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有叛徒!」被一箭射殺的有翼人留下遺言,將台上兩人的目光都轉向箭的來源。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gbGcoJqla
棕髮少年臉上沒有暴露了的驚慌,也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殺意。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hO19wqJ3P
他只是笑着,笑容彷彿正在和朋友玩鬧的孩童般無憂無慮。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dUCsBhIP7
革命軍的首領可無法和他一樣輕鬆。被身為他心腹的少年所背叛,代表的不只是他失去了一大助力,更是對他能力的嘲諷。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FlEFSSRUo
於是首領決定把解決公主這件事推遲,轉身飛上空中。叛徒沒有逃跑的打算,反而再次為手弩上膛,對準了向他靠近的首領。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1TOcy8ovH
箭矢沒來得及射出,叛徒眼前就失去了目標。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68PEgcmx4
「被我這麼看重的你,居然淪為皇室的走狗。」在少年背後傳來首領的聲音,不等他轉身應對,翅膀上的巨大拉力就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lPSsBonBU
他被擲向高臺。在猛然擊向地面的巨大聲響中,他好像聽見了誰的呼喊聲。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A5CZ22IW
沒有給他思考那聲音到底屬於誰的時間,首領又捉住了他的翅膀。這次,一隻腳踩了他的背上。和撕裂的疼痛一起襲來的,是首領壓抑着憤怒的聲音︰「又想享受榮華富貴,又想維持自由,這可不行呀。那些貴族不會喜歡沒有飾物的翅膀的,我幫你處理一下吧。」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3IuzOoLPa
為了能聽到少年求饒,首領特地將動作放慢,好讓這痛苦的過程能持續得久一些。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sgwvaRebd
然而被踩在腳下的人什麼也沒有說。離兩人十步之遙的公主看到他還是笑着,只是眼神變得更空洞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gn7Q5JC2g
公主撿起剛好滑到她腳前的手弩,悄悄瞄準,按下扳機。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HODj5rwW1
十多秒前就上好的箭矢終於射出,所向之處卻是它那被當作肉盾的主人。首領捏着少年的後脖將他提起,得意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僅存的右眼已看見箭尖的鋒芒向自己逼近。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MVABkOO7v
是少年在心臟被刺穿前捉住了箭矢,反手把它送向身後。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2iedRHTOV
男人痛苦地怒吼着後退幾步,伸手拔出腰間的劍胡亂揮舞。重獲自由的少年沒有遠離他,甚至試圖衝進他的攻擊範圍之內。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R9EshMfNX
「你給我過來!」見到少年和自殺無異的行為,公主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怒火,拋棄了儀態朝他吼道。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8tIyk3L0F
難得從她口中聽到情感這麼充沛的語氣,少年下意識聽話地跑向臺上穿着儀式禮服,翅膀看上去比平日又重了一些的少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只是別扭了一點的女孩,變得不再把情緒外露了。她如同冰面下的水流,不論翻湧得多麼激烈,在旁人看來也只是一片平靜的冰原。即使是少年和侍女,也只是偶然能看到冰層上一兩條裂縫。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v7Z3VeOpC
那些小小的裂縫,也很快就會被她發現,再度把那裡冰封起來,讓人見不到冰層底下的真實。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AYOKoZbQm
不可控地,少年開始懷疑起自己在公主心裡的地位。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yuiRaqmiD
每次見面,他雙眼都甚少離開公主的臉。能在數萬米高空中盯緊一隻兔子的視力,被他用來辨認公主的情緒變化。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GV7eIWnDQ
他知道自己對公主抱有什麼的感情。可是在那缺少表情的臉上,他看不出她的想法到底如何。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SXlV8se6H
而一次意外讓他找到了敲開冰面的方法。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ne2F0gPic
公主會抱怨他幾天都沒出現,會在知道他受傷時主動靠近。這些時候,她都會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也會從言行中透露他對她來說有多重要。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limbXYDl
為了窺探冰面之下的景色,他能將生死置之度外。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4SGIrCXi1
他學着公主戴上面具,笑着把自己的死亡掛在嘴邊,如願地換來公主壓抑着怒火的責罵。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8Zntkr7LK
現在,在高臺之上,眾目睽睽之下,鑿冰者終於達成他的目標,讓水柱從冰洞中噴湧而出。
公主可沒空管朝她跑來的少年腦中在想些什麼東西。她只是展開了翅膀,把對方納入自己的守護範圍之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JwFV7ei3L
她把手裡的弩拋到跌坐在地上的少年懷中,抽出劍指向陷入瘋狂中,瞎眼的男人。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mgnmffBEL
趁現在砍下他的頭的話……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VOz04gHDV
側目瞥向無心戰鬥的騎士們,公主深吸一口氣,揚聲高喊︰「你稱為革命的動亂,注定是一場笑話。」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Haf38UzvS
原本叫罵、哀號不斷的廣場,隨着公主聲音的傳播而安靜下來。兩邊正跟對方廝殺的人都停下動作,轉頭看向臺上的少女和男人。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KQlMPZcVS
「人民需要自由,而領袖需要的,是束縛。要是身為領袖的人像你一樣整天到處飛,這個國家會變成怎麼樣呢?」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D4kFESycj
在公主說話時,右眼還在淌血的男人大吼着,提劍向她衝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tW953HcE
劍刃相撞發出鏘聲,卻蓋不住公主對他的低語︰「以那比小女孩還要天真的思想,你不可能成為皇的。」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uUsBmJfV6
又是數下鏘聲,一把劍被擊向臺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VDbabycED
首領藉着男性的力氣,硬是把劍從公主手裡打飛了。他靠着耳力判斷出對手的情況,咧嘴笑道︰「現在誰是失敗者呀,小姑娘?」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eqCKWjNMc
「是你呢,先生。」雙手空空的公主後退一步,張開了滿是飾物翅膀,翼尖的金屬反射着陽光。這雙翅膀劃出一個圓,也在首領的脖子上劃出了一條血線。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zAvGPQdYP
公主踢起地上的腦袋,抓着頭髮把它高舉起來。血沿着衣袖染紅了她的衣服,騎士們就在紅衣的少女面前,向失去了首領的革命軍展開反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KGKyfLLJO
見戰局再無逆轉可能,公主把手裡的腦袋拋開,冷着臉離開廣場,連在經過抱着弩的少年時也沒有作停留。雖然她表現得如此強大鎮定,她額上不斷沁出的汗水在少年的眼中被無限放大。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BACADnky6
少年朝她離開的方向走了幾步,便在騎士們警惕的目光中停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qjF0x8BcA
硬闖過去的話說不定又要受傷,她看起來不太舒服,就別把她惹火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kLV3BWpTk
走到一個隱蔽角落,少年展開了翅膀。翼根處被首領弄出的傷口痛得他整個人抖了抖,最後還是咬着牙,向熟悉的方向飛去。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wrKrMSiUV
現在皇宮裡大部份人都聚集在廣場那裡。少年雖然是第一次在白天偷偷去公主房間,但只要多花點時間去藏匿,就不會被任何人發現。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Y4ydSxVtD
然而就是那一點繞路和因為傷口不得不停下休息的時間,少年終於到達房間透過窗戶看時,只見公主還穿着剛才的衣服,倒在地上沒有動靜。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PiI0istLa
知道事態危急的少年立即決定要打破窗戶。為了減輕翅膀的負荷,他身上沒有能用來擲碎玻璃的東西。他只能雙手護住頭,拍翼衝向窗戶。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2ZtYwr7rI
碎玻璃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侍女,她正要打開門,就感到對面傳來的阻力。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se1SuURB
「等會!」門內傳來絕不屬於公主的,成年男性的聲音。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YQd2LfnzZ
少年沒有管自己血流不止的雙手,奮力把公主拖到不會被門打到的地方。直到這時他才確切地感受到公主一直以來背負了多少重量。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wDyw2DsIJ
最後一步時,他的腳突然滑了一下。於是侍女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兩個滿身是血的少年人,一個坐在地上,另一個靠在他懷裡,已經昏迷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cdwrrMSQN
「公主殿下!」侍女跪在少年面前,熟練地卸下公主翅膀上的飾物。很快,一雙被血染成粉黃色的翅膀就出現在兩人眼前。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VhNinkf4F
侍女從少年手裡接過公主,帶着她到浴室清潔身上的血污。一切安頓下來以後,侍女才有空理會公主房間的擅闖者。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7vY06fn0E
眼角已經有了歲月痕跡的侍女走向等得睡着了的少年,伸手摸摸他的腦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JQTKKMG0X
被頭上觸感驚醒的少年迷茫地睜開眼,面前用慈祥目光注視着他的婦女,聲音和她的眼神一樣溫和︰「我會照顧好公主殿下的,你也快去療傷吧。」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YiYNYkJKp
「感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陪着公主殿下。」
距離革命軍一事的半年後,原定和公主成年禮一同舉行,卻被破壞了的加冕儀式終於成功舉行。和那時候不同的是,那些反對公主成為他們的皇的大臣都閉上了嘴,所有的平民也對臺上的少女露出笑容。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QJ72OerLE
全因公主提出要成立皇家探險隊,讓翅膀上沒有飾物的有翼人不會再被輕視。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MB5x2CIh7
越來越多的有翼人回歸天空的懷抱,探索國家所在的高山以外的世界,國內因為他們也出現了許多老一輩未曾見過的商品。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YR3vxmSh
今天,和公主成為女皇的同一天,也是探險隊正式成立的日子。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VZlaxzaJI
剛從臺上下來的棕髮少年搔搔頭,看着胸前女皇親手戴上的徽章。首次穿上的禮服快把他勒得喘不過氣,但是當隔着衣服感受到女皇的指尖時,好像就不怎麼難受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5HljYYFO0
他剛想把視線放回正在說話的女皇身上,肩上就突然出現了一隻手臂︰「不愧是我們的隊長。除了徽章,陛下還給了你什麼?」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RlLBghJL1
說話的人是探險隊的副隊長,也是少年小時候的鄰居兼好友。除了和女皇有關的事以外,少年和他無所不談。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AzPjFjQrW
副隊長勾住少年的脖子,半個人都靠在他身上,眼睛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吊墜看︰「哇!好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RynrAPosz
說着,副隊長伸手要拿走吊墜,被他一手拍開︰「正經一點。」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6mCWoFl9z
「別那麼小氣嘛,快戴戴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ufht24I9O
「不急。宴會好像開始了,你剛才不是說餓嗎?」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YendiSW4Z
「終於!」被提醒的副隊長雙眼發光地望向上菜的僕人,大力拍了拍少年的背︰「先走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qd0pmUPxv
被拍得踉蹌一下的少年搖搖頭,無奈地目送副隊長離開︰「都是同樣的衣服,為什麼他還能到處跑呢?」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SnIYU5JEv
他正要跟上副隊長,叫對方注意用餐禮儀,就被一個悄然離開會場的身影引開了注意力。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E8oGBOR23
尾隨着那人,少年來到了露台的門口,站在頭上夾着花朵髮夾的侍女面前。他和侍女打了聲招呼,猶豫地看着她身後閉上了的門。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J1x47AqJf
猜到他在想什麼的侍女捂嘴一笑,側身為他讓出道路︰「陛下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z9l5RGVuz
走出露台,少年第一眼看見的不是滿天星辰,也不是花團錦簇,而是那個正背對着他,衣服和翅膀光是看着就覺得沉重的少女。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kk4f8qSMh
他故意放重腳步,好讓對方意識到他的出現。金髮少女立刻就轉過身,看向聲音的來源。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mfrsIKhUg
成為了女皇的少女畫上與往日不同的妝容,本就冷若冰霜的五官更添幾分凌厲。只是看到來人後,那些棱角幾不可察地柔和下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YnrCE7wyc
「怎麼還沒把它戴起來?」她看到少年衣領處光禿禿的,開口詢問。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LTrBMPwsU
女皇把手放在少年的手心上,接受了他的吻手禮。她收回手時,手上多了一個吊墜。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erV3VgMis
面對女皇疑惑的目光,少年輕笑着說︰「不知我能否有幸,讓陛下幫我戴上它呢?」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6cyn7l5Z8
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少女,對少年的態度可以說是縱容。他只是撒了句嬌,貴為女皇的她就真的踮起腳尖,幫他把吊墜戴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QdsLHD51F
她的手環着少年的頸,做出了和主動擁抱差不多的動作。門外的侍女按住控制不住的嘴角,默默拉下了門簾。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ClVqj710z
只是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扣好吊墜實在有點難度。嘗試幾次後,女皇重新站好,抬頭望看少年︰「彎一彎腰,我弄不好。」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bhfbK0ZgO
少年眨眨眼,依言彎下腰。此時兩人的距離極近,他每次的呼吸都是女皇自己調製的香水味。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ewIx3XM8R
同樣的距離,他卻不會再被嚇得翅膀亂扇,失去思考能力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kIBnPAXYH
試探到自己還未觸及對方底線的獵人微瞇起眼,把頭靠在女皇的肩膀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mai45yM7r
對此,女皇只是手抖了抖,就着別扭的姿勢扣好吊墜的鏈子,拍拍少年的手臂︰「好了,起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sK3hLHUKQ
誰知對方得寸進尺地把手搭上她的腰,把這個近乎是擁抱的動作變成真實。耳朵旁響起少年的聲音,引得女皇一陣顫慄︰「一對的呢。」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6Ft40h8Kh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女皇卻瞬間明白他在說什麼——她今天戴的項鏈,正是和吊墜用了同一塊寶石做主要材料。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RxirYfH30
「是呀,還記得這塊寶石是哪裡來的嗎?」知道掙脫不了,也不想掙脫的女皇索性也抱住少年。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b470PkwmI
得到肯定的少年高興得在女皇的頸窩蹭了蹭,讓女皇想到一位貴族家養的小狗。正思考着伸手摸別人腦袋這個行為合不合禮,就聽到少年又提出了請求︰「如果這次任務成功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SzKTLA4XD
任務?女皇在腦海中尋找有關的資料,回答︰「是去找博士要的花嗎?」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XVHx3YwvI
「嗯,那博士還說它是世上最漂亮的花。」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1oYGsL7Av
最漂亮的花呀……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9NK3Qpzyp
女皇想到自己房間,那朵被封在樹脂裡的白花︰「那樣的話……」你早就完成任務了呀。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IX88JyEMO
「什麼?」聽不到下文的少年直起身,緊張地盯着女皇的眼睛。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Cb5H5dE0q
「沒什麼,先說說你想我答應什麼事。」突然害羞起來的女皇推開少年,想讓晚風吹走臉上的熱度。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9puJNwJ42
沒有錯過女皇臉上淡淡的紅暈,少年笑得更燦爛了︰「對着我的時候,能不要戴着面具嗎?」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eIFOcDmOc
聽到這個要求的女皇瞪大眼,慌張地轉身面向遠方的森林。那雙戴着手套的手,緊緊地抓住露台的扶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z1EHFmUZD
兩人間的沉默不知維持了多久,只有隨風飄來的鳥叫蟲鳴能證明時間的流逝。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HnfcObFHM
直到侍女敲門提醒女皇該回到宴會中了,她才回答︰「我考慮一下吧。」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c0LDMgbxy
她扭頭看着少年,露出了冰封多年的笑容︰「走吧,該去和人打招呼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WuC0ZYUMm
被眼前所見奪去呼吸的少年任由女皇牽着自己走向門前,在她鬆手後才回過神來,幫她打開門︰「好的,女皇陛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EVB8rVG87
兩人回到宴會廳中,頸上款式不一樣的項鏈,在燈光下露出了同樣的紫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