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PG二三事 - 團錄及雜談 - 【DND】角色小傳 - 三馬秋刀：葉落知秋 (3)

如是者你地繼續路程——

隨著幾人逐漸登上半山，腳下黃褐交雜的落葉漸漸變成紅黃褐色。舉目望去，周遭樹上亦是紅葉一片，賞心悅目。

儘管看來已到達目的地，秋刀並沒停下步伐。命運之輪不解道：「這些楓樹不行嗎？」

「哦，村民說，要找棵老點、大棵點的樹汁才多。」秋刀撥開擋道的灌木，說道：「小心腳下。」

走出兩步，見VV仍跟在身邊，秋刀提點道：「VV，你可以自己行動了哦。」

「咦？」VV愣了愣。

「他是說不想你再跟著了。」四號抓緊每個添亂的時機。

「是這樣啊……」VV垂下頭。

「不是！」秋刀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覺得我們要找的東西不一樣，所以你跟著我們可能會花掉更多時間罷了！」

「可是我也是要找大棵的老樹……」

「那就繼續一起走吧。」

「真的可以嗎？」四號的話似乎深深勾起了VV的疑慮。

「當然，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別聽四號亂講。」秋刀悶道，繼續他的開路工作：「不過，你應該比較習慣一個人旅行吧？」

VV聞言，一語不發，不知在想什麼。

越過不知多少攔路的荊棘灌木，眼前突然出現一塊空地，空地中央是一間搭得歪歪斜斜的木屋。雖然歪斜又爬滿藤曼，可單層的木屋有將近四米高，門也比一般的大。門旁兩扇窗戶都被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全然看不到屋内的情況。

見秋刀剎住步伐，VV問道：「是認識的人嗎？」

「不，正好相反。」秋刀困惑地打量著小屋：「村民可沒提過這屋子……雖然他們也好幾年沒進來了。」

「也許是最近過來隱居的人？」命運之輪猜測道。

「不知道……不過我該上前打個招呼。」秋刀開始解下綁在臂上的盾牌：「畢竟以後村民也要過來這邊的。」

「會有危險嗎？」VV怯生生地問道。

秋刀手上動作一頓，畢竟在這種荒山野嶺有人居住真的有點可疑，但這也不代表他能全副武裝地闖進別人家吧？

「見機行事吧。」秋刀將解下的盾牌收在背囊上，道。

「那麼……」VV在腰包中窸窸窣窣地搜了會：「請收下這個吧。」

「什麼？」秋刀低頭一看，便見到對方手上捧著一小堆晶瑩亮麗的紅紫色小果實：「喔是神莓啊？四號、命運之輪，你們來拿兩顆以備不時之需吧。」

「你不要嗎？」VV抿了抿嘴，問道。

「我通常都沒有那個閒暇去吃。」秋刀解釋著，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假設你真的要塞我吃的話，現在可以先練習下打開我的覆面。」

他朝VV走近半步，近得兩人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然後秋刀昂起頭，指著下巴左側的位置：「這裡有個扣子會鎖住覆面，不過這樣輕輕一撥就能弄開。你試試？」

「嗯……我、我試試……」VV伸手向秋刀指著的位置，卻害羞得閉上了眼睛。

「原來聖騎士大人有調戲少女的興趣啊？」四號懶洋洋的聲音自後響起。

「什麼調戲少女？」秋刀惱道，一下子站直身，「啪」一聲扣回覆面：「我不就為之後準備一下嗎？」

「原來已經考慮到未來了啊？」四號奸笑道。

「沒有！」秋刀沒好氣地吼了句，轉向VV解釋道：「我沒有那種意思！」

「我、我知道的……」

「那你怎麼還臉紅啊！」

「那我馬上就不臉紅……」VV嘟起嘴抹著臉，彷彿那抹緋色是能抹得掉的顏料。

搞得自己更像在欺負人了。秋刀苦惱地扶著額角，決定還是先回到正事上去，說道：「先去屋子那邊看看吧。」

「我在外邊等你們。」四號躍下浮碟，在附近找了棵視野良好的楓樹爬了上去。

秋刀已見慣不怪，領著其餘兩人接近小屋。然而才走了兩步，就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臭味。

命運之輪見秋刀再次慢下腳步，問道：「你也聞到嗎？」

「嗯。」秋刀深深吸進口氣，嘗試分辨出臭味的特質：「有點像沼澤的味道？」

「我覺得應該是，腐爛的味道？」VV小聲道。

「果然有點可疑啊。」秋刀嘆道。可事到如今也沒有撤退的道理了。命運之輪和VV識趣地站在了稍遠處，讓穿著鎖子甲的秋刀上前敲門。

「叩叩。」

門「吱啞」打開，在門後的是個比秋刀矮上一個半頭，貌甚慈祥的人類老婆婆。

雖然看著絲毫沒有威脅，但秋刀沒有放下戒備，自介時甚至隱去了名字：「你好，我是管理附近領地的男爵，村民拜託我上山採摘點楓樹汁，路過時見到你的小屋，便過來打個招呼了。」

「哎呀原來是男爵大人，後面兩位是你的同伴嗎？」老婆婆相當熱情，向幾人招手：「請進請進。」

秋刀不確定地回頭望了眼隊友，見二人沒有特別表示，三人一併跟著老婆婆進屋。

木屋内很寬敞，但家具不多，只有套桌椅、幾個櫃子和一張床。擺放著的一些生活用品老舊而有些髒污，又尚未到令人反感的地步。只是，那股臭味似乎更濃烈了。

「這裡沒足夠椅子給幾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老婆婆轉身拉過唯一一張木椅想給秋刀。而秋刀抓緊老人背對自己的時機，低吟道：「海姆守望，予我全視。」

沒有反應，說明老婆婆並不是邪魔、天界或不死生物。

「什麼？」老婆婆隱約聽到秋刀在呢喃，問道。

「沒什麼。」秋刀擺擺手，推托掉椅子：「我們不會打擾太久，站著就可以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婆婆再次抱歉道。

「老婆婆你是最近幾年才搬過來住的嗎？」秋刀一邊在頭盔下悄悄打量著屋子，一邊問道。

「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至於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已經忘了，怕也有一兩年了吧？」老婆婆呵呵笑著：「年紀大了記憶力不行了啊。」

「這樣啊。」秋刀舉目所見都是些破舊的工具，問道：「那老婆婆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呵呵，不要少看我啊！單單自給自足我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老婆婆為什麼要搬到這麼偏遠的地方居住？山下有不少村落吧？有一條離這裡也蠻近的，村民也都很友善，你有去過嗎？」

「哎，年紀大了，經不起嘈雜，就不去什麼村子啦。」

「原來是這樣……」秋刀點頭道。老婆婆的言辭看起來並無不妥，只是個尋求安寧隱居的人而已……但總好像還是有哪裡不對。

「這山裡食物足夠嗎？」秋刀小心控制著語氣，不讓話語顯得尖銳。

「其實老婆婆我也是有幫手的，雖然眼下不在，但也差不多是時候回來了。」

是同居的人嗎？可屋子的擺設看著像獨居。難道是獵犬一類的寵物？

「那幾位呢？幾位都是住在附近的嗎？」輪到老婆婆問話了。

「我是來幫他的。我也是受封男爵，不過領地不在這裡。」命運之輪道。

老婆婆望向秋刀：「這裡也是男爵大人的領地嗎？」

秋刀支吾著，搞得老婆婆和另外二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了點狐疑。

「我只是……」秋刀別過臉：「忘記了。」

「居然連這個也忘記？」命運之輪驚訝道。

「誰有事沒事記住自己的領地到森林哪個位置啊！」

「記住領地範圍是男爵的職責吧？」

「這——這不是重點！」秋刀努力把話題拉回正軌：「我又不是來收稅的。」

「男爵大人要去採楓樹汁的話，最好還是早點出發，畢竟夜晚的山林可是很危險的。」老婆婆提醒道。

「嗯……」秋刀也覺得自己差不多時候告退。然而那股異樣感始終揮之不去，可他偏偏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

「請問，那個戒指是老婆婆你做的嗎？」一直沉默的VV忽而指向矮櫃頂的一個小鐵環。要不是她提起，其餘兩人還真不會發現。

「你說那個啊，那個還在製作之中，你有興趣嗎？」

「我只是覺得很漂亮……」

老婆婆略一思索，將戒指取了過來：「這枚還差一點就完成了，要是你想要的話，明天你們下山時過來拿如何？」

「真的可以嗎？」VV喜道。

鐵戒指做工精美，上面的花雕塑栩栩如生，似乎僅欠一些打磨，以及還有一個小問題——

「這戒指我見過。」秋刀篤定道，一手已放在劍柄之上。

「我也是……」命運之輪也認出來了，攥緊了法杖。

VV懵在原地。

「有個小孩戴著一模一樣的戒指，就在那個你宣稱你沒去過的村子中。」秋刀繼續道。

「年紀大了，記不清啊。」老婆婆雖見兩人劍拔弩張，但仍保持著平和的語氣：「或許剛好去過也沒準。」

「他的母親說，自從孩子拿到那枚戒指後，行為開始變得古怪。」

老婆婆笑容漸漸斂。

「還有一點……」命運之輪雙眼透出睿智的光芒：「你冬天都不用壁爐燒火取暖嗎？這戒指鑄造也要火爐吧？」

原來是這點啊！秋刀此刻才恍然大悟。屋子内外全然沒有燒火的地方。

老婆婆又呵呵笑了兩聲，身軀漸漸拔高脹大，慈祥的人類面容也變得滿佈膿瘡而一片死灰，背部高高隆起，全身的肌膚都灰黑乾枯。她的聲音變得更低沉嘶啞：「既然男爵大人們已經下定主意，又何必和老朽問東問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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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D】角色小傳 - 三馬秋刀：葉落知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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