去時，另一度赤焰卻又迫近。

連聲的爆炸就好像腳步般，一步一步的靠近。

隨著靠近的爆炸聲，火光撞破窗花，碎裂的玻璃、沙石也如雨灑下，在倉庫內也因著爆炸，染上一片火紅。

只感覺手腳發麻，巨聲響愈是走近，身體中的抽離感就愈是強烈。突然，黑霧在倉庫爆發，有回頭看幾處也湧出黑霧。

眼看著在場的眾人也一同架起武器，面對著黑霧，但就連被黑夜也可化成白晝的火光，也照不到霧中幾尺之後。倉貨牆壁已密不透風，看著久久不退散的黑霧，一步一步的靠近，眾人也只好一步一步的後退。

剎那之間，那強壯的巨人大步上衝上前，他猛然的揮動手臂，黑霧就如同布幕一般，卷上他的手臂一下子就被他整塊抽起來。

背後也突然響起幾下爆炸聲，回頭看另一人也用手上的炸藥，爆開身背的另一片黑霧。

但兩片被反起的黑霧下竟什麼也沒有，心低也不禁戰顫起來。而黑霧竟也沒有被吹散，還緩緩的下沉、聚回一起，補缺破口。

眼看著黑霧不退不散，眾人也只是敢逐步後退。但這一大片黑霧只是默默的在眼前浮動著。而這靜默卻令眾人感到一種違和感，心中正是一疑，眾人緩緩回頭看。看到面對著黑霧的一人，不動不語。

仔細一看，背後那一條閃爍著的銀影，斜眼看地面，才看清楚那從他背後伸出的細長影子。突然，銀影快速扭動，往上一揚。

那人上身頓時被分成兩半，還當閃爍的身體要化成電光時。剛才的那巨人衝上前，一拳就打下去，影中的那人往後一退，就好像變回黑霧一般，歸回黑霧之中。只剩下殘留下的黑霧被巨人的拳頭擊散，但就霧後卻是看不到人影。

巨人怒瞪著黑霧尋找霧中的人影，但霧後卻還只是一片靜默。似已是毫無耐性剩下的巨人大喝一聲，猛然的向著黑霧發起攻擊。無數的攻擊把黑霧變得像浪花般，轉眼間黑霧已千瘡百孔。

站在霧海中的巨人已漸漸喘著氣，但黑霧也已再恢復如初。而霧中之人卻久久未現。眾人心中也不禁增多一分寒意。

突然一度銀光在巨人腿下閃動，他一度失去平衡，腿下也濺出血花。黑霧突然於他腳下爆發出來。巨人提腿猛力一踏，腳邊的黑霧立時盡數擊散而去。但擊起的霧如牆壁般架起來，擋住了視線。聽著霧牆後響起的爆炸聲，多一分黑霧也隨著響聲傾瀉而出。

聽霧團中連聲巨響，霧團也隨著扭轉起來，兩人也好像已打成一團似的。在眾人靜默的圍觀之下，黑霧中好像突然陷入了一片靜寂。隨著緩緩退散的霧，看到霧中閃爍著絲絲的電光，當霧退去時，那裡卻就只剩下一片空地。

其他人也瞪著眼。

突然，一度黑影竟從後一躍而出，連聲槍鳴，看著那人腿下濺出血花，一迅又放倒一人。

眾人上前追擊，但黑影卻大步一退，又卷縮回霧中。

追上的人立時心感不妙，又向後退回去。但其中一人腿下被拉著，立時一倒在地，正當她還在掙扎，提刀就要斬掉纏著腳下東西，但槍聲一起，眼看著刀身被子彈擊成破片，瞬間她就被拖入黑霧中，隨著一聲大叫，轉眼也化成閃爍的電光。

看著不斷靠近延伸過來的黑霧，一團黑影一衝上來。在閃爍的銀影下，只見腳逐步讓，突然漆黑中槍聲再度起來，腿下一顫…銀影劃破暗影。

接著，一切也都止住。

＃

眨眼。

聽刺耳的聲響緩緩傳來。斜眼看著遠處的鐵門，聽著那發響的門鉸。

「木村玄次郎。」

跪坐的木村往右側眼瞄瞄著走來的鈴木，他重新閉上眼，聽著鈴木前來的腳步聲，木村提手止叫著他。再用指指著整齊地和刀、防具並排放在地上的手銬。

鈴木摸著手邊的武器和手銬，說：「我是來和你談談的。」

木村不回頭也不說話，繼續閉眼跪坐著，他再提手指著地上整齊放好的手銬。

鈴木看著的他的手，不禁默默的歎氣，並把自己腰間的手銬放在地上。

木村緩緩的眨開眼，看著面前的籬笆，說：「有何貴幹？」

鈴木遠站一旁的說：「在想混戰那時的事嗎…？」

木村想想說：「是。」

「那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

鈴木回頭看著和木村一樣的光景，說：「聽說你是第一個申請挑戰的。而且還是遠早於S級會議之前。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呆在這裡？」

「因為沒有人會上來找我。」

「是呢…因為只有你會在這種地方。」

「你也是這樣找到來的到吧。而那你為何又要來這裡？還要不惜要躲避你的同伴來這裡…」鈴木神色一疑，木村傾眼就看著於遠處走廊中疲於奔命的兩個小小的人影，繼續說：「…這裡是天台，可以看到很多，但不會有人上來。」

「因為他們會企圖令你退場。」

回應著說話木村試探的說道：「那你就不會嗎？」

「我怎會這樣做？」木村這樣一話不禁令鈴木緊張起來。

一直跪坐著，不急不緊的木村也最終於問道：「那你這次來是有何要事？」

鈴木默默的說了一會才問道：「你這次有什麼打算怎？你挑戰也是想嬴吧，但你打算幫哪一幫？你打算幫我們力量派，還是理查德他們？」

木村眉頭輕皺，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的名次已經掉到這個地步了。明明你實力不只於這，你還是想看著你自己的名次降下去嗎？你仍然還是打算繼續做你的分離派嗎？才不是輸了給森威而已嗎？到底為了什麼而要這樣堅持。」

木村重新面向著天台的籬笆，說：「我本來是為了武偵而一直都努力，但當我輸了給森威時，他卻讓我反思了，擁有著能力的人，不表代著他們擁有著意志，他們也不會因為力量，而有著某份責任，就似是森威一樣。所以我才脫離了力量派，為了的是分離和保留出武偵本應有的那份精神。」

聽著木村的話，鈴木竟不滿的說道：「武偵本應有的精神？那力量派又怎？你怎不管一下你本來的派別！即使我們被理查德，毀掉你也沒所謂嗎？」

「沒，因為我已與那一切都無關。」

「那你為什麼還要參加挑戰？」

「他擁有著森威的力量，而力量背後是否有著一份意志於當中，我就是為了試探那個人的刀刃，他的意志。」

「那人只不過是賣嘴皮子的臭渣。」

「你是這樣說服自己的嗎？他的實力我們有目共睹，你這是打算說你的眼睛欺騙了你嗎？」

「那次是那個無恥的人出千而已，利用系統的處理上限，製造大量爆炸讓電腦處理，減低我們對潛夢中的控制。」

「恆…這裏可以看到很多，卻不會有人上來，而你現在上到來，但為什麼仍不願看這裡風景？」木村冷冷的說道，聽到的鈴木勃然大怒，狠狠的盯著木村，手亦已摸到腰間的刀上。

木村側頭，默默的直視著他了一會兒，就回想的說道：「你曾和他對峙過，雖然說是在『潛夢』之中，但也和現實無異同之處。他銳利，每一刻也在審視對手；他快，當在對手出招時他的拳已拂過面頰；他每步也可做到進退自如，每一退也恰度好處；就算想抽身而退，他也能輕而易舉的跟上。這在『潛夢』可以做到，現實亦是同樣，這是不偏不倚的事實。而這就是他的能耐。」

「我就是曾和那個怪東西戰鬥，所以才說那是出千。那不是正常人的戰力。每次呼吸也不緩不急，每步卻咄咄逼人。每擊全沒半絲殺意，每招卻毒如蛇蠍。身以為人，那時每刻卻能形同霧彌，雖說是『潛夢』，但就可以一迅卻就能狠下殺手。你曾遇到過這種『人』嗎？你能相信這樣的人嗎？」

「沒…所以他就是第一個。」

「『他』只不過是你的假想敵。」

「『他』只不過是你逃避而自我欺騙的謊言。」木村冷冷的看著鈴木說道。

「你憑什麼這樣說。」

「因為你一直也是如此。」

「夠了！」

鈴木運勁猛然揮刀。跪著的村木一下低頭就避過橫掃而過的刀刃。

鈴木回刀，提手正要往村木頸上一斬下去。

木村伸手摸到地上的刀，用指一彈，刀鞘就飛離刀身，反手一握，左腳跪著，而右腳大步往外踏出，提臂往上一揚。

一迅就擋著鈴木的攻擊。

木村手腕一鬆，鈴木壓下的刀就輕易的似是流水溜走。木村的刀在空中畫出半圓，兩手握刀，猛然的向著鈴木面上揮下去。鈴木壓身往後一退，但木村左腳一撐，大步就追上。刀刃迎面一斬下去，但突然斬擊大大的在鈴木面前止著。

木村緩緩的放下刀，拾回地上的刀鞘並把刀收回鞘中，默默的把裝備放回原位。兩人沒再對視，背道而走，鈴木只是默默轉身而離去。

他最後冷冷說道：「明明有這等實力…」

聽著鈴木的話，木村卻只是跪坐回原地上，目光透過籬笆看去遠處。

鈴木默默的走到天台的鐵門前，抓著手門把，正拉門離開去時，兩個小小的人影竟突然躍出，站在鈴木身前，那兩人正是三木兩姊妹。

雖然遠處的木村一點戰意也沒有，但兩人早已瞪著木村，架起武器，面上已是一副準備迎戰的樣子。

眼看著木村，鈴木就拍拍奈緒、奈美的肩膊，要她們收回武器。

兩人看看鈴木也退回去，只可是走了一步，鈴木卻又再回頭就問道：「你打算怎？」

木村抬頭看回那無人的走廊，冷冷的說：「現在，我什麼都不會做。」

「真像你。」鈴木板著面，掉下說話回過頭。

「對手可不只有伊藤那人。」聽著木村的說話鈴木心中不禁泛起陣陣疑問，但心卻不想再在這停下來，只好默默的繼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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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卷004節《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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