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頁聲不絕於耳,而就如追魂一般無形的糾正和催促聲也緊隨而來,
每當那死瞪著的目光一移開,逃走的的念頭也從心生起來,但才只是企圖站起來的瞬間,一從旁已傳來一度強烈的殺意,把身體壓下去。帶著怒氣的話也隨著傳來:「你想去哪?」
「想…想伸展一下。」
「嗯,是嗎?說也是都坐了在這裏那麼久。那樣的話,把兩隻手遞出來。」神樂一邊表示同意,一邊從自己的位置中,拿了一條連著三個手扣的線子出來。
「你確定我們所說的伸展是同一回事嗎?而且這不是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大嗎?還要多了一個用來扣勃子的,你真的有夠好這口呢?」
「不是應該說,這是你本身有夠犯賤的錯嗎?」
在只有兩人的學生會室中,伊藤和神樂又如已住一樣,又再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隔著堆壘起來的文件堆鬧起來,但說著說著話,神樂就突然問道:「森威那邊…嗯…說起來,『這幾天也沒有見過那個叫麥克的人,是發生什麼事嗎?』鈴木這樣說,所以他要我來問問你。」
伊藤攤在滿是文件的桌子上,懶懶散散地回答道:「你家的都是跟追蹤狂來的嗎?」
「只是鈴木在他最後返學那天見過他,所以才有點而在意而已,才不是什麼追蹤狂。」
伊藤仍是攤在桌上,目光卻是看著遠處,接著他帶著諷刺的語氣,斜眼的看著神樂說:「這種關心,如果在S級戰前就有,你說多好。」
見著神樂神色一沉,伊藤就繼續說道:「嘛…開玩笑而已,S級戰的事就不用再想了。而麥克不會有事的,大不了就是退學,他不會怎,叫鈴木那傢伙不用擔心。」
「退學?他的事我也有聽過,如果會這樣的話感覺很可惜。都已經一星期了,他可是你的朋友,你不做什麼嗎?」
「你當我是什麼?燈神還是妖精?什麼都能做到的嗎?更何況,不是隨隨便便聽過他的事的人就可以應該去幫他,換是我也不想隨便走一個沒頭沒腦的人過來,跟我說加油,說要我振作 。」
隨著伊藤的話,兩人也跟著靜了下來,短短的話題也被畫上了句號。
眼見著一陣尷尬的氣氛於兩人間醞釀著,神樂滾滾眼珠,輕輕拍響雙手,說:「那時間也差不多了,工作也都已經完成了不少,那今天就這樣吧。」
把話一說完,神樂稍為收拾了一下自己位置上的文件,就站起來點點頭,說:「那今天辛苦你了。這些文件我就拿去給柯特了。」
然後她拿起了一些文件,並轉身離開學生會室,但當她一推開門來時,卻就遇到站在門外的千櫻。神樂來回看看千櫻和伊藤兩人,見到千櫻目光的去向,知道她來找的是伊藤後,她就悄悄的點點頭走了去,只留下伊藤和千櫻兩人。
千櫻見著神樂離開後,就走進學生會室,並走到仍是攤著的伊藤的面前,說:「麥克,那傢伙住在哪?」
伊藤一皺眉頭,一副難以至信的樣子,說:「那個…你認為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我會很愉快地告訴你嗎?怎樣說也是人家的住址,怎能隨便說。」
「你也不是說了給小雪雪知道嗎?小雪雪現在可是每天都去探望那根豆芽菜。」
「就算是這樣也好,地址也不是我說的,可能是神樂說的吧。」
「不說就算。」
「鑑於你想做的事,我認為你準備一支槍比較好。」千櫻大怒的喊了一聲,回頭就走了去,但伊藤的話又留著了她。
千櫻又走到伊藤面前,攤開手板,說:「那槍,借來。」
伊藤又再皺起眉頭,擺出一副難以至信的樣子,說:「那個…你又認為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我會很高興地拱手遞上自己的手槍嗎?還有這種事你不是應該和你家妹妹商討一下?為什麼很自然的就攤開手板問我借?」
「因為她不會借。」
「然後,你就認為我會借呢…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伊藤撓撓腦瓜說道,而千櫻一手抓著伊藤的衣領,把他完整個人抽起說:「快點交出來,少在繞圈子。」
「反對暴力,反對暴力,而且我怎可能隨便借自己的槍給你,拿出去亂揮,借其它人的也還好,咳咳…不,這樣也不行…還有就是放手…放手…」
千櫻放開手,伊藤也掉回到皮椅上,千櫻亦繼續問道:「那你叫我怎。」
「槍就不能借的了,你也千萬不要打算去搶。但如果你只是要槍的話,我還是有一個建議給你——去考只槍牌吧。」
「考槍牌?那不是要去找那些老師嗎?麻煩死了,還不如去搶。」
「小姐,怎樣說你都已經是個武偵了,可以有些作為武偵的節操嗎?」
「我才不想被你這樣說。」
「說得真難聽呢,而且我說考牌不是找老師,而是我來幫你考。」
「吓?」
無視著千櫻的疑問,伊藤就開始說明道:「首先是教學,然後是基本筆試,其中包括武力使用、槍械使用、安全防禦法,之後就是槍械操作測試,最後才是射擊練習。」只聽著頭兩句話,千櫻的表情還是沒怎樣,但當伊藤再說下去,千櫻面上已漸染上一層陰影。
她立即就皺著眉頭,說:「還是請你把槍借來吧。」
「就算你突然這樣有禮貌,我也不會把自己的槍借去亂揮的。而且你突然這樣需要拿槍來用,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吧,那為了那個特別的原因,我們該開始吧。」一邊說著,伊藤一邊走到學生會一個抽櫃中,拿出一壘紙伸給千櫻。
雖然千櫻一面不願,但課程還是在學生會室中靜靜地開始了。
#
接下來的兩小時,知識的重鎚不斷敲到千櫻的頭上,雖然她終於撐過了教學,而且在幾次的再考之下僅僅通過了筆試,但早已被敲得迷迷糊糊的她,接下來還要面對槍械操作測試。
撥開堆壘起來的試卷和筆記,就在槍術科中其它學生的異樣眼光下,兩人就走到學校槍術科的一角中,看著面前零零散散而且整整齊齊的槍械零件,千櫻頭上已冒出一大片汗來。
摸著沉沉的腦瓜,她回頭偷瞄伊藤說:「真的,有需要槍嗎?」
「嘛…也不是一定的,但到了要用的時候卻沒有…這不是很尷尬嗎?會很尷尬吧…還有你這樣說,你是想放棄嗎?」
「才不是呀!」千櫻大聲喊道,接著就皺起眉側過頭去。但微微鼓起泡腮,卻又緩緩的鬆下來,她拿起零件,說:「這些事麥…豆芽菜,他也有做過?」
「有,但是你考的只包括手槍,而他持有的是校方全部槍械的牌照,所以理論上他是可以在學院隨手拿起任何一支槍就可以走出去外頭用。雖然不難,但是要做到還是挺費時間的事呢。」
「既然有才能,費多少時候對他來說又如何?」
千櫻似是不爽的說著,但伊藤卻是笑笑的帶著疑問,說:「有才能嗎?」
「不是你說的嗎?命中率100%,準繩度高達什麼什麼…」
伊藤先是糾正千櫻的話:「是命中率100%,準繩度高達84.6%,但我也不會稱這個是才能,因為只這他所進行過的挑戰的單一數字而已。」
「單一?」
接著他就指著他們身處的房間外一名在練習的學生,說:「嗯…你看到那邊嗎?那就是槍擊的挑戰,一次挑戰,一共會有二十個槍靶在場地中隨機生成,時限也只有三十秒。而就我看,麥克的那個成績只是他進行了挑戰了三百九十二次和練習一千五百多次,才剛巧出現一次的巧合,而大部分人也都忘了這回事而已。所以如果站在我的角度看,如果硬是要說他有才能的話,也不絕會是槍擊的才能,而是作為笨蛋的才能。」
「既然那個笨蛋都也能努力到這樣,才是只射殘了一個無關痛癢的人,就不要隨便放棄。」
「無關痛癢的人呢,這說法還真的有點殘忍呢。可是即使是無關痛癢的人也好,即使對方是壞人也好,要去傷害其它人,這從來不是任誰都能輕易接受的事,這的確是事實,所以我們做什麼事也需要著理由,一個可以連事實也都能夠瞋目張膽地蒙騙過去的『理由』。
說起理由,你為什麼又想要槍來用?」
伊藤似是開玩笑又似是認真的說道,而話語中的細思極恐,就連千櫻亦不由的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但話題的疑問接著就落到千櫻身上。
當千櫻一聽到疑問,腦海中也隨著映照出一個在後巷中遇到的笑容,理由也迅即浮到心頭,但她卻拍響桌子,大喊道:「這種事怎樣也好,快點教我弄這個,之後我就要走了。」
雖然千櫻的拍案聲,怕到不少在場的學生,但伊藤只是一笑而之的走上前說道:「還真沒耐性呢。」
雖然在伊藤顯淺的解說和說明下,但千櫻很快就陷入苦惱中,對於這個狀態,旁邊經過而聽到伊藤解說的學生們也不禁向千櫻投來異樣的眼神,而千櫻也很理所當然的已怒目回敬,把那些人全都嚇跑掉。
經了千櫻幾番的努力和伊藤不斷的教學,就連窗外的太陽也撐不住而離開,這時的千櫻才到了僅僅把手上的這支手槍弄得好的程度,伊藤亦終於能在紙上的小框框中打上勾子。
然後,替槍裝上子彈,兩人走到練靶場,千櫻拿起槍來為課程打響下課鐘聲。
「就這樣?」
「不,還要把彈匣退出來,槍裏的子彈也是。」
千櫻一把彈匣和子彈退出來後,伊藤也跟著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並攤軟在千櫻身後的長椅上。聽到伊藤的嘆氣聲,千櫻不禁嚇了一跳,說:「突然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終於完了。」
「那就這樣?」
伊藤從手中的幾張紙中,拿出了一張小卡,並在小卡中簽上名字,然後遞給千櫻,說:「記緊你現在只能用電感彈,而電感彈只能對方身體一部分麻痺而暫時不能行動。而這就是你的暫時槍牌,之後會再給你一張正式…」
「謝了,但不用了,就這樣可以。還有地址?」千櫻打斷伊藤的話,拿起手槍說道。
「我會用電話發給你的。」
「不要騙我,要不然的話就我就回來揍你。」
「反對暴力…」伊藤一把話完話,然後她就走了去,可是當她走到門前時,她又停下來。
「我該去嗎」
「這種事,你自己想啦」
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CRi6M6j5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